这周绯翠要强推了,为了感谢书友们一直以来的的支持,烟波决定:今天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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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灰色的大门,叶月掸了掸身上残留的雨水朝房间里望去,换了一身黑色长袍的卡萝尔正手忙脚乱地往桌子里塞着什么东西。虽然有些奇怪怎么最近这些人一个个都神神秘秘的,但叶月本身也不是什么八卦的人,对于别人的秘密向来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更没有兴趣去追根究底了。倒是卡萝尔把那张羊皮纸一样的东西藏好后,一脸不爽地看着他质问道。
“你进门之前不知道打招呼的么?”
“嗯。”叶月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自顾自地说道,“这天气,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
“我觉得应该让你把钥匙还给我。”卡萝尔没好气地看着他,“别过来啦,刚拖的地板。”
“如果平时我不来,你养的这些宠物早晚会饿死。”叶月指了指靠墙那个堆满了各式笼子的立柜问道,“杰克昨天又逃了?”
叶月口中的杰克就是那只影魇,由于学名实在是太拗口了,所以叶月根据blackjack的典故给它取了这个名字。
“嗯。”坐在椅子里的卡萝尔毫不在意形象地蜷起修长的双腿伸了个懒腰,长袍的下摆一荡一荡地,露出一双雪白的脚丫。也许是同病相怜的缘故,他们两个彼此之间的关系与其说是上司下属,倒不如说是朋友更贴切一些。
“你又虐待它了。”叶月找了一个沙发坐下,“可怜的杰克。”
“瞎说,我上个礼拜刚喂过它。”卡萝尔白了他一眼,从桌子上拿起一块黑漆漆的东西扔给他,“你看看这个。”
叶月伸手接住,却是一个黑色晶石的做的笼子,锁扣完好无损,不像是被暴力破坏过的样子。
“这个笼子本身没问题,是谁放走它的?”叶月反复看了一会儿,认出了着正是那个用来关影魇的黑乌晶笼子。只是影魇本身没有任何的物理攻击能力,不可能打破坚固的晶石牢笼,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放走了他。
“除了你,没有第三个人有这间房子的钥匙了。”卡萝尔耸了耸肩膀,“有谁会无聊到跑来我这个穷女巫的实验室放走一只幼年影魇呢?是谁呢?”
她眨着眼睛看着他。
“我很忙的。”叶月一本正经地答道。
“你来了它也不出现,看来这回是真的逃掉了。”卡萝尔坐直了身子,收起了脸上慵懒的表情,“自从你来了以后这些小家伙们都不太安分,最近一个月越来越明显了。”她指了指桌子上一个不停晃动的罐子说道,“荨麻壁蜥,以前可以趴着一整天都不动,你看现在疯成什么样子。”
她顿了一秒钟,抬起头看着叶月:“是不是和你的碎梦有什么关系?”
“什么?”叶月有些疑惑地看着她,这是卡萝尔第一次提起这件事,他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秘密还有除了两个院长外的第三个人知道。
“那天院长看你比赛的时候我正好在他旁边,他让我来叫你的,还记得么?”卡萝尔解释道。
“嗯。”叶月缓缓地点了点头。
“刚好听到了而已,是一个右手碰到别人左手就会出现武器的奇怪能力吧?”卡萝尔一脸好奇地伸出了左手,“来试试看。”
“你很早就知道了,怎么今天才想起来要试。”叶月依旧半躺在沙发里摆弄着手里的一小盆蓝鸢草,丝毫没有理会的意思。…,
“今天突然想起来了,听院长说应该是出现最适合自己的武器形态吧,让我看看我的本命武器是什么嘛。”卡萝尔走到了叶月身边开始扯他的手套。
叶月抬头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脱掉双手的手套,伸出右手托住她纤细的手指,把左掌摊开放到卡萝尔面前,一边说道:“你撒娇的样子真可怕。”
“你再说一遍?”卡萝尔刚想发飙,就看到叶月的左手中缓缓升起一缕白色的烟雾,如同棉絮般静静地漂浮在他的手心上。
“这是……烟么?”卡萝尔呆呆地看着那团雾气。
“好像是的。”叶月也有些发愣,仔细回忆一下,从小到大碰到的这么多人里除了露易丝就只有卡萝尔的具现不是固体形态了。
“这是,最适合我的武器?”卡萝尔眯着眼睛凑了上来,宽大的袍口里雪白的一片晃花了眼睛,叶月的脸色也随之微微一变。
卡萝尔警觉地捏住了领子,略微有些失望地坐回椅子里:“就连最合适的武器也这么不中用,我真是失败。”
“也许是很厉害的魔法道具呢?”叶月伸出手指戳了戳,于是那团烟雾便逐渐散开消失在了空气中,他耸了耸肩,“当我没说。”
……
走出卡萝尔的实验室,雨已经小了很多。叶月缓步走在罗德兰幽静的夜色中,靴子踩在水坑中溅起一蓬水花,雨水顺着黑色的发梢滑下,让他微微蹩起了眉头。
今天的卡萝尔很反常。
大多数见到卡萝尔的时候她都是趴在桌子上计算一些奇怪的草药和晶石的配方,或者是从立柜里抓一两只小魔兽出来解剖研究一下,虽然嘴上说着学习巫术是迫不得已,但是一空下来她还是会钻进这间不大的实验室摆弄着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总而言之是一个很注重效率珍惜时间的人吧,像今天这样花一整个晚上来和叶月闲聊还真是罕见呢。
叶月脑海里浮现了出卡萝尔扶着门对他说“以后学习会很忙吧。”时的表情。
可是,今天的卡萝尔不一样,他想着进门时她往桌子里塞的那张羊皮纸,回忆起卡萝尔靠近他时碎梦感觉到的情绪。
是思考,犹豫不决地思考着。
她为什么会突然对碎梦感兴趣呢?
叶月低着头慢慢朝着家里走去,突然之间一阵强烈的刺激感传入大脑,那是一种紧张混杂着快意的情绪,叶月猛然想起了派格南教过他的东西。
这是偷袭者的情绪。
上身毫不犹豫地向后仰去,一根带着鞘的长剑带着风声从鼻尖上方划过,然而腿弯处却是传来一阵剧痛,身子一歪便重重摔倒在了泥水坑中,他右手一撑向一侧滚出去,身旁便传来了铁器砸在石板上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