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娇妻撩人:霍少轻点爱

075 我不介意你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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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夏天,他教她游泳时都没舍得脱掉上衣,要不是她耍赖,她还感受不到他隐藏在衣服下面的肌肉。那时候的她,凭着触感想象,还把网上的男明星的脸替换成他,此刻,她亲眼所见,证实她的想象力还不够丰富,网上那些肌肉男不能与他相比。

  他的腹肌,多一份则腻,少一分则弱。

  擦,她的手要怀孕了!

  空气莫名变得燥热。

  霍敬南居高临下,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下一秒就能流出口水来,也不知害臊,大咧咧地让人哭笑不得。她的一系列表现稀释了他刚才对霍阙突如其来的嫉妒,重新拾回男人自尊。

  他捉住她的禄山之爪,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还爱不释手了?”

  去年初见,她刚高考结束,她借住宋楚然家,卢爱芬把她照顾得很好,以至于她手上竟然有婴儿时期的肉窝,一年时间,她变瘦了,可爱的肉窝也没有了。

  时间匆匆而过,竟然一年了。

  他眨眼,他的错,他没把她照顾好。

  宋楚儿双耳选择性失聪,双眸依旧紧紧盯着霍敬南的腹肌,此等机会不可多得,下一次还不知道等到何时,她恨不得用手机拍摄下来!

  霍敬南发现她不为所动,眼珠子动也不动,放下她的手,屈指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就这么好看?”

  视线被遮,宋楚儿立马回神,回忆霍敬南刚才的话,他对于她的孟浪行为似乎并无反感,话里调侃的意味居多。

  她咯咯一笑,仰首看他,“霍叔叔,你身上好香,这味道好熟悉,总让我忍不住想尝一口。”

  说完忍不住在心中为自己鼓掌,看不出来自己还有急才,哟西!这可是赤裸裸地调戏了一回他!

  “想尝一口?”

  霍敬南眯眼,站直身体审视她,这丫头故意的吧,她对一个成年男人说出这样的话,若是不了解她的为人,说不定会以为她是撩拨男人的高手。

  男人忽然远离她,宋楚儿意识到气氛不对,重新看向他,黑眸深邃,脸上没有笑容,隐隐有发怒的前兆,他怎么生气了?

  她认真思索了片刻,福灵心至,猜到他生气的原因,灵机一动,有了解释,“怎么了?我形容得不对吗?这味道确实挺像喝的某种花茶啊。”

  花茶?

  脑海里的画面一闪而过,霍敬南想起卫生间洗浴用品上刻着的说明,瞬间了然,暗道他自己多虑,“金银花的味道,酒店二合一的洗发沐浴乳主打这种成分。”

  宋楚儿见他转身去喝水,偷偷松了一口气,卧槽,看来不能撩得太狠,他太谨慎,差点被他看穿了。

  袁山现身,霍敬南飞来港地绝对不是玩,这节骨眼上他不会有心情搭理她的表白,他需要的是搭档而不是影响他情绪的人,若是她一个冲动暴露了心中所想,他肯定二话不说把她打包送上飞机。

  唉,喜欢一个人不敢开口的滋味好憋屈。

  霍敬南喝了两杯水,回头见宋楚儿还呆坐在椅子上,眉头微蹙,“不是饿了吗?快去换衣服,我们出去吃饭。”

  “哦,来了,来了。”

  半个小时后,俩人离开酒店,霍敬南没用司机,他亲自驱车载着宋楚儿。

  港地道路不宽,人流如织,大多数人行色匆匆,很少有人漫步闲逛。十分钟后,他们到了商场,商场里冷气十足,与外面街道上的热浪天壤之别,赤道与南极。

  霍敬南带她直接去了顶楼餐厅,挑了一家档次看起来超高的,宋楚儿一踏进餐厅就看到一整片的环形玻璃幕墙,侍者领着他们走向右侧卡座,走近座位,她一抬头,玻璃幕墙外赫然是最美的风景,远处山水相连,近处星星点点的私家游艇帆船犹如白云飘荡在空中。

  侍者送来两杯柠檬水,还递上菜单,霍敬南目光问询宋楚儿,“要不要看下餐单?”

  宋楚儿笑着摇头,“我不挑食,霍叔叔做主就好。”

  “楚儿太好养。”霍敬南挽起衣袖,接过侍者递来的菜单,认真翻看起来。

  他今天穿着包扣的白衬衫,搭配浅蓝的牛仔裤,手腕上还戴了一块表,还特地打理了短发,北城霍家二房二公子又出现了。

  宋楚儿托腮喝水,正大光明欣赏眼前男色,眼含爱慕。

  霍敬南点了一桌美食,鸡蛋仔、牛杂、鱼蛋等路边特色小吃也有,宋楚儿后悔吃太多蛋挞,以至于她吃到一半开始打饱嗝,对着其他还未开动美食流口水。

  吃饱喝足,宋楚儿一边欣赏风景一边闲聊,“霍叔叔,我们待会去哪?”

  霍敬南抿了一口白开水,“给你买衣服。”

  买衣服?

  宋楚儿闻言一愣,她低头瞅了瞅自己的穿着,非常普通的学生装,看起来确实入不了大雅之堂,不像是住在总统套房的女人。

  她嘴角一弯,“这样穿不更符合你的身份?霍生包养妹妹仔,标题耸动,届时你想得到什么,说不定会轻而易举。”

  小姑娘突然冒出来一句当地方言,还别说,强调与神态像极港地电视剧里的人物。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这么懂我?”

  “与你同居一年,大致摸透你性格。”宋楚儿递给他一个‘你小瞧我’的眼神,上半身压在桌上边沿,故意压低声音,“何况你一向低调,一来到这里大改行事作风,又借着别人的身份,肯定有所求呗。”

  小姑娘确实聪明,抛弃警队一干女警,带她来港地果然是最明智的选择。

  霍敬南莞尔,招来侍者结账,“这一个星期,我们吃喝玩乐就行。”

  宋楚儿秒懂,吃喝玩乐谁不愿意?不用读书,不用为钱发愁,谁不会颓废啊?给她来一打这样的一个星期也不嫌累。

  饭后,他们径直乘坐厢式电梯下楼,在各大奢侈品专卖店里转悠,须臾,他们在一家介于少女与成熟女人之间的风格的店前停下。

  “进去看看。”

  “好。”

  霍敬南挽着宋楚儿走进店里,店员笑眯眯地迎上来,主动为宋楚儿介绍新品,霍敬南一个眼神瞥过去,店员条件反射闭嘴,默默退到一边。

  宋楚儿努力憋笑,心疼店员一秒,奢侈品专柜里的店员不是一向走高冷风吗?为何看到男人眼睛都直了?比她还不矜持。

  “这件、还有那件,每种颜色都试一遍。”霍敬南目光一扫,一眼相中两款裙装,打了个响指,招来店员吩咐。

  店员立马笑眯眯应下,引着宋楚儿去试衣间换衣服。

  宋楚儿在店员的帮助下,换了一套珍珠粉裙子走出来,她很少穿裙子与高跟凉鞋,以至于她走路有些不稳,当她站定在霍敬南跟前,不无意外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赞赏。

  小姑娘皮肤白,肤色能够拿住各种颜色的衣服,她穿着这件珍珠粉色及膝长裙,款式看起来普通,但却有飘飘欲仙之感,好似降落人间的天使。

  “还可以。”他夸赞了一声,随后目光扫到她的鞋子,蹙眉,“鞋子太廉价,裙子直接穿着,我们去买鞋。”

  店员好想哭,鞋子虽然不是名贵品牌,但好歹也有上千块,要不要这么狠。

  宋楚儿总感觉下半身空落落的,想要换回衣服,一看到霍敬南警告的眼神,她立马歇菜,努力维持笑容,“好啊,霍叔叔,鞋跟不能太高,不方便走路。”

  “依你。”

  俩人的互动看在店员眼里羡慕嫉妒恨,又是一出有钱阔少包养幼齿嫩妹戏码,也不知道这段恋情能够维持多久,说不定没过几天就因为性格不合分手。

  离开这家店,宋楚儿拍了拍笑得发僵的脸,“霍叔叔,我要不要做头发?”穿裙子高跟凉鞋与马尾好像不太配。

  “直发挺好,而且外界传言,霍阙审美与众不同。”

  不知道这是夸她还是损她,反正不用做头发正中下怀,她受不了坐在椅子上被人折腾三四个小时,原先陪舍友们去烫头,一等就是几个小时,太无聊。

  兴致高昂的她提起这茬一下子变得索然无味,一想到霍敬南的提醒,她绞尽脑汁也想不通到底谁会出卖她,美美她们三人看着都不像,会不会是霍敬南的错觉?

  唉,她甩了甩头,先不管,等回到安城再说。

  接下来,霍敬南给宋楚儿从头买到脚,只要她看中的,符合她的气质的,他眼也不眨刷卡买单,顶级富豪派头。

  购物袋太多,霍敬南一个电话招来六名保镖,犹如山高且身体壮实的保镖们每人手里的购物袋多到拿不动,且还有越来越多的架势,宋楚儿忙不迭打住霍敬南的购买欲,从来不逛街的男人突然转换人设,他或许乐在其中,她却受苦,左右脚后跟皆被新换上的高跟凉鞋磨破。

  晚上十点,俩人回到酒店。

  都说女人最爱逛街,宋楚儿却不属于这范畴,她喜欢网购,网上购物方便,看中就下单,还不用换来换去试衣服。

  门一开,她拖着半残的身体,二话不说脱掉脚上的高跟凉鞋,光脚走向客厅的沙发,一屁股坐上去,发出一声舒服的叹,“啊,霍叔叔,我好累,脚后跟都磨破了,好疼,我们明天还要继续去血拼吗?”

  保镖们陆续把袋子送入房间,等他们离开后,霍敬南关上门,弯腰把她脱掉的奢侈凉鞋摆正,他解开脖颈间的钮扣,挽起袖子,“明天原本计划带你去买化妆品,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休息一天。”

  “好耶,好耶,我的双脚急需休息。”宋楚儿彻底体会到名媛不好当,见人就要得体地笑,一直端着也挺累的,“霍叔叔,酒店可以提供按摩服务吗?最好给我找一个手法好的技师,男的,谢谢。”

  霍敬南瞥了一眼瘫坐在沙发上的宋楚儿,暗忖她还挺懂行,估摸平时没少去足浴店消费。他路过客厅,拿起茶几上的电话拨打前台,点了按摩技师,让对方半个小时后到。

  宋楚儿听到他打电话,开心地眯起眼睛,有求必应的霍敬南多好。

  “脚怎么样?破得厉害吗?”打完电话,霍敬南走到开放式厨房那里,从冰箱里取出两瓶冰水,返身回到客厅,递给她一瓶。

  宋楚儿接过来,轻松拧开瓶盖,灌了好几口,冒烟的嗓子稍微好了一些,她呼出一口气,扭头看向脚后跟的水泡,“一碰就疼,好想戳破这泡泡。”

  “别去碰,你先去洗澡,待会出来我给你弄。”霍敬南远观了一下就心中有数,左右两脚后跟磨破的地方不大,圆鼓鼓的透明水泡,用针刺破,抹点药膏就行,没有大碍。

  “哦,那我现在就去洗澡。”

  十分钟后,宋楚儿乖乖坐在沙发上由着霍敬南替她处理伤口。

  她默默端详他,为了伪装成功,他的短发抹了发蜡,根根竖直,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在安城,他从来不打理他的头发,忙起来时会忘记洗头,头发长了遮住耳朵与眼睛,他才想起要去理发店,穿衣舒适方便为主,颜色多数都是黑灰白,低调地不像豪门公子。

  她不懂,他明明有着良好的出身,为何却要来安城受苦?

  他这人外表看起来严肃冷漠、不近人情,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对自己人面冷心热,小何大国等人对他这个队长心服口服,他总会下意识以长辈身份自居,约束她的不良行为,尽管有时候她挺反感,觉得他管得太宽,比她外公还多事,然而事后结果出来,证实他说的都是对的。

  能够被人约束是幸福的,起码有人在意你。

  或许是气氛太美好,或许是他的侧脸太帅,也或许是月亮惹的祸,她脑子一热,控制不住冒出了一句心里话,“霍叔叔,你对我这么好,万一两年后,我舍不得离开你,怎么办?”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去年九月与他相逢,今年九月他带她来到港地,明年九月呢?她莫名地担心。

  空气突然安静。

  宋楚儿明显察觉到霍敬南的手轻微地抖动了几秒,话已出口,再想收回晚了,她内心叫苦不迭,冲动是魔鬼,她咋就问出来了呢?他要是直接否定回答,她好没面子的。

  霍敬南丢掉酒精棉球,不慌不忙抬头看她,小姑娘一脸‘你不回答也没关系’的强撑模样,大概害怕听到他的否定回答。他定定地欣赏了一番她的坐立难安,随后拿来药膏,右手轻轻一挤,草绿色的膏状物落在食指指腹上,透心凉,散发着草药的清香。

  他一边为她涂抹伤口,一边回答,“两年后你还没毕业,我若是还在安城,你有事可以随时来找我。”

  这是他曾经想过的答案,眼下,大概需要再议。

  宋楚儿松了一口气,他的语气轻松自然,回答地也合情合理,但她却被他的回答给撩得不上不下,她脑子再愚笨,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暗含意思。他之所以留在安城当缉毒队长,或许是为了某些原因,曲建国一事很有可能只是其中之一。等到该处理的事情全部结束,他也没有必要留在安城,毕竟他是北城豪门霍家公子,届时,她与他的区别就是云与泥,高不可攀。

  他是霍家公子,她是毒枭女儿,本该是两条平行线,因缘际会产生交叉,让她对他产生不该有的感情。她至今忘不了霍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动用家法的那种狠劲,也忘不了霍家人的趋炎附势,更加忘不了她曾经放过的豪言。

  世态炎凉。

  门当户对。

  唉。

  话题戛然而止。

  宋楚儿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脚,后脚跟与脚趾头都被他细心抹了药膏,药膏清凉,伤口火辣辣的感觉消失了,她心里却变得火辣辣了。

  忙碌了一天,她没精力再与他闲聊,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没有看他,“霍叔叔,我困了,让技师明早过来行不?”

  “可以。”

  霍敬南目送她踏进客房,原本捏着药膏的手一松,落到了地毯上,几秒后,他拾起来,把东西搁到茶几上,起身走到阳台,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抽出一根点上,抽了几口,眺望远处夜景。

  小姑娘自幼缺少父爱,他比她大一轮,平时没少给她脸色,她有雏鸟情节,玩笑时喊他霍爸爸,或许在那一刻,她真的把他当成了长辈。

  他是成年男人,自然能够察觉她最近的改变,小姑娘以往巴不得远离他,眼里的防备始终没减少,对他的管教阳奉阴违,极力隐藏她的秘密。

  四月份湖城老家回来后开始对他产生依赖,笑容变多,偶尔还会撒娇耍赖,有了年轻人的朝气。然后,眼里的欢喜抑制不住,一见到他就会笑,故意参加篮球宝贝,给他的车下载爱情歌曲,在泳池里撩她,他再蠢,也看出来她的心意。

  每天爱你多一些么?爱你在心口难开?

  她是他人生中的意外,原本三年后他们的交集将重回两条平行线,今晚她说舍不得离开他,他看出来这是她的真心话,人心都是肉长的,与小猫小狗相处久了还有感情,何况是人呢?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老三的话,他不知该信还是不信,他也看出来季开阳等人确实都喜欢这丫头,如果不是碍着他的这一层身份,他们会追求也说不定,毕竟她是那么与众不同。

  缉毒是一条不归路,路上荆棘丛生,他自己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全身而退,何况再带上她。

  一根烟不知不觉间抽完,脑子里的线还乱糟糟的,他又抽出一根,抽到一半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与队员约定开会的时间到了,他轻微一叹,掐灭香烟,转身回到室内。

  翌日。

  宋楚儿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胃部开始抗议,她迅速爬起来洗漱,穿戴整齐走到客厅,没看到霍敬南的身影,餐桌上搁着精美的西式早餐,牛奶三明治,她走过去碰了碰盘子,温度刚好。

  霍敬南算准了她几点起床。

  她会心一笑,抽出椅子坐上去,动手开吃。

  吃饱喝足,她开始四处转悠,走到书房门口发现门开着,她探头进去一看,没人。办公桌的电脑开着,抱着好奇心,她踏了进去。

  电脑屏幕上赫然是化妆品页面。

  她俯身点击鼠标往下拉,原来霍敬南在浏览时下最流行的口红色号,一想到他板着一张脸,认真研究的模样,她就忍不住发笑,她清楚记得上次问他的腮红色号,他顾左右而言他,最后被她强迫才选择了。

  “起来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宋楚儿没回头,继续看着屏幕,笑着打趣他,“霍叔叔,你看这个做什么?应该我来看的。”

  被她发现自己在研究口红,霍敬南并不尴尬,他对女性化妆品没有涉猎,他只了解自己惯用的那几款护肤品。霍阙不一样,从小在女人堆里长大,对女人的玩意了如指掌,谣传这家伙能够目测出女人衣服的尺码,不管真假,他提前研究有备无患。

  他绕过她,坐到椅子上,眸光随意一扫,注意到她今天戴了耳钉,猫咪造型的银质耳钉,她有耳洞?他昨天并未帮她购置珠宝首饰,“自然是会用到,何况,你懂是应该,我懂就是闪光点。”

  宋楚儿费了半天劲才明白他这是变相夸他自己呢。

  俩人在书房里聊了半小时,宋楚儿离开后,霍敬南重新搜索港地珠宝首饰专柜。

  下午,酒店派来一名男技师,宋楚儿趴在沙发上任凭技师按摩腰板与腿脚,霍敬南坐在一旁看报纸。

  按摩技术手法老练,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宋楚儿舒服地直叹,偶尔还会哼哼唧唧,像极了发情期的猫咪。

  霍敬南眼都不眨,佯装没有听到她的故意撩拨,他以前出门办案藏在破旧无牌照的小旅馆里,夜里经常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年轻时禁不住撩,冲冷水澡,时间久了,听腻了,他也不再是血气方刚的青年,彼时又担心搭档的安危,哪有心情乱想,中途不犯困就不错了。

  这会儿,他只觉得小丫头的哼哼唧唧好玩。

  宋楚儿偏头看向老僧入定的男人,暗恨他面瘫脸,她咬唇,然后再次问他,“霍叔叔,你真的不用按摩吗?很舒服的哟。”

  霍敬南闻言挑眉,眼含警告,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深长,“我若请来女技师,你同意?”

  一招必杀!

  噗,宋楚儿一愣,须臾才反应过来他在做戏,她忙不迭嘟嘴生气,嗔怒,“那可不行!你的身体只能我摸!”

  你的身体只能我摸。

  俩人对视了几秒,宋楚儿率先败下阵,撇开视线,擦,太他妈不要脸了,她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明明小说上的女主角都是含羞带怯地表达,她咋就成了豪放不羁女汉子呢?

  霍敬南觑了她几眼,小姑娘害臊了,他的黑眸染上笑意,“嗯,你乖乖的别闹我,让我看会报纸。”

  “噢。”

  宋楚儿重新把脸埋回透气孔的枕头里,心跳急遽加速,对话好羞耻,然而她好喜欢!嘿嘿。

  男技师一直低着头,努力当自己不存在,顶着男主人时不时的目光威亚,不敢懈怠地给女客人按摩。

  傍晚,俩人出门透气,步行至酒店附近的百货公司,看到硕大的新款口红招牌,俩人相视一眼,抬脚踏进专柜。

  霍敬南径直走向中间的柜台,眸光一扫,现学现用,手指点着玻璃柜台里的桃花色液体唇蜜,“请把这款的小样拿出来。”

  店员火眼金睛,鼻子嗅到了钞票的味道,笑眯眯地取出小样,递给宋楚儿,“美女,你男朋友眼光好,这款唇蜜是——”

  宋楚儿听不到店员噼里啪啦的解读,因为霍敬南直接取走她手里的样品,转开盖子,抽出唇蜜,一手捧住她的下巴,目光专注地落在她的唇上,然后轻轻地在她的唇瓣中间一点。

  她全程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不苟言笑的俊脸此刻面带温柔,黑眸深邃,她能看见他眸子里自己的身影,动作之间,还能闻到他身上的淡淡香水味。他的动作温柔,不紧不慢,俨然把她当成了一件艺术品,他在仔细描摹,生怕出一丝差错。

  天哪,她快把持不住了,她好想一直这样与他假扮情侣!

  “嗯,这色号还可以,请把此种色号的新品都打包起来。”霍敬南合上盖子,把样品还给店员,扳过宋楚儿的脸,让她对着镜子看。

  镜子里的女孩脸颊红扑扑,就像拍了腮红,一双大眼含羞带涩,桃花色的双唇色泽闪亮,饱满鲜嫩,犹如宝石般闪耀,小嘴微张,青春正好,引人诱惑。

  冬天连唇膏都不用的宋楚儿也惊呆了,镜子里的人是她吗?她怎么感觉是另外一个人呢?怪不得女孩子爱涂口红,这上了妆的效果就是不一样,粉嫩鲜活,好想让人咬上一口。

  店员做成了生意,笑眯眯地大肆夸赞,“漂亮得令人移不开视线,这款唇蜜吃下肚也没关系,持水效果较好,不容易脱妆——”

  吃下肚啊。

  宋楚儿下意识转身看向霍敬南,眼里眸光流转。

  霍敬南与她目光对视,她眼里的期待快要漏出来,尽管竭力小心翼翼掩藏,但她的眼睛会说话,总会不由自主出卖她,真是,啧啧,仗着他有求于她,小丫头现在越来越不会掩饰了。

  他理了理衣袖,而后伸手搂住她的腰,眸光落在她的唇瓣上,不知道说给谁听,“确实不错。”

  宋楚儿低头,娇羞一笑,握起拳头轻轻拍了他一下,“霍叔叔,你讨厌。”

  他的手臂不是虚拢,而是切切实实地搭在她的腰身上,尽管来到港地后已经不止一次在人前亲密,但每一次她都忍不住心跳加速。自从她察觉自己喜欢上他后,她就暗搓搓地期待过与他的亲密接触,想象总归是想象,真实发生的触感比想象好上几千倍。

  哎呀呀,心跳好快,他会不会听到?天啦噜,这种假装亲密太考验她的定力了,万一把持不住,强吻他怎么办?

  店员各种羡慕嫉妒恨。

  之后,俩人又去逛了其他牌子的专柜,一个小时里,霍敬南为宋楚儿买齐百货商场里各大品牌口红的各种色号,连对应的指甲色号也买了,还去了珠宝店,替她买了三对钻石耳钉、一只玫瑰金手镯,六名保镖提着纸袋回酒店,一个推车都装不下,酒店侍者分批运到总统套房。

  宋楚儿时不时打量刚做的美甲,一双手总觉得无处安放,做什么事情都端着,好不拘束,“霍叔叔,等回去了安城,我们买的东西怎么处理?”

  衣服、鞋子、包包、口红、指甲油、香水、珠宝,总价值接近千万,她一辈子估计也赚不到这么多钱。这些奢侈品对她而言豪华又累赘,回去学校后该怎么办?而且,置办她的行头就如此大手笔了,她到底需要配合他做什么事?代价是不是不可预估?

  霍敬南扫了一眼堆满整个套房的纸盒,认真思索了一番,“买来的即是你的,我会请人托运回去。”

  “帝景城房间放不下吧?”

  “全部堆到隔壁那套房。”

  “哦,那我能不能把口红、指甲油这些带去宿舍?”

  她一开口,他就领会她的用意,“转卖可以,记得把费用给我,我留着以后还给霍阙。”

  宋楚儿呲牙,横眉怒目,擦,他是故意的吧!

  霍敬南自然是开玩笑的,霍阙不缺这点钱,他单纯不想她把这些奢侈品带去学校,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风波。

  “真的不行?”

  “不行,只能留着自己用。”

  “用不完过期怎么办?”

  “化学物品,过期就过期。”

  宋楚儿吐舌,得,他是土豪,他说了算。

  稍后,宋楚儿去洗澡。

  霍敬南在书房里办公,他在与西南边陲的队员们视频会议,小何长相斯文,伪装成卧底进了毒窝,小何进去三天,一个消息也没传出来,大国等人担心,请示他是否再派一个人伪装去探消息。

  西南边陲小镇各民族混居,人多烦杂,他们这次前去支援,时间定好两个星期,却没料到事件会变得棘手,牵扯出几年前的案件,一拖再拖,要不是张放这里失踪太久,他是不会亲自飞来港地寻人。

  “小何心细,你们先静观其变,不要轻举妄动,与我随时保持联系,万一有急事联系不上我,大国代我处理。”

  队员们点头。

  接下来他们又讨论了其他工作,须臾,他的手机传来震动,他切断视频通话,让队员们休息五分钟再来汇报。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人,思忖几秒就按下接听,起身走向窗边,“喂,找我有事?”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戏谑的笑声,腔调奢靡,声线低沉,令人过耳不忘,“呵呵,一天时间用了我那么多额度,我不能来个电话关心一下?”

  霍敬南勾唇,看着窗户上自己的影子,“你不缺这点钱,况且,你打着我的名声在外追女人,怎么没提前来电话知会我一声?”

  “几百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你还提?南弟,做人开心就好,何必那么较真呢?”电话里的人话锋一转,“额度随便你用,不够我再让人加。”

  “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有事起奏,无事滚蛋。

  “小姑娘挺不错的,改天带给我看看,堂哥把见面礼已经准备好了。”

  “滚。”

  霍敬南直接掐断霍阙的电话,他坚决不承认同岁的霍阙是他堂哥,那小子只比他提前出生半小时而已。

  五分钟后,手机传来短信声,他点开查看,“百密一疏,你忘了买套。”

  霍敬南两眼一眯,他消费的账单都会发到霍阙的手机上,不得不说,霍阙在港地吃得开还是有原因的,这家伙是个细节控,处女座的男人果真变态。

  “谢了。”他回复两个字过去,然后走到客厅给酒店前台打电话,套房里的橱柜上备有计生用品,不过为了做戏,他还是需要土豪一次。

  十分钟后,宋楚儿洗澡出来找水喝,门铃响起,她走过去,踮起脚尖看向猫眼,是客房服务,她打开房门,酒店男侍者递过来一个纸袋,表情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女士,这是给霍先生的。”

  “好,谢谢。”宋楚儿不明所以接过,她关上门转身走向客厅,出于好奇,她打开纸袋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轰地一声,脸如火烧。

  某品牌的安全套,整整十盒。

  “送来了?”

  霍敬南从书房转出来,一眼看到宋楚儿满脸尴尬地立在原地,右手握着花花绿绿的方盒子悬在半空。

  他不急过去,来了兴趣,慢慢欣赏她的手足无措,“想拆开看看?”

  宋楚儿抬头,猝不及防撞进他的眸底,捕捉到他眼里的笑意,她顿时觉得气血翻涌,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股脑地把手里的东西全部抛过去,“切,谁没见过啊?我小时候经常用这东西与宋楚然打水仗!”

  安全套灌了水当水球打仗?

  霍敬南眯眼,试着想象了一下,须臾,微微摇头,那画面太辣眼睛。

  他弯腰拾起地上的东西,慢条斯理地拆开包装,“做戏要做全,酒店不是霍家的,北城九大豪门的手伸不到港地,我们还是谨慎些。”

  他一解释,宋楚儿就明白了,她不是无知少女,与舍友等人研究过各国爱情动作片,早年在湖城九街十六巷也接触过站街的流莺,自然知道这玩意怎么用。

  霍敬南才不会对她乱来,尽管她巴不得他主动点,但明显不符合他的作风,他可是妥妥的禁欲系男神。

  她咯咯一笑,故意逗他,“霍叔叔,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这么一打下来,手如果酸,我免费帮你按摩。”

  霍敬南不慌不忙抬眼瞥她,小姑娘穿着新买的蕾丝睡裙,裙摆过长,遮住了她的双脚,湿漉漉的长发搭在肩头,鹅蛋脸像剥了壳的鸡蛋光滑透亮,眼里闪着狡黠,拿捏他不敢怎样她,故意用话埋汰他。

  她自恃风情却不知,有时候不经意的挑逗最招人,这样的她最令他头疼,他毕竟是个男人,或许不应该带她来港地,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

  他抿唇,沉默几秒,内心思忖该不该问老三要一本佛经过来,嘴上还不忘吓唬她,“其实,我不介意你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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