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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灵子见此好戏,心中微然生气,忖思:“真没有想到所谓的武林之中,还有这样多的人类渣滓,简直是见者让人大吃一惊。”
一时间又想到了上次在去那华山的陕西道路中遇见的洪奋冲一行人,反较一想:“像洪奋冲那样老当益壮的真正为江湖献身豪情的人,还真是稀少了。”
空灵子正是这般想着的时候,又见到那峨眉山顶上面匆忙的走下来五个女尼,为首的是一名中年妇女,身后随着的多半是她的亲随弟子,腰间均是悬挂着一把利剑,脸色看来竟然是如此的铁青如霜,好像天生就没有笑容一般。
那马一川正是无可奈何之时,见到峨眉山顶来了女尼,心头当真是舒缓了一口气,远远地恭迎着这队女尼。而这些些方才还在犹豫争吵着的众多汉子眼见到峨眉女尼下山,都是同时噤声无语的了。
一时之间,山腰上的这约莫百来号人都是静静地等候着女尼的上前。不久,这队五人一排的女尼来到了众人的面前,马一川当即就是上前躬身说道:“马一川参见文虚子师太,不知师太这是欲往何处?”
那为首的中年女尼正是峨眉为世人所尊的虚字辈女尼当中的一位,文虚子在那前首停步,抬头看向了面前众人,只道:“没有想到来了这样多的好看热闹之人。我峨眉是千年名门,岂容你们这些人在此搅局,还不给我快快地离开这里,不然,休要怪我峨眉上下不顾情面,赶你们这些人走了。”
此中年女尼说话顿挫有致,当真是增强了几分威严,这些混着来看热闹的人都是心头为之一震,齐然地转头,你看我,我看你,拿不定主意。空灵子看见这文虚子师太,心中突然就是想到自己的师父太虚子师太,这文虚子师太年纪看来要小太虚子师太十岁左右,可毕竟是师姐妹,或许是耳濡目染、从小相伴的缘故,峨眉全派上下虚字辈的师太都是有一种内心潜在的威严,说话语气、动作表情等等看来是这样的相似。
空灵子见到有此人出来掠阵,心头不由得又长长地舒缓了一口气。
文虚子师太眼见这些人竟然无动于衷,又是一声高喝:“怎么,还要我来用剑恭送你们下山不成?你们这当中到底谁是主谋,竟然是聚集了这样多的人,敢来我峨眉放肆。快说来。”
文虚子这时双眼目光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面前左侧不远处的一名少年剑客,就差一步,便可以抓住那少年的衣襟,将他当场狠狠地摔上几个跟头。那少年本来心中生怯,一看见文虚子竟然向着自己说话,当时就懵了,双眼无神地摇了摇头,全当是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可这文虚子似乎是不相信,仍旧没有转移开目光,双眼中的愤怒之火好像就要立马喷射出来,那少年实在没有胆量对视着这双眼睛,悄然地低下头去,不敢来看文虚子。
金风月这时又走了出来,来到了那少年的跟前,看着文虚子,道:“师太真是好奇怪,我就是一个人独自来的,绝没有什么人来唆使着我,更别说是主谋之人了,我就是我一个人的主谋。”
这金风月武艺虽然没有什么成名的章法,但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正义凛然之气,他的话,本来也是自己的实话。
文虚子转头看了一眼他,嘿嘿地一声轻笑,又是转头看向了一旁发愣的马一川,道:“马先生才是我峨眉的助阵之人,尔等不管是自愿来的,还是有人主谋策划来的,现在都给我下山吧。我峨眉今日没有遇上什么魔教之人,更没有什么热闹可瞧的。众位请回。”
文虚子的一席话,让众人听来大失所望,又是心生窦疑,茫然不知峨眉山顶发生了何事,文虚子此话的真假,也是有待斟酌了。…,
文虚子的话才一说完,那汪万年就是好奇地问道:“没有魔教入侵?那方才山顶吹着号角是什么意思?总不会是吹着那东西好玩吧?听说是发生了大事吧?”
文虚子转头怒目看向汪万年,道:“阁下何必问这样的多,难道想打探清楚之后,去宣传闹事,说峨眉受到了魔教的欺凌,好让更多的好事之徒来看热闹?”
汪万年一时哑口无言,好半天才故意勉强地一笑,道:“师太的话真是幽默。我们大伙虽然在这江湖之中微有薄名,但是心中也是关心着峨眉派上下安危,其心天地可表,师太这话实在是冤枉众等了。”
这汪万年本来就是一张利嘴,不仅会逗得女子哈哈大笑,遇上了这些口舌之争时,也是能将话说圆滑。
文虚子一声冷笑,道:“哼,还真没有看出来你倒还是一个好心之人,不过,这并不能代表当中就没有坏人。”
文虚子并不认识这汪万年,还真以为汪万年是一个好人,如果她知道面前此人就是江湖中声名狼藉的采花大盗的话,文虚子早就用武力哄着对方下山了。
汪万年呵呵地一笑,道:“师太的话很对,这当中说不准就是有什么恶毒之人。那我可以上山看一眼吗?”
文虚子还没有说话,就听见马一川恨然地说道:“师太,此人就是江湖中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盗汪万年,千万不可听信他的一遍胡言。”
文虚子听着这话,果然是脸上一惊,转头看向了汪万年,又是看了看马一川两眼,没有说话,这时那汪万年道:“姓马的,我汪万年以前虽然是采花大盗,但是今天峨眉派有难,我却不能袖手不管。”
汪万年说着这话的时候,又转头看向了四周之人,样子甚是孤傲。随后听见了一妇女的声音说道:“好个色鬼,你是不是又想到要怜香惜玉了?那峨眉派的女眷甚多,只怕个个都是不易对付,你又何必吃力不讨好。”
空灵子记得这妇女的声音,就是紧跟着汪万年跃上土堆前面的那个中年妇女,这样久没有听见她说一句话,突然间又听见,倒让人为之哑然。
汪万年冲着那人群后面的那名妇女开口喝骂道:“你就不要来揭我的短处了,你缠着我没有用的,你快些走吧。”
那妇女只是冷笑,再也没有说话。空灵子心下好奇,忖思:“这妇女是汪万年什么人,为何要缠住他。”
文虚子可是一脸焦急的神情,抬头又是高声一喝:“我说各位还是速速地下山去吧,省得我在这里赶你们走了。再不走,可就别怪我们峨眉派没有待客之道了。”
文虚子心思全是在了那山顶之上,眼见这些人居然还是厚颜无耻的逗留着,心中自然极为不满。
汪万年道:“师太,你就别这样拒绝好人于······”马一川喝止道:“你算是哪门子的好人?师太发话,你又不是聋子,快些带着这些人给我走。”
汪万年怒目看向了马一川,又转头看了文虚子两眼,见到文虚子此时正微微地阖上了双眼,好像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可是她那满脸的焦急神情表现出得一清二楚,常人一看便知:这峨眉山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解不开的大事。
汪万年心有不甘,又是开口说道:“你别来打岔,我是在与师太说话······”
汪万年还没有将话说全,只是那文虚子突然就睁开了双眼,右手欺近在了汪万年的衣领口上,恨然地说道:“你在此罗嗦什么,还不快些带你的人滚,要不然我可是不留情面了。”
众人都没有料到文虚子身子屹立不动地立在那里,这突然一声爆发,竟然是这等的迅速快捷,她双目睁得老大,额头上面的青筋都是显露了出来,好一头发威吓人的雌老虎。
众人心中都是禁不住地一声惊叹。汪万年也惊得一大跳,待看清了眼前的情景之后,才勉强地小声说道:“师太息怒,师太息怒,师太真是性急,我也是好意······”…,
文虚子怒喝道:“你再这样的废话连篇,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汪万年的领口被她抓在了手心,显然是受制于人,不便太过无礼,眼前的这个亏自己可不想来吃一吃的。当即强颜笑道:“好,好,我全听师太你的话。我现在就走,但是至于这些人,我可是没有办法来命令着他们一定要听我的话,你看着办吧。”
文虚子终于松开了抓住汪万年衣领口的右手,又转身看向了身周的其余众人,朗声说道:“各位,我不管你们是与这姓汪的有关系还是没有关系,现在都看见了我的脾气,我奉劝大家还是速速离开才好,难道是要我一个一个来请各位不成?”
汪万年恨然地退在了一旁,双眼斜睨着那面前不远处的文虚子,突然身子一起,竟然是朝着那峨眉山顶上跃去的了,行动之快,恍如闪电,这下倒是让文虚子与马一川二人脸颊失色。
文虚子右手狠狠地一甩了衣袖,怫然怒喝道:“无耻鼠辈,胆敢欺我。”
说完这八字之后,文虚子腾空一跃,紧跟着那汪万年的身影而去,在离开的最后空闲机会没有忘记吩咐着一名女弟子道:“卫灵子,快些将这些人给我赶下山去。”
那身后站立着的四名女弟子闻言回过神来,最先的一名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女拱手领命道:“弟子遵命。”
然后就见到她转过身子来,朝着其余的众人高声一喝,道:“各位还是快些下山。”她说着这话的时候,为了谨防着有人再次趁机朝着那山顶上跃去,而是立马将手中的利剑拔了出来,一脸怒容地看着众人。
就在这同时,卫灵子又看见了两个身影朝着那峨眉山顶上一跃而去,众人眼前一花,齐然转头看去,见到当中一人竟然就是与那汪万年同道的中年妇女,还有一个便是空灵子。
空灵子眼见此时峨眉生乱,心中想到是趁机闯上去打探一番,看表哥是否真的就在峨眉山上,还有,希望自己能见到英灵子这个满心算计自己的人。她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同时间,与那汪万年一道而来的中年妇女竟然也跃了上去。二人在半空中打了一个照面,口中均是浅声说出了一个“咦”的惊讶语声。
显然二人都是没有料到双方会同时起身跃起。
那下面的马一川与卫灵子二人齐然惊呼:“给我下来。”这二人说完此话后,一跃而起,想要来抓住前面的两个人。
空灵子轻功低微,全是靠着自己早先修习的《鹰苦咒》的一点微薄轻功口诀自学会的,平时根本就没有勤加练习,这一跃上来,全靠的是胸间的那股内劲。
突然间看见那中年妇女与自己相随,心头一阵惊讶,险些就摔了下来,可是明显耐力不继,已经是落后在了那妇女的身后。就在这同时间,身后的马一川与卫灵子二人赶上前来,均是一人一掌,分别击向了半空之中的空灵子与那妇女。
那身在前方的中年妇女明显内力猛然一提之下,轻巧巧的就避开了这危险的一记杀着。
可惜的是,身后的空灵子就没有这般的幸运,她的右脚本来就有伤,方才只是粗略地包扎了一番,根本就没有彻底的止住伤痛。自身体内的内劲不继,后面又是一掌外加功夫袭来,顿时身子宛如是散架了一般,猛然地从那半空之中摔落了下来,重重地跌倒在了那地面上。
这时,又有两名峨眉少年女弟子走上前来,拔出了腰间利剑,双双地架在了空灵子的颈上两侧。空灵子当即就动弹不得。
再见到那前面的中年女尼耳畔听见了空灵子的跌落,也是悠然地转过头来,话中夹杂着长长地一声狰狞笑声:“小丫头,你的同伙怎么还没有见到来救你的了?”
随着她那旷世轻功的熟练施展,人影已是渐渐地消失在了山头上面。
马一川快步跑上了两步,气喘不定,双眼眼睁睁地看着那远方消失的人影,怅然一叹:“唉,这个人的轻功真是厉害。”…,
其余的众人眼见此起变故,均是轰然乱了起来,有的人嚷呼道:“这女人叫咱们来,结果是自己跑了,把我们给留下来了。”
马一川与金风月一干人闻此一言,均是心中明白:“原来这些人是这个妇女给鼓吹来的。”
这些人见到那妇女离开之后,均是愤然地朝着那山下走了,有的人临行前还在喃自抱怨:“这个丑女人可是将我们大伙给欺骗苦了,说什么今天这峨眉要倒霉,今天可以上去捡金身佛祖像,原来是骗人的。”
卫灵子愤怒道:“这些家伙原来是听说山上有什么金身佛像,还想来盗走买个好价钱。哼,一群见钱眼开的势利小人。”不到片刻工夫,就是走得干干净净。最后留下的是那名叫着金风月的胖汉,他正要开口说想要留下来,结果卫灵子不等他开口就下了逐客令:“你怎么还留在这里,即便你不是与他们一道的,我也是不会留你的,你还是一道走吧。”
马一川在旁将这眼前之事看不过去,忙着打着圆场说道:“兄台好意,我们自然是感谢。但是峨眉今日也没有遇上什么大的危难,还能够度过去的了。先生还是······”
那金风月听着这话,心中不爽,但是凭自己的本事,也只道是无能为力的,当下怏然说道:“你们误会了,我是要走的,只是不愿意与那些卑鄙小人一道而已。”
果然,当那些人走了不久之后,金风月也是转身朝着另外的一条道路而去,并没有丝毫逗留下来的意思。
马一川上前朝着卫灵子道:“不知山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师太们走得这般的焦急。”
卫灵子怔然地看了看马一川一眼,稍后就是悠然地一声无奈叹息,只道:“峨眉第三十二代掌门人在那闭关室内不幸驾鹤西归了!”
马一川闻言大吃一惊,茫然失色,吞吞吐吐道:“什么?什么?你说······你说度虚子师太她······她仙逝了?”
卫灵子没有说话,只是微然地点了点头,道:“现在那两个轻功卓越的外人只怕是已经到了山上了,想必也看见山上众弟子正在准备着白幡灵帐,在那殿堂内默念着超度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