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有说有笑,俩人在轻松气氛中不知不觉中度过了地狱之旅。加上陈国斌按照最佳驾驶模式,避开了尽可能多的坑洼。因此这一路一个多小时下来,当富康车忽然已经行驶在坪江县城的平坦街道时,刘晓芳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屁股并没有往常那种酸麻不已的痛苦感觉。
“刘行长,你要去哪?”陈国斌说着松开一点油门。
“还叫什么刘行长,多生分!”刘晓芳嗔着并热情说道:“我发现我们两个挺投缘的,以后你就叫我刘阿姨吧。我可都四十岁了,做你阿姨绝对绰绰有余!”
陈国斌呵呵一笑,心里有些无奈,他何尝不也四十岁了,却老是被人占便宜,嘴上则道:“刘阿姨,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小陈真乖!”
倚老卖老一句话,差点没让陈国斌晕倒过去。
随后,并未说要去哪的刘晓芳反问陈国斌到哪里下,陈国斌便说了大院附近的一个路口,随即往那开去。抵达后分手时,刘晓芳主动留了一个电话号码,并说以后再到香阴的话,记得找她宰一顿。陈国斌嘴上接应下来,也相应留了办公室的电话,并客套地说刘阿姨来市里方便的话,让他也尽一下地主之谊。
俩人挥手告别后,刘晓芳便自己驾车离开了。看得出来,她对坪江县城很熟悉。
而对陈国斌来说,初步认识一下财神婆固然是此次打交道的初衷,但刘晓芳的那种性格,和他还是比较合得来的。事实上,陈国斌并不认为刘晓芳在什么场合都放得很开,这在上次饭局就表现得比较明显了。他对刘晓芳自然只当朋友。
陈国斌徒步走回到家里,免不了又被梅姨蛮横得热情服侍一番,甚是无奈。赵雅琴则习惯性在楼上书房忙着。
在跟赵雅琴打过招呼并转达了陈正南、何丽萍的问候后,陈国斌也没话说了,又不想多打扰她,便走回自己的卧室,半躺床上沉思起来,认真考虑星香高速的种种问题,这就远远不再是随便幻想就行的,必须立足于现实。
陈国斌倒是发现,给自己找一点有挑战性的工作后,斗志却是旺盛不少,对过去的耿耿于怀一时淡化不少。此外,他发现在最近一段时间里,自己的心态不知不觉意外平和了不少,对新的环境也在无形中接受不少。这让他感到有些忧心与自责,更多却又顺其自然,而没有太过刻意压抑自己。
这周,赵雅琴并没有微服私访的想法,而且工作似乎特别忙,陈国斌几次从厅里经过时顺便一瞥,都可见到她那高度入神的背影。他摇头微微叹息,尽量轻手轻脚一点。
在梅姨做晚饭时,思考了大半天问题的陈国斌实在闲不住了,硬挤进厨房帮着忙活。
再三抗击无效后,梅姨这次终于服了一次软,在熟练切肉的同时白眼嗔道:“国斌,你要多一点男子汉的气概才行啊,雅琴可不想见到你整天热衷做家庭主夫!”
陈国斌蹲在地上洗着盆子里的白菜,不以为意地笑:“梅姨,在你的心目中,男子汉的气概应该是什么样呢?”
“这个?”梅姨一时哑然,小会才嗔:“反正不是做饭、扫地和洗衣服这些!”
“呵呵。我倒是觉得事不分大小,有空的时候都可以做一下,像你说的这些事,其实可以较好地陶冶情操,平静心情,增强修为,等等。”陈国斌笑着随意切磋:“这都能增强男子汉的气概,并且还比较有深度。”
“哼,还强词夺理!”梅姨偏头瞪过一眼,恨恨说道:“下次再进厨房,看梅姨怎么收拾你!你这是在抢梅姨的饭碗!”
“呵呵……”
虽然梅姨老在嘴上嘀咕着,但与陈国斌配合,这顿饭菜却是做得特别欢快,心情其实挺不错的。
“梅姨……”陈国斌转身正要向梅姨问一样东西的位置时,猛然愣住了。
此时梅姨刚好费劲弯下腰,正在翻找放灶台下边的一件东西,由于那件东西放在很靠里的位置,梅姨的整个脑袋都差不多钻到了灶台下边。而那比较松垂的睡裤,则由于她上半身过度前倾,不自觉滑下不少……,
陈国斌感觉自己的心脏猛跳了一下,呼吸也急促起来。这种特殊的超熟风光,对一个早沉淀下来的意志坚定的老男人,本来是不该有如此激烈反应的。可是,陈国斌目前所占用的这具身子,是一个才二十四岁的血气方刚的处男,自然涌起的热血沸腾却不是他所能轻易控制的。
他马上扭过头,深呼吸了两口。
“什么事啊,国斌?”梅姨这时已经找到那件东西,把脑袋伸了出来,回头望来,发现了陈国斌的表情有一点不太自然,尤其是脸色微微发红。
梅姨马上一愣,忽然又感觉屁股上有一点点凉,迅速明白了原委。她赶紧起身拉好裤子,脸上也红了一点,不过嘴上却甚是厉害,瞪眼嗔道:“国斌,老实交代!都干什么坏事了?”
“没……我没干什么啊。”陈国斌很无奈地发现,在意外遭到这等冲击后,自己的心理素质一时间竟是如此差劲,让他感到特别不可理解。不过他确实很内疚。
“还不老实?”梅姨甚是恼羞不堪,跨过一步,抬手对着陈国斌就是一屁股拍来,“哼,以后眼睛再乱瞅,梅姨可饶不了你!”
陈国斌哦了一声,皱眉郁闷不已,可面对此时咄咄逼人、平时很疼他的梅姨,并且他确实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陈国斌只能领受了这空前的“热情招待”——他从来没有被人打屁股的狼狈遭遇。
“好了,我们抓紧时间吧。哼,两个人做饭还这么磨磨蹭蹭,一点效率都没有。”梅姨看似大大咧咧说着,其实她现在比陈国斌还要难堪得多,更需要用语言和动作加以掩饰。虽然不很确定,但梅姨隐约感觉肯定被看到不少,心里的害臊无法形容。
其实,晚上经常帮着盖被子的梅姨早就明白,陈国斌和赵雅琴之间只是有名无实的关系。
吃过晚饭后,陈国斌识趣的没再抢着去帮梅姨收拾,毕竟先前刚刚才出了那么一大挡子尴尬事,暂时需要避嫌缓冲一下。
这夜,陈国斌躺在床上,脑子里有点乱糟糟。陈国斌一时自责内疚颇多,内心深处非常不愿亵渎梅姨的圣洁。可他越是如此强迫自己,反而越是容易如此,不禁有些茫然。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陈国斌狠狠地掐了自己的手臂一下,深呼吸了两口,终于平静下来。
正当他闭上眼睛准备入睡时,楼梯方向又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陈国斌马上便听出这是梅姨。他赶紧装着打起了轻微的鼾声,此时床头柜上五瓦的橘黄色小台灯仍像往常一样亮着。
梅姨带着一丝恨恨之意,轻轻走到床边,在瞧见陈国斌脸上孩童般的宁静时,却是马上没了脾气,迅速平静下来。在小心地帮拉了几下被子后,梅姨满脸慈爱地盯了陈国斌十几秒,这才轻轻离开。
等楼梯方向的声音消失,陈国斌适才长长地吐了一口大气,摇头自嘲一笑,再也没有了那乱七八糟的想法,非常坦然,完全恢复正常,很快平静地睡着过去。陈国斌知道,自己已经克服了一种很容易膨胀的邪恶因子的诱惑,这种因子伴随他的重生,其实早就蠢蠢欲动,尽管他一直在抑制。而像先前和梅姨闹的尴尬及那不可理喻的心理,仅仅只是这类邪恶的一个体现而已。
他相信自己以后能够妥善处理好类似的问题……
周日在率先吃过午饭后,赵雅琴脸上有事的样子望了过来:“国斌,你吃完后来书房一趟,我想和你谈谈09号省道的问题。最近我有个新想法。”
“好的。”陈国斌爽快点头,“我马上就来。”
“不用急,慢慢吃吧。你又不是我,一碗饭填得饱你?”赵雅琴瞪眼轻哼一声,起身飘然离去。
梅姨和向晓兰顿时面面相觑。陈国斌则甚觉好笑,在不紧不慢地吃完后,便上楼进到书房。
赵雅琴马上和他面对面坐着,一脸郑重开门见山:“最近我受到一些启发,觉得要想真正做出成绩来,必须胆大心细。像你连几个亿的旅游项目都敢异想天开,我这个当县长的,总不能连六千万的公路升级项目都不敢想吧?”
“所以呢?”陈国斌微笑着不置可否。
“我准备以县里自筹资金为主,把09号省道新坪段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升级到二级路,这个瓶颈必须尽快打通!”赵雅琴脸上甚是坚定,“我现在就是想征询一下你的意见,这六千万以什么方式筹措为好?你最近不是挺有想法的吗?”
陈国斌哭笑不得,这才刚被陈正南“坑”了,接着赵雅琴又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好象他还真是神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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