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他说来说去,就是没有提到任何人的名字,只对着我喊主子。”
“还有呢”聂江野手指缓缓地点着桌布。
徐锦兮继续说,“我就借机扮了他的主子骗他说证据已经被我毁了,他急切之下就说了一句那又怎么样,你在迪拜的儿子命还握在我手里,你不是很擅长用这种手段对待别人么,我学习一下,让你也尝尝这个味道。”
顾许皱眉,“在迪拜的儿子”
徐锦兮点头,“那时候突然有人经过,我不敢再问太多,只能得到这些线索了。”
“他醒来后有没有怀疑你”
徐锦兮摇头,“没有,他有断片的毛病,那晚上我给他喝的又是度数极高的酒,而且,如果他发现我是(奸jiān)细,肯定不会留我到现在。”
聂江野沉思半会儿,稍微抬眸,“这次做的不错,回去继续守着,争取迪拜那位的具体位置确定。”
徐锦兮点头,“首长,就算是为了让慕止九泉下能瞑目,我也会不惜一切找出真凶,为她报仇。”
她看了萧冷一眼,然后起(身shēn),“那我先过去了。”
“等等。”顾许突然出声。
她回头。
顾许伸手轻轻把她的袖子往上拉,手臂上的青紫伤痕暴露在空气中,她猛地缩回手。
神(情qíng)有些不自然,“洛风好这口,不过我能承受。”
顾许眼眸闪过心疼,而后收回手,“记得擦药。”
徐锦兮眼眶涌现了微红,像是极力忍耐着不哭,点点头,“是,谢谢顾少关怀。”
她很快便走了。
饭桌上的菜仍然色香味俱全,然而气氛却不复轻松。
顾许叹了一口气,“让她继续在洛风(身shēn)边待的话,命迟早被玩完。”
聂江野表(情qíng)冷淡,给慕止夹着菜,“当初是她自己说洛风的主子才是害死我老婆的主谋,也是她自愿潜进去做卧底收集证据,当时她在我家门前跪了三天三夜求我帮她牵线,我当然要满足她的心愿。”
“可她到底还是为了嫂子啊,就算我们利用她,也要给她安排好一条活路吧,要不是她,你现在可能还把赫衍当成真凶,傻乎乎地被幕后主使玩弄于鼓掌。”
聂江野勾了勾唇,扬出一抹冷笑,“你该不会是看上了她别忘了,她已是残花败柳,配不上你顾大少爷。”
慕止终于忍不住,站起(身shēn)来,“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去下洗手间。”
道了声去洗手间便出门。
刚才,在徐锦兮说话的时候,她隐约猜地出她如今的处境,只是,当她提到现在所做一切都是为她凉慕止之时,她心里五味杂陈。
那种隐藏在心底深处的冰冷恨意,变得软绵无力。
当聂江野用冰冷的语气暗指徐锦兮有今(日rì)是咎由自取之时,她竟生出了恻隐之心。
她现在急需洗把冷水脸。
包厢里。
顾许一脸凝重,“哥,刚才那些话你怎么能让萧冷听见,就算你再怎么喜欢他也不行啊。”
聂江野淡定地咀嚼着食物,“说什么都晚了,他已经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