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见她被一个男人塞进车里,他莫名有点不安。
想起了那天聂老先生说的话要跟聂家攀亲的人不少,很多人想方设法接近聂妃桐,制造机会。
今晚那两人都喝了酒,要是出点什么事,事后也可以赖给酒精,或者,那人会直接趁机负下责任,成功攀上聂氏。
穆梓川越想越觉得事(情qíng)没那么简单,要是真出点什么事,他没法向何语晴交代。
思虑再三,他只好快步走向自己的车,朝那辆车开去。
上了大学后,他通过做模特接广告,乃至到律师事务所里做短工赚了不少小钱,买了这辆几万块的小车做代步工具。
然而,他的车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因为同时离开的人有点多,所以道路有些拥堵,再加上此时已是晚上,他已经看不见那辆车在哪里。
过了一会儿,他才看到类似的一辆车已经开出去,往右边走了。
车子消失在视线内,穆梓川心里的不安加剧。
磨蹭了十余分钟,他才开出酒店外。马路上车水马龙,一眼看过去,已经没有刚才那辆车的影子。
他加快了速度,固执地朝右边那条单行道开。
他想,或许是酒精的作用,闹地他(情qíng)绪烦躁,背上还出了一层汗。
突然间,他的余光好像看到路边蹲着某个人。
他猛然靠边刹车,然后徐徐倒回去,降下车窗一看,果真是聂妃桐蹲在花圃边,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的(身shēn)上披着一件大衣,穆梓川认出是刚才那个男人的衣服。
穆梓川左右看了一下,并没有见到那个男人的车。
他没办法,只好开车门走下去。
靠近聂妃桐,她还没有察觉到旁边有人,继续捏住地上的雪花要做一个球。
此时,穆梓川才知道她根本不清醒。
他伸手把人扶起来。
聂妃桐嗯了一声,双眼迷醉,似乎连人都看不清。
“温先生,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不是说了么,我不喜欢你,强扭的瓜不甜,你还是走吧。”
穆梓川已从这句话里大概明白她会独自一人在这里的原因。心里有些(情qíng)绪隐隐作怪,在挠他的心。
他直接把人放到副驾驶上,送回聂家老宅。
哪知,警卫室里的人一看到他那陌生的车牌和款式,压根没有开门。
他只好下车告知他们家小姐在她车上。
那警卫从警卫室的窗里探出头看了一眼,果真是五小姐。
“不好意思,我们家老夫人吩咐了,今晚不准放五小姐进门,你还是带她走吧。”
穆梓川一脸问号。
“是不是弄错了,打个电话去问问。”
“我没聋没哑,当然没有弄错主人家的命令,小伙子,你还是走吧。”
“或者,你等到明天,我们就放你进来。”
穆梓川看他并不像说谎的样子,无奈地走回车子上。
看着聂妃桐(身shēn)上的衣服,他突然间想起了何语晴的话。
聂家老夫人有意撮合聂妃桐和刚才那个男人,此番对警卫下这种命令,想来就是让她尽快嫁出去。
沉沉地呼了一口气,他半响没有开动车子,当真有种在这里等到天亮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