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江野没有回答女儿的问题,目光反而聚焦在(床chuáng)上的公鸡上。
顿时眉头一蹙,“岁岁,爸爸说的话,你都忘了”
低沉的嗓音,带着一股训斥的威严。
岁岁知道他指着是她把公鸡带上(床chuáng)的事儿,纠结地对着手指,“小公鸡说它想知道是不是岁岁的麻麻回来了”
“钟叔,带小小姐去吃晚餐。”
“是。”
聂江野将岁岁交给钟叔后,她还恋恋不舍地往凉慕止的方向探头。
房门关上的刹那,聂江野一回头,凉慕止已经在(床chuáng)边笔直地站好。
犹如,列队的士兵。
倒是让他生出一股好感。
这女人比当年多了几丝女人味儿,皮肤也白了,也好看了。
他的喉咙,突然滚动一下。
完全下意识的动作,让他不齿
他忽略掉这种感觉,迈着沉稳的步子靠近她,“眼神”
吓地凉慕止浑(身shēn)一抖,赶紧直视前方
“凉慕止。”
“到”
凉慕止斜眼偷看他,又迅速收回眼神,瞬间重温到那熟悉的杀气
看来,这货是想起她了。
突然,她还包着绷带的脑袋上压下一瓶矿泉水。
“掉下一次,做五十个俯卧撑。”
凉慕止毛孔瞬间气地张大,变态啊变态
这又不是在军营,他是不虐人就不爽是不
可偏偏着这是在人家的地盘,她无权反抗,当年如此,现在,亦如此。
她绷直了(身shēn)子站着,聂江野悠闲地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鹰眸审视着她,“退伍后干了什么工作”
“报告首长,开了一家客栈”
凉慕止拧眉,这货查她作甚
“客栈”聂江野勾起浅笑,像是否定了她的回答。
“兼职做贼”
贼
“首长你说什么”
砰
凉慕止听到做贼就动了动脑袋,头顶的水瓶,瞬间掉落。
滚到墙壁边儿。
凉慕止不由地屏住呼吸,幽幽地看向聂江野。
那男人不紧不慢,“俯卧撑准备”
凉慕止攥紧拳头,杏眸澄澈“首长,我已经退伍了。”
“所以”男人眸光犀利。
在这种犀利的眸光里,凉慕止知道,不服从,下场会更惨
她赶紧趴下做俯卧撑
男人低眸看她,目光透出严谨,仿佛,他还是当年的团长。
“(屁pì)股上翘你是在做俯卧撑,不是在**”
什么东西
凉慕止脸颊滚烫,这男人怎么可以那么随随便便就说出如此下流无耻的话
而聂江野根本没把这儿当回事儿,在军营里混了那么多年,他荤段子没少听,一来而去,自然就“脱口成荤”。
好不容易完成五十个,凉慕止的额头已经冒出汗珠。
站直,继续顶着矿泉水。
“报告首长,我不是贼。”
聂江野敲了敲旁边的桌子,示意她看过去。
上头是一把紫砂壶和一条项链。
凉慕止顿时有些心虚。
怪不得虐她,他这种人,是不会容许自己带出来的兵有任何不良记录的。
霸道强硬
偏偏还能理直气壮,所以一般没人能反抗地了他。
但她那也不是偷,她是光明正大地抢
“不是贼,人家能上门要人”
凉慕止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却被他正气凛然的眼神盯地莫名心更虚。
聂江野起(身shēn),把她头顶那瓶水拿下,拉她到往窗边走去。
他的手宽而暖,有不少的茧子,包裹住她的手腕。
她感觉脸有些烧(热rè),下意识地收回手。
却被他握紧,不轻不重地往前拽了一下,一股熟悉感,顿时袭上凉慕止的心尖
好像以前某个瞬间,她也被谁这样拽过一次
唰
窗帘被拉开,凉慕止的思绪被打断。
借着明亮的夜灯,她远远地看见两辆黑车停在这个庄园的大门处,而在门前徘徊的人,就是凉延父女
竟然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