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再要一个女儿也不错哦
南宫斐然无罪,而且大获封赏的消息是随着南宫斐然和南宫斐卿兄弟二人平安归来一起传到徽亲王府中的。
巧娘正愁眉不展的在尉迟娉婷房中不停的踱步,小桃进来通报说两位已经安然回到王府中,而且没事的时候,巧娘激动的欢呼,但这时她才注意到,尉迟娉婷似乎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结果似的,一直没有着急,而是像往常一样安然自若的陪墨墨玩,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直到小桃来通报的时候,她也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的样子。
巧娘不禁心下生疑,但是她更多的是佩服自己的这位二嫂,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尉迟娉婷表面上虽然一直很平静,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虽然和十一皇子打过几次交道,她已经深知此人心机虽重,但是做事却很纯粹,不会绕很多弯子,所以虽然她知道十一皇子可能只是准备了这一个计谋,但心中还是不免担心,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如此关心一个男人?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南宫斐然和南宫斐卿回到府中,南宫斐卿疑惑地问道:“二弟,今日这件事情,我总觉得有些蹊跷,不过盛安要污蔑你之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竟然能将计就计,这件事情做的可真好啊。”
南宫斐然哑然失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对盛安此人虽然有些反感,但是确实找不到他要害我的理由,所以自然不知道此事的始末。”俊俏的眸子里充满疑惑。
“哦?这么说不并不知情?”南宫斐卿也惊愕道。
“不错,这件事情,我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
“盛安显然是十一皇子安插的爪牙,想趁势扳倒我们徽亲王府。可是那封信的内容显然出乎十一皇子和盛安的预料,这就是说,有人动过了那封信,那会是谁呢?能清楚的知道十一皇子的意向,但是却又暗中保护你?”南宫斐卿仍在思索着这个人。
南宫斐然没有说话,但是心中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他觉得,这件事情一定和那个女人有关系,当即往书房方向走去,南宫斐然心想,不管是谁,只要在他的书房中停留过,他一定可以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南宫斐卿看见南宫斐然头也不回的朝书房跑去,心知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于是自己也没有打搅他,而是朝自己的庭院走去。
南宫斐然的书房里,整齐的书案显然已经被管家忠叔整理过了。
南宫斐然仔细的大量着书房中的每一件东西的摆放,小心的一步步走在熟悉的书房里,然后缓缓的拉过椅子,轻轻的坐了下来,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顿时,一阵不太明显的馨香渗入心脾。
南宫斐然猛然睁开眼睛,这个味道,他很熟悉,对,再熟悉不过了,昨夜他还伴着这个味道睡了一夜!
这么说,救自己的果然又是尉迟娉婷,这个女人,看来还真是对府中的一切实情了若指掌啊,南宫斐然嘴角飘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便朝尉迟娉婷的庭院中走去。
刚走出书房没有几步,却迎面碰到了朝自己走来的花凝眸母女。
花凝眸母女正在房中收拾金银细软的时候,听说了世子已经安然回来,顿时高兴的不得了。
花母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撺掇花凝眸梳妆打扮来亲自找世子。她说既然世子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现在便必须得主动出击,花凝眸一个多月未见南宫斐然,心中自然是想的紧,可是想到南宫斐然也许还在为上次她用和合香迷了南宫斐然这件事情而生气,另外南宫斐然自打回来都没有来见过她,这让她很是失落,但是还是禁不住母亲的说道,于是便简单的梳妆打扮了一下,听丫头说南宫斐然在书房,便朝书房这边走来。
南宫斐然远远就看见了花凝眸母女,只见花凝眸一袭杏黄长裙,婀娜如春风里的柳叶眉目含春,一脸娇羞又带笑意的朝自己走来。
“参见世子!”花凝眸和花母还有几个侍女走的近了,恭敬的说。
“免礼。”南宫斐然面无表情,他虽然不是心胸狭窄记仇之人,但是花凝眸在他临行之情做的事情他依然记得,而他,又恰是最讨厌女人争宠的不择手段,所以就此一件事情,让原本在他心中小家碧玉的花凝眸变得像一个心机颇重的女人。
“世子安然归来,奴家特来相迎。”花凝眸娇羞的说:“世子,我已经摆了一桌酒菜,特来给世子接风。”花凝眸这桌酒菜昨日便摆过了,但是南宫斐然却没有像预料中的去找她,于是她此刻直接说了出来,希望南宫斐然能赏光。
“噢,迟些再说吧,我已经用过膳了。”南宫斐然不忍直接拒绝。
“对了,世子。”花母见女儿面露失望之色,心知南宫斐然心中必是想着尉迟娉婷那个狐狸精,于是说道:“今日宫里柳侍卫来的时候说世子此事的因起是因为尉迟娉婷通辽才牵扯到世子身上的,那个女人本来就……”花母话还没有说完,就感到花凝眸在使劲的扯她的袖子,然后看到南宫斐然用阴沉的眼神看着她,眼中竟是鄙夷之色,当下惧的不敢再多说。
南宫斐然本来就对花母甚是反感,现在又听到她是如此口没遮拦,当下更是厌恶,于是严厉的说道:“尔等妇人,管好自己,切勿再乱嚼舌头。你要知道,以你的身份,还没有资格对世子妃指指点点,不管在哪里,你最好分清尊卑!”南宫斐然声音不大,却无形中透出一股威严震摄。
花母自是不知道南宫斐然说这些还是客气的,因为在南宫斐然心里,一直记得自己身受重伤时是花凝眸救得自己,所以他心里尽管对花母甚是厌恶,但是却从来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这花母不知好歹,想在南宫斐然面前诋毁尉迟娉婷,殊不知南宫斐然和尉迟娉婷在边关早已共度生死,已经不是她几句话就可以离间的了的。
花母不知,花凝眸却知道这王府里的尊卑之分,就算尉迟娉婷不受南宫斐然待见,她们也断不能乱说什么,何况现在似乎南宫斐然对尉迟娉婷的态度大有转变,所以花凝眸听到母亲说的时候便心知不好,她这个母亲就是这样,总是什么都不顾,自说自的。
“世子息怒。”花凝眸忙说道:“母亲也是一时心急口快,断没有对世子妃不敬的意思。”花凝眸小心的说着。
南宫斐然摆了摆手,说道:“罢了,你们回去吧,我现在还有些事情。”说罢便径自挥袖离开了。
看着南宫斐然朝尉迟娉婷的庭院方向走去,花凝眸埋怨的瞪了母亲一眼,说道:“没事乱说什么!”
“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花母心知自己说错了话,但她却没有想到南宫斐然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现在想起刚才南宫斐然的表情,她还有点发怵。
花凝眸感觉心中一阵一阵强烈的醋意,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她依然记得南宫斐然迎娶她的那一天,南宫斐然亲口告诉她尉迟娉婷只是因为皇上赐婚的缘故没有办法推辞,她还记得南宫斐然说过他爱的只是自己,可是现在这是怎么了,花凝眸知道也许自己上次那件事情是做错了,可是为什么南宫斐然现在对自己如此冰冷……
其实为什么,连南宫斐然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对尉迟娉婷的感觉,是无形中一点一点增加的,而且这种感觉似乎愈演愈烈,让人无法自拔。
“女儿啊。”花母小心的叫着:“那准备好的一桌酒菜可怎么办呢?”
“倒了喂狗。”花凝眸冷冷的说。她知道,今夜,世子还是不会去的。
巧娘还在尉迟娉婷耳边谢天谢地的时候,丫头秀秀进来通报,说是南宫斐然来了。
墨墨一听急忙几步跳了出去,巧娘也拉着尉迟娉婷的手往外走。
二人走出房门的时候,南宫斐然怀里已经抱着墨墨了,一边亲昵的刮了一下墨墨的鼻子,一边一口一个“乖儿子,好儿子”的叫着。
尉迟娉婷心想,也许正是因为南宫斐然对墨墨很好,所以她才会这样关心爱护南宫斐然吧。
“嘻嘻,游骑大将军表哥,今天的事情真是把我们吓一跳呢。”巧娘说着,一脸笑意。
“我自己也是云里雾里……”南宫斐然说着看了尉迟娉婷一眼,眼神很是复杂,尉迟娉婷却视而不见。
南宫斐然把墨墨交给巧娘,巧娘心领神会的带着墨墨走出了院子。
“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有人想诬陷我与大辽私通的证据信件被人做了手脚替换了……”南宫斐然说着慢慢的走近尉迟娉婷,眼睛却一直看着尉迟娉婷的眼睛。
尉迟娉婷被这种眼神盯得心里发毛,她觉得她越来越讨厌和南宫斐然独处了,因为她总是会莫名其妙的紧张。
“我怎么知道,没人告诉我,我去哪里听说。”尉迟娉婷没好气的说。
“可是我书房中还有夫人出浴的芙蓉香……”南宫斐然说着把头凑近尉迟娉婷,闭眼轻嗅,然后说道:“不错,就是这个味道。”
尉迟娉婷可没想到这香味也能被当做“证据”的,当下有点不知所措。
南宫斐然却不再说这个事情,转而笑笑,然后伸手去扯尉迟娉婷的上衣,口中却理直气壮的说道:“夫人的伤口好了么?让我看看。”
“无聊!”尉迟娉婷打落了南宫斐然的手,然后转身走进了屋。
南宫斐然紧紧跟了进来,却把两个侍女支使了开来。
“喂,给我看一下嘛,南宫辅仪那小子吹嘘他的灵丹妙药有多好,还说什么不留下伤疤,我才不信呢。”南宫斐然说着又上前欲把尉迟娉婷环入怀中。
尉迟娉婷一下子想起了昨夜的窘迫,好在后来点了南宫斐然的昏穴才得以摆脱,但是显然今天似乎不能再那么做了。于是说道:“世子,皇上今日一定对你大加封赏吧,你跟我说说吧,都赏你什么了。”尉迟娉婷才不关心这些事情呢,只是眼下急于打破这个尴尬,她才不想让南宫斐然再吃豆腐。
“咦,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本世子的仕途了?”南宫斐然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道,但是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因为他看到了尉迟娉婷眼中的惊慌,他喜欢逗弄她,可是却不想让她反感,而他知道,她一定是深受过男人的伤害,所以他必须慢慢来。
“我知道说些枯燥的事情你也不一定有兴趣。”南宫斐然接着说:“本世子不妨说点你感兴趣的吧。”
尉迟娉婷看了南宫斐然一眼,眼神深表怀疑。
什么眼神啊,南宫斐然心中暗想,本世子的话至于让你那么怀疑么,南宫斐然有点不悦,但是口中还是郑重地说道:“昨夜天牢被劫,华少荣被人救走了。”
尉迟娉婷心下一惊,她知道天牢重地,都是派重兵把守的,高手也不在少数,当下问道:“可有人员伤亡?”
“没有,甚至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南宫斐然也觉得事情不简单:“看守侍卫今天早晨才发现华少荣的牢房中没有人了。却没有一点头绪。”
“会不会是……”尉迟娉婷本来想说会不会是十一皇子,但是没有说,因为她就是这样,再没有确切证据之前,她是不会乱说话的,譬如宋经云,就算她深知是宋经云杀了徽亲王,但是她没有证据,所以她现在不会告诉南宫斐然,还有,宋经云是十一皇子的爪牙在南宫斐然书房中私藏信件的事情,她也没有证据,所以她不会说,因为如果她告诉南宫斐然她命令鬼影儿监视着徽亲王府,南宫斐然一定不会高兴地,而且她知道,仅仅除掉宋经云一个爪牙是不够的,要想彻底的宁静,就得让十一皇子吃点苦头,不再乱动心思想着祸害他们。
“我知道你是在怀疑十一皇子。”南宫斐然顿了顿说道:“我也觉得他有最大的嫌疑,可是没有证据,皇子通辽,这可不是一般的罪名。”南宫斐然小心的说。
尉迟娉婷没有说话,看来这宫廷中的斗争还真是无休无止啊,本以为永安关一役的胜利可以让她暂时轻松一下,没料到又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打了胜仗尚且如此,如果打了败仗,看来南宫斐然只有自刎于战场的分了。
“你该把那份通辽的罪证交给我了吧。”南宫斐然自若地说,眸子里闪烁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尉迟娉婷心知南宫斐然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是自己在暗中做了手脚,于是也不再隐瞒,自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南宫斐然。
南宫斐然接过信,麻利的拆开信件,待看完里面的内容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这封信,真是的要人命,如果今天呈到皇上面前的是这封信的话,恐怕他现在已经没法完整的站在这里和尉迟娉婷说话了。
信中详细的说了南宫斐然是如何和辽军联手假装在永安关取得了胜利,实则是为了拿到实际的军权,以他日联合辽军挥军大梁,赤.裸裸的陷害,赤.裸裸的要命,南宫斐然心想,十一皇子这一招可是够狠,这封信,足以让徽亲王府灭门,足以牵连朝中甚多关系,南宫斐然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心中却对自己说:“南宫泉赫,你自己找死,便别怪我不对你手下留情。”
南宫斐然心想,虽然往日十一皇子和他也有一些过节,但都不足以让他怀恨在心,他还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可是现在人家把刀逼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不反击是不行了,南宫斐然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十一皇子既然已经对自己挑衅,那么他也不甘示弱,你要战,便作战!
“你有什么打算?”尉迟娉婷问道。
“什么?我的打算是要好好的奖励一下我的可爱的夫人。”南宫斐然笑眯眯的看着尉迟娉婷,说道:“若不是夫人暗中相助,恐怕我南宫斐然此刻已经做了刀下冤魂。”南宫斐然是从心底感激尉迟娉婷,但同时又有些怀疑,为什么自己书房里的事情,他毫不知情,这个女人却什么都一清二楚呢。
“哦?那你打算怎么奖励我呢?”尉迟娉婷问道,报以甜美的一笑,但是南宫斐然的回答,让她恨不得把这句话吞回去。
“嘿嘿,那今夜赐夫人一个孩子怎么样?”南宫斐然坏笑着说:“虽然我们已经有了墨墨小宝贝,但是再要一个女儿也不错哦。”南宫斐然笑着随手捻起尉迟娉婷的一缕黑丝放在手中把玩。
“去死!”尉迟娉婷没好气的说,然后往外走去,她知道,再和这个男人在这间屋子里带下去,她就越来越危险。
“喂。尉迟娉婷,你竟然咒骂你的夫君,你这是大逆不道啊!”南宫斐然追着出来喊道。
可是南宫斐然才走出房门,便发现已经看不到尉迟娉婷的影子了,他知道尉迟娉婷身怀绝技,但是也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快,一边懊悔自己应该再快一点追出来,一边却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不知道尉迟娉婷以后是不是常会和自己玩这捉迷藏的游戏,便笑着回房了。
远处粗壮的槐树上的尉迟娉婷看着南宫斐然走远,这才渐渐的放宽了心,这个男人,越来越不可理喻了,早上墨墨就对她说要让她再生一个孩子,而现在这个妖孽自己居然也跑来说要和自己生孩子,开玩笑,不过尉迟娉婷心里除了有丝慌张,却没有一点反感。
南宫斐然回到房中,仔细的把那封信看了好几遍,他实在是想不到会是谁放进去的,可以自由出入他的书房的,只有忠叔,可是他坚信忠叔不会做这种事,如果是十一皇子派的高手,那么自己的护院不可能没有一丝察觉,而且今日盛安在大殿上也说了,他的消息来自于一个自己府上的下人,莫非这徽亲王府中已经安插了十一皇子的人?南宫斐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是转念一想,也不是没有可能,于是,他决定是该好好彻查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