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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一夜他在别的女人身边……(10000+)

  钩獡庥za数年不见,这小师妹却依然和记忆中一模一样,他想到当年她热烈烂漫无拘无束的笑脸,又看此刻躺在这里安静无声憔悴的让人心疼的容颜,到底心中微微叹了一声。

  见过她的男人,哪个会不喜欢她呢?长的漂亮无比,却偏生单纯而又天真,那样善良而又平易近人的性子,简直是完美相貌的锦上添花咬。

  他当年也不例外,可岁月流逝,他以为再也遇不到她,却不料竟会如此相逢,而她,已然嫁人。

  陆闻亭稳了稳心神,示意一边已然做好准备工作的护士,开始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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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诊室的门从里面被打开,郑医生一边摘下口罩一边对站在外面的院长和霍靖琛说道:“病人情况虽然有些凶险,但好在孩子是保住了,只是大人身体受创失血有些多,需要仔细保养。”

  霍靖琛此时方才松了一口气:“多谢郑医生。”

  郑医生虽然不知道这是霍家的大少爷,但院长亲自陪同,自然来头不小,她不敢托大,又客气了几句,这才告辞离开。

  霍靖琛回头看一眼陪着笑的院长:“今天的事,还请陈院长交代下去,不能透露出去一分一毫。”

  陈院长自然是千年的老狐狸,闻弦音而知雅意,立刻就明白了缘由,但他当然不会追问,只是点头应道:“霍少放心,一个字都不会透露出去,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医院也没任何人看到霍少您……”

  “劳陈院长您费心了。”

  霍靖琛说着,眼见郁暖心被推出急诊室往病房而去,他看她睡的很沉,就退出了病房没有叫醒她。

  此刻事情已了,霍靖琛惦记起卿卿,想要给她打电话,一摸口袋,这才发现手机没有带,想必是那一会儿在酒店里,慌乱之下落在了房间里。

  霍靖琛站在窗子边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回家一趟,走到电梯入口处时,恰好电梯门打开,走出来的那个佣人却让他不由得一惊:“你怎么在这里?是少夫人出了什么事?”

  佣人一眼看到他,先是一喜,继而又害怕的白了脸——不管怎么说,少夫人出了这样大的事,他们这些人也难辞其咎。

  少爷平日里不言不语,可发起怒来——实在是吓人的厉害。

  “说话!”

  霍靖琛眼见得面前那人一脸惊惧,只觉一颗心突突跳的厉害,太阳穴那里也在隐隐作痛,一夜未睡,他双眸含着血丝有些红,此刻盛怒望着面前的人,更是看起来威严可怖。

  佣人全身都在抖,双腿也一阵一阵发软,但这样的事她又哪里隐瞒得住,只得硬着头皮小声说道:“少夫人不知怎么的流了好多血……医生说,说少夫人她……”

  “她怎么了!”霍靖琛几乎是低吼出声,一步上前拎住佣人衣领,几乎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佣人吓的抖个不停,眼泪都掉了出来:“少爷……这不怪我们啊,少夫人半夜突然发作的,我们发现时少夫人已经昏迷不醒了……医生说少夫人是小产了……送到医院不及时,要不然兴许还有救……”

  小产……小产!

  卿卿她,卿卿她竟然小产了……

  一阵锥心之痛几乎是瞬间弥漫了他的全身,霍靖琛手一松,整个人踉跄后退一步,脸上的血色已然荡然无存,他靠在墙壁上,方才勉力支撑住身体,浓浓的寒意侵袭全身,要他手指尖都是冰凉的。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呼吸之间,只觉苦涩的嗓子间隐约有淡淡血腥气传来,他闭了眼,可紧闭的眼前却仍是临走时她莞尔轻笑的那张脸。

  他不敢去想,不敢想她一晚上经历了什么,不敢想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她是什么心情,不敢想她一个人昏迷不醒满身是血躺在那里的模样……

  他甚至没有勇气,没有勇气去看一看此刻的她。

  “少爷……”

  佣人忐忑不安的轻唤,霍靖琛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那一张脸,憔悴至极,双眼通红,他不看面前的人,只是无力摆摆手:“去好好照顾少夫人。”

  “是。”佣人如蒙大赦,立刻就要开溜。

  霍靖琛却忽然又叫住她:“不要说你遇到我的事。”

  佣人微微一愣,转而却是点点头:“好的少爷,我记下了。”

  “你去吧。”霍靖琛说完,转过身去,径自走到院长办公室。

  刚松了口气的陈院长看到脸色难看的霍靖琛进来,立刻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大少爷……”

  “安排车子,送刚才那位小姐转院。”

  院长不明所以,却根本不问,立刻就打电话吩咐下去。

  心里却在狐疑,霍少明明十分看重那个女人,可却怎么会不顾她此刻身体虚弱不能轻易挪动就让人转院呢?

  但到底不敢妄加开口,只是恭恭敬敬的把霍靖琛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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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就身体底子不太好,又失血这么多,手术后卿卿一直都没醒,直到下午,方才浑浑噩噩的睁开眼来。

  病房的窗帘没有拉严,有光束照进来,她觉得有些刺眼,想要抬手去遮一下,可整条手臂都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醒了?”耳畔忽然有一道低哑却熟悉的声音传来,而旋即的,一抹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刺眼的光线,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卿卿看到面前那张脸,有些发白起皮的唇忍不住微微抿出笑意,她张张嘴,嗓子里痛的厉害,声音都是涩的:“靖琛,你来了?”

  那一抹笑,却是比万千眼泪落下还要让他心痛。

  他眼睛里火lala的刺疼,可到底还是强忍了情绪,温柔轻笑,“卿卿对不起,我来晚了……”

  说到最后一个字,到底声音里带了微微哽咽。

  霍靖琛低了头,无法去看她的眼神。

  她望着他,一动不动,那一双漂亮的总是含着笑的杏核眼中,有大片大片的水雾氤氲而出,渐渐的汇成大颗的眼泪缓慢淌下来,她轻轻叫他,那声音低的近乎无声:“靖琛……我们的孩子,还在不在?”

  心里大抵已经有了答案,可到底还是含了一丝小小的希冀询问他。

  她盯着他看,眼泪怎么都无法停止。

  他一直没有抬起头看她,他微微颤抖的肩膀,是无形的确切的答案。

  她渐渐开始颤抖,连手指尖都哆嗦起来,牙齿碰撞着发出轻响,他倏然抬起头,慌乱的捉住她的手,强自压抑的眼眸里到底还是有苦涩淌出:“卿卿,卿卿……”

  他连声唤着她的名字,可她却根本听不到一般,只是空洞的睁着一双眼睛,眼泪不停的往下淌,一张脸都几乎湿透。

  “卿卿……”

  他不忍去看她此刻模样,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微微颤抖;“我们还会再有孩子,卿卿,我们以后,还会再有……”

  “可那也不是他了……我连他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他却就永远走了……”

  她低声呢喃,一双纤细的眉痛苦的皱起来,眼泪扑簌簌而掉,她看着他,紧紧攥着他的手指,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要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一字一句,无声轻喃:“靖琛,我这里疼……”

  他一下站起身几步走到窗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却依旧不能压制住身体里翻涌的苦楚和难受。

  昨晚她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是他让人把医生叫走,今天,听那个陆闻亭医生说,如果及时做手术,她身子的损伤不会这样大,原本已经耽搁了这么久流了这么多血,又没能及时施救,她的身体极度虚弱,怕是要耗费许多时间才能调理好转。

  攥住窗台边沿的手指根根收紧,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暖心肚子里是他的孩子,可卿卿昨晚丧命的,也是他的宝……

  是不是这就是上天的惩罚,惩罚他辜负了她的柔情,所以才会残忍的收走他们之间的牵连?

  陆闻亭推门而入,一眼看到站在窗边那名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他眉宇微皱,昨晚那样凶险的时候去哪了?这会儿在这里难受起来……又有什么用?

  “卿卿,好点了没?我给你换水。”陆闻亭没有和霍靖琛打招呼,径自走到床边温声说道。

  卿卿见医生进来,慌忙止了眼泪,却偏过脸,不想让人看到她此刻的模样。

  重新挂好输液瓶,陆闻亭想要劝慰几句,可看卿卿似乎是疲累了闭了眼,他就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出了病房。

  霍靖琛却追了出去。

  “陆医生,我想问一下,卿卿这几天一直都是经期,怎么会是怀孕了?又怎么会忽然这样大出血……小产了?”

  霍靖琛微微冷静之后,就立刻想到了问题的所在。

  陆闻亭微微蹙眉:“……之前的情况我也不了解,但依我说,卿卿之前大概并不是经期,而是怀孕初期有些见红,她误以为是来例假了。”

  “至于突然大出血,化验结果来看,她昨天晚上该是误吃了寒凉会导致滑胎的食物的缘故……”

  因为不知道自己怀了身孕,所以吃了凉性会导致小产的东西也是有可能的。

  陆闻亭这一句话,却让霍靖琛眸光一闪,两道浓密长眉瞬时顿蹙了起来。

  寒凉……导致滑胎的食物……

  他走时吩咐厨房,因为卿卿肚子痛,他特意吩咐厨房熬制一些温补驱寒的汤水来,怎么也不可能会有那些东西……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身边的某个人手不干净,给卿卿送去的,是做了手脚的汤。

  会做这样下作事情的人,只有他那个好弟弟,霍连轩。

  霍靖琛面色晦暗,沉默不语,可那眼眸深处狂卷着的怒火和无边戾气,直让人看了心底害怕。

  陆闻亭却仿佛不为所动,只是一本正经训道:“我不知道卿卿小师妹为什么会吃那些东西,但就从我了解的这些情况来看,先生您想必也并未把自己太太放在眼里。”

  这样不客气的教训,若在以往,霍靖琛定然是大怒,但此刻,他竟难得的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如果先生您稍稍在意自己太太一下,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大半夜流血到昏迷都不知道……”

  陆闻亭想到那个可怜的小师妹昨夜受的苦楚,心里更是不平:“我这个小师妹,向来都是人人称赞,没有一个人会讨厌的性子,她长的这样漂亮就不说了,难得的是为人又真诚善良,念书时不知多少男生喜欢她,可她从来都洁身自好,一直都在用功念书不肯恋爱,追求她的不乏条件极好的公子哥儿,可她根本不为所动,她能嫁给你,想必你一定是她深爱的人……”

  说到这里,陆闻亭话锋一转,声音里带了可惜和心疼:“只可惜如今看来,小师妹当年就是随便在追求者里找一个嫁了,也比如今跟了您好。”

  陆闻亭毫不客气的看了沉默不语的霍靖琛一眼:“小师妹现在身体状况差的很,必须要静养,身子也该好好调理,如果这位先生您实在不愿意承担身为丈夫的责任的话……”

  “陆医生放心吧,卿卿是我的太太,我会尽全力照顾好她,而且,以后也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霍靖琛不等他说完,就开口打断,他声音微冷,有着克制的礼貌,可那一双寒意森森的眼眸,瞧着陆闻亭时,终究还是有了些许的不悦戒备。

  听他一口一个小师妹喊的亲热,话里话外又对卿卿十分关怀无比,霍靖琛就是再好修养,也有了愠怒。

  “再说,陆医生到底是外人,对于我们的夫妻的事情了解不多,以后还是慎言的好。”

  霍靖琛说完,也不再多做停留,转身往病房走去。

  陆闻亭看着他的背影,冷傲而又充斥着让人难以接近的威严气度,这样的男人,看起来着实讨女人喜欢,可是真的在一起,却是冷暖自知,卿卿她,大概过的很辛苦。

  陆闻亭心中,仿似有了小小涟漪。

  卿卿身体大抵实在太虚弱,他不过是出去片刻,她又昏沉沉睡了过去。

  霍靖琛走到她床边坐下来,露在被子外的那一只手纤细雪白,皮肤剔透的近乎透明,连那些青色的血管都看的清清楚楚。

  霍靖琛抬手握住她的指尖,依然是凉的让人心惊,仿佛昨夜流出去的那些血,几乎把她全部的生机都带走了。

  而这一切,罪魁祸首都是他一人。

  “我不会放过敢伤害你的人,任何人都不可以。”

  他无声轻喃,似在说给她听,却又像是在告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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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暖心并无什么大碍,本来五年前那一次事故导致的小产,就已经让她身体变差,这一次怀孕之后,平日里偶尔也会有见红的情况发生。

  昨晚,她其实是耍了一点小心思的,虽然看起来摔的毫无防备,但因为上半个身子都扑在了沙发上,所以其实并不严重,只是霍靖琛看到她流血的模样吓坏了,倒也得偿所愿。

  陷入爱里的女人,有几个人眼里揉的下沙子,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去关心其他女人?

  她悲哀发现,她已经小心眼到连他给沈卿卿打一个电话都不可以的地步了。

  而此刻一个人躺在病床上,郁暖心的心更是凉的透彻。

  从她被推出手术室,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见到霍靖琛。

  而昨晚,她刚做完手术还在昏睡着就被急慌慌的安排转院,车行到半途,她就已经醒了,询问了车上的护士,她心瞬间凉透。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管情况多凶险,在靖琛的心中,她已然不再是第一位了。

  护工送了热汤进来,郁暖心却没有胃口,她摸摸自己的小腹,那微微的隆起,带来的却是更大的不安和惶恐。

  她,再加上肚子里这一个孩子,竟还是留不住他。

  “我要出院,去告诉霍靖琛。”

  郁暖心漠漠抬起一双眼睛,看一眼束手束脚站在一边的护工,她知道这是霍靖琛安排来照顾她的。

  可她不需要,她要的不是这一切花点钱就能弄来的照顾。

  “郁小姐,霍先生只吩咐了我好好照顾您……”

  “好,那我自己走总可以了吧。”郁暖心起身就要下.床,护工慌忙上前去拦:“郁小姐,您身体还未痊愈……”

  “滚开!”郁暖心不是个爱随意向人动怒的性子,但她此刻哪里还顾得上平日的修养,伸手将护工推到了一边。

  “郁小姐……”

  恰在此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郁暖心抬眸一看,却是并不认识的几个陌生男人进来。

  “霍少吩咐我们给郁小姐准备了住处,郁小姐若是需要出院,我们即刻就去办出院手续。”

  “你们又是谁,我凭什么听你们的安排?”郁暖心眼眸一沉,讥诮轻笑:“让霍靖琛亲自来见我!”

  “郁小姐,霍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怕是暂时不能过来……”

  “那好啊,他现在在哪?公司还是平阳老宅?他事情忙过不来,那我去找他总可以了吧!”

  郁暖心站起身,到底身体还有些虚,一阵眩晕袭来,她忍不住踉跄了一步。

  那几人听了她的话,却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如果连这样的小事都不能处理好,他们也就甭想做霍靖琛最亲近信赖的下属了。

  “郁小姐如果执意如此,当然也可以,只是霍少他现在既不在公司也不在平阳老宅,郁小姐如果想去和老爷子见面问个好,老爷子想必也高兴。”

  这样不紧不慢的一席话说出来,郁暖心整张脸已然变的发白。

  他不在意她,连带着他手底下的阿猫阿狗也敢这样慢待她。

  去平阳老宅和老爷子问好?她的脑子还没有抽筋!

  谁不知道老爷子对沈卿卿好的不得了,平日在人前也是交口称赞个不停,当年的事,老爷子对她颇有成见,如今靖琛和沈卿卿结了婚,他老人家心里满意的不行,她此刻跑上门去,是自己去找不痛快!

  “郁小姐您看,是还想在医院住几天,还是听从霍少的吩咐?”

  郁暖心缓缓挺直了脊背,她凝着面前那个脸色平静刻板的男人,忽地冷冷一笑:“你们都安排好了,我还能怎样?”

  “那郁小姐您收拾一下,我们立刻着人去办出院。”

  那些人丝毫也不拖沓,立刻就安排妥当了一切,郁暖心走出医院坐在车子上,漫天飞雪依旧不停,她拢紧身上的披肩,靠在车座上望着车窗外,一双眼眸里,却是比雪还要凉的决绝。

  当年干净温暖的爱情,此时大概已经变成了相看两相厌了吧。

  可霍靖琛之于她已经成了习惯和救命的浮木,她若是放开手,迎接她的,就会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和永远不会有黎明的黑暗。

  “霍靖琛现在是不是和沈卿卿在一起?”

  她忽然询问了一句,副驾驶室坐着的那一个男人毫不犹豫的漠漠开口:“霍少和少夫人的私事,我们从来不插手,也不知道。”

  郁暖心下颌微微一扬,桀骜的眸子溢出淡淡的笑:“你们倒是忠心耿耿。”

  “端人饭碗,当然要替人效命,这是理所应当的事,郁小姐您说是吗?”那人回头对她礼貌一笑。

  郁暖心也笑,却是笑的眼睛眯了起来:“是啊,你说的不错。”

  她没有再开口,车子行了许久,方才缓缓停下来,郁暖心下车一看,这大概已到了郊外,虽偏僻但好在景致不错,环境幽静,她也没再挑剔,缓步走进了别墅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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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卿小产的事怎么说对于霍家也是件大事,老爷子那里虽然当时不敢告诉他老人家,但风波过去之后,还是慢慢说给了他听。

  霍老爷子当时正在练字,听了老管家的话,提在手中的毛笔许久都没能落下来,黑色的墨迹滴下来,好好的一副字,就那么毁了。

  老管家不敢多言,好一会儿,老爷子才缓缓搁下了手中毛笔:“这孩子……也太让人心疼了,我去医院看看她。”

  “老爷子,这冷天拔地的,您身体也不好,还是等少夫人回来再说吧……”

  “你说,这一次卿卿的事,是不是和二小子仍旧脱不了关系?”

  霍老爷子觉得心口里有些难受,捂了胸口缓缓坐下来,脸色也有些发白说道。

  老管家连忙拿了药和水过来,侍候老爷子喝下去,这才试探着说道:“大抵……总是有些关联的吧。”

  “这个混蛋!”老爷子痛心疾首,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却是气的剧烈咳嗽起来。

  “去查,查个清清楚楚,那汤是谁做的,谁端去的,都给我查个明白,一个人都不许放过!查清楚后,让老大和连轩那个混蛋立刻给我过来,还有那个岑曼殊,一起给我叫来!”

  老爷子动了大怒,这是第二次了,霍连轩和岑曼殊这一对母女对霍家的子孙动手,他上一次看在老大的面上强忍了下来,又因为并不看好郁暖心和靖琛,因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道他们不思悔改,还敢把毒手伸出去……

  他们是以为他真的老了不管事了?还是以为他看在孙子的面上不计较?

  笑话,他还没老掉牙,他的孙子也不是只有霍连轩一个!

  更何况,他的出身摆在那里,他还能折腾出什么风浪来?这样一次一次耍手段,为的不就是霍家的家业?

  凭他和岑曼殊那样的,也配!

  “去把我那里的参和一些合适她用的补品都送过去,卿卿这孩子受了委屈,是我们霍家对不起她,还有沈家那边,虽然人家是小门小户的,我们也不能让外人说我们仗势欺人,找个时间,我亲自去赔不是。”

  老爷子一一的吩咐下来,走到门外站着没有进去的霍靖琛,心中滋味简直无法形容。

  他犯下的过错,却让老爷子来帮他弥补,爷爷年纪这样大,还为这样的事情操心……

  霍靖琛简直觉得羞愧难当,踌躇再三,他没有再进去,而是悄然折身离开。

  这一次的事,十有八.九是霍连轩做的,可重要的是证据,那个给卿卿端汤的佣人当夜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不算什么,他想找什么人,只要活着,就逃不了她。

  怕的就是,霍连轩那人心狠手辣,干脆杀人灭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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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医院住了差不多有七天,卿卿方才觉得身体有些微的好转。

  因着陆闻亭说她此时身体仍旧虚弱,虚不受补,一些大补的食材和药品都不能服用,只能先吃一点清淡温补的,因此这几天虽躺着什么都不做,但整个人看起来却仍是明显的清减了一大圈。

  霍靖琛中午陪着她吃了午饭之后就有事先离开了,想到临走时他唠叨不止一个劲儿叮嘱她注意休息别胡思乱想的模样,卿卿到底嘴边还是有了一抹笑意。

  失去孩子的痛苦在他的体贴和柔情中一点一点被抚平,虽然想起那无缘的孩子,她依旧会难过掉泪,可却也不复刚知晓时候的撕心裂肺了。

  躺了大半天,倒是觉得身体疲累的很,看到外面停了雪,日头出来,这栋楼下面有个梅花林,火红的红梅倒是有些像老爷子那里的景致,卿卿就有些想出去走走。

  陆闻亭也说了整日闷在房间里不好,今天天晴没风,出去走走也是好事,因此护工就没拦她。

  在梅林里转了一圈,还是觉得双腿有些发软,护工在石凳上垫了厚厚的毯子扶着她坐下来,触到她的手凉的彻骨,护工就说道:“霍太太,不如我们回去吧,虽然没风,但还是有些冷的。”

  卿卿却觉得这里空气十分清新,倒觉得舒服,摇摇头:“我想再坐一会儿。”

  “那我回去帮您拿个披肩。”护工说着,又嘱咐一句;“您不要走远,我马上就回来了。”

  “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卿卿说着,对她温和一笑,那一双因为清瘦而越发大的眼眸明亮如水,只是这样盈盈一笑,就让护工都有些愣怔。

  这位霍太太,不但是个美人儿,难得的是脾气还这般的好,只是可怜,怎么偏偏就小产了……

  不过霍先生对她倒是真正的好,也算安慰了。

  卿卿坐在梅树下,扑鼻的梅香沁人心脾,她只觉得惆怅难过许久的心情仿佛也舒缓了许多。

  阳光从梅树之间落下来,碎金子一样洒落在她脸上身上,卿卿忍不住扬起脸闭上眼睛,那暖意一点点的侵袭上心头,要她忍不住的弯起了嘴角。

  有一片梅花花瓣轻飘飘落在了她的眉心上,香味侵入鼻端,她调皮的没有拿走,反而耸耸鼻子去触碰那梅花。

  “……霍少对霍太太真是好的很,你不知道,我是负责专职照顾霍太太的,霍少对太太特别的贴心,连高声说话都没有过,真是让人羡慕。”

  仿佛是几个小护士闲暇时在聊着八卦,可听到提前了她和靖琛,卿卿不由得微微屏住呼吸,凝神去听。

  “真的啊?我那天看见霍少了,虽然只有一眼,可是……他真的比电视上报刊上还要帅啊!”

  “是啊是啊,个子也很高,身材特别好,只是,好像看起来特别冷漠难接近的样子。”

  “对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当然冷淡,对他太太,啧啧,你们是没见过,真是温柔死了,要是换做是我,大概早就昏了……”

  “那霍太太也一定漂亮的很吧?”

  “反正我是从来没见过像霍太太这样漂亮的女人。”又是最开始说话那个小护士的声音。

  卿卿忍不住摇摇头,这些小姑娘,叽叽喳喳在一起,还真是热闹。

  可听她们无拘无束说话的样子,她却觉得羡慕。

  这样毫无烦恼却强说愁的少年时光,是再也回不来了吧。

  “真让人羡慕,我要是有霍太太十分之一漂亮就好了……”

  有个小护士的声音有些叹息,另外几个女孩子就笑话她起来:“大白天的,做什么美梦呢你。”

  几个人说说笑笑着预备离开,却忽然有一把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来:“你们知道些什么就在这里胡说八道,霍太太长的是漂亮,可家花没有野花香的道理难道你们不懂?”

  “你才在胡说八道呢,我每天都看着呢,霍少再没有不贴心的了,霍太太本来就是好福气,你别是嫉妒人家吧!”

  几个小护士都有些不平的看向来人,有人气哼哼的说:“你是看人家陆医生对霍太太好,你吃醋了吧!可惜啊,人家陆医生就是不喜欢你!”

  那人也不气,闻言反而笑了笑道:“随你们怎么说吧,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你们知道我昨天那个客人,是个公子哥儿的女朋友之一,她亲口和小姐妹打电话时说的,那个霍太太小产那天晚上,他们一行人看到了霍少去酒店找情.人,那个公子哥儿还和霍少说了一会儿话呢……”

  “会有这样的事?”几个人都吃惊不已。

  “亏你们傻的以为这是童话呢?告诉你们吧,有钱人虽然对太太真的好,可到底外面还是会养着几个女人的,霍少这样的身家这样的地位,盯上的女人还不知道有多少,不然自己太太小产流血都昏迷了,却那么晚才送来,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啊,我还以为真有这样的神仙眷侣呢……”

  “我说的话你们可别传出去,不然霍少知道了,还活不活?”

  “知道了知道了……”

  几个人说着话远去了,那声音也低下来渐渐听不清。

  梅林里静悄悄的,连一丝风声都没有,花瓣静静落下,在她眉梢眼角安静清香,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黑曜石一样的眼瞳空洞的犹如一口深井,而那双手十指,不知不觉握的那么紧,紧到掌心都被戳破。

  可她感觉不到疼,她整颗心似乎都麻木了,血液也仿佛凝固了一样,她的耳边没有声音,是大片空白的寂静。

  她的老公,她以为完美无缺,对她呵护备至的老公,却在她小产失去孩子那一夜,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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