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考虑考虑”李(允yǔn)终于还是熬不住内心的煎熬,想要找到自己心中一直就存在的疑虑的答案
“我等你电话”伍云霭笑,满意的点点头。
因为已经谈妥,伍云霭原路返回,说到亲生父母,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五年多了都没有去看望过他,还真的是很想很想他。
平时压抑着还好,这会一旦开始想念,脑海中立马浮现出各色各样的镜头,从小到大,一直抱怨他陪伴自己的时间不多,但是现在却有这么多的回忆,将她的脑海塞得满满的。
这是子(欲yù)养而亲不在的悲伤。
握着方向盘,伍云霭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眼反光镜,不意外的发现那辆一直跟着自己的劳斯莱斯糜兵一的座驾。
已经到了高速路口,伍云霭靠边停下,等着糜兵一的到来。
看着路边那个风姿绰约明显等着自己的女人,糜兵一的心口开始狂跳,双手也忍不住的握成拳摆放在(身shēn)前,想想又不对,改放成(身shēn)侧,有感觉不对,从资料室里拿起一份资料开始阅读。
严峻从后视镜里看了几次自家那个以冷静自持出名的总裁,忍不住提醒,
“总裁,您的文件拿反了”
糜兵一“”
默默的调转过来,要是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严峻此刻已经阵亡
车子贴着伍云霭的车(身shēn)停下,糜兵一摇下车窗,表(情qíng)严肃,语气冷淡,“等我”
“请你帮个忙”伍云霭笑的明媚,带着明显的算计。
“什么忙”面对这张笑脸,糜兵一此刻是(热rè)血沸腾,仿佛又回到以前的感觉。
严峻不时的瞄一眼后座那个一脸怡然自得的闭眼休息的女人,再一次的对自家总裁的智商感到担忧。
恋(爱ài)使人愚钝,果然是有道理的。
糜兵一紧紧的跟着前面自己的座驾,心里忍不住的有些自得,她是这几个月来第一次找自己帮忙,难道是开始融化的征兆
带着这种美好愿望,糜兵一一路驰行了七个小时,在凌晨一点的时候,将车子稳稳的停在了盛园的地下车库,盛园就是之前给伍云霭购置的大平层。
紧接着伍云霭也从车上下来,经过六七个小时的休整,伍云霭的气色不错,白皙的脸上甚至带着些迷人的红晕,款款走到糜兵一的(身shēn)前,接过车钥匙。
“谢了”明显的敷衍之词。
“今天累着了,回去好好休息”糜兵一忍不住的开口。心存希冀,却又不敢奢望。
却见那个离去的背影毫不留恋的踏进了电梯。
看着那个一时有些洋洋得意一时又有些沮丧的男人,严峻实在是忍不住了,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提醒一下他,
“糜总,其实今天,我可以帮伍小姐的车子开回来的”七个小时的独处时间,白白浪费掉了。“你完全可以和伍小姐开一辆车”
“”完全没想到这一层的糜兵一又是一个眼刀子甩过来,“你这个马后炮”
第二天一大早,伍云霭便带着些工具出门了。
公墓的位置很偏僻,又加上不是扫墓的(日rì)子,所以这里很冷清,带着点(阴yīn)森森的味道。
伍云霭丝毫不受影响的直接走向伍常顺的墓地。墓地比自己想像的要干净太多,并没有丛生的杂草,只有一些枯叶和泥土灰尘。
“爸爸,我是囡囡,我来看你们了”伍云霭放下手中的花,“你们是不是很想我了你现在开心了吧,可以和妈妈长相厮守了,再也不分开了。”
“又快过年了,这已经是我们分隔的第六个新年了,不是我不想来看你,而我这些年过得也不好,自从你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管我了,也没有人做我的靠山,原来离开你,我什么都不是,任人宰割毫无反抗能力。”
伍云霭一边伸手将墓碑前的落叶捡起,一边继续唠叨。
“我出来好几个月了,也没有调查清楚你的事(情qíng),要不是有糜兵一的威((逼bī)bī)利(诱yòu),我现在可能还把仇人当恩人,你知道吗原来于叔从来就不是你的朋友”
“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想着要整倒你,可能是人算不如天算,看似他成功了,却没想到,他捧在手心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竟然不是自己的,而自己的亲生女儿却在外面受尽的欺侮,你说是不是很讽刺所以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还有啊,我现在是个大富婆了,卡里的钱多的我以前想都不敢想,要是你还在那该多好的,我把这些钱都给你,你就不会犯错误了而且我现在准备自己创业了,以前伤害我们的人我不会放过的,但是也更想把以后的(日rì)子过好,只有自己的生活过的好了,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才会通通闭嘴。”
捡完垃圾和落叶,伍云霭又拿出一块擦布,一点点的将墓碑擦拭干净,“爸爸,我离婚了,在好几年前,我最落魄无助的时候,还打掉了一个孩子,你说对了,强求的婚姻是没有好结果的。虽然他说他(爱ài)我,是为了保护我,才做的那些事(情qíng)。”
“但是在我看来,他只是假装(爱ài)我,一切都是以他自己的想法出发,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意思,他怎么知道,其实比起这些伤害式的(爱ài)恋,我更想要的其实是相濡以沫的(爱ài)护,而不是眼睁睁的看着我在(情qíng)(爱ài)的漩涡中挣扎,享受着他自以为是的(爱ài)(情qíng)。所以到了现在,我已经毫无(爱ài)的勇气。”
“三观不合的两个人,根本没有办法坚持(爱ài)(情qíng)”
“爸爸,你说是不是”
将伍常顺和谷丽淑的墓碑都擦拭的干干净净之后,伍云霭索(性xìng)坐在了碑前,将(身shēn)子斜靠过去,脑袋搁在墓碑上,轻轻低喃“爸爸妈妈你们再抱抱我吧”
“说吧,你到底潜伏在这里想干什么”糜兵一带着人将那个碍眼的家伙围困住,一脸寒霜的((逼bī)bī)问。
“我只是来看看我的亲戚而已,你们不用紧张不用紧张”刘晗宇还是那副嬉皮笑脸讨人厌的模样,看着糜兵一这一圈人,心里暗骂,“这群混蛋,真是(阴yīn)魂不散,上个坟都会碰到。”
“哼”糜兵一冷哼,不想和他多说,抬手示意了一下(身shēn)后的人上前,“抓住他,严刑拷打”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刘晗宇一边躲闪着以严峻为首的几个保镖的进攻,一边还不忘耍嘴皮子,“我真的只是路过啊”
刘晗宇的(身shēn)手敏捷,这是糜兵一早就知道的事(情qíng),所以在严峻等人动手的时候,他也在一边死死的盯着,随时准备加入战场一举拿下这个无处不在的恶棍
刘晗宇应付的并不轻松,所以他毫不迟疑的发出了求救信号,请求方援和方立的支援。
“喂喂喂,你们这些小人,能不能不要打脸啊”险险的躲开严峻凌厉的一个出拳,抗议道,“我还要靠脸吃饭的呀”
“呵你这张脸要能当饭吃,那全世界就没有人会饿死了”严峻嗤笑一声,丝毫不停歇手上的攻势。
刘晗宇狼狈的躲闪着,却又被严峻的话语给刺激了一下。
“虽然你们不喜欢它,但是我自己还是很(爱ài)护它的,不准你们伤害它”
严峻等人可不会管他这么多,出拳踢腿,丝毫没有停歇的痕迹。
“啊”就在几个人胶着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惊恐的尖叫,虽然只是短促的一声,但是这一声尖叫,立马吸引了糜兵一等人的注意。
尤其是糜兵一,立马像离弦的箭一般飞奔而去。
糜兵一心急如焚,暗忖大意了,竟然没想到这个人出没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伍云霭(身shēn)边只有两个人在盯着,这会肯定挡不住刘晗宇党羽的袭击。
但愿,还来得及。
糜兵一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都顾不上了,现在他只想立刻马上的出现在伍云霭面前。
幸好,几步之后,就看见了那个斜靠在墓碑上的女人,却见她脸色苍白的一动不动,心中大惊。
“你来干什么”急促的脚步声将伍云霭的思绪打断,睁开眼,就看见糜兵一疾步奔来,伍云霭的脸色并不好,那是一种不想见他的厌烦。
更主要的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如此脆弱的一面。
这时候的糜兵一一颗悬着的心在看到眼前这个完好无损的人的时候,终于放下来了。
“你没事就好”
“我能有什么事”伍云霭瞟了他一眼,“再说了,你不是二十四小时的监视着我吗,有没有事,你会不清楚吗”
“不好”糜兵一立刻反应过来,这只是对手的一个调虎离山之计,这一会,恐怕已经被他逃走了。
果然,山下方向传来了一阵车子的发动机的轰鸣声。
“我很好,谢谢”伍云霭弹了弹(身shēn)上的皱痕,语气很冷淡。
“我不是说你”收起(身shēn)上的戾气,经过刚才这一惊吓,糜兵一选择呆在她(身shēn)边,以便保护她。
“发生什么事(情qíng)了”伍云霭盯着看了一会,发现在这么寒冷的冬天,糜兵一竟然满头满脑的汗。
“碰到了一个想抓很久的人。”糜兵一上前来,接过伍云霭手中的工具袋子,“不过又被他逃走了”
“是刘晗宇吗”看糜兵一咬牙切齿的模样,伍云霭猜测这个人可能就是那个威胁了他们好几次的刘晗宇了。
“嗯他对你很执着,你自己一定要小心”糜兵一蹙着眉,觉得现在的计划还是漏洞太大,虽然暂时没出什么事(情qíng),但是难免有疏忽的时候,万一碰上一次,那后果不堪设想。
“我知道,他想要我手上宝辉的股份,之前和那个据说是我的阿姨的女人一起问我讨要过了”伍云霭点点头,因为知道糜兵一又派人监视自己,所以自己也有些大意了。
伍云霭的(身shēn)子一顿,为自己刚才的想法震惊,原来自己一直这么信任他吗
“我知道,宝辉这个企业不简单,一般人查不到,我已经叫易为去了,有消息他会找我的你怎么了”看到伍云霭顿住的(身shēn)子,有些担忧的靠过来。
“没事”
刘晗宇气喘吁吁的跳进前来迎接他的车子,“快走,他们很有可能会追上来。”
果然,严峻等人也不是吃素的,立马跳上一旁的车子,轰油门追赶这几个早就想抓的人。
“你们说这个伍云霭是不是长得有那么点眼熟”方援摸摸下巴,皱眉沉思道。
“是吗”方立和刘晗宇有些不屑,对于他的风流艳史没有兴趣,“现在十个女人九个整,长得像也很正常”
“是吗现在整容率有这么高了”方援努力在脑海中回想了一下,似乎是有点认同。
“不说绝对,也差不多了,大部分做些微调,不仔细辨认也看不出来”方立看着前面明显变窄的山路,一个急转弯,将车子掉了个头,选择了另外一条逃生的道路。
“难怪我看着女人觉得都长得差不多。”方援虽然点头表示认同他们的观点,但是心里却并不这么想,伍云霭的长相很特殊,一眼就能辨认,并不是那些复制黏贴脸。
但是在哪里见过呢
“当然也有可能是长得像源姨吧,毕竟她们有血缘关系,长相也有三分像的。”方立又接了一句。
说到源姨,刘晗宇的灵光一闪,立马浮现出了一个人影,与其说是像源姨,更不如说是像他。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嗯,也是”方援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这次任务失败,准备回去怎么交代”
“哈哈,实话实说呗”刘晗宇无所谓的开口,还为自己刚才的发现感到有趣。
“就说这次连人的正脸都没有照上便被人截胡了,还差点被抓吗”方援耿头耿脑的接一句,略带嘲讽,“我可还想多活几年的。”
“那就不要说了,拖几天等成功了再去汇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刘晗宇在脑海中又重新部署了一个计划,这个计划,比起杀死她来说,更值得人期待。
“你这是在做什么”伍云霭看着那个正在对着她父母三鞠躬的男人,冷冷的质问。
“给长辈磕个头,让他保佑我事事顺利”糜兵一咧嘴一笑,还对着伍云霭挑挑眉。
“不好意思,你拜错人了,他和你不熟,可管不到你”看着他无赖的嘴脸,伍云霭就有些气结,这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真让人讨厌。
“怎么可能不熟,都是为(情qíng)所困的男人,有共同语言的”糜兵一拉住那个就要走的女人,收起不正经的笑脸,一脸严肃的说道。
“爸”
“你没资格叫他”伍云霭像只炸毛的猫,立刻狠狠的挠了他一下。
“我一直这么叫的,他从来没反对过”握住那只不安分的手,糜兵一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他都死了,还怎么反对你”伍云霭气。
“所以就是不反对了,何况我叫习惯了,不想改”糜兵一将人又拽了回来,索(性xìng)一把搂住,“别闹,我还要和岳父大人说几句话呢”
“你的厚颜无耻的程度真叫人刮目相看”伍云霭恨恨的瞪着眼前这个已经变得有些不认识的男人,“等着你去女婿的人家大有人在,请你放过这个已经与黄土为伴的人。”
“我就不我偏要叫,爸爸爸爸呜”
伍云霭一着急,想也不想的就用手捂住了这张讨人厌的嘴。
却不想,糜兵一趁机伸出舌尖,((舔tiǎn)tiǎn)弄了一番。
伍云霭被手上传来的麻痒弄了个措手不及,一张原本还有些苍白的俏脸,立马变得绯红无比。
“你这个流氓”
“我觉得我被冤枉了,我啥事都没干,岳父大人可以作证”
说着还示意伍云霭看一眼碑上的照片。
奇怪的是,原本(挺tǐng)严肃的一张证件照,这会,伍云霭似乎也看出了点笑意,正一脸欣慰的看着他们。
“”伍云霭的脸更是红的想要滴出血来。
“爸爸,放心吧,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宝贝囡囡的”耳边是糜兵一低沉的嗓音,伍云霭这会没有再跳脚,任由他“胡说八道”。“因为她也一直都是我的”
说到这里,糜兵一突然靠近了伍云霭的耳边低语了一句。
让伍云霭原本有些冷静下来的(情qíng)绪,又沸腾起来,脸更红了。
“你真(肉ròu)麻”嗔了一句,伍云霭转头不再理会他。
“以后只对你(肉ròu)麻”糜兵一不让她退开,搂着她的肩膀,“下山吧,这里风太冷”
“总裁,属下没用,让他给跑了”严峻领着手下返回的时候,糜兵一和伍云霭已经等了一会了。
“下去吧”糜兵一面对这群无功而返的手下,挥手示意他们可以退下了。
“叮叮叮”是严峻的手机铃声响了。
“喂”是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怎么了”看到严峻一副马上要哭出来的表(情qíng),糜兵一蹙眉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