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问话大约持续了三十分钟,后面问的内容多半和这次打捞事件有关,比如问弯弯是如何判断那场台风并把他们的舰艇安全带离的,比如弯弯又是如何驱使那名直升机的飞行员和那辆舰载机撞上的;又比如弯弯是如何驱使那名直升机飞行员在关键时候离开的,也问到了弯弯是如何辨别那些特工身份的。
等等等等,全都是敏感性的话题。
而弯弯的回答不是巧合就是占卜,最后,那名催眠师也不耐烦了,拦住了那两名助理,“依我看,没有必要再问下去,这些回答没毛病,再问也还是这些答案。”
“那依你之见,她现在是清醒还是不清醒呢?”A国总理助理问道。
“自然是不清醒,你怀疑我的专业能力?”催眠师很快拉长了脸。
“这样吧,博士,麻烦您检查一下。”两名助理看向了神经科医生。
女医生上前观察了弯弯几秒钟,又翻了翻弯弯的眼睑,“她已经进入深度睡眠了,现在你们就是想问,她也不会回答了。因此,方才的那就是她下意识的回答。”
“知道了。”两名助理不甘不愿地应了一声,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你觉得她思维正常吗?”
“当然。”女医生很肯定地回道。
“请问你们的测试是不是可以结束了?我们是不是可以把我们夫人带走?”两名保镖上前问道。
那两名助理倒是有心想带弯弯去做一个脑电波扫描,可一想这两位保镖也不能答应。
再说了,明天去海军基地路过大门时就有扫描仪,那会也能拿到弯弯的脑结构图,他们又何必急于一时?
两名保镖见对方点头,上前直接把弯弯抱回了房间。
弯弯这边倒是顺利过关了,凌含章他们就没这么幸运了。
尽管知道了对方的底线和谈判内容,可对方仍是不肯让步,一再坚持以高昂的价格把他们的淘汰品卖给华夏这边,还一再欺骗说是他们的最新产品,而凌含章这边也不能把弯弯的秘密公布出来,只能在价格上压压对方,毕竟他们的第一代产品对我们来说也好过于无。
可是这价钱付起来委实不甘心,因而这次谈判没有实质上的进展。
凌含章一行回到酒店后,A国总理一行也拿到了昨晚的视频拷贝和今天上午的视频拷贝,正如弯弯所看到的一样,海军司令员是最先跳起来骂人的,因为他和女兵们的那点事如果被调查局挖出来了,这绝对够他喝一壶的。
同理,那名国防部长的脸也不太好看,他的确利用职务之便为家族谋取了不少利益,可这件事十分隐秘,用的不是他的名义,是以他儿子的名义,他儿子是一位大农场主,农场里的粮食水果和牲畜都高价出口到那些需要武器的国家了,因而,也就瞒过了众人的眼睛,却没想到被一个初次见面的外人识破了,这太可怕了。
还有一个难堪的人是A国的总理,和自己的女下属不清不楚的绝对是会成为自己的政治污点的,这污点会影响到他的仕途的。
三个人看着这份视频,最后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忽地,三个人同时想起来,这份视频是拷贝的,原版还在他们手下那,于是,海军司令员忙一个电话打给了他手下,命他手下把这份视频销毁,同时,也警告那几个看过视频的人不要出去乱讲,说这是弯弯对他们政府人员的污蔑和栽赃,是想趁机敲诈他们。
“销毁有用吗?只要那个女人在这,这些话早晚会传出来的。”A国总理摇摇头。
再说了,他们三个的手下都看过了这份视频,谁敢保证这几个人不外传?
“那怎么办?把她干掉也是不可能的。”国防部长说。
先不论能不能把弯弯做掉,单就弯弯目前的身份他们就不能这么做,除非他们冒着两国断交的风险,而两国断交,牵扯面实在是太大了,这风险他们兜不住啊。
“再看看上午的视频。”A国总理先冷静下来,他要根据这段视频找到应对之法。
可惜,事与愿违了。
上午的这段视频从头到尾弯弯都没有什么出格的表现,只是她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搞定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请来的A国最出名的女巫和最著名的吉普赛算命女郎,这能力绝对不容小觑。
看来,这世上果真有他们的能力无法达到也无法认知的境界,弯弯也好,女巫也好,吉普赛人也罢,她们都是同一类人,都有着超凡的未卜先知的能力。
这对他们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这意味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这场谈判还有必要继续下去吗?
“明天的海军基地参观准备好了吗?”A国总理问海军司令员。
“准备好了,到时我们会以安检的名义让她过两道门,那两道门安装的是我们最先进的扫描仪,绝对能把她的脑结构图清晰地复制下来的。”海军司令员说。
“就怕用处不大,那女巫和吉普赛人的脑结构图不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国防部长摇摇头。
“那你说怎么办?好容易把人弄来了,就这么白白放过她,任由她污蔑我们?”海军司令员忿忿说道。
“污蔑?对对对,就是污蔑。”A国总理忽地想到了什么,“准是这个女孩子知道我们在她房间里安装了监听设备,所以故意说出这些话来,目的就是报复我们,因为我们害死了她的女儿,也因为我们追杀了她和她丈夫好几年。”
“这个主意不错。”国防部长很快点点头,“不过我有个疑问,她真能知道我们在她屋子里做手脚了?”
“这有什么不可能,她都能指挥我们的飞行员,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海军司令员说道。
“这个我不相信,如果她有这个本事,那么昨天她就可以控制住我们三个人,直接在谈判协议上签字,还用这么费事?”国防部长耸了耸肩,摊了摊手,他觉得那是海军司令员在为自己的失职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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