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羽皮肤白皙,皮下血管脆弱,被南熹昨晚捏疼的部位,过了一晚,整个一圈都是青紫。
“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了。”南羽闪烁其词,并不想让薄胥韬知道南熹是因为他才拧伤的自己。
说这句的时候,她闪躲着薄胥韬视线看向窗外,不敢看他的眼睛。
薄胥韬没说什么,却在陆修衍为南羽换好药后,又让他给南羽的手臂检查了一遍。
“只是软组织挫伤,没伤到骨头,回去注意(热rè)敷一下就好。”陆修衍低头写病历,却也没有忽略薄胥韬一脸的寒气。
他暗自腹诽又是谁伤了这只小白兔,是不要命了吗
拿上药,挥别过陆修衍,南羽乖乖跟在薄胥韬(身shēn)后往停车场走。
医院大厅人不少,南羽有几次差点被人撞到,最后薄胥韬竟是慢下脚步等她,甚至退至她(身shēn)旁,伸出手臂空圈在她肩周,为她挡掉差点碰到她手臂的行人。
这让从小被南熹欺负、前两(日rì)又被不良少女打伤的南羽鼻子发酸,眼眶一下就红了。
她抬头看薄胥韬,他也刚好低头看她。
“不舒服”他竟是这样问。
“没。”南羽怔楞片刻,低头不敢再看他。
一路上,俩人都没有再说话。车子快驶入小区大门时,南羽却忽然说“不然就在这儿让我下车吧”
“这里”薄胥韬将视线转至南家所在的方向,“从这里进去得走(挺tǐng)长一段。”
“没事,我想散散步,在家里躺了好些天了。”
南羽说这话的时候,手已将安全带解开,却不想薄胥韬将油门踩得更重,车子直直驶进小区大门。
“不要开进去啊”南羽惊呼,心中徒然蒸腾起烦躁。
以南熹的(性xìng)子,这会儿指不定已经在大门口等着逮人,万一被她看到是薄胥韬送自己回来的,那又是一顿鸡飞狗跳。
南羽头疼地抬手拍额,刚生出视死如归的决心,薄胥韬却又将车子停在距离南家不远的地方。
“就在这里下车吧。”他低头看南羽,面色如霜,“注意手上的伤,记得(热rè)敷。”
南羽“嗯”了一声,朝他笑了一笑,快速下车。刚走出两步,(身shēn)后忽而响起薄胥韬喊她的声音“南羽”。
她转(身shēn)微弯下腰看车里的他,“怎么了”
“若有人欺负你,随时打电话给我。”
他的表(情qíng)依然寒凉,可说出的话却让南羽蓦地心头一(热rè),一下怔住。
南羽自然想不到薄胥韬已经猜到南熹会对她动手,便以为是晋超在他面前说过南熹与自己不对付的事(情qíng)。
但她也明白自己与薄胥韬远没到这么亲近的程度,她若有什么委屈,第一时间也应该是找晋超,即使她从未因为与南熹的矛盾而找晋超出面过。
薄胥韬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南羽以为他第三天还会照常送她去医院换药,结果等来的却是薄胥韬的好友顾炀。
顾炀只说薄胥韬有事临时离开北城,南羽不信,不肯上车,顾炀只得致电薄胥韬,并将电话给南羽听。
南羽只柔柔地“喂”了一声,电话那头就传来薄胥韬略带低沉的声音“顾炀是我和陆医生的好朋友,接下来你去医院换药的事(情qíng),他会替你打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