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羽丝毫不诧异。
薄胥韬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在她的意料之中,父亲出事后,她不必再顾忌世俗的眼光,既然她也不排斥薄胥韬,且他能救父亲,那跟他在一起又未尝不可。
只是,她仍有想坚持的原则。
“你是想要我做你的(情qíng)妇吗”踟躇过片刻,她复又垂下眸子,不敢看他的眼睛。
闻言,他眼中恼怒闪现,一下被她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她对他的(情qíng)绪丝毫不察,仍旧低低地说“我可以接受,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说说看。”他的声音已经冷到极致。
她这才有所察觉,抬眸看他,见他寒着一张脸,她便也只能鼓起勇气说“期限只到你找到心(爱ài)的女人为止,我不能做第三者”
“我怎么会喜欢你这么蠢的女人”薄胥韬铁青着脸,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绒面戒指盒打开。
里面放着一对简单的内嵌钻圈型对戒。
南羽怔怔地看着那对戒指,“怎么成为(情qíng)人关系也需要戴对戒证明吗”
薄胥韬拿下其中一枚,圈在南羽无名指的指尖上,寒着声音问“你只想当(情qíng)妇,是吗”
当“(情qíng)妇”两个字从薄胥韬口里说出来,南羽感觉自己的心忽然疼了起来,以至于眼眶直接红了。
“我没有”
见她又委委屈屈的样子,薄胥韬不舍得再激她,便就平了平心中的气,可声音仍是冷“嫁给我,我让你做人上人,再也不用因为任何事去求任何人。”
薄胥韬是耐着(性xìng)子说完这几句话的,于他于南羽,眼下谁都没有心(情qíng)去享受甜蜜求婚的过程。
经过这几天的事,他也看出她本质上是一列狂奔中的火车,如果没有一个人把控着她的火车头,她随时会因为脱轨而车毁人亡。
而她心里还想着晋超的事(情qíng),往后再慢慢算账,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坐实夫妻关系。
想到结一个婚,有那么多麻烦事,薄胥韬就略感烦躁。粗鲁地将戒指(套tào)到南羽无名指上,他接着又给自己戴上同款,也不管南羽答没答应,旋即脱下自己的衣服,爬上(床chuáng)关了灯。
“睡吧,明天起来就去注册。”黑暗中,传来他沉沉的声音。
南羽愣愣地摸着左手无名指那枚尺寸合适的戒指,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便就用力捏了一下大腿,会疼。
薄胥韬竟然向她求婚,并且还是明天一早就要去注册。
这到底是为什么她想不通。本以为他只是借着她父亲的事(情qíng),趁机要挟她成为他的(情qíng)人,可她实在想不到,他竟然愿意娶她。
南羽这一刻的心(情qíng),大约像是(身shēn)无分文的乞丐突然有一天中了头奖。
收了收惊喜,她跟着爬上(床chuáng),但没躺下,而是侧着(身shēn)子看他精壮的背部,怯怯地问“你考虑清楚了吗我跟你弟弟订过婚的。”
“那又如何”他突然翻过(身shēn)将她扯进怀里,轻笑着说“你跟他睡过吗”
“没有”她没有丝毫犹豫。
黑暗中,他唇角勾起,低下头寻到她的唇,直接吻了上去,片刻后才低哑地问“亲过吗”
“没我们只牵过手”她的声音因为被他吻过而显得又软又柔。
“这就够了”他的声音渐渐有疲惫,将她搂紧后,喃喃道“睡吧,你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