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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闵平时跟方母相处也很愉快,今天格外愉快,所以对于这位即将成为自己丈母娘的继母,金闵哄得也是得心应手。
金闵这边和谐得很,再观方锦兰那边。
金父负手而立,他站在阳台上,给阳台上的文竹浇水,神态淡然。
方锦兰站在金父的背后,有些奇怪地问:“叔叔,你要跟我说什么?”
金父侧身,冲她招手,“过来,帮我给这盆文竹浇水。”
等着方锦兰走到身侧,他将手中的喷水器给了她,“你来给这盆文竹浇浇水。”
方锦兰照做,拿过喷水壶给文竹浇水,“叔叔,我妈妈是不是经常拉着你去内容?”
金父疑惑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方锦兰看了金父的脸一眼,赞赏地道:“金叔叔的皮肤最近越来越好了,年轻了不止十岁,越来越帅了,怪不得我妈妈当年会嫁给你。”
金父被女儿哄着,面上没有太多的喜悦之色,心中却是美滋滋的。
“兰兰。”金父与她并排站着,“其实我一直觉得挺对不起你的。”
方锦兰浇水的动作顿住,她算是看出来了,金叔叔今天有话要说。
“我常常想起你的父亲,每次一想起你的父亲,我就想着自己对你不够好,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金叔叔说着,似乎又觉得惋惜,“这些年,你从未开口见过我爸爸,我想还是我做得不够好,不够你叫我一声爸爸的资格。”
“没有,金叔叔,您对我很好。真的,您待我去亲生,什么都由着我,什么都宠着我,您对我的爱,我看得很明白。不叫你爸爸,也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方锦兰顿了顿,继续道:“虽然没有开口叫过你爸爸,但是在我心里,您早就是我的爸爸了。”
方锦兰不知道金叔叔为何会有这样的感慨,以前金叔叔从来不会跟她说起自己的父亲,今天主动提起,还说得这么感伤,方锦兰有些慌。
“金闵对谢归云的做的事,其实我都知道,我并没有插手,我不想参与你们年轻人的感情之事,我相信你们能够解决得很好。”
金父顿了顿,继续道:“我选择了中立,而不是选择站在你的这一边,你会不会怪我?”
“不会,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您不参与是对的。”更何况,方锦兰也不想让母亲夹在她和金闵中间左右为难。
不过,那些事都过去了。
“你真的不怪我袒护金闵?”金父的神情有些细微的变化,他偷偷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儿。
“不怪,叔叔,我对你一直心存感激。”方锦兰继续浇水,漫不经心地道:“不参与也好,不然……”
她也不会跟金闵走到这一步,一切皆有定数,旁人哪能左右得了。
方锦兰的心里,多了几分庆幸。
她看得通透明白,金父宽慰地看向她,“看来,那小子得偿所愿了。”
看来,儿子这门单相思也算是得到了回应,这丫头迟早得喊他爸爸。
亲爸爸就不争了,那个男人一身功勋,一身傲骨,名门忠烈,他是如何也不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不过,做兰兰的公公,他自信还是能够做得很好的。
反正也是父亲,没差。
方锦兰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着金叔叔,“金叔叔,我听得不是太明白。”
金父笑了一声,那眼神通透明白,早就将所有的事情看在眼中,一切隐藏在他的面前都显得那么愚蠢。
看着金叔叔的眼神,她的心中有些急促,还有几分尴尬。
“兰兰。”金父喊着她的名字,温柔,深沉。
他每次喊着她的名字,都像一位慈祥的父亲喊着自己的女儿,带着沉重的父爱。
“嗯?”
“其实我一直都看得很清楚,那臭小子喜欢你。”金父拍了拍她的肩膀,“他那么固执地阻止你跟谢归云在一起,皆是因为他太过在乎你了。”
“叔、叔叔!”方锦兰握紧了手中的水壶,她将水壶放在阳台上,舌头打结,“你这的是什么话?”
总觉得今天的金叔叔话里有话,他的每一句话里面都玄妙得很,她很是不懂。
“兰兰,他若是敢强迫你做什么你不愿意做的事,你告诉我,就算他是我儿子,我也不会手软。”
金父的视线不经意地掠过她的脖颈,上面有很明显的浅色痕迹。
作为过来人,金父看破不说破。
金父只是一眼,方锦兰感觉自己无所遁形,总觉得金叔叔的目光太过诡异。
是不是心里有鬼的人,看什么都觉得可怕?
“金、金叔叔,你开什么玩笑?”方锦兰猛然间想到了什么,眸光中闪过一丝讶异。
突然,方锦兰恍然大悟,立刻道:“不不不!金叔叔,你误会了,他从来没有强迫过我。”
“那就好。”只要不是那臭小子耍霸王,你情我愿,他也不说什么了。
金父不经意地问:“你跟金闵的事,我没有任何意见,只要你点头,我马上为你们筹办婚礼。”
婚、婚礼!
方锦兰的身子踉跄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了她放在阳台上的水壶,将水壶打翻,水壶中的盖子掉落,水溅了出来,打湿了阳台。
“叔、叔叔……”方锦兰的舌头打劫,“叔叔,我没有听错吗?”
她实在相信,金叔叔竟然一本正经地同她讨论婚事。在说到正题之前,他竟然能够煽情地同她讨论父女情深。
原来聊了半天,最后这句话才是重点!
卧槽,金家父子俩真有吓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金父看到方锦兰吃惊的眼神,气定神闲地道:“你们俩的婚事,我准了。”
“金叔叔,你没开我玩笑吧?”方锦兰弯腰去捡地上的水壶,收拾了一下弄湿的地砖。
“这声爸爸,早晚都得喊。”金父淡笑。
金父果然什么都知道,方锦兰对这不显山不漏。水,整天陪着自己母亲做美容的男人有了新的认识,不愧是金闵他爹,果然是一只老狐狸。
“可是我妈那里不知道怎么说。”方锦兰有些惆怅,“我怕我妈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