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那桌,庄家在上把显然动了手脚,开盅之前是小,但是开盅之时,庄家动了盅下的机关,小就变成了大。
她参与的这桌,这两把倒是没见搞什么小动作,只是那些赌徒不死心,才会输个精光。
赌,终究是害人害己。
第三把,沐泠然将四百两银子全部压上,继续压小,许是因为买大的总共加起来都没有四百两,庄家在开盅前动了一下盅下的机关,骰子又转动了几下才停下来。
沐泠然根据感觉继续辨别,不对,这次点数变成了大,沐泠然用折扇按住庄家即将开盅的手,“兄弟,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有同行在此,最好是收敛一点,免得因小失大。”
庄家听到同行二字,脸色变了变,“这位小兄弟,既是同行,就更应该知道规矩,我只不过是底下办事的。”
庄家身旁的打手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目光来回在沐泠然脸上审视。
沐泠然不以为然的回道:“兄弟我也不贪心,只要取个几百两,去醉乡楼喝上几杯,再去风尚阁风流一番,足矣。”
这时,一位身着玄色锦袍的男子出现在沐泠然身后,也在小那方压了四百两,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无形中却有种压迫感,“在下也沾点小兄弟的光,顺便取个几百两去酒楼喝上几杯。既是出来混的,岂有不还之礼,还请庄家行个方便。”
沐泠然回头看去,那是一个脸部线条极为刚毅的男子,五官深邃,唇角还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浑身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沐泠然对安陵永曦的第一印象就是冷峻,不可否认他是个美男,不过她对美男没太多兴趣,万俟清澈都迷不住她,眼前的人更是不可能。这人举手提足间有股难掩的贵气,他的目的绝对不会是为了赌钱。
沐泠然不再看他,收回折扇,忽见庄家又动了一下机关,“小兄弟,既是同行,此次便行个方便,还请小兄弟不要让在下为难。”
这一局赢了自是够了,剩下三百两够她去酒楼喝上几杯了,“在下定当说话算话。”
一旁的赌徒已经急不可耐的在催促,“还在罗嗦什么,快开啊。”
庄家揭开盅,高声喊道:“一一四,六点小。”
沐泠然收回八百两,“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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