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君天听到这话后,用他鹰般的眸子盯着初秋儿看,像是在打量一个新鲜的‘食物’般的眼神,从头到脚的瞧了一遍,从初秋儿平静的语气到她嘴角微勾出的淡笑,一个细微的过程雷君天都不会放过的。
时间仿佛冻结在了这一刻,房间里面除了彼此砰然的心跳声外,就再也找不到别的一丝声响。
雷君天突然狂笑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安静:“难道你以为是我动的手脚?就凭你?你觉得我会这么做吗?”
是啊,高高在上的雷君天,怎么可能会用如此低级的手段来‘说服’自己呢?拉史那放弃了自己,放弃了名叫爱情的承诺,放弃了……兴许他早就知道了自己被人强要的事实了吧。
那么现在?
初秋儿觉得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了雷怜欣的身份符号,也没有亲人,没有家,连心里可以惦记喜欢的那个男人都没有了,上帝执意要将她丢到绝望的深渊之中,初秋儿知道自己没有丝毫办法去改变什么。
有那么一秒的时间里,初秋儿很想违心的不愿去相信眼前发生过的残酷的事实,她一直都觉得这只是个纠人心绪的噩梦,噩梦总有醒来的一天,她不愿意去相信拉史那退婚的事实,不愿意去相信温柔的哥哥是她噩梦的源头……可现实总是残酷的犹如洪水猛兽,初秋儿知道自己躲不了这样的摧残,她好像是被人脱光了衣服般的无处可躲,因为这一切的发生都是老天爷提前安排好的。
一包香烟已经被雷君天抽完,他粗鲁的把烟蒂丢在地上,用鞋底狠狠的碾了碾。平时的雷君天是不怎么喜欢抽烟的,只有在他最最烦躁不能平静的情况下才会选择如此……
看着地上堆满的烟蒂,初秋儿忽然觉得那已经被人踩的变形的烟蒂好像此刻的自己,一样是被上帝抛弃的小角色,命运都是在人的安排下变得破碎不堪。
雷君天性感的薄唇微微上翘,不怀好意的表情之下说着:“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雷君天的女人,当我什么时候想要你的时候,你就必须出现在我眼前。别想逃,如果你敢逃的话,我就把所有你认识的人都杀光,然后……在慢慢的折磨你。”
杀?
身边的人?
我还有认识的人吗?
初秋儿安静的听着黑豹子雷君天说出的话,反正,她现在是带着等死的心,逃?现在的她逃的了吗?
“放心,女人保质期的时间不长,等到哪天我玩腻了你,兴许一高兴,不仅放你自由,也许连同你的身世……”
身世?
雷君天不愧是商场上的老狐狸,能从初秋儿一个眼神的遗漏就琢磨出她此刻小小的心思。身世?确实,初秋儿好想立马就知道自己的身世,至少这样死去的话,也不用做一个孤魂野鬼了。
如果现在眼前又一把刀,初秋儿或许会扑上去拉着雷君天一起下地狱,可是……初秋儿冷静的想了想后,便十分理智地站在那里,乖乖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天地之间,初秋儿突然清楚的明白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曾经以为世界充满了美好与希望,可是现在,一切丑陋的分辨不出完美的词汇……连上帝都放弃了她,那……
活着,初秋儿只能认命的去活着,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一个活生生的高级生物呢?
情妇?
这也只是一个打击她灵魂深处的词汇,身份什么的贬义词,对初秋儿来说已经远远没有现实的恶魔来的可怕了。
是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初秋儿紧紧的闭上了眸子,泪水不听话的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好,就按照你说的办!”
雷君天在外头虽然表面冷漠但至少是个正常的人,可是他一到床=上,犹如恶魔般的性子就显示了出来,身体健壮耐力又强的他,每每把初秋儿当仇人似的‘使用’着,就怕不能将她折磨至死。
初秋儿被雷君天折磨的时候都会咬着牙关告诉自己一下就好,可……身体传来不听话的声音与动作,不仅让她哭笑不得,还只能难堪的向她身上的恶魔求饶。
这么多年来,初秋儿一直以为雷君天是个不近女色的唐僧,虽然他也会有男人最基本的生理需求,也会让雪莹怀上孩子,可……装,多么善于演戏的人啊,朝夕相处的日子里,初秋儿竟然一点都没发觉雷君天柔情下的邪恶本质。
一想起雷君天和姚雪莹那晚上所做的事情……初秋儿突然觉得自己的胃有些难受,一阵阵作呕的动作快要把她给弄疼,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又同时趴在了多少女人的身上呢?
“放心,我对你的性=趣有限。”雷君天淡然的声音中加着少许嘲讽的意思,好像在对一个低下的生物说的话,可是……
雷君天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抓住她内心脆弱的那一面,恶毒的言语像一把不留情面的匕首,慢慢的在她的心口上割着,一点一点的折磨着她,让她停留在身不如死的状态下。
初秋儿突然间明白了,如果自己不去反抗雷君天的折磨,乖乖的听从他的安排与吩咐,努力的隐忍着自己内心起伏不定的呼吸声,兴许……雷君天不是一直说她是妓=女的女儿吗?那么……如果自己表现的像妓=女一点,也许……一想起雷君天看自己厌恶的眼神,初秋儿微勾起的嘴角露出一些笑意来,她乖巧的伸出细长又雪白的双腿勾住雷君天健壮的后背,以一种妓=女该有的媚态去勾着他。
看到初秋儿配合的动作,雷君天的嘴角露出些带着失望却又阴冷的笑意:“这样,才算是合格的妓=女嘛。”
听到雷君天口中说出如此难听的话,初秋儿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