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梵诺不知道是如何挂断了白若凌的电话,或者说,她其实也没听清楚对方到底对她说了什么。
只是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电话就又响了起来。
“喂。”
“马上到鲁山。”
男人冰冷的声音传来,‘鲁山’两个字让梵诺原本混沌的思绪瞬间清醒。
去鲁山吗?‘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是去有小糖豆的地方吗?这个认知让梵诺清醒了不少。
等她想说什么的时候,电话那边已经挂断了。
她也顾不得多想,赶紧起身穿衣服,随便的换了一身衣服就出了门,房间里的皇甫励濠在听到汽车引擎声,立刻来到梵诺房间,房间里已经空了。
蹙眉!
不用去想也知道她去了哪里,只是她还发烧,现在外面这样大的雨……!
罢了,让她去吧!
她现在要面对的够多了,他只要静静的陪在她身边就好!
……
去鲁山的路上。
梵诺将车速提升到了最快。
刚才是夜翼打来的,他终于肯让她见小糖豆了吗?真好,如此就再好不过了。
这几天见不到小糖豆,她的心就如被人撕裂了一样的痛,现在终于可以见到了!
人都说,在去往幸福的路上总是布满荆棘,这不,梵诺刚到半山脚下车就抛锚了,好几次试图要发动,结果都是徒劳。
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梵诺想要拿电话给皇甫励濠打个电话,却发现刚才走的太着急根本没带电话。
无奈,只能打开车门冲进了雨水中!
……
鲁山府上。
小糖豆死撑着睡意,时不时的看着大门口,等待着那扇大门的打开,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小家伙终于要爆发了。
“你是不是输不起,根本没有给妈咪打电话?”小家伙此刻如小大人一般的质问着夜翼。
对于他的话,夜翼脸色铁青,终究是没发作!
谁能告诉他这小家伙到底多逆天,刚才竟然赢了他一盘棋,原本说好的一个星期后才让梵诺来见她。
可谁知道这小家伙以此作为赌注,让他不得不打破自己的计划。
现在面对着他的指责,直接将手机丢给了他,“自己看记录!”
他是那样会的人吗?愿赌不服输!!?
小糖豆也没客气的拿过电话翻了一下记录,来确定是打了,通话时长虽然不够长,但要说的绝对也说了。
“从半山到这里要多久?”
“四十分钟!”
“现在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小糖豆更气了。
一边抱怨,一边已经摁了梵诺的号码再次打出去。
通了,但电话那边一直没人接听。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小糖豆气鼓鼓的挂断了电话,狠狠的瞪了夜翼一眼,“你是不是根本没就没给妈咪说清楚?”
“……”这熊孩子!!
这还没长大就开始质疑老爸的话!
……
另一边。
梵诺浑身已经湿透,脑子也是混沌不堪。
“轰隆隆!”滚雷而过,她就眼睁睁的看着火蛇般的闪电将一边的树从中劈开,整个人都惊恐的蹲在地上不敢再前行一步。
她怕打雷,也讨厌这样的雨,如果是以前她根本不会出门……!
可她的糖豆就在山顶上的鲁山府,她要上去,必须要上去。哪怕再是困难,她也是要上去!
等到闪电过去,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一步一步的朝山上走去!
闪电后的雨更大,本就在高烧的她,此刻在雨水中更是感觉浑身都冰凉,连走路的脚步都虚浮的没有任何力度。
……
山上!
小糖豆再次打了个电话后,气的电话都摔地上,“愿赌不服输,你根本就没有给妈咪打电话,妈咪根本就不会来看我。”
话,说的很强硬!
但毕竟是小孩子,强硬之余,更多的是委屈。
眼泪哗哗的模样看上去别提多让人心疼。
被自己小儿子这样指责。夜翼也是烦躁,最终站起身什么都没说抓起车钥匙就走。
“你去哪儿?妈咪还没来看我,你是不是真的打算不兑现承诺了。”一见夜翼要走,小糖豆更是急的哭。
八个月没见了。
毕竟是有血缘的亲人,和当时悠悠离开的时候不一样,梵诺离开了多久,他就想念了多久。
今晚好不容易得到父亲的承诺说妈妈会来看他,可现在都已经等到十一点过还没见到人,小家伙心里难免很不舒坦!
夜翼气的跳脚,怒:“去接你妈!”
这暴走的形象,活生生的就是拿自己孩子没办法的父亲,完全失去了平时在工作时的雷厉风行和顶端之气。
……
夜翼独自开车出了鲁山府。
结果刚出大门的时候,就看到那一抹娇小的身影颤颤巍巍的朝地面栽去,那不是梵诺又是谁?
一晃神的功夫。小女人已经倒在雨水中。
那完全没有任何生气的一幕看的夜翼心都揪了一下!
梵诺真的没有任何力气了。
以往下山的脚程都需要一个多小时,今晚她上山也只是走了一个多小时,也就是说,高烧的她如陀螺似的在雨水中琳了一个多小时。
强光打在脸上的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倒了下去看。
终于走到有儿子的地方了,只是,她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再也坚持不住了!
“梵诺!”夜翼暴怒的声音响起。
梵诺依稀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跑向自己,只是他吼了什么,她完全听不到了。
她的坚持,已经到了极限!
夜翼焦急的跑过去,将雨水中的小女人抱起来,她身上冰凉的可怕,额头却是烫的厉害。来不及多想,直接抱起她就进了车里。
城堡里的管家接到电话立刻通知了医疗团队。
看到大家忙碌起来,小糖豆眼巴巴的问:“管家伯伯,出什么事儿了吗?”
“回小少爷,您母亲回来了。”但情况不太好。
一听梵诺要回来了,原本嫣巴巴的小孩子脸上立刻就来了精神。
夜翼将梵诺抱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湿透了。
看也没看迎接上来的小孩子一眼,直接抱着梵诺就朝医务室走去了。
她在发烧!
这个傻女人,发烧还敢淋这么多的雨,这让夜翼心里更是暴怒到了极点。
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还敢跑出自己身边!
更气人的是,这才惩罚了她一下都受不了!!
医务室。
医生给梵诺量体温的时候,已经高烧到40度,当即就赶紧打了一针下去,然后立刻拿了退烧药要给她吃下去。
“我来!”夜翼直接接过医生手上的药,将梵诺从病床上抱起来。
身上的试衣服护士帮她换了,头发还是湿的,夜翼毫不在乎的让她靠在自己胸口,佣人赶紧递上温水。
将药给她喂进去,再灌了水进去,发现此刻的梵诺已经连药都吃不进去,喂进去的水全部都流了出来,药片滞留在嘴里根本没吞下去。
“吃药,乖!”诱哄着又给灌了点水,依旧吐了出来。
这样的她,明显就是病的严重了。
苍白可怜的她,让人只看一眼都觉得很揪心。
无奈,夜翼只能将她嘴里的药片掏出来放进自己嘴里,柔唇相合,舌尖卷住药片直接就顶进了梵诺的咽喉处,然后再灌水,如此也才将药给喂了进去。
只是这样的喂药方式,却是惹的一屋子的人都红了脸。
高烧到这样的程度,吃药打针肯定巩固不了,医生又给她配了液。
小糖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梵诺病床的另一端,医生护士忙进忙出,根本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等梵诺输液后,夜翼才发现小糖豆。
“回去睡觉!”看着儿子眼巴巴的看着梵诺,他心里更是烦躁。
这小白眼狼,以前明明就比较黏他一点,但自从梵诺离开后,他对他的情感就慢慢的疏离了不少。
每次见到他都是在念叨梵诺,说真的,每次夜翼都很想将他给丢出去!
一说睡觉,小糖豆立刻麻利的滚到了梵诺身边,死死的将梵诺抱住:“我跟妈咪睡。”
“……”这熊孩子,不知道感冒会传染?
“立刻回去睡觉,否则就把你妈丢出去!”
“……”坏爸爸!
严厉的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话,让小糖豆眼眶立刻就红了。
这就是他的爸爸,随时随地都想着如何坑自己的儿子哇!
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倔强的没有松开梵诺,语气闷闷的道:“你要是敢这样做,我就没有你这个爸爸!”
众人:“……”出息了,都能威胁自己的爸爸了!!
这不怪小糖豆,夜翼是在是太强势了,强势的让自己孩子都早熟了不少。
梵诺好不容易才回来,小糖豆哪里肯让梵诺离开自己眼前一步。生怕自己一个转眼就被夜翼将人给顺走了。
小糖豆因为一些感知的敏感。
他自然清楚自己的爸爸和妈妈关系不是太好,越是这个时候,他就越是想要保护自己的妈妈。
“管家,送小少爷回去休息!”
现在夜翼的心思都在梵诺身上,自然没空应付这孩子。
管家闻言赶紧进来,有些担忧的看了小糖豆一眼,转身对一边看护小糖豆的佣人使了一个眼神,佣人立刻上前去抱小糖豆。
小糖豆见自己老爸要来横的,当即也就哭了起来,“不要,我要跟妈妈睡,我要跟妈妈在一起,我不走!”
原本夜翼想要哄两句,在看到他哭唧唧的模样。男人心里更是烦躁的很。
男人就是男人,有些时候耐心始终还是有限的。
小糖豆人小,自然是反抗不了,最终还是被佣人给抱走了,听着孩子哭声的远去,夜翼的眉心依旧蹙在一起。
他是担心小糖豆被梵诺传染了,现在一个人生病他心里已经够烦了,再来一个小孩子,估计恨不得发疯。
“都下去吧!”
“是!”
医生和护士相继离开。
当病房里就剩下夜翼和梵诺两个人的时候,看着床上小女人的苍白,他心里更有说不出的滋味。
起身,直接坐到床边,手,忍不住抚上那已经瘦的不能再瘦的小脸。有些感叹道:“你错了,连惩罚都不能了!”
惩罚一下,都能差点没了半条命,丫头,到底该拿你如何是好?
脑海里闪过梵诺自小到大的各种画面,都是一些她笑的哭的,甚至是一个人孤单的时候,她虽然是他收养回来的。
但他从来不曾宠过她!
将她带回总统府后,基本上就让她独自在面对生活。
但现在他有些微微的后悔,后悔自己爱她爱的太迟,以至于他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儿。
……
梵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输液完退烧后的她,直接被夜翼带回到了房间。
睁开眼,眼前就一张放大的小孩脸。圆圆的眼睛看上去让人很是喜欢,没等梵诺说什么,小糖豆就先吼了起来:“妈咪,你终于醒了!”
“爸爸,妈妈醒了,来人啊!”
小糖豆,她的糖豆!
梵诺动了动身子,浑身都酸痛不已,动一下都痛的不得了,想要抱抱这个小子,但却是有些无能为力。
“糖豆!”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的厉害。
小糖豆听到她的声音,立刻转身在她脸上亲了亲,“妈妈我在,我在哦,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醒来哦。”
其实他想说,他昨晚被老爸丢回房间了,好委屈,也好想要诉苦,可看到妈妈这么难受,他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算了,他委屈一下没什么,只要能见到妈妈就好了。
门外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很快,夜翼和医生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看到夜翼,梵诺本能的是浑身一紧,明明身上没有一点力气,但却是倔强的一把拉住了小糖豆的手。
“妈妈你抓疼我了。”毕竟是小孩子,心里藏不住事儿。梵诺的动作,让小糖豆本能的有些呼痛。
听孩子痛,梵诺立刻松了松力道,但并没有放开,很显然,她好不容易见到孩子,现在她自然不想让孩子离开自己半分。
夜翼看着他们母子的互动,心里有些好笑。
当他是专门抢孩子的?
医生为梵诺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确认她是真的退烧后,也就都离开了房间。
“你是自己出去还是我拧你出去?”当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一家三口的时候,夜翼毫不客气的开口。
这让小糖豆浑身都是一紧,立刻就朝梵诺怀里缩,脸上满是防备道:“我告诉你,有我在,你休想欺负妈妈。”
哼哼,他是男子汉,自然是要负责保护妈妈!
夜翼冷笑:“看来,是要我拧你出去了?”
“……”能不能不要这么强横!欺负他年纪小真的好吗?
没等小糖豆哭诉出来,夜翼继续道:“你若主动出去,两个小时候进来还可以见到妈妈,如果是我丢你出去,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你妈。”
“……”威胁?对,这绝对是威胁。
好可恶,他到底怎么有这么个父亲的,连小孩子都威胁,真的好可恶!
小糖豆心里努努到了极点,但拿夜翼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辈子见不到妈妈,只要想想都好可怕,到底如何选择,在这小小的心灵中已经做出了选择。
离开之前小糖豆很是委屈的看了梵诺一眼:“等我长大了一定保护好妈妈,现在我们先妥协。”
众人:“……”这话说的,是说长大了夜翼还敢这样就直接揍死么?
答案,是的!
小糖豆现在真的很想揍死夜翼!
真是欺人太甚,欺负他小无法反抗!
小糖豆最终还是走了。
不走不行啊,他怕自己真的一辈子都别想见到妈!
房间里,再次剩下梵诺和夜翼的时候,梵诺头低低的,见到这个男人,她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如今她的,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抬起头来!”男人声音冷冽的在头顶响起。
完全没有了刚才对着孩子时候的玩味和严肃,而是一种冷,让人从内心里感觉到的冷。
梵诺这时候哪里敢抬起头来,这个男人为什么不让她见儿子她是清楚的,白若凌将报道扇风的那么大,就算他们之间没什么,但全国人民的眼都看着。
夜翼会怒是正常的,可她心里也很生气很难受。
下巴上传来一股力道,迫使她抬起头来,四目相对那一刻,她分明从男人眼里看到了一种怒的情绪。
没等她说什么,夜翼冷冽的声音继续响起:“觉得委屈?”
“……”委屈!
之余他们之间,她剩下了除了委屈外还有什么!?
“说话!”见她死死的看着自己不说话,夜翼心里更是恼火。
他感觉,她从沙哈沙漠回来后,整个人就变了不少,这种变化,让人很不喜欢。
而他也将这种变化归结为是因为白若凌的缘故!
梵诺就这样静静的与他对视,一个字也不说,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却是倔强的不肯滑下。
曾经,她是一个女汉子!但现在的她动不动就想哭,可见这个男人给予他的伤害到底是什么样的。
以前的梵诺就算是爱,也是爱的小心翼翼,就算是爱着,她也不至于失去自我。
可小糖豆回来的那段时间,她竟然不知不觉的将自己给弄丢了,她甚至在想,要是不离开的话。她到底还能变的多么的无底线!
下巴上的力道陡然加大,疼的她轻呼出声:“痛!”
“你也知道痛?”痛吗?
那他这八个月又是如何过来的呢?
大概是梵诺本就生病,所以她的感知力也就被无限的放大了不少,委屈,也就被瞬间蔓延了整个的她。
眼泪,滑下!
苍白如纸的她,看上去更是有些楚楚可怜。
“哭?”看着她哭,夜翼的心里有几分怜惜,但脸上的表情依旧冷硬。
这一刻的夜翼,在梵诺看来就好似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下巴上的力道被松开,男人转而离开,走到门口处顿下脚步,“现在开始,不准离开鲁山一步。”
说完。门就被关上了。
随着夜翼的离去,梵诺心底也松了一口气。
她以为这个男人会将自己丢出去,然后又是不准她见孩子。
现在总算是放心下来,虽然不能出去,但每天能和孩子在一起也是好的。
她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他,也有很多的话想要对他说,但仔细想想,她好像其实并没有什么立场去和他说什么。
……
梵诺,终于回到了孩子身边!
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幸福了,就和夜翼和好了!
她们之间的路还很艰难!
白若凌的那个举动,让梵诺本来一手好牌,现在却是走的异常艰难,她是皇甫家的二小姐,但现在有家,回去也很尴尬,甚至想想都觉的很尴尬。
而对于夜翼,她除了是小糖豆的妈妈外,任何名分都没有!更甚至,这样不清不楚的牵扯,她连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她是皇甫家的二小姐,原本可以用这层身份跟夜翼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月教教主这个敏感的词,让她的路上布满了血一样的荆棘!
……
北美。
静娈姐姐看着自己三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小宝贝,忍不住就去亲亲!
她的身材基本上已经恢复,婚纱设计师量好了她的身材,对婚纱的设计稿也已经出来给她过目,现在已经在赶制婚纱。
“宝贝,你们说,等你们三岁的时候妈妈再办婚礼,那时候你们就可以给妈妈当小花童了对不对?”
想到那画面,静娈姐姐心里就一阵美滋滋的。
只是,一道声音却是打破了她的美梦:“你想都不要想!”
容锦年进来,有些责备的看了她一眼,显然对于她刚才的话很是不满!
三岁!?
那也就意味着三年才能真的让她成为自己的合法妻子?那不行,那样的时间他等不了。
“那样不是很好吗?我们自己的宝贝当花童,那样的婚礼想想都很有意义呢,锦年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不好!”容锦年想也没想的否决了她的提议。
给予她时间去恢复身材已经是最大的让步,现在还想要等自己的孩子长大当花童,这样的想法,只要想想就可以了。
静娈姐姐撇嘴:“只是三年啊,三年而已嘛?我们一辈子的时间很长的,你何必在乎这三年。”
“我现在连三天都在乎!”三年,哼,她想都不要想!
见男人态度强硬,静娈姐姐想要哭,但还没哭出来,男人就直接打断了她:“撒娇没用,如果你不想要别人叫你三给宝贝私生子的话,就乖乖结婚!”
“私生子?谁敢?”
他可是这北美最为尊贵的爵爷,他们的儿子可是未来的世爵大人,谁敢叫他们私生子!?
对她这敏感的小模样,容锦年有些无奈:“虽然没人说,但一定有人这样想,难道你想让人将我们的孩子想成是私生子?”
“……”当然不想,更不能!
好吧,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静娈姐姐也就不再去计较了。
可想到花童不是自己的孩子就还是感觉好可惜,真的好遗憾!
“好吧,那就结吧!”
“这还差不多!”见小女人终于松口,容锦年心底也松了一口气。
怪不得这段时间商量婚礼的时候,这小丫头各种的纠结,感情都是在他们三个宝贝身上。
她能等一个三年,他可是三天都等不了了。
经过了诸多磨难的他们,现在终于能走到一起,这样的幸福,他们都必须要珍惜,因为他们没有时间再去蹉跎。
一辈子,对于他们而言,其实都很少了!
如今的他们是恨不得生生世世都在一起,爱到深处情到浓时,大概都有这样的感慨吧!
……
梵诺住在了鲁山。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原本她以为住在这里就可以每天见到小糖豆。
结果,等她好起来后,才知道小糖豆已经搬走了。
“搬走了,搬去哪里了?”听完管家说小糖豆搬走了,梵诺的语气立刻拔高,整个人都慌了!
心,乱了!
脑子也不清醒起来。
她就知道,夜翼不可能这样便宜了她,可没想到,他会将事情做的这样绝,小糖豆,又离开她了,而她一点都不知道。
管家也没瞒她,只道:“小少爷在米国那边有一个比赛,陆统领陪他一起过去的。”
“……”离开达尔山了!?
这是梵诺没想到的,她以为小糖豆搬走只是搬去总统府,现在看来事情更是不简单了。
“那这次要去多久?”
“阁下说,大概三个月!”
“……”三个月,好久!
梵诺整个人都瘫软在了沙发上。
三个月,这是个什么样的概念?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时间存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比赛需要他们去三个月那么久?
米国吗?
那她就去找他吧?
梵诺这样想,也就换上衣服就要走,她当日进来这里的时候,并没有带东西,联想到夜翼对她的态度,她很是从容的将身上属于鲁山府的衣服给脱了下来,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不是她矫情。是有些时候,有些东西必须是要注意。
换好衣服刚下楼,就看到夜翼回来。
梵诺的脚步都是一顿,原本以为他这个时候不会回来,没想到他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阁下!”梵诺轻声招呼。
如今清醒着,她清楚的感觉到了来自这个男人身上的戾气。
他,更冷了!
也让人感觉更加的不近人情,现在面对着他,梵诺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安抚自己的情绪。
对于这件事,她心里也是不好受的,但偏偏,她还要承受来自己这个男人的伤害!
对她的招呼,夜翼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就朝楼上走去,路过她的时候。语气沉冷道:“要出去?”
“是,我想,先回去了!”其实她是想赶紧去米国,去找小糖豆。
大病一场后的梵诺,想清楚了很多事儿。
她之所以会从白若凌那边回来,其实在她内心深处,并没有想过要去面对任何人,不管是夜翼还是皇甫家。
这些复杂的问题她都没有想过要面对,而她回来的主要目的,其实是为了小糖豆。
她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可能会失去,从那天夜翼让人将她从总统府赶出来后,她心里就明白了,不管是夜翼还是皇甫家,都会抛弃她!
那种被抛弃的滋味,她是恨透了!
再也不想去承受,更不想将这样的滋味加注在自己孩子身上。
所以她想好了,以后,她只要糖豆,虽然夜翼不会将孩子给她,但她,只要生活在有糖豆的地方就好。
不能拥有,哪怕是看着也好!
不管夜翼怎么抢,但那孩子始终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这一点,谁也抢不走!
一个女人到底是被逼到什么样的程度,连爱情,亲情都能在她的心里失去信任!?
梵诺现在的,就是这样的无法信任!
她将自己彻底的隔离了起来,不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这世上唯一不会失去的只有她的孩子!
她的话,让夜翼的脸色沉了沉,只听男人语气幽冷道:“我记得告诉过你,不准离开鲁山一步,将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没有!只是之前她一直以为这里会有小糖豆!
“我想,见小糖豆!”
心里这样想着,也就说了出来!
之前以为小糖豆会一直在这里,所以对夜翼的话也没有异议,可现在发现小糖豆根本就不在这里了。
并且还有可能长达三个月都不会出现在这里,她哪里还能在这里待的住,简直就是恨不得立刻飞到小糖豆身边。
“见他,你配吗?”语气。很重!
这或许是夜翼这辈子对梵诺说的最重的话,也是撕她心最严重的话。
梵诺心里一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倔强的将眼泪给死死忍住,深吸一口气:“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别说我要见他,就是让他跟我在一起都是理所应当,我何来的不配!”
她内心很清楚,这个时候一定不能忤逆这个男人,但他的话,让她的心很痛,让她也忍不住的不说。
谁都可以羞辱她,但这个男人不可以!
谁都可以质疑她,但这个男人一定不可以!
“一个能成为他父亲以外男人的未婚妻,还配做一个母亲?还配说自己十月怀胎的辛苦!”一字一句,都是那样沉重冷漠!
梵诺也是倔,在夜翼说了这句话后,她也是毫不留情的说道:“那么总统阁下认为,一个能娶孩子母亲以外的女人,配做父亲吗?”
“要和我抢孩子!?”
“是!”
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但也被这个男人的话刺激的完全失去理智。
孩子,是她辛苦生下来的,他做了什么!?
他凭什么就认为他可以好好的拥有孩子,在夜翼冰寒的眼神下,梵诺毫不服输继续道:“阁下认为,对于孩子来说,母亲和父亲,到底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