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冷意直逼梵诺心扉,之间她冷笑一声站起来:“这个房间,以前我也不是没进来过不是吗?”
“出去!”
这个房间是夜翼的底线,他有时候虽然和梵诺的感情看上去不清不楚,但他不喜欢女人进他房间,所以很多时候梵诺和他有什么事儿也是在书房中谈。
比起他的怒,梵诺却是有些不退缩,只见她一步一步走近夜翼:“之前你一直让我回总统府住,我想了一下。”
说到这的时候,梵诺语气顿了下来,可见后面的话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夜翼的脸色更沉!只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出去。”
比起他的冷,梵诺脸上的气息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沉沉的看了他一眼,完全忽视他身上传出来的怒:“我有一个要求!”
“娶我!”这算是求婚!?
可随着这两个字的出来,原本就诡异的气氛现场,此刻更诡异的厉害。
从梵诺嘴里出来的话,原本该是暧昧的,但此刻却因为这气氛问题,听上去反而有些挑衅!
夜翼的眸色跟深的看着她,依旧是那份冷硬的面孔,谁也看不出他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许久,就在梵诺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男人却是冰冷的吐出了几个让她谨记心底的字,他说:“绝无可能!”
绝无可能!?
这就是他给她的答案,从此,梵诺再也没提过,甚至以后对此类的问题,也没再回答过。
“那我搬去半山住吧。留在总统府,我怕自己乱想那个‘家’的概念。”
曾经,他让陆寒提醒她搬回来的时候说,总统府是她的家,让她不要太任性!
然而现在,她觉得这是她脱离总统府最好的借口,而如她所想,这次夜翼也真的没拦她,任由她任性而为。
“明天开始,你在我身边。”以为他会答应,没想到会出这样一句话。
梵诺顿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男人,呐呐道:“做什么?”
“以前的职位。”
以前?
以前她不就是他身边的贴身保镖吗?后来出了那件事,加上在他身边也确实危险,所以他才不让她跟着。
如今,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以前的那些考量,都没有了吗?
“好,我知道了。”稳了稳心神,忍下心底的苦涩。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随时都会出去,到时候……!”
“这种小事你直接找陆寒就好。”
这话,在梵诺心上狠狠的扯了一把,没等她说什么,夜翼又补充了一句:“诺诺,既然不愿意当我的家人,那就当达尔山的公仆,明白了!?”
“是,我明白了!”
保护他,不就是达尔山的公仆吗?
他现在是在正式宣布,她不在是他的家人,曾经……她还算是他的家人,然而现在不是了,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她并不知道夜翼对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但她绝对知道,这男人所谓的家人,绝对不是妻子。
“那你以前……!”对自己做的那些暧昧事又是为何?
这句话,梵诺终究没问出口,她觉得那些问题问出来,反而会更让自己觉得难堪,如此还不如不问。
“我先走了!”
顿下语气,最终说了这几个字,一句看似很平常,但却让她绝望到底的话!
其实,她今晚会在夜翼的房间里,说出‘娶我’那两个字,是因为……若是夜翼答应了她,她就会说出孩子的事儿。
因为都可以答应娶她了,那还有什么不可以在他面前说的呢?可惜了……他给她的答案,让她感觉到了绝望。
那么那么重的压力,她还能指望他和她一起承担吗?不,不能!
……
梵诺最终离开了总统府,当房间里就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夜翼眉心透出的满是烦躁,刚才那个女人的每一个细微的神色都出现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总感觉好像突然之间失去了什么!
但他日理万机,又岂会将自己思绪过分放在这种儿女情长之上!
那心空的瞬间,也只是在他脑海里停留了瞬间,而后就什么也没留下!
……
一个小时后。
半山别墅,静娈姐姐看着眼前摆了那么多酒,懵了!
“梵诺,你没事吧?”这么多酒,静娈姐姐可不相信这是摆出来看的,这女人是不是也受到了什么刺激?
无用质疑,今晚梵诺的刺激大发了!
“怎么样?是朋友就陪我喝。”
静娈:“……”感情这么晚找她出来就是喝酒的?
好吧,其实今晚她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容锦年那样扬长而去,她现在心情也不好到极点,她们这一对朋友,就好像有默契一样,就连感情受伤也受在了同一个时间。
“你,没事吧?”虽然都受伤了,但静娈姐姐始终都保持着一种冷静。
今晚的梵诺比起以往,好像更多了几分惆怅,以前的她总是高冷,就如被贴上了不会受伤的标签一样。
然而今晚,她就好像有一层皮被扒了下来,她的伤心再也掩饰不住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对静娈的话,梵诺只苦苦一笑:“明天开始,我就又要做回他的保镖了。”
“什么?”
这话,让静娈姐惊讶了!
因为是在唐家那样的环境下长大,静娈更明白保镖这个职业其中的凶险,更别说,还是作为夜翼贴身保镖。
他是达尔山的总统,他所遇到的危险可不是劫匪打个劫那么简单,丢向他的都只会是真·枪·实·弹,而让梵诺成为他的保镖,无疑是将她往最危险的境地上推。
“那你答应了?”静娈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平起来,毕竟是爱他的人,他怎么可能这样对她?
对此,梵诺却是笑的一脸轻松,眼底的冷意早已不在,换上的是她一副无所谓的神色,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其中滋味。
“所以啊,今天大概是我最后的放纵了,以后可要保持百分百的清醒,否则什么时候死的血肉模糊都不知道。”
“你这个傻瓜,这么危险的事儿也答应!”
在静娈姐姐看来这是傻子才会答应的事儿,但在梵诺看来却不然。
比起静娈的不平,她始终豁达:“人这一生,若是连个心疼自己的人都没有,自己的那点心疼太可怜了,我最不喜欢听到的一句话就是,没人爱自己,自己要学会爱自己!”
“……”
“可能,我现在还没学会爱自己,我只知道,要保命活下去就好!”
这话,说的让静娈姐姐心里又是一酸!
一个连爱都不曾感受的人,可见活的到底有多辛苦,而梵诺这些,都是被夜翼给赐予的,如此,还真的让人很是心疼。
而梵诺所谓的保命活下去,只是因为……想要找到自己的儿子而已,别的再无念想!
看着如今浑身都笼罩着绝望气息的梵诺,静娈姐姐很是心酸,“曾经你可是很阳光,也有很多梦想的人,现在这是怎么了。”
对啊,现在这是怎么了!?梵诺也很想知道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将一杯酒推向静娈:“喝吧!”
“嗯!”
这次静娈姐姐没推迟,因为她知道,朋友之间就该这样,朋友在极其崩溃的时候,也就该这样无条件的奉陪,刚好她今晚的情绪也不是太好。
两个女人就这样展开了不醉不归的模式!
“梵诺,你这辈子是不是非夜翼不可了?”
“你呢?是不是也要非容锦年不可了?”梵诺不答反问。这个时候两个女人在酒精的作用下都已经有些迷离。
梵诺的反问,静娈姐姐只痴痴一笑,“我可没有非他不可!”
说着,又是一杯酒下肚!
她是不是非容锦年不可,那一年开始不就已经知道了吗?那天晚上后,她前前后后躲了他两年,要不是在木晋被抓住,她大概还会继续躲下去。
“在爱这条路上,我是有尊严的,可不会任人蹂躏我的感情!”
对静娈来说,悠悠的感情就是她最看不起的,顾少霆都那么伤害她了,他们竟然还能走到一起!
女人,可以爱。也要学会守护自己的爱,可不能爱的毫无底线!
她不否认她也爱容锦年爱的要死,但……绝对不会允许容锦年伤害她的感情,容锦年也休想仗着她爱他就无限伤害她。
“那你的感情,还真让我羡慕。”梵诺笑的苦涩,也是一杯烈酒下肚。
她是真的羡慕静娈的感情,她可以爱,也可以保护自己的爱,同样是在情窦初开的岁月里爱上一个人,但她就懂得保护自己。
而她……却在那份爱中历尽沧桑,还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你也可以的不是吗?”
“我?我还可以吗?”
“当然还可以,你可以找个爱你的男人,气死总统先生。”静娈说的信誓旦旦,好像这是唯一可以解决问题的根本。
她的话。让梵诺有半响迷离,而后清醒道:“是说你和楼景那样吗?”
“楼景啊?那是我帮表姐的忙,顺便气一下容锦年。”这是实话,当时小羽毛让她帮这个忙的时候她二话不说的答应,其实那段时间也是被容锦年给气疯了。
只是,“那你开心吗?让他生气了,你就真的感觉舒服了?”
舒服了?怎么可能!?
摇摇头,表示没有,不但没有,后来还让容锦年变变本加厉的威胁她,虽然那是一件很小的事儿,其实可能她父亲唐玄也并不会将她如何,只是……只是好像她魔障了!
到底是容锦年威胁了她,还是她心甘情愿的被他抓住,现在已经分不清。
……
离悠悠婚礼已经半个月过去。
达尔山的感情就好像是处在一朵乌云中,而东洲悠悠和顾少霆的感情虽然是越演越烈,但他们也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那就是穆希从他们的婚礼上丢失后,到现在都还没找到。
“你先别急,锦年现在达尔山。”
“你也别锦年哥了,他现在可没时间去会夜澜,我让我姐去吧。”
穆漓再次找上门的时候,悠悠和顾少霆也有些崩溃,没想到穆希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这让他们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人毕竟是在他们婚礼上丢的,说真的……还是因为悠悠丢的,这样他们就更不可能袖手旁观。
好不容易穆漓走了。
顾少霆一把将悠悠用进怀里:“今天小宝贝乖不乖?”
“嗯,还好!”
从婚礼后,顾少霆就感觉悠悠似乎又变了样儿。有些什么微妙的变化,但她不说,他也就什么都没问了。
在那段狂风暴雨的历程中,他们能走到今天这样是真的不容易。
“悠悠。”
“嗯。”
“过段时间我带你去达尔山度假吧?那边有个花谷你大概还不知道,我带你去看看?”
“好啊!”达尔山有那么多亲人都在,过去的话也一定很好玩。
但顾少霆却不是那么想的,带她出去只是想要好好的过二人世界。
不过他的那个等段时间,是想要等到悠悠生完孩子之后……!
众人,“……”孩子,你还没生出来就被老爹嫌弃了造么?你爹嫌弃你啊!!!
“我去看看小糖豆。”
“嗯,我也去!”
悠悠现在已经恢复了记忆,不过走在婚姻的道路上,她聪明的选择了不去提起。
人的一生本就短暂,还被酸甜苦辣喜怒哀乐瓜分了那么多,幸福的时间也就越发少,她怎么忍心将自己的幸福再添加一把苦进去呢?
小糖豆本就小,她就选择什么都不去提起,整个海棠山庄因为他的态度,大家都忽视了小糖豆是被捡来的,从而悠悠也是当成自己亲生的带。
“妈妈。”
“宝贝你好棒,现在妈妈叫的越来越明显了。”听到清晰的‘妈妈’两个字,悠悠明显比顾少霆激动不少。
这孩子也算是她带大的,从迟暮山带回来开始很多时候都和她相处在一起,孩子刚学会走路,牙牙学语几乎都是悠悠参与的。
这样的幸福,让人很羡慕!
得到奖励的小糖豆很顽皮的在悠悠脸上亲了一下,“啵!”
“哎呀,幸福死了!”对孩子的这行为,悠悠感觉幸福的不得了,感觉这个儿子就是没白疼。
她现在忽然想生个女儿,小糖豆又是她亲自带大的,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女婿总归还是很放心哒。
顾少霆不知她心里所想,满脸沉黑的看着小不点,很显然死是对刚才他亲悠悠那一下吃味儿了!
小糖豆很不造,自己现在已经被悠悠列入了女婿名单中……!!!
……
静娈醒来的时候,梵诺已经不在半山。
虽然是宿醉,但她还是记得梵诺说过,今天开始她就是夜翼的贴身保镖,所以今天应该是很早就走了。
电话响起,不耐烦的揉了揉头发拿过电话,是悠悠打来的,“喂,悠悠!”
“我刚才打去城堡你不在,你在哪儿?”
“哦,我在外面。”
“你彻夜未归?”
静娈:“……”这妹妹到底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鸡婆?好吧,这也算是关心她,她也就不计较了。
清醒了一下自己嗓音,问:“这么早找我什么事儿?”
“很重要的事儿,你帮我去夜澜那儿一趟好吗?”
静娈:“……”
一听到是姐妹之间的帮忙她就很崩溃,现在一个楼景就已经让她在容锦年面前撑不下去,要是夜澜再出点什么幺蛾子,她确定自己一定会死成渣渣!
静娈姐姐咽了口口水,一脸纠结道:“那个,我可以不去吗?”
“不行,我婚礼那天穆希出了化妆室后就不见了,我怀疑是夜澜将她带走了,这件事你必须去,不然我和顾少霆只能来达尔山了。”
“什么,穆希被夜澜带走了?这不大可能吧?夜澜他不是对你有意思么?”
悠悠的话,静娈想想都觉得不太可能!
然而悠悠也给了她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我都结婚的有妇之夫了,他还对我有个什么意思?可能他变态找个小清新发泄也可能,你可得赶紧去,穆希的未来就掌握在你手里了。”
静娈姐姐:“……”瞬间感觉压力好大的样子说!
悠悠让帮的这个忙,和直接让她去大战达尔山副总统有什么区别?这样真的好吗?
不过悠悠都这样说了,哪怕是顶着被容锦年误会的风险,她也必须去啊!挂断悠悠电话后,静娈姐姐就开始收拾。
因为是在半山,所以也只能暂时穿梵诺的衣服了,想着好歹是要去见达尔山副总统先生,怎么着也给得体一点吧。
咳咳。静娈姐姐所谓的得体,直接将梵诺达尔山的军装给穿上了。
大战副总统嘛!当然要穿的气势恢宏一点!
当她这一身出现在副总统的宅邸时,夜澜都忍不住嘴角抽搐,丝毫搞不懂唐静娈这戏又是唱的哪一出。
“我说唐小姐你没事吧?你东洲百姓穿着我达尔山的军装真的合适?”夜澜虽然没和唐静娈有过多接触,但多少对唐家大小姐有所耳闻。
他所了解到的唐大小姐,是个思想豁达的人,也就是说,她有两把刷子,经常做的事儿也可能不在你的预料中。
就如现在,她穿着达尔山的军装到了他副总统面前,而他夜澜也丝毫没明白她的用意是什么。
对他的质疑,静娈姐姐很豪气道:“副总统先生您不用觉得奇怪,我今天来是奉了总统阁下的命令。”
“哦?什么命令!?”这件事有意思了,他夜澜可没听说唐家的人竟然还近了夜翼的身。
对他质疑的玩味。唐静娈挺了挺自己瘦小的胸脯,那模样可是滑稽的很,几乎要让夜澜笑出声来。
不过静娈却是一脸严肃的说道:“总统先生让我来接一个人。”
“接谁?”
“你前段世家在我妹妹悠悠婚礼上带走的女子,总统先生说了,绑架了她,可就得罪了乔布家族,所以你要想清楚了。”来之前静娈姐姐综合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也想了很多说辞。
但不管如何,她要见的是副总统阁下,其实说什么都是白扯!
所以,那就干脆胡扯好了!!
“得罪了乔布家?”这话可将夜澜搅合糊涂了。
而在很久之后,静娈也没想到,自己瞎蒙的谎言,竟然还是真的!
没等夜澜将这句话的意思给整理明白,就听唐静娈继续道:“副总统先生可能还不知道,穆家和乔布家有些亲戚关系,早年的时候,穆希的妈妈穆贞还和当时东洲国际安全引领的乔布·渊先生有过共事经历。”
“……”
“当然,那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现在穆贞就在找她的女儿,很可能在不久后这件事就会传入亲戚乔布家耳中。”
“……”
“要是那时候乔布家知道是副总统先生您将穆小姐带走了,对您可能……!”
“够了!”静娈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夜澜打断。
对他没什么好处不说,还可能对他有不小的影响,乔布家在达尔山的地位他不是不知道,惹到他们对他没什么好处。
夜澜这样对权利超过一切的男人,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去得罪乔布家,只是这次他却犹豫了。
可那份犹豫也只是一瞬,便道:“好,我把她交给你。”
静娈:“……”
还真在啊!?
没等她说什么,夜澜唇角上却扯出一抹淡淡的笑:“转告悠悠,结婚还有离婚的,但愿她能躲那男人怀里一辈子。”
这话说的别有深意,就如一个猎豹般那样的占有欲。
静娈姐姐不想再理会她,对她来说,这男人对女人也这么疯狂,活该单身!
咳咳,别说,现在总统先生也是单身呢,这大概就是达尔山的风气,都喜欢单身过日子!!
原本她是做足了架势要大战,没想到夜澜竟然这么容易就让她将人给带了……!只是想想。没有容锦年在,她要是真的和夜澜战斗,她肯定死的渣渣都不剩。
……
达尔山国际办公厅。
梵诺一身工整的站在会议室门口,等那个夜翼从里面出来后,她又会形影不离的跟在他身边。
一切就好像回到七年前,她从无人森林里训练回来后,就一直以一个保镖的身份跟在他身边,一直到三年前他们之间发生了那件事。
会议室门被从里面拉开,男人一身气势的从里面出来,从梵诺身边经过的时候,连一个眼神余光都没给梵诺。
“赶紧跟上。”
陆寒从里面跟出来,赶紧给了梵诺一个眼神。
梵诺会意跟上,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夜翼现在是要去机场方向。他今天安排了去雪国访问的行程,而事先不知道的她提前连个准备都没有。
飞机上。
梵诺静静的坐在一边,陆寒看了她一眼,眼神暗示意味明显,而她却是佯装不懂。
“咳咳,诺诺,赶紧去煮咖啡。”
“……”
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梵诺去煮咖啡,而她煮的咖啡味道总是耐人寻味。
可今天,她却并非那么好说话,只见她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陆统,您大概还没明白吧,总统阁下让我回来可是来挡真·枪·实·弹的,可并非什么保姆!”
“……”
“保姆保镖。这可是有明确的区别的,你可别混淆了,让人笑话我们达尔山呢。”
这女人!!
梵诺的话说的让夜翼也是挑眉,没想到短短三年时间没有一起共事,她就已经犀利到这样程度,还是在他眼皮子地下,他都已经感觉到了她的陌生!
陆寒狠狠瞪了她一眼,表示对她完全无语,自己转身去了。
当休息室里就剩下梵诺和夜翼两个人的时候,梵诺站起身就要出去,却在迈出一步的时候被男人冷厉的声音打断。
“不要忘了,你是我的贴身保镖!”言下之意就是,不要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对他的话,梵诺却笑了,“难道总统先生还担心在这飞机上有人将你给暗算了?”
“……”
“不过,在这上面的暗算应该算是空难了吧?那我就算将你捆绑在身上也绝对保护不了你呢。”
对她这无限挑衅的话,夜翼脸上的阴沉更沉了好几分。
一个身居高位的人,这样的挑衅可不是太喜欢听到,而梵诺也确实是犯了一些忌讳。
因为两人的不对盘。
这趟航线大概是陆寒等人三年来随行的第一趟最为有压力的旅程,气压实在是太低了,低的让他们完全恨不得跳降落伞。
雪国。
很冷,下飞机的时候一股寒意袭来,梵诺若无其事的整理一下自己身上的制服,始终是女儿身,对这寒意多少有些抵御不住。
肩上一重,一件黑色呢大衣就搭在了她肩上,回头就见陆寒对自己礼貌一笑:“赶紧跟上吧。”
“嗯。”
前面夜翼已经走向车队。
梵诺拢好衣服赶紧跟上去,别说,在这大冷的天有这么件衣服还真不错,至少真的感觉没这么冷了。
车上。
陆寒和梵诺越加感觉低气压有些严重,纵然她已经被这呢大衣给包裹,还是感觉很冷,那种冷不是在表皮上,好像直逼骨髓的样子。
一直到酒店,几个人都不曾说一句话。
……
“你干什么去?”
将夜翼送进房间后,梵诺就转身要离开,却被陆寒一把拉住。
看着手臂上的手,梵诺微微蹙眉:“当然是回房了,还有什么事儿?”
“这里是雪国,你认为可以离开总统先生一步?”
梵诺:“……”
她好像忘记了,三年前他们不管去哪里,她都是夜翼的贴身保镖。只要出了达尔山她必须要分分秒秒的陪在这个男人身边。
哪怕是晚上,他们也是在一个房间,他睡在床上,而她就在沙发上应付,当然夜翼也有让她睡床的时候,而他自己在沙发上对付。
不过那样的日子确实极少的。
眼下被陆寒这样一扯,不由得由让梵诺想起了很多往事,只是,终究冷冷一笑,将手从陆寒手里抽出来。
“比起我,现在阁下大概更愿意你守在他身边吧?”
陆寒:“……”他是恨不得赶紧躲起来。
这一天时间都没感觉好过,再这么下去,他们没事,他担心自己先倍他们给折腾成精神分裂了。
梵诺最终找了个房间住下!
去房间之前,她先去附近的小超市买了些东西,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女孩子终归还是有些不大方便。
电话响起,是夜澜打来的。
她没接,直接摁掉!
在他们这个位置的合作就讲究诚信,第一次合作她没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而失望了,现在夜澜想要在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好处就不容易了。
只是电话那边的人一直很执着,无奈梵诺只好接起来:“有事?”
语气里少了以往的恭敬,对她来说,夜澜这个人就是不值得人尊重,因为他从来不曾尊重过别人。
“你现在重新回到夜翼身边了?”
“我就没和他分开过。”这话,直接呛住了电话那边的夜澜。
早就知道梵诺的性格,只是也没想到她现在说话会如此不客气,确切的说,以前这个女人就没有对他客气过。
冷笑一声:“你该知道我手上有什么资源。”
“是吗?我更喜欢你直接告诉我你要什么,然后把我要的给我。”
“……”
“夜澜,上次我们的合作我可是很不满意的,如果成心合作,我希望你可以拿出自己的诚意,上次那样的情况我不希望再看到!”
上次,说起上次,其实彼此都是一股怒火。
“你敢说上次你带悠悠来达尔山,没打别的什么歪主意?”
“你的用意也不纯,不是吗?”
上次,梵诺是利用了悠悠,但她还想着要将悠悠安全送出达尔山,这也是之后夜澜的人想要截住顾少霆等人,梵诺却出手阻止了他。
然而对夜澜来说。他更多的用意其实并非在悠悠,而是想要利用悠悠牵动冥会和荆门,要送收获丰富的话,还可能因此牵动东洲和达尔山的对立面。
不得不说,他这阴谋算盘打的是相当的好!
“过去的事儿不谈了,你帮我做件事,我告诉你儿子的下落!”
“嘟嘟,嘟嘟,嘟嘟!”
不用问这是什么什么,在夜澜说完那句话后,梵诺直接就挂断了他的电话,对她来说夜澜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她不会相信。
他利用一个女人对孩子的思念之心,想要控制她的行为。那他就是愚蠢的,她梵诺什么时候被人控制过?除了那个人!
……
梵诺回到酒店,内线电话就响了起来。
接起:“过来!”男人冷漠的吐出这两个字,让梵诺气的很想摔了电话,但还是强忍心底的怒意,挂断电话,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就朝总统套房而去。
到了之后,她才发现,陆寒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眼下这房间就剩下夜翼一个人。
“阁下,这么晚您找我有什么事儿?”
“你好像忘了自己的身份。”
梵诺:“……”
不去问,也该知道这人是什么意思了,只是现在的她,不太想明白这其中的含义。只扬起一抹浅淡的笑:“哦?”
“今晚你睡沙发。”
“陆寒呢?”
“他去哪里做什么需要向你交代?别忘了他是你的上司。”言下之意就是,你梵诺越矩了。
而这样的话,夜翼以前从来不会说,现在他是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她清醒着自己的身份,而随时给她错觉的,也是这个男人。
他的话,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还是强迫自己压下心底的难受。
晚上,她睡在沙发上,而他睡在里面的大床上,两人就一门之隔,却是都失眠了。
夜翼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为了国家大事之外的事儿失眠,而梵诺,失眠早已成为习惯。
半夜,梵诺实在睡不着的起来想去找被水喝,因为房间晚上有夜灯,也就没开大灯,只是刚走出一步,“嘭!”
也不知道自己脚下绊到了什么,从而牵动了另一边的台灯给砸在了地上。
“谁!”警惕性极高的夜翼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被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