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盘禹帝城更是热闹,启封楼往来人员不绝,而在东院一座亭阁中,正坐着二人。
李业冬看着李辰,说:“辰儿,我和你大哥本想这个月末到玄幽门看望你的,没想到你就来京都找我们了。”
“爹,我、、、我已经离开了玄幽门了。”李辰本想说玄幽门对自己暗下毒手的事情,可还是忍着不说。
李业冬怔愕,脸色很快又平静,想了一会,说:“这样也好,你就住在京城,帮着我们打理生意。啊,还有件喜事,爹为你订了一门亲事,过两天,带你去拜望一下,顺便将日子定下来,这样爹就放心了。”说着,脸上欢喜之色表露无遗。
李辰说:“爹爹,其实辰儿已经有了心中的人,这亲事,还是退了吧。”
李业冬愕然,随后哈哈一笑,说:“必定是在玄幽门认识的吧?哈哈,既然这样,我更是放心;只不过,秦侍郎那边,得要怎样说才好,这件事,还要跟老贾商量商量。”说着,拍了拍头。
李辰问:“爹爹,辰儿有件事不明,你应该是知道的。”
李业冬见李辰脸色有些迟疑,就说:“什么事情?”
“爹爹,你是知道我身上那莲花般的胎记的,是一出生便有的吗?”
李业冬听此,脸色微微一变,良久叹了口气:“你怎么忽然问起这样的事情。”
李辰续道:“我们是灰莲一族吗?”
“灰莲一族?”李业冬摇了摇头,说,“辰儿,这件事情,本来早就应该告诉你的了。”
李辰不禁激动:“爹,那么我们真的都是灰莲一族了。”
李业冬摇了摇头,道:“其实你并非我亲生。”
李辰全身一震,不由得呆住:“爹,这怎么可能,辰儿怎会不是你亲生的呢?”
“你虽不是我亲生的,但我们也是一样地爱护你。当年我和你娘亲离开家族到河洲办事,路经一个山头的时候,前方突然山峰突然轰隆裂开,当时我和你娘亲都是大惊,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但当山峰裂开之后,里面竟然是一片泛着紫光的河塘,当时河塘之中一朵紫色莲花正慢慢地开放,而你便是在莲花之中出生的。唉,那个时候,我和你娘亲都吓呆了,也不知道怎么办,后来你娘亲说,总不能置之不理,要是山中的虎狼来了,这孩子岂不是要葬身兽腹了,于是将你抱回去。不觉间,一晃就是十九年了。”李业冬边说,也是感叹不已。
李辰听得心中狂跳不已,颤声说:“爹,这话,是真的?”
李业冬说:“自然是真的。”
李辰脑中嗡地一响,本来以为,来京都见到爹和大哥,便可以解开灰莲一族的秘密,但是、、、
李业冬右手按在李辰的臂头,眼中充满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怜爱。
李辰脑海中乱了一会,便慢慢地平静下来,爹爹的话,绝不会骗我,既然这样,那么,我又为什么会在莲花之中,我是谁的儿子?我亲生父亲是谁,亲生娘亲是谁?想到这里,脑海又是一阵的混乱。
“辰儿,不要想太多,你还是我李业冬的儿子,知道吗?”
李辰点了点头:“爹,我知道。”
李业冬脸上舒展了一下,笑道:“这样就好,时候也不早了,该回去休息,明天你大哥带你在京城到处逛逛。”
回到自己的房间,李辰颓然坐在床边,看着窗外满天星空,心情低落到极点,躺在床上转辗难眠,到了次日清晨,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但刚睡着不久,便听得李谦在门外叫道:“啊辰,起床了没有?”接着是砰砰的敲门声,“快起来,大哥带你去看看京城美景。”
李辰坐起来,抚了抚微痛的头,说道:“起来了。”穿好的衣服,洗漱好出去。
李谦哈哈笑道:“走,咱们兄弟去吃些东西,然后到处逛逛,今天爹要和贾爷到秦府,要不然,也会陪我们去。”
李辰见李谦兴高采烈,就说:“大哥,我们要到哪里逛去,是了,你知道京城的一品斋吗?”
李谦说:“一品斋!我知道,不过那里是皇室重地,一般人不能进去。”
二人出了启封楼,徒步转进了一条大街。
李谦指着前方的一处府宅,说道:“那地方本来是京中一位商人的,但一个月前被我们买了下来,装备拆了重建;还有那边的,都是我们买下来的,嘿嘿,是不是比延京的那边的家族好多了,他们看不起我们,可是现在,我们也有自己的宅院大府了。”说着,豪气顿涌。
二人边说边走,李辰不禁惊叹,盘禹帝城,真是千古一城,不觉来到一个大湖前,四周杨枊依依,一片青绿,在林立的亭楼之中,却是一道奇丽的风景。
李谦说:“啊辰,你看,那边就是一品斋了。”
李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见大湖的东侧有一处幽静之所,林影间一座两丈来高的大石碑立着,雕刻着‘一品斋’三个大字。
此时,忽然看到三名身着道袍的男子走进了里面,看服饰打扮,竟然是玄幽门,因为三人都是背对着自己,所以看不表容貌。
“玄幽门到京城一品斋干什么?”李辰暗想。
玄幽门一直被摩诃神殿钳制,替他们办事,应该是不会跟京城一品斋有什么关系才是。
“啊辰,京城有一间百花楼,里面的陈酿青叶是闻名京城的好酒,我带你去尝尝。”
“好。”李辰想到有酒喝,心中一阵莫名的畅快之意,将所有事情抛开,去大喝一场岂不是更好。
当下跟着李谦来到百花楼,见里面装饰十分的高雅,古木留香,墨画清悠,里面所坐的,均是些身着华贵的人,看得出来这地方的酒,不是一般人家能喝得起的。
“唷!李公子,请里面坐。”
“这是我弟弟李辰,掌柜的,你可要记得了。”李业冬笑道。
“原来李公子还有个弟弟,都请往里面坐。”
李谦与李辰选了个近江的地方坐下。
李谦说:“在这里,不但可以喝到好酒,而且还能一观这淮江的绝美风景,其乐无穷啊。”
李辰看向江上,正好看到一条旗上绣着龙凤图案的豪华大船使下,而在淮江两边亭楼高耸,井然有序,江边植了许多杨枊,船只飘荡,清风徐徐吹过,传来数声女子清唱的娇美歌声。
“哎啊,我说是谁啊,原来是李谦兄弟,多日不见,身体可好了?啧啧啧,这位小弟,又是谁啊?”
话声刚至,已见一名公子走进来,身后还跟着数人。
李谦脸色一变,哼道:“徐清坚,别在这里找事,要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徐清坚说:“哎啊,我好怕,你难道忘了十天前被我揍得鼻青脸肿的吗,李谦,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哈哈。”
在他身后人几名公子哥儿,也随着哈哈大笑,没将李谦放在眼里。
李辰看去,见那徐清坚双目蕴神,隐隐泛着玄清之气,暗想,原来是修炼道家功法的。
李谦听此,气得满脸通红,说:“徐清坚,别以为有一品斋撑着,就可以随意将我李谦欺负了,来来来,我们再比划比划。”
李辰听得一品斋,忽然说:“大哥,何必跟这些无谓的人动手,咱们还是喝咱们的酒,让这些狗奴才一边去吧。”
李谦听得一怔。
徐清坚脸色大变,喝道:“你说谁是狗奴才?”
李辰说:“谁在问我,谁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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