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吕玥璇星目流盼地看着自己,似笑非笑,亦只有无奈的摇了摇头,那老头,竟然把赃都栽在自己头上,这是什么世道?
二人给了钱,出了酒馆后,便往小镇南边的街道走去。
一路上人来行往,倒也是十分的热闹,不少卖风筝、饰品还有糖果的小贩来回穿插,叫卖声一片。
“老板,给我两串糖果。”
“好,等等;给!”
吕玥璇给了钱,拿将一串糖果递给李辰。
“臭蛋,吃过这东西没有,很好吃的。”
李辰接过,说:“别叫我臭蛋好不好,太难听了,我有名有姓的。”
吕玥璇嗯嗯地点头:“我倒是忘记了,你的大名叫李辰。”
“叔叔,给我糖果好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名小女孩小手扯着李辰的衣裤,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李辰手上的那串糖果。
李辰笑道:“好吧,你喜欢吃就给你。”俯身递了给她。
小女孩躬身说:“谢谢叔叔。”接过糖果,便跑开。
远远见她身边还站着一名较矮的小女孩。
“小兰,别哭,姐姐给你糖果。”
“呜呜、、、谢谢姐姐,嘻嘻、、”接过糖果,也不顾脸上的泪痕,伸出小舌头糖果外面的红衣,感到甜甜粘粘的,脸上也绽出笑容。
“好啦,我们去找爹爹了。”
“嗯。”
吕玥璇和李辰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都不由得对望一眼。
吕玥璇说:“我小时候为了能吃得一串糖果,也是经常跟我哥哥哭鼻子的,现在想来,感觉那时候才是最幸福的。”
李辰点了点头,继续前行;这时,忽然发现十来米处的一档小摊前面正蹲着一名长衫泛白的老者,一眼便认出是了酒馆时那名白吃的家伙。
吕玥璇掩嘴一笑:“喂,你心里面是不是正想着报仇呢。”
而这时,老者正对着摊前的一名中年人说:“你这些兽皮,都是上等货啊。”
中年人笑着道:“何老,是什么质量的货,怎能瞒得过你老的金精火眼呢;是了,不知道明天的天气又会怎样呢?”
老者右手折扇啪地打开,说:“明天的天气可以分为三个阶段,要是你出的价钱合理,我把后天的天气也告诉你。”
中年人平时似是受了不了老者的恩惠,笑道:“何老的话严重了。”边说,拿出六十文碎银,交到老者的手中。
老者接过,往怀中一揣,说:“明天你就不要到西面的森林了,改为到泊湖林那里,早上卯时到辰时,风向西北,潮气湿重,将大雾不散;至巳时的时候,大雾渐消,申时到酉时,风改向东北,将有大雨。”
中年人又问:“那后天呢?”
老者脸色一正:“后天宜在家,不宜出远门。”
中年人对老者的话,显然是绝对的相信,根本就没有一丝的怀疑;因为他知道,一年多来,他说的话,很少有错,就算是有偏差,也是不大。
老者一侧头,忽然发现一男一女正往自己这边走来,暗叫:“哎呀呀,不好了,被两个小娃娃发现。”
站起来对中年人说道:“黑铁,今天就聊到这里,我走了。”
脚一抬,嗖地往人多的方向奔去。
中年人摸了摸头,今天何老怎么有点儿怪怪的。
吕玥璇见老者跑得比风还要快,不由得笑道:“你看,想白吃,也得有些本事。”
李辰加快脚步,四周的人虽多,但是迷踪步法却很轻松地掠过人群之间,手一伸,便搭在老者的臂头上。
老者脸色一凛,只得笑嘻嘻地转过身。
“这位小哥,只不过是一壶酒钱,何必这么介怀,我老人家如果不是走途无路,又酒瘾发作,也不会出此下策。”
这时,吕玥璇也已经走了过来,说:“喂,老先生,别人说自己没有钱,我倒是相信,但是,鼎鼎大名的何似陋没有钱,我就不相信了。”
何似陋一怔,不由得眯着双眼看向吕玥璇,搔了搔脑袋道:“你这小娃娃,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吕玥璇说:“河洲广陵岭,难道你忘了么?”
何似陋一拍脑袋,醒悟道:“哎呀呀,老头子真是年老记忆衰退,竟然记不起来,你这小娃娃,可把我害惨了。”
吕玥璇说:“我没说你浪费了我的酒钱,你倒向我诉起苦来了。”
何似陋一脸苦相地说:“自从你走了之后,广陵岭那个老妖怪,说我伤了他的千年地参,一夜之间将我家中所有的珠宝都给卷走了,连一条内裤也没有留给我老人家。”
吕玥璇不禁笑道:“谁让你无缘无故到广陵岭捣乱。”
何似陋叫冤道:“这真是冤枉啊。我只是觉得无聊,在广陵岭施了两记风诀,帮老妖怪梳理一下林木,那料到他如此不讲理的,一时说吹走了一片参叶,一时说吹断了参枝,啰里啰嗦的,说得好不烦闷。都怪你这小娃娃,没把事情说清楚就跟你师傅走掉,真把我害得无家可归,孤苦伶仃。”
李辰看着二人,这一次,又被吕玥璇混骗了;原来他们早就认识,难怪她在酒馆的时候,这么肯定他是骗子,但怎样看,倒也不像是骗子啊。
何似陋白眼一翻,忽然看向李辰:“喂,小娃娃,酒钱我是会还给你的,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老人家,看得我老人家全身打颤,要是风寒、麻疹、疯癫等病又复发,那就不是件好事了。”
左一句我老人家,右一句老人家,听得吕玥璇格格直笑,而李辰,则是一头雾水地发愣。
李辰见吕玥璇笑得腰肢乱颤,便压低声音说:“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吕玥璇说:“现在你不是一样也知道了么。”说着,眼中泛笑地看向李辰。
李辰算是遇上克星了,上次是妓院的事情,这一次,便是骗子的事情,都弄得他十分尴尬,真不知道下一次她又会想出什么花样,只好无奈地一笑了之。
何似陋忽然问:“是了,你们两个到这里来,准备要去什么地方?”
吕玥璇说:“邪兽山。”
何似陋一皱眉头:“邪兽山?无缘无故的,到邪兽山干什么?”
吕玥璇眨了眨眼睛:“你不是自称无所不知的么,怎么连辽城发生的事情,也不清楚啊。”
何似陋笑道:“那只是本人的戏称,小娃娃怎可以当真呢。辽城晓枊山庄的事情,我虽然还没有弄清楚,但是,这必然跟最近出现的一个神秘的异教有着重大的关联,而昌洲的神风门被灭,亦是跟他们有关。”
“神秘异教?”李辰一怔道。
吕玥璇也是感到惊愕,说:”是不是河洲的邪教组织?“
“嘿嘿,河洲的邪教组织虽然庞大,但是,要在一夜间灭掉根基巩固的神风门,却是远远办不到,我所猜测的神秘异教,要比河洲邪教组织还要可怕十倍。”何似陋不缓不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