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0.番外:日暖如诗,家有清风明月
1090.番外:日暖如诗,家有清风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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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吸管水杯的小人儿来到跟前,仿佛早已习惯了看到老爸这样抱着妈妈,只是淡然去看情天:“妈妈,奶奶说要切蛋糕。”
说着还把自己的水杯递给她:“好好喝的果汁,妈妈喝一口。”
情天弯身看儿子,说:“妈妈不喝了,你问问爸爸?”
幼安抬头去看高大的男人,将水杯举高。
看着那只卡通吸管水杯,蔺君尚道:“乖,你留着自个喝吧。”
幼安“哦”了一声,伸手去牵情天,拉着转身往书房门外去。
情天随着他走,又不免转头看身后——蔺君尚双手搭放在腰侧皮带上,看着儿子,想着的是,一匹马收买的人心不过几小时就没了。
情天不禁抿唇笑,对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一起下楼,那人才几步跟上来,手自然而然又环上她的腰。
一边被儿子牵着一边被那人揽着腰下楼去,情天心中有几分无奈,但更多的是不觉流露的笑意。
……
看屋里人正走出来,沐少堂打着打火机,点燃精致的蛋糕中央那一根“3”的音乐蜡烛。
“小寿星,来吹蜡烛了。”
幼安放开情天的手,将吸管水杯放到自助餐桌上,站到蛋糕跟前。
大家都一脸笑意看着小家伙,季玟茹更是爱怜地看着小孙儿,转眼三年,越发喜爱。
“先许个愿再一口吹灭。”
沐箐箐弯身教幼安。
草坪上的音乐换成了欢快的生日歌调子,所有家人朋友都围聚过来。
小家伙像模像样地小手交握闭上眼睛,烛火照着俊俏可爱的脸蛋,眉眼之间越发像他的父亲。
片刻睁开眼,幼安鼓着腮帮子,对着蛋糕上的音乐蜡烛一口气吹过去。
家人长辈的祝福里,蔺君尚抱着儿子一起切了蛋糕,与众人分享。
小牧面前有一块分到的大蛋糕,伸出手指戳了一团奶油转身就要往身边的幼安脸上抹去,没想到幼安反应极快躲过,正色道:“许牧培你多大了,好好吃蛋糕。”
明明才三岁的小人儿,语声还稚嫩,却把一句话说得正经,教育比他大的小牧,惹得身边听到的人都忍俊不禁。
“蔺怀殊,你比我还小,我是哥哥,你是弟弟。”
小牧不甘被笑,回嘴道。
幼安叉起一角蛋糕吃在嘴里,平静地看回去:“姨姨说,男孩子年纪大也有幼稚的。”
沐箐箐听到不免笑了,下一秒额头挨了一记,捂着额头看去,敲她的人正是沐少堂。
毕竟她的那句话,原本是说沐少堂的,被幼安听了去。
小牧有点红了脸,再次回道:“你才幼稚,我比你高!”
其实幼安在三岁的孩子里长得算高,但小牧毕竟比他大了快一岁,身高上仍然是有些许优势。
看着小牧一边说还一边踮脚突显更高的身高差距,幼安像是在看一个幼稚鬼一般淡然,抛出一句:“跆拳道你能打赢我吗?”
这一回,小牧无力再反驳。
两人同在的那一所幼儿园属于精英式培养,丰富的课程里包括跆拳道这一项,小牧确实在学校里跟幼安比试过。
那是他不愿承认的痛,身在“花朵班”的他居然打不过身在“树苗班”的幼安。
蔺君尚冷眼看着儿子轻松让小牧憋红了脸,他家这小子对别人都像个小大人般,唯有在情天面前,才会表现出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天真撒娇一面。
……
晚上宾客散去,情天给幼安洗了澡,抱上床小家伙已经困得眼睛睁不开,今晚确实玩累了。
给他盖好被子,看他快睡着的模样情天不打算讲睡前故事了,只靠躺在身边陪一会。
小家伙突然转身,伸手抱住她,嘴里迷糊唤:“妈妈——”
情天抚着他软软的黑发,轻声应他。
“妈妈今晚开心吗?”
情天笑:“开心,我的幼安又长大了一岁,更懂事了。”
小家伙脸颊在她怀里蹭了蹭,神色满足:“幼安要一直跟爸爸妈妈在一起。”
“这就是幼安的生日愿望?”
小家伙摇头:“跟爸爸一样。”
“嗯?”情天疑惑。
“爸爸的愿望,是希望妈妈永远开心快乐——”小家伙说着突然手捂着嘴:“爸爸说不能说。”
小家伙还记得当时与老爸的对话——
“过几天生日,你可以想想自己的生日愿望,爸爸尽量为你实现。”
“爸爸,那你的愿望是什么?”
“希望你妈妈永远开心快乐。”
“那爸爸为什么不许愿自己开心快乐呢?”小家伙又问。
“你妈妈开心,爸爸就开心了。”
此刻,小家伙偷偷把这些都告诉了情天。
小家伙搂着她的脖子,清稚的声音亲昵道:“幼安跟爸爸都要妈妈开心,那么妈妈就有加倍的开心了。”
说到后来,揉着眼睛,依偎在情天怀里渐渐睡过去。
情天抱着他,轻拍着背,视线环顾着这儿童房里童真的颜色。
她的开心,何止是加倍的呢?
-
…
1月5日,小寒
终究还是不能阻止你,也让爷爷看到那个人对你的影响力。
爷爷说过,错误的轨迹需要摆正,让你受到伤害非爷爷所愿,但这些伤害远比日后你深陷所受的伤害要浅,不管你是否能明白爷爷的一番用心。
一场始料未及的大火,是劫难,也是重生。
忍着痛心,瞒住所有人,今天你即将远去。远离这里,忘掉过去,是希望等到再见面的那一天,看到一个更坚韧的孙女。
意秋,沐家需要你,有你在,爷爷相信沐家不会散,你将是少堂与菁菁最好的榜样。
你肩上的责任比任何人都重,当有一天你看到这本日记,看到这里,聪慧如你一定懂得。
这是期望,也是请求,或许对你来说残忍,爷爷实在愧对。
但爷爷老了,所有的一切,最放心的就是交给你。
…
蔺君尚在书房里找到情天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下安静,她在窗下书桌前趴着睡着了,手下还压着摊开的墨绿色笔记本。
翻开的那一页上黑色钢笔字遒劲大气,文字不多的一页日记,不稍几眼便可看尽。
他记得,这页日记里记录的是当初鹭城那一场大火之后,情天被送出国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