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果然笑得合不拢嘴,“可是你怎么要进宫?你……喜欢皇上?”她早先就觉得杭问语对倾痕有意思,只是那时她还年小,现在长这么大了,果然标致。
“太后取笑我,爹……因为问语的坚持也答应了,问语的确很想念倾痕哥哥。”她含笑,但不带羞涩。
太后本来挺高兴的,但一想,杭丞相是聂荣罢官后升任的,这杭问语她自然喜欢,毕竟都早认识,她又是才女,只是进宫了,倾痕会不会在聂瑶珈和杭问语之间难做?或是她们两个成为敌人,水火不溶?
聂瑶珈听着她称皇上为哥哥,原来是他的青梅竹马,果然,栾倾痕就是一个不爱家花爱野花的男人,一个青楼的薜晚秀,一个是宫外的杭问语。
“太后,瑶珈先告退了。”她起身告退,太后只是点点头。
一阵煦风,聂瑶珈走着走着就到了御花园,在梅花凉亭内坐下,趴在石凳栏杆上看着涓涓细流,鲤鱼族成一堆游乐,怅然若失。
忽然一颗小石子落入鱼堆中打散了它们,聂瑶珈一颤,回头看,是栾倾痕。
她朝他翻一个白眼,回到原来的姿势,不理他。
栾倾痕便在她身边坐下,沉静如水。
“你……你知道吗?我想自己清静一下。”聂瑶珈有些生气,刚才想的就是他,现在他真的出现在眼前,她为什么觉得他惹人厌,为什么要不断霸占自己的思想?不想想他,他却偏偏出现。
栾倾痕就当没听见,只是眯着双眸盯着她。
“你看什么,怎么,放电呐,新进宫的美人正等着你对她们放电呢。我不需要。”聂瑶珈摆正坐姿,皱头紧锁。
“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我闻到了醋味儿。”栾倾痕的眼睛和嘴角都是含着笑意的,他理应生她的气,对,他的确还生她的气,只是,看到她的一瞬间,她一切的所作所为都化为雾影。
“哼,你在说我吃醋?我的皇帝大人,你省省吧,你再坐在这里,只怕后宫那些美人们要打破醋坛子了。”
“那……让她们掉进醋坛里了好了。”语不惊人死不休呀,栾倾痕的话堵得聂瑶珈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朕都不生气了,你生哪门气?好吧,你倒说说,怎么让你不生气?”栾倾痕等候她说话。
聂瑶珈不可思议的看着栾倾痕,他正挑着双眉,一双纯真的像孩子般的眼睛正盯着她,她的心砰砰的,一只手拍上他的额头摸他发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