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的刀一用。”她抽出一个侍卫的剑,向几个宫女走去。
瘦宫吓得马上跪下:“皇后娘娘,奴婢们知错了!”
“现在知道本宫是皇后了?可是有没有听说过,皇后最喜欢折腾不听话的宫女了,可以慢慢折磨你们的,但现在本宫没功夫,把头伸过来,顺便给你们打个折,一人割一只耳朵吧。”
她拿着刀向一个靠过去,宫女们吓得在地上向后退,哭声惨极了。
筱妃从床上出来,看着这一幕不禁好笑。
皇后真是会吓唬人,正是这一刻,她便真的看见聂瑶珈抓过瘦宫女,割破了她的一边耳朵,鲜血直流,她吓的摊软在地上。
聂瑶珈将刀一扔,“哼,这下大家耳朵都好使了吧。”
“是是是,我们马上拿被子来。”几个宫女哭着,爬着出了院。
筱妃摇摇头:“皇后,不必为我这样的。”
“你这样任人欺负,我看不过眼,你身体不好,但是气势不能低,要常给她们脸色看看,不然就像刚才那样登鼻子上脸。”
“皇后的个性真是我最希望有的,可是,我也就这命了。”
两人坐在院里的小花园里,坐在木椅上,小安子找来了点心,放在桌上。
筱妃说:“皇上……你有去见他吗?”
聂瑶珈摇摇头。
“他的身体也不好,你要多去关心他啊,毕竟他是为了你。”
“为我?”聂瑶珈想不通。
“你居然不知道!墨亦没有对你说起吗?倒也是,我当初也是苦苦求他,墨亦才说的。你在沁国出了事失明了对不对。”筱妃要告诉她,栾倾痕为她什么事都肯做。
“是,吃了药,很快好了。”
“那不是药的问题,你能几天好起来,都是因为皇上为你用内力疗伤,他却因此受了内伤,听墨亦说,脸色一直苍白的……像没有血一样。”
聂瑶珈回忆那几天,怪不得他一直躲着见自己,她苦笑,眼泪有些疯狂,不间断的落下,栾倾痕,就是一个大傻瓜,总是爱默默的为她做一些事情,让她觉得欠了他好多,好多。
这,是爱吗?他是爱她的吗?那雪浓呢?她该不该纠结在这里?像一堆剪不断理还乱的难题,也许,去问问他,亲自问问他……
不,聂瑶珈的理智被抽回,一次的舍弃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她也不属于这里,不可以留下任何情感,伤人伤已。
筱妃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要无动于衷,“他需要你,到现在身体还不好,如果换作是我,夜夜照顾,我都甘之如饴。”
聂瑶珈看着她,这么爱他的女人却得不到他的爱,难怪,会染上重病,也许都是因心病而起,“筱妃,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筱妃好奇的看着她。
聂瑶珈看了看周围,“我并不是这里的人,我是来自一千多年后的人。”
“皇后!你在……你肯定是中了邪气了。”筱妃不敢相信的说着。
“不,我很正经的对你说,这个身体是聂瑶珈的没错,但我并不是真正的皇后,你也知道皇后的突然转变,那只是因为我占据了这个身体。和皇上的种种,爱上他,并非我所愿。也许哪一天我会身不由已的离开这个身体,回到未来,如果我对皇上,又突然离开,他会伤心我对他的舍弃吧。被舍弃的滋味我尝过,很难受。”
筱妃一直消化着她说的,站起来,“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神奇的事。可是皇后,你日后就打算和皇上僵持下去吗?男人,不会永远对一个女人有耐心的,更何况一个帝王,你日后要怎么办?”
“你的担心是对的,我没有办法,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所以,只能过一天是一天了。”计划也许不如变化快,她多想也无际于事。
回自己寝宫的聂瑶珈边走边看着许多宫女的眼神,她们想看她的样子,又低下头不敢看。
她昂首阔步的继续走,问:“小安子,薜晚秀还在宫中吗?”
“回娘娘,她嘛,皇上有时候召见她,但只是很短时间就出来了,她在这宫里既不像嫔妃,又不像是个宫女,太后曾想把她送出宫呢,只是皇上让她留下来了。但最近这些天,真是没见着她人。”
聂瑶珈心想:明明是他的属下,不知道他又让她办什么事去了。
走着走着,经过景心殿外,想起筱妃求自己的事,她希望将牢中的司徒冷放出来,他一直被关到现在,惩罚也够多了,筱妃说她已经不再介怀,司徒冷家中还有父母,儿子在牢中,他们二老也一定相当难过。
小安子看着聂瑶珈犹豫不决的徘徊着,壮着胆子喊:“皇后娘娘求见!”
聂瑶珈瞪他,但林公公已马上跑出来,相当恭敬的说:“娘娘请。”林公公可是见过栾倾痕如何关心聂瑶珈的,她不在的时候,皇上会写满屋子的字,上面无非皇后的名字。
聂瑶珈只有硬着头皮进去,小安子在外面摊软在地上,松了口气,傻笑起来。
栾倾痕一板正经的坐在书案前写着什么,眼睛却不停的看着门口,她来找自己有什么事,真的让他猜不到了。
聂瑶珈进来,便与他对上目光,然而看他低下眉去,专注于书写,不禁苦笑,栾倾痕还是栾倾痕,依然淡定自若。
栾倾痕一直等着她说话,抬眼看她,她却站在门口那里不动弹了。
“你有何事。”声音虽平淡,也有些无奈,终究他成了迫不及待的那个人。
“臣妾来求皇上,能不能宽恕司徒冷,将他放出来,我去筱妃那边看过了,她说司徒冷已经受到处罚了,更何况当时他也是被人陷害。”
栾倾痕的心里更加闷了,但不表现出来,“你找朕,只是为了这件事?”他走到她跟前,凝视着她。
聂瑶珈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一步,近看他的脸色确实很差,内伤竟是这么伤人,她的眼底透着心疼,可是她却强笑出来,装得那个没心没肺:“除了这事,我没有理由再来找皇上啊。”
栾倾痕什么话也没说,就是死死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