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你算什么东西
一抹精光从陆南晟眼中划过,“现在还不是,以后说不定是呢?大少,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跟宋家的人不一样。”
宋砚堂冷笑:“怎么不一样?”
陆南晟把椅子往宋砚堂那边挪了挪,又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你确定要在这里跟我聊?”
宋砚堂看着他:“……”陆南晟笑着道:“我是没关系,能跟大少你一起喝杯酒我陆某人求之不得呢。只是你恐怕也知道,我跟宋禹年有点小过节,咱们两个凑在一起喝酒,被人看见了,对你怕是
不好。”
宋砚堂继续喝酒,不打算搭理他。
陆南晟见他不上套,暗恨,宋家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就说大少跟宋家其他人不一样嘛哈哈哈。”陆南晟笑得爽朗,“你光明磊落,我自然不会拉着你当小人。只是有句话我实在是不吐不快。”
宋砚堂:“……”
自顾自的倒酒喝酒,那意思很明显,有话就说有屁就放。陆南晟忍着一口气,“大少,我是替你委屈。你看你为了宋氏这么多年兢兢业业,到最后呢,宋氏却落进了宋继堂那个毛头小子手里。不管是学历还是能力,他宋继堂怎么
跟你比?”
宋砚堂看嗤笑:“原来陆家的人擅长背后挑拨离间。”
陆南晟笑容一滞,差点就爆粗口。
宋砚堂挑挑眉:“陆南晟,有什么话就直说,跟我在这兜圈子,没用。”
陆南晟咬牙:“行,那我就直说了。宋砚堂,你就不想报复?要不是宋禹年偏心,宋氏怎么可能落进宋继堂手里反而让你这个宋家大少成为全辛城的笑柄?”
宋砚堂表情不变:“我宋砚堂的面子没有你说的那么大,还全辛城,哼。”
陆南晟:“……”
妈蛋消息有误吗?
看宋砚堂这表情,到底恨不恨宋禹年?只听宋砚堂又淡淡道:“你先前找顾衍之我看见了,怎么,他连嘴都没让你有机会张吧?陆南晟,跟宋禹年有仇的人是你,你这到处找枪手的行为你不觉得很蠢吗?还是你
当大家都跟你一样蠢?”“宋砚堂,你嘴巴最好放干净一点。”陆南晟被人撕了脸面,说话索性也直白起来:“你在这装什么孝子贤孙呢?你当你跟宋禹年当年那点事没人记得了?宋砚堂,你为什么
被排挤?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宋砚堂沉了脸,闷头喝酒。陆南晟以为自己戳中了宋砚堂的要害,不免得意起来:“你跟顾衍之也真是搞笑,一个被人抢了公司不吭声,一个被抢了女人也不吭声。尤其那顾衍之,当初他跟骆家闹翻,我还当他会把骆西金屋藏娇养着。美人嘛,尤其骆西还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谁知道他竟然让宋禹年钻了空档,早知道如此,我当时就该出手了。你不知道我当时还跟人
打听来着,呵呵,圈子里很多人都想包养骆西。如果把这个女人弄到手,养……”
正YY的起劲,陆南晟脖子上突然一紧,接着就被人一拳砸倒在地。
他又惊又怒,完全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宋砚堂为什么突然发疯。
“宋砚堂,你他妈啊……”
宋砚堂一脚踹了过来,然后发疯一样猛踢两脚。接着又一把抓住陆南晟,目呲欲裂:“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碰她一根手指头?”说着又是一拳。
所幸在宋砚堂把陆南晟打死之前保安来了,宋砚堂挣脱掉保安,随手拿了一瓶酒,喝着走了。
陆南晟被打成了猪头,此时却一脸的不敢置信,竟然还冷笑起来:“哈,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吗?这还真是有意思了。”
宋砚堂把陆南晟打了的消息很快就传进了宋柏岩和江舟的耳朵。
江舟一脸凝重:“先是顾衍之,再是宋砚堂,这个陆南晟是觉得六爷的动作太温和了吗?”
宋柏岩:“只是不清楚他到底跟宋砚堂说了什么,竟然都动手了。”
跟宋砚堂有关的事儿大家不好猜,一时有点沉默。
宋柏岩叹了口气:“我找个时间跟他聊聊吧。”
虽然大概也不会聊出什么结果来,不过从今晚的事情来看,顾衍之和宋砚堂都不可能跟陆南晟同流合污。
顾衍之的反应在宋柏岩和江舟的预料之中,宋砚堂的反应却让人有点理解不了。
让人理解不了的宋砚堂被人送回了家,大房其他人已经回来了。
陈诚还没睡,她现在有点激动,因为就在刚才,她感觉到肚子里的宝宝动了。
是很轻微的蠕动,就跟脉搏似的轻轻跳了一下。
陈诚激动的眼睛都红了,轻轻抚着微微凸起的小腹,一脸的幸福。
这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是宋砚堂回来了。
宋砚堂是被人抚着送回房间的,他已经醉了。
刚才的笑容渐渐没了,陈诚想了想,开了灯,穿上睡袍出了门。
“少奶奶,大少喝醉了。”罗威表情有些紧张,“我去给大少倒杯水。”
陈诚点点头:“谢谢你了。”
“不,我应该做的。”罗威看了看床上的宋砚堂,有些不放心的样子。
陈诚道:“你去找些解酒药来,免得大少明天起来头疼。这里有我看着呢,你去吧。”
罗威欲言又止,不放心地去了。
床上的宋砚堂很痛苦的样子,眉头紧皱。
陈诚走过去,帮他脱了鞋。
刚拉过被子给宋砚堂盖上,就听他嘴里咕噜一句:“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
陈诚愣住。
宋砚堂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痛苦,以及绝望。
陈诚脑海里一片空白,片刻后,她突然冲进了宋砚堂的书房。
她从未进过宋砚堂的书房,宋砚堂曾经很严肃的跟她说过不许她进书房。
之前陈诚一直觉得这没什么,男人的书房一般都很重要。尤其是大家族里,书房就代表着秘密。陈诚生长在这样的家庭,这一点她从小就懂。
拉开抽屉,她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照片。
很多,全是宋砚堂和骆西的,还有骆西单人的。
脑海中回放着宋砚堂那天惊慌的神情,她颤抖着手拿起了一张。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陈诚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