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默兰的胸膛膨涨着怒火,深爱过的男人,她费尽了脑汁想要占有的男人,竟然如此伤害她,打击她,将她的骄傲撕成碎片,一次次的践踏她的自尊,她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看着迎面而来的巨大杀气,冥北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后举起手轻轻一挥,所有的杀气顿时散了,一切的攻击竟然迎刃而解,并且有一道银光直直的朝她袭回去。
感觉到迎面袭来的强大法力时,默兰已经来不及躲避了,甚至可以说,她并没有想要躲避的意思,身体就这可被重重的击飞了,然后落在地上,发出强震一声,只感觉胸口像断裂一般,彻骨的疼。
纤指用力捂着胸膛,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抬头面向冥北的方向:“别忘了现在我是你的妻子,这样糟蹋我只会令你颜面尽失,你喜欢让你的妻子侍候别的男人是吗?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欢好,会让你产生快感吗?你真……恶心!”
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恨意,爱之深,恨之切,这句话是没有说错的,现在她的恨愈加浓烈,恨不得将他碎撕万段。
冥北的脸上挂着无所谓的慵懒笑意,神色漫不经心,仿佛就算天塌下来,他也可以笑的如此毫不在乎,岑冷的薄唇缓缓吐出--
“妻子?你也算是本尊的妻子吗?就算挂着冥后的头衔,本尊的心里也根本就不会把你当做妻子。你用尽了诡计,想得到的不就是冥后的头衔吗?本尊已经满足你了,骗本尊立下了血誓……哈哈哈,本尊是绝对不会违背血誓的,除非是你自己愿意废去冥后的头衔,不然……你就会日日承欢于冥界最最卑微的男人身下索爱承欢。”
默兰的脸色变得苍白:“好……,好……,冥北,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你!”
“啧啧啧……”冥北摇着头,眼中的嘲讽意味更浓:“要杀了本尊?你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吗?本尊只需要动动手指头,便能够让你灰飞烟灭,从六界里消失,只不过……你是冥后,本尊怎么能够杀了自己的妻子呢?”
冥北的语气里含藏着浓浓的杀机,可是嘴角却依旧含着邪魅笑意,他虽然不杀她,可是他的手段却是另一种折磨,让她生不如死的折磨。
默兰瘦弱的手臂用力的在空中挥舞着,嘶哑的喉咙不停的叫嚣:“冥北,你这个恶魔,你这个禽兽,你根本就不算是个男人……”
在对女人怒目中的恨意,冥北不在乎的顺了顺及腰的长发,慵懒的再度斜倚在已经失去了一边扶手的乌檀木椅上:“本尊到底是不是男人,你比谁都清楚,别忘了你曾经爬上过本尊的床。”,低沉沙嘎的嗓音,充满着嘲讽与鄙夷:“如果你嫌本尊不够男人,那本尊一定会尽量的满足你,会找更强壮的男人……来满足你!”
默兰脸上顿时变得毫无血色,脚步踉跄了几下,神智重重的抵在了墙上,双唇轻颤:“冥北,你……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妻子,妻子啊……”
看向她的眼神没有一丝动容,冥北冷冷一笑:“对你做什么都不足惜,你受的这些……比起本尊所失去的来说,根本是微不足道。”
闻言,默兰的身子已经软软的滑到了地上,整个人萎靡不已,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似乎想做最后的一搏:“还是因为她,可是她根本就不爱你,根本就不爱你……冥北,你醒醒吧,那个女人的心里从来就没有你,一万年前是这样,现在仍然是这样。”
冥北表情一凛,眼中多了丝恨意:“本尊的事情,你管不着……”。
突然想到黑胤风刚才的话,青筠不见了,她会不会遇到了什么危险,冥北的眉心蹙了蹙,立刻站起身子,怔愣的看着前方。
感应到他气息的改变,默兰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不佳,立刻紧抿双唇不再说话了,相处了这么久,她已经能稍稍摸透冥北的脾气,在他想事情的时候绝对不要打扰他,否则吃亏的只有自己。
怔愣了好一会儿,冥北脸上闪过一丝异彩,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红色的身影飞快的冲出房间,一阵风似的消失的没了踪影。
默兰望着他的背影,眸底浓郁的恨意加深,双手紧握成拳:“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她是女人,我也是女人,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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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匣子,虽然名为黑匣子,但是这里却是山清水秀,花红柳绿,美如仙境的好地方。
虽然是黑夜,可是因为有巨大夜明珠的照耀,整个黑匣子里依然明亮如白日,黑珍珠斜倚在一块巨大的青石上,单手托腮,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眸底一阵阵涌上异样情愫,脸上泛着一阵阵的潮红。
突然外面传来巨大的声响,像是铜门被撞开的声音,紧接着,熟悉的声音便传来:“黑珍珠,你给本王出来--”
黑珍珠一惊,托着腮帮的手松开来,她差点都忘了青筠了,不会表哥还没有找到她吧?完了,完了,看来这一次她是大祸临门。
未等她回过神来,一阵凌厉的掌风袭来,黑胤风粗粝的大掌已经揪起了她的衣领处:“青筠呢?下午她和你一起出的金宫,你把她人藏到哪里出了?”,他回到金宫,召集齐所有的下人,有人说看见下午的时候,夫人和黑珍珠一起离开了金宫。
望着怒气汹汹的男人,一向口齿伶俐的黑珍珠一时竟哑口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的道:“我……我只是和青筠开个玩笑,把她留在苍树上了,可是……后来我忘记了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