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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隔壁老王

  我把段子手笔下关于隔壁老王的形象全都幻想了一遍,但我万万没想到的,周晓拂家的隔壁老王,竟然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周晓拂带着爸妈先进的包厢,我和林深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隔壁老王在给我妈倒茶,我错把他当成了服务员,还问他洗手间在哪儿。

  结果周晓拂一脸傲娇的挽着小少年的胳膊向我们介绍:

  “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隔壁老王,怎么样,帅不帅?”

  帅...

  怎一个帅字了得!

  一般厨师在我心中都是油光满面身体发福看着老态的那种,但这位王海洋同学,却生的皮肤白皙五官端正身型完美,尤其是跟我们打招呼的时候,咧嘴一笑,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露出来,真的是好看到像是电视剧里的男主。

  我严重怀疑他只是隔壁老王的替身,但周晓拂和他站一起,真的是配一脸。

  “老王...哦不,小王同学,幸会幸会。”

  我刚伸出手来就被林深半道截胡了:

  “欢迎你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

  王海洋带着招牌式微笑,礼貌的跟林深握了握手:“很荣幸认识你们,都请坐吧,想吃什么尽管点,我主厨,点多少个菜都没问题。”

  林深毫不客气的点了一桌子菜,等王海洋去了后厨,周晓拂才取笑我道:

  “不是要去洗手间吗?还去不去?要不要我陪你?”

  在洗手间里,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慨:

  “你说这年纪啊,还真是不饶人,我最近感觉眼睛周围要长鱼尾纹,你说我是不是老了?奔三的老女人了?”

  周晓拂轻轻拍打着我的肩膀:

  “别拐外抹角啦,你不就是想问他多大了吗?”

  看他那张脸,最多不超过二十五。

  但周晓拂伸出了三根手指头,我随口一说:“二十三岁?”

  周晓拂笑的口水都喷了我一脸:

  “我滴个乖乖,你怎么不猜十三岁呢?我说的是开头的数字,这个数。”

  三开头...

  我叹口气:“那后面应该是接个零吧,真是看不出来,他长的就跟二十三岁似的,你说他每天呆在后厨,怎么就长这么帅呢?皮肤还这么好?他是不是厨子哦?这里有没有西餐?他不会是个西餐厨子吧?你从哪儿淘来这么一枚鲜嫩嫩水灵灵的小鲜肉?”

  我实在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然而周晓拂纠正了我:

  “他今年三十三岁,是个百分百货真价实的湘菜师傅,当然咯,八大菜系他都会,不过最拿手最畅想的是湘菜和粤菜,西餐也会,甜点也会,要是再配上一点上进心就完美了,他绝对是厨师界最帅最完美的男人,可惜埋没在这间小店里了。”

  三十三岁的男人嫩的都能掐出水来,还是个厨子!

  我用质疑的眼神看着周晓拂:“你撒谎了吧,他三十三岁?你确定他没虚报年纪?周爸周妈要是见到他,估计第一感觉就是你老牛吃嫩草,他看着实在是太嫩了点,岁月对于我们来说是把杀猪刀,对他怎么就变成了美容刀了呢?”

  周晓拂笑了:

  “天生丽质难自弃,没办法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随手抓个人,人家身上总有你缺乏的闪光点,但是别气馁,你身上也有闪光点的,天生我材必有用嘛,姐们,快说说,除了太嫩之外,他给你的感觉怎么样?”

  就那么两分钟的时间,也看不到人心里去。

  我揪着眉头想了想:

  “像电视剧里的男主角,暂时感觉很完美,不过像他这样的男人应该有很多人追求吧,你和他站在一起,真的有种姐弟的错觉,不是姐弟恋的那种姐弟,是亲姐弟的那种。”

  周晓拂嘟着嘴:“我就这么显老?”

  我哈哈大笑:“你长得确实着急了点,不过你可以改变一下发型,别大波浪卷了。来个黑长直,把你这浓妆卸掉,说不定你跟他站一块还有种校园恋的清纯美好。”

  周晓拂竟然很认真的在思考我的建议,还满嘴认同:

  “我觉得你说得对,再不装嫩我就真的老了,我决定了,吃完饭我要去理发店,你陪我。”

  我们说笑着走出洗手间,周晓拂还在我耳边不断的说她的隔壁老王有多讨女孩子喜欢,我们进包厢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就让周晓拂先进去了,但那人走得太急,还没等我追上就出了店门,我只好折返回来,周晓拂还在包厢门口等我:

  “怎么了?丢魂了,见到个男的就跟上去,未必你家林深真不行啊?”

  我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跟周晓拂说了:

  “我刚刚好像看见木喜的男朋友了。但他搂着的那个女孩不是木喜。”

  周晓拂摁着我的脑门训我:“你自己的事情都没整明白呢,还有闲工夫操别人的心,你说的木喜是谁?林深的前女友?”

  我点点头:

  “就是安木喜,她现在的男朋友是个医生。”

  周晓拂伸手搂着我的肩膀:“你别听风就是雨的,说不定人家是跟姐姐妹妹吃饭呢,像我和林深现在成了一家人,有时候还难免勾肩搭背的呢,况且林深的前女友,他都不关心你那么在意干嘛,别太较真,他们分手又不是你第三者插足,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找个机会去会会这个医生呗,你这手不是得换纱布吗?”

  说到手,周晓拂把要进包厢的我拉了出来:

  “我听说你去包扎手的时候还勾搭了一个老医生?你们家林深跟我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连周围的空气都在传播着一种叫做醋的物种,话说,你咋想的?”

  林深连这种事情都跟周晓拂说?我也是醉了。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人家就是随口一说。我也就随耳一听,当时不是疼的慌吗?正好转移一下注意力,我没打算勾搭人家的儿子。”

  周晓拂啧啧的看着我:

  “你是不当回事,你们家林少爷可是较真了,这个都留着呢。”

  周晓拂从她的随身小包里拿了一张名片出来,正是那天我上交的那张。

  “许栗阳,好名字,听着就是个不错的男人,姐们,林少爷可是给我下达了任务的,你要是敢去见这个叫许栗阳的男人,你姐姐我就没好日子过了。”

  我不服气的说:

  “他说不让见就不见吗?把名片给我,等我有时间就去...”

  话说一半,包厢的门咯吱一声就开了。

  林深抬头看到我们,伸手来牵我:“怎么在外面站着,快进去吧,准姐夫给我们送了餐前水果,还有你们喜欢吃的甜品。”

  也多亏周晓拂手脚灵活,在看到林深的那一瞬间就把名片给收了起来,不然今晚回去,我一定是要跪床单的那个。

  这顿饭吃的很满足,王海洋的厨艺真的没话说,好吃到没朋友。

  但是店里生意太好,王海洋也没时间陪我们坐着喝杯酒,周晓拂说要去做头发的,结果见到王海洋就迈不开腿了,吃完饭林深带着我和爸妈回去,她留在店里等王海洋下班,然后把他带回别墅陪爸妈搓麻将。

  回到家之后,我和林深说要出去走一走,爸妈也没多问。

  趁着周晓拂不在,我们买了点水果和牛奶去南门口看陈宛。

  正好遇到在楼下徘徊的杨靖,手里还提着保温瓶。

  “老大,你们怎么来了?”

  杨靖整张脸都冻的通红,晚上风大,这个小区又恰好位于风口。

  林深牵着我的手走过去,不解的问:“你怎么在楼下站着?陈宛呢?她没在家”

  杨靖急忙解释:“不是不是,她在家,但今天恰好龚如新来了,他死活都要见陈宛一面,我也没好意思打扰他们,就现在楼下等着了。”

  林深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你是猪啊你,你在这里等着做什么?你应该在门口等着,万一龚如新对陈宛做点什么事情呢?你在下面怎么知道?快走吧,我们上去看看。”

  本来我觉得龚如新和陈宛见一面也没什么,被林深这么一说,我和杨靖都很着急。

  所幸没什么事,我们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龚如新从房间里出来,唉声叹气的似乎没有如愿,陈宛见到杨靖,还主动上前挽着他的胳膊说:

  “亲爱的,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呢。”

  杨靖都懵掉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还是林深反应快:“你小子不错啊,果真是懂的体贴的男人更容易追到女生,龚总,就走吗?要不然再坐坐,那天我们下手重了点,我给你道个歉。”

  龚总苦笑着摆摆手:“不必不必,事已如此,那就祝你们都幸福吧。”

  看着龚如新离开的背影,莫名的有种悲伤。

  电梯门一关,逢场作戏的陈宛立即放开了杨靖,我们走了进去,我习惯的去摸门口的鞋柜,看到上面摆着一张卡:“这是龚如新给你的?你接了?”

  陈宛脸色都变了:

  “我都说了不要,他怎么还这样,我去还给他。”

  杨靖接过卡:“还是我去吧。”

  屋子里还和原来一样,基本没变,只是楼下的屏风搬到了角落里,屋子里的空间宽敞了不少,这间房子从去年底到今年初,一共换了三个女人,想想也真是让人感慨万千。

  “宛儿,你觉得身体怎么样?蔺翌说你写了辞职报告,但你们经理没批?你可以休息一段时间的,但你没必要把工作给弄丢了啊,毕竟你在那个公司呆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把底薪从一千八熬到了四千五。”

  陈宛接过林深递来的汤碗,礼貌的说了声谢谢,小口喝了一口后看着我:

  “我晚上做的决定,可能有些偏激了,幸好蔺总监帮我说了好话,我们经理才没同意我辞职,这件事情还得感谢蔺总监。”

  除了一开始把我当猎物一样的捕捉这一点令人讨厌外,蔺翌似乎也没有别的不好的地方。

  我会心一笑:“感谢这种事情光嘴上说说是不行的,再过两天你身体好点,就去小猪的别墅里住一段时间吧,妈妈和闵姨会把你照顾的很好,等你完全康复了,再亲自下厨请蔺翌过来吃顿饭,这样的感谢才有诚意,林少爷,你说对不对?”

  林深像个劳模一样,一进屋子就停不下来。给富贵竹换水,给阳台上的花花草草修剪枝桠,完全就是中了我爸的毒,见到花草树木就停不下来。

  “最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陈宛,你觉得杨靖怎么样?那小子平时少言寡语的,但他很会照顾人,我看得出来,他好像很喜欢你。”

  听到林深要撮合她和杨靖,陈宛瞬间急了:

  “我现在不想谈感情,不想说这些。”

  我急忙安抚:

  “不急不急,感情这种事情急不得,两个人要是有感觉,会自然而然的靠近,不用别人在一旁撮合的,宛儿,你别多心,他跟杨靖感情好,肯定盼着你们都好。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养身体,公司不是给了你半个月假期吗?你就放轻松好好囤点肉,你看你瘦的,风一吹估计我们都得满世界去找你了。”

  陈宛这才笑了:“哪有那么夸张,我就是骨架小,其实不瘦的,陈鱼说他准备来城里做事,我想回家休息半个月,但他不让。”

  我责备着她:“你别老想着别人,我要是陈鱼,我也不让你回去,照顾家人孝顺父母是应该的,但你现在的身体实在不能消耗下去了,不如你今天就搬小猪那儿去吧,我们就说你到了高铁站,我和林深开着车把你接回来,也好把这房子让出来给陈鱼住,你觉得怎么样?”

  陈宛低头思索了一会儿:

  “不好吧,我们这么多人住在小猪那里。太麻烦了。”

  我起身使唤着林深:“你给杨靖打个电话让他赶紧回来,然后收拾东西回别墅,宛儿,你也别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们都是好姐妹,虽然我们没有小猪那么有钱,但我们有爱心啊,对了,今天我们见到了传说中的隔壁老王,你完全想象不到的模样,等会回去了你还能见到的,老王要来家里住一晚上,陪爸妈搓麻将呢。”

  一想到空荡荡的别墅里又要多两个人,我就兴奋。

  以前周晓拂总是跟我感慨,说她有大房子却没人气,很羡慕那些一家人挤在出租屋里吃火锅的场景,小小的屋子满满的幸福,不像她的家,大大的房子无尽的寂寥。

  我们的动作也算是神速,从收拾行李到回家,一共花了一个半小时。

  闵姨见到陈宛,心疼的不得了,直呼她最近没吃饭。

  我和周晓拂都背地里谈论过闵姨,别看周晓拂是闵姨一手带大的,论受宠的程度,远不及陈宛。

  可能是陈宛很瘦,性子又比较内敛安静,我和周晓拂闹腾的时候,陈宛都是静静的坐在一旁温婉的笑着,要么就是我和周晓拂在K歌房里唱歌,她就在书房里看书做报表,总之她有忙不完的工作,好像除了睡觉的那几个小时外,别的时间都是满格的状态,没有半点空闲。

  所以闵姨很心疼陈宛,觉得她这么瘦就是太累了。

  托陈宛的福,一向早睡的闵姨竟然给我们都做了夜宵,说来也巧,酒酿汤圆刚出锅,周晓拂就带着王海洋回来了。

  我们都见过了王海洋,周晓拂郑重的给闵姨和陈宛杨靖三人介绍:

  “这位就是我的男朋友王海洋,这是我们家最贤惠的闵姨,这位就是我一直跟你说的工作狂陈宛,这位...林少爷,你介绍一下呗。”

  林深指着杨靖说:“杨靖,我的好兄弟。”

  王海洋跟闵姨和陈宛杨靖三人都打了招呼,迫不及待要搓麻将的周晓拂拉着我们赶紧入座,连汤圆都是端到棋牌室里吃的。

  四个男人一桌牌,四个女人笑开怀。

  闵姨在收拾着厨房,我们四个女人端着汤圆在吃,吃完去厨房放碗筷的时候,周晓拂拉着我和陈宛,感慨道:

  “你看看这一家子,像不像我们三姐妹都带了女婿回来,看把爸妈给乐的,还有闵姨,我们家闵姨啊。平时九点准时睡觉,现在都十点了,还在忙着铺床,还不准我们搭手。”

  我也有这样的感触,但陈宛尴尬的和杨靖划清界限:

  “你们都是带着男朋友回来的,我可不是,别乱说,我还是去帮帮闵姨吧,她年纪大了,一个人铺床肯定费劲的。”

  周晓拂夸奖着她:“要不说闵姨最心疼的就是你呢,你果真也最心疼闵姨,不过不需要你帮忙啦,咱妈把碗一放就去帮闵姨了,我们三个说说话呗,去阳台吧,林深把我们家的阳台改造了一番,现在能躺在阳台上看星星,惬意得很。”

  陈宛有些为难,小产和坐月子一样的。不能吹风。

  我摸了摸额头:“我好像病还没好利索,还是别吹风了,我们就坐在客厅里聊天吧。”

  周晓拂小声说了句:

  “活该,我把程医生都请到家里来了,你却跟林深在外面鬼混,现在知道难受了吧,走吧,去客厅,程医生知道你没回来打针,特地给你留了药。”

  周晓拂总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她走在前面,陈宛拉了拉我,说了声谢谢。

  我左手勾搭着她的肩膀:

  “都是自家姐妹,哪用的着这么客气,宛儿,你别总是一副格格不入的感觉,其实我们大家真的把你当成姐妹家人的,你这么瘦,虽然你比我大了那么点。但我感觉你就像个妹妹,我是姐姐。”

  陈宛微笑着:

  “双胞胎前后秒从娘胎出来都要分个先来后到叫声姐姐妹妹呢,你不只比我小几秒钟吧,老老实实叫我姐,别想着占我便宜。”

  这番话落入周晓拂耳朵里,她往沙发上一躺,伸出大拇指赞叹:

  “宛儿你进步好大,现在都会说这么幽默的话了,对了,你猜我们家老王今年多大了?”

  我和陈宛也双双坐了下来,陈宛思索着说:

  “三十岁左右吧。”

  周晓拂抱着抱枕,骄傲的看着我:

  “瞧瞧,大几秒钟的人眼光就是不一样,一瞅一个准。”

  我又问了句:“再猜猜,隔壁老王今年三十几?”

  陈宛不假思索的说:“三十三吧。”

  我和周晓拂齐刷刷的伸出大拇指:“厉害啊,你怎么猜到的?难道你不觉得隔壁老王看着就像个二十三岁的少年吗?而且他那皮肤,那身材,那长相,哪点像是在后厨混了十来年的人啊。柴米油盐也太善待这位大厨了,真叫人羡慕。”

  其实林深的皮肤也算是吹弹可破了,三十岁的男人能保持这么好相当不错,但今天见到王海洋,才知道这是个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的世界。

  可陈宛不这么觉得:“还好啊,没觉得有什么很特别的,可能每个人的眼光不一样吧。”

  也就我一个人见到王海洋的时候很吃惊,我们开车去看陈宛的路上,林深还跟我吃醋来着,说我见到王海洋的时候,就像小粉丝见到了巨星偶像,那种迷妹的眼神,简直让他无法忍受。

  周晓拂顺嘴一问:

  “那你觉得林深呢?我感觉老王和林深是同一种人,都长得比较养眼,高高瘦瘦白白净净,你也评价一下林深吧。”

  陈宛竟然不自在的拉了拉腿上的毛毯,闪躲着我的目光,试图转移话题:

  “小猪,不是你说要搓麻将的吗?怎么现在又不去搓了,都快十一点了,十二点应该要睡觉的吧?”

  周晓拂却不肯罢休,躺在我的腿上看着陈宛:

  “你就说说呗,你觉得林深怎么样?外表啊,性格啊,以及跟我们家若宝配不配?”

  我也试图帮陈宛转移话题,但周晓拂不晓得哪根筋不对劲,硬是逼着陈宛说出个所以然来。

  陈宛被逼无奈,只好简单点评了一句:

  “我觉得他很好,长得帅性格好,跟舒若也很般配。”

  周晓拂还想再追问,被我拦住:

  “我们去看看他们自摸的情况吧,我们就出来放个碗而已,结果一去不返,这算什么事啊。”

  这个话题暂且打住了,棋牌室也是一片祥和,我们一进去,爸爸就笑哈哈的说:“哟,刚说到三闺女,闺女们就回来了,这感觉真好,来来来,小猪,你帮我摸一张。”

  周晓拂笑嘻嘻的去帮忙摸牌,一下自摸,激动的老爸直夸周晓拂是他的福星。

  我撇撇嘴很不满的提醒:“老爸,你把我置于何地?”

  周晓拂切了一声:“你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只会向着你们家那口子。”

  林深自觉的起了身让了位子给我,下半场是女人的决战,陈宛推辞说她不会,林深在一旁搭讪:“没关系,杨靖会,我们都在一旁看着,保证他们没人敢欺负你。”

  陈宛这才坐了下来,我一只手摸牌,总是被林深笑话。

  但周晓拂的目光却一直锁定在陈宛身上,虽然面带微笑,表情里却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十二点我们准时下桌子,陈宛看到林深来叫我回房的时候,陈宛很惊讶的问:

  “你睡哪儿?”

  周晓拂洗着脸搭着讪:“肯定是跟姑爷睡啊,听说昨晚我给你的套被咱妈给没收了,顺便告诉你一声,白天的时候,咱妈把你们房间里的套都搜刮了去,我友情提醒你,就算有侥幸逃脱的套也千万别用,说不定咱妈学了电视里的那一套,把你房间里的套都扎了个洞呢,要知道游泳比赛是一件竞争很激烈的事情,夹缝中求生存的故事层出不穷啊。”

  我滴个亲妈啊,真的是疼我。

  在陈宛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我回了房。

  林深见我脸色不太好,还摸了摸我的额头,怕我又感冒。

  “是在为了这个而烦恼吗?”

  林深帮我摁着肩膀,摁着摁着就掉下来一盒套,我看着床上的赤尾,抬头问:“这是哪儿来的?我妈还给你的?”

  林深盘腿坐在我面前:

  “是我买的。早上咱妈进屋的时候我看见了,她把房间里搜了个遍,直觉告诉我她是在找这个,所以我白天出门时又买了一盒,妞儿,咱妈是怕你现在不生孩子,过两年年纪大了生孩子会很辛苦,你别怪她,她都是为了你好。”

  我赌气的把脸别到一旁:

  “再怎么为我好,我们还没结婚呢?别人家的父母都以未婚先孕为耻,我们家倒好,天天鼓捣我的肚子,就希望我肚子突然间蹦跶出个玩意儿来。”

  林深大笑:

  “别怕,甭管蹦跶出啥玩意儿,都是我的种,我们年纪也不小了,我不催你嫁给我,但你哪天要是突然间想嫁给我了,一定要及时跟我说。我随时准备好等着迎娶你,包括婚礼,我在脑海中谋划了很多年,就想风风光光的把你娶回家。”

  我不由得反驳了一句:

  “你以前想的是把木喜娶回家吧?”

  林深哀叹一声:“这个梗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去?现在隔壁老王也见了,我们明天就启程去花海看爷爷吧,等你见到了爷爷,就知道我对你的情意是不是真的了,免得你现在天天把安木喜当做一道你跨不过去的坎。”

  说到安木喜,我就想起白天见到孙家栋的时候,他居然搂着别的女人。

  我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是该去医院换纱布了,手上还缝了几针的,应该能拆线了吧。

  “过几天吧,我这样去见爷爷不太好,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右手是这个鬼样子,第一次见爷爷,我想给爷爷留个好印象。”

  林深轻轻触摸着我的右手:

  “爷爷不会嫌弃你的,只会心疼你,你是什么样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爷爷心里,你就是他孙媳妇的模样。”

  我咯咯笑着躺了下来:

  “就你会油嘴滑舌,快睡吧,明天我想去公司一趟,你这几天都没休息好,早上睡会懒觉,我坐小猪的车去就行,反正她要送老王去上班的,再顺便让她把我捎回来。”

  林深关了灯抱着我:

  “虽然我很想做你的司机,但我知道自己不能这么黏糊着你,所以媳妇儿,我等你回来叫我起床。”

  我翻个身对着他:“我让你多睡会儿,没叫你赖床,快睡吧,晚安。”

  林深亲了亲我的额头:

  “晚安宝贝儿。”

  第二天我坐周晓拂的车去市里,送了王海洋后,我和周晓拂直奔孙家栋所在的医院,但孙家栋已经不在医院就职,我们经过侧面打听,才知道孙家栋自己开了一家心理咨询诊所,孙家栋见过我,我要是去心理咨询室的话,他估计要怀疑我去的用意。

  所以由周晓拂假扮失恋要轻生的女人,去他的诊所进行心理咨询。

  但我们没有提前预约,所以要先预约才能见。

  思来想去,我给安木喜打了个电话,说我有个朋友最近心情不太好,想看一下心理医生,安木喜爽快的就给孙家栋打了个电话,我们很快就走了后门。

  进去之前,周晓拂还劝我:

  “我觉得孙家栋没问题,你看安木喜刚一打电话,孙家栋这边就放行了,人家两人好着呢,你是不是有点多心了。”

  我推着周晓拂:

  “好不容易来了,就进去呗,我也去,反正木喜都打过电话了。孙家栋就算见到我也没关系,你就旁敲侧击一下,看他有没有兄弟姐妹之类的,心理医生给病人治病不都是要从聊家常开始的吗?反正我相信你能搞定的。”

  周晓拂很不情愿的看着我:

  “你给我半天时间,我一定把他孙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个遍,大小姐,我现在就想回家补个觉,真不想见什么心理医生。”

  好说歹说的,我才把周晓拂哄好。

  一进孙家栋的咨询室,他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笑着说:

  “安安说有个朋友要来进行心理咨询,怎么?林深对你不好?才在一起多久就开始抑郁了?”

  听他的口气,他对林深的敌意还真大。

  周晓拂的斗志立马就来了,骄傲的往他对面一坐:“心理咨询师都像你这样,一张嘴就讽刺人的吗?还是就你孙医生喜欢这样尖酸刻薄的跟人说话。”

  孙家栋放下手中的笔,冷笑一声:

  “哟,这位是?”

  周晓拂一拍桌子:“我是你的病人,我先跟你说说我的心理问题吧,我昨天在饭店见到男朋友搂着别的女人,我也没上前询问,但我昨天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想着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呢?是他的姐姐?妹妹?新欢?前女友?还是别的什么物种,医生,麻烦你帮我分析分析,你说他最有可能搂着谁呢?”

  孙家栋直截了当的回答:

  “爱人。”

  这两个字直接把周晓拂给噎住了,她哽咽半天没找到话来回他。

  孙家栋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舒若,昨天我在饭店遇到你了,你应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吧?”

  没想到他这么口直心快,我们在门外做了一堆的铺垫,想了半天的台词,还找了许许多多的借口,就这样不攻自破了。

  周晓拂摊摊手:“得了吧,人家不愧是心理医生,一眼就把你看的透透的,那我们就直白点说吧,你和安木喜谈恋爱,却搂着别的女人出现在饭店,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解释解释这件事?”

  孙家栋给我们倒了一杯水:

  “要不是安安知道这件事情的话。我还真以为你们是安安派来兴师问罪的,不过舒若,你跟安安也没什么交情,但你对她是真的很好,我很想知道,你对她的好,是因为她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收留了你,你觉得应该感恩呢,还是你跟她的前男友在一起了,所以愧对她,才对她的事情这么上心?”

  孙家栋的每句话都很噎人,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心里话,二者皆有,后者的成分更多一点。

  毕竟安木喜是先和我做的朋友,我和林深后来才成为的情人。

  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安木喜还让林深好好照顾我,我心里总觉得对不起她,好像是我抢了她的男朋友一样。

  “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要想这么久?你别忘了。我是心理医生,你要是说谎的话,我能看穿的。”

  孙家栋喝着水,他完全占得了先机。

  我在心里微微叹息一声,端着杯子的手都有些颤抖:“都有吧,要不是木喜收留了我,我不知道那时的我该怎么办?虽然我无心插足他们的感情,但他们的感情确实是在我出现后才结束的,所以我心里对木喜是有愧疚的。”

  孙家栋拍着手:

  “我很喜欢诚实的人,也很感谢你真心真意的对待安安,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和安安很好,昨天跟我在一起的,是我的小妹,她刚大学毕业拿到了工作后的头一笔薪水,所以她请我吃饭,我跟妹妹感情很好,安安昨天出差没赶回来,今天我们还要一起吃饭的。不如你们也一起吧,你和安安应该很久没见了。”

  周晓拂突然插话:

  “孙医生,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的摸鼻梁,也算是说谎的表现吧?”

  孙家栋哈哈大笑:“舒若,你这个朋友很有意思,我摸鼻梁不是因为我撒谎,是我昨天吃了辣的,今天皮肤有些过敏,你可以凑过来看看,我鼻梁上长了一颗痘痘。”

  要不是我拉着,周晓拂还真准备凑过去看。

  我松了口气:

  “既然是和妹妹在一起,而且木喜也知道的话,那我跟你道歉,是我多心了,很抱歉打扰了你的工作,也很抱歉,我当时确实是怀疑你做了对不起木喜的事情,总之,等你和木喜结婚的时候,我一定封个大大的红包祝福你们。”

  孙家栋起身去开门:

  “多谢,慢走,不送。”

  从咨询室出来,我心里很轻松,周晓拂却埋怨不休:

  “什么人呐,最后那六个字,分明就是在赶我们走,态度一点都不友善,十有八九是个渣男。”

  我挽着周晓拂的胳膊走着:“你别这么说,人家孙医生很忙的,你没听到木喜说吗?我们俩是木喜的朋友,人家才肯放我们进去的,每一行都有人家的规则,你总不能要求人家按照你的规则来吧,不过我现在心情很好,我决定明天跟林深去花海看爷爷,你要不要一起去?”

  周晓拂直摇头:

  “我才不去当电灯泡,我们家老王这几天不能请假,我准备天天给他送饭养好他的胃,他每天给别人做这么多好吃的,要是我也能把好吃的送到他嘴边,你说他会不会很爱我?”

  我全身颤了一下:“你这表白也太肉麻了吧?大小姐,你都奔三了,不是奔二时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别动不动就把情啊爱啊的挂在嘴边,显得一点都不踏实,不过你对他好点也应该,那么帅的男朋友放在外头,是个女人都不会放心的。”

  周晓拂闻了闻:“我好像闻到了一股酸不溜秋的味道,不过你们家林深也很不错啦,别不知足,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是,想办法给宛儿找个伴吧,我觉得她总这么单着也不是个事儿。”

  我拍拍她的肩膀:

  “这件事情还得靠你,走吧,我们回去补觉咯,我们家老林还等着我回去叫他起床呢。”

  周晓拂抬头望了望天:

  “我滴妈呀,都这个点了还不起床,咱妈应该拿皮条抽他了。”

  我们一路欢歌的回了家,一进家门,周晓拂就念念不忘的要去查一查孙家栋的底,而我一回家就迫不及待的给了林深一个拥抱,他还在我耳边打趣:

  “说好的不公开呢?你这表现的也太明显了吧?”

  我傲娇的昂起头:“我乐意,你管不着。”

  林深满足的看着我:“我就喜欢你这股霸道劲儿。”

  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也答应了明天一早就和林深启程去花海,翌日一早我就起床收拾,换了好几套衣服才心满意足的离开镜子,想到马上就要见林深的家人了,我心里很紧张,林深一直都在安慰我,丑媳妇迟早要见爷爷的。

  上高速的时候,我接到周晓拂的电话,她在电话里闹翻了天,说让我赶紧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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