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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生米煮成熟饭

  “我交,我交,报告少爷,我上交,求放过。”

  接个吻也就罢了,都是成年人,谁都有点小需求,但是林深的手竟然很不安分的钻进了我的衣服里,瞧这醋坛子应该是动真格的了,我赶紧把名片拿了出来摆在我自己的脸上。

  林深停了手,拿起那张名片:

  “许栗阳,我记住这个名字了。”

  其实我觉得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应该是个戴着眼镜框长相文质彬彬的少年,身材消瘦涵养极好,也许还会一点小文青特有的小浪漫。

  但林深说完这句话后,把名片往旁边一丢。

  我全身的神经都在提醒我要具备危机意识,我的反应也够快的,瞅准他手臂的空隙准备溜出去,但林深比我的速度更快,将我欺压在身下:

  “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果我不能把生米煮成熟饭的话,你对我好像永远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我晃着受伤的右手提醒他:

  “林少爷,你这五肢健全的人欺负一个本来就比你少一只现在还残了一只的弱女子,是不是有违人道主义精神了?”

  林深坏笑:

  “要不我藏起来一肢,免得你说我以多欺少?”

  我瞬间脸红了,没想到他竟然听得懂我说的黄色幽默。

  关于四肢五肢的小幽默,我是在刷微博时无意中看到的,当时看的时候好几次都想关闭,因为男女之间这样的黄色幽默实在不适合我和陆沧这种禁欲系情侣。

  我也曾经和陆沧说过八肢九肢的运动模式,陆沧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我一个人尴尬了很长一段时间。

  “奇怪,今天小猪怎么没给我打电话?我好像还要输两天液才能彻底治愈这个该死的病毒性感冒,少爷,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家了?让医生在家等太久,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林深嘴角一扬,哼笑一声:

  “小丫头片子,这么生硬的岔开话题,你不觉得别扭吗?我看那个医生的医术不见得比我高明,还是由我来给你扎针,保证你明天睡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我下意识的往床头柜上的闹钟处瞟了一眼,快十点了,也到了该睡觉的时间。

  “扎针就不必了,要不我们早点休息吧,你这床挺舒服的,我就借宿一晚,你应该没意见吧?”

  我翻了个身,迅速的躲进了被窝里。

  林深起了床,关了房间最亮的灯。

  他的床头灯特别的精致,是个北斗七星的造型,灯光柔和,让人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很暧昧的思绪。

  “林少爷,你平时就一个人住吗?对了,你和木喜谈恋爱的时候为什么不把她带回家来住,我觉得木喜应该会很喜欢你家的装饰。虽然很简单,但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舒适感。”

  我用左手把玩了一下床头灯,回头时发现林深正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你喜欢我家吗?”

  我干笑两声,敷衍道:“还行吧,凑合,我和木喜不一样,她是个很精致的女人,我比较邋遢,要是她躺在这张床上,美人如玉...”

  不等我把话说完,林深就丢给我一句:

  “你是唯一一个来过我家的女人,也会是最后一个以我女人的身份入住这儿的主人。”

  我的小心脏突然间像被一块分量很重的海绵给撞击了一下,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来的让人猝不及防。

  “饭可以吃的很饱,话不能说的太满,不如我们聊聊木喜吧,我比较好奇你们的过去,对了,你跟木喜在一起的时候,喜欢玩什么游戏?你们平时会逛街看电影吗?还是你们比较高雅一点,听听演唱会什么的,小猪说像你们这种有钱人,都喜欢打高尔夫球啊,骑马啊之类的娱乐项目,你呢?”

  我问了一连串问题,林深闭着眼睛回我:

  “我只喜欢你。”

  这表白来的也太突然了吧,我除了傻笑,完全不知该如何接招。

  林深睁开眼,朝着我微微侧身:

  “你很在乎我和安安的过去吗?”

  我哈哈大笑两声:“我就是比较好奇你们有钱人都是怎么谈恋爱的,会不会跟电视里演的那样,动不动就承包了这个鱼塘啊,买下一整条街啊之类的,不过木喜这样淡雅如菊的女子,应该不喜欢这么恶俗的追求方式。”

  林深伸出一只手来搂着我:

  “你想知道的话,你可以试试啊,做我的女朋友。”

  我费力的抬起左手把他的胳膊从我肩膀上挪开:“谈恋爱又不是养只猫啊狗啊的,哪有那么简单说试就试,我谈了七年恋爱,够本了,趁着青春还未溜走,我想潇潇洒洒的过我自己的人生,毕竟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林深朝我温柔的笑了:

  “妞儿,你不想谈恋爱的话,那我们结婚吧,你想去的地方我都陪你去,你想做的事我都陪你做,我已经错过了好多年,不想再错过接下来的每分每秒,你敢不敢跟我结婚?”

  我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不敢,我跟小猪不一样,她是那种走错了路也没关系的人,过了十字路口又是崭新的人生,我比较陈旧,害怕一旦走错就没法回头,而且像你这样的豪门子弟,应该娶个门当户对的女人才是,像我这种乡野出来的村姑,实在配不上林少爷。”

  林深那双柔情四溢的眼瞬间变得犀利了许多,我赶紧转移话题:

  “林少爷,你们家的洗手间在哪儿?”

  林深指了指一旁:

  “这儿。”

  我飞快的起身,林深拉住我:

  “需要帮忙吗?毕竟你的手不太方便。”

  我一把甩开:“多谢你的好意,我可能要蹲很久,你困了就先睡,别等我。”

  林深不急不慢的摸了一下后脑勺,一字一顿的说:

  “我一直在忍,我不想强迫你,但你最好别吊我胃口,我不敢保证自己的意志力一直都这么坚定,最多三分钟,你要是没出来的话,我就脱光衣服进去洗个澡,顺便把你拎出来。”

  这个威胁我给九十九分。保留一分怕他太骄傲。

  事实证明,三分钟还不够我卸妆的,让我惊奇的是,林深的洗手间里竟然有女生用的卸妆品,今天戴了假睫毛,一只手卸妆真的不容易,等我闭着眼睛擦拭眼妆时,两只手环绕着我:

  “需不需要帮忙?”

  我睁开眼看着他:“女生卸妆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不过林少爷要是愿意效劳的话,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不过站着卸妆不舒服,我去躺着吧,享受一回贵宾服务。”

  让一个男人帮我卸妆,这应该是我活了二十多年做的最勇敢的一件事情。

  周晓拂曾跟我说过,卸了妆的女人对于男人而言其实没什么诱惑力的,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面对着一个清汤寡水的女人都提不起兴趣来。

  所以我这也是逼不得已,让林深给我卸妆,说不定就是在给他自己泄火呢?

  然而,周晓拂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我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等着林深给我卸妆洗脸,他倒是真的很敬业,连晚霜都给我用上了,最后他从我身边消失了十几分钟,我以为林深是被素颜的我吓到了,安心的闭着眼准备睡觉。

  浅眠的我还来不及做梦,就闻到一股茉莉花的清香,我一睁眼,林深裸着上半身站在我面前。

  “变态,你快穿好衣服。”

  他的下半身就裹着浴巾,我敢保证,浴巾下的他一定什么都没有穿。

  林深很自然的掀开被子上了床,几秒钟后,他把浴巾从被子里丢了出来,我迅速翻身想起床,被林深大手一捞抱进了他怀里:

  “我习惯裸睡,你不介意吧?”

  我傻笑着摇头:“不介意。”

  林深舒缓一口气:“不介意就好。”

  我紧接着加了一句:“你睡自己的床,想怎么睡都可以,但是我申请去睡客房,请少爷批准,毕竟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这样抱在一起睡觉,有违天理。”

  林深探手去摸我的腰:

  “我是不是在你面前做了太久的正人君子,以至于你都有点有恃无恐了?其实我是一个有兽性的男人,你信不信?”

  我真想大喊一句,兽医快来,这儿有头禽兽。

  然而,我几乎能感受到林深身上沸腾的欲望。

  “其实我也是一个有野性的女人,但是我对你提不起任何兴趣,就算你今晚勉强了我,我依然不会跟你在一起,不信你就试试。”

  林深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剪刀来,笑着说:

  “试试就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呢?你说对不对?”

  下一秒,晚上新买的运动上衣就已经惨遭毒手。

  “林少爷,没必要这么简单粗暴吧?不就是上个床吗?你容我洗个澡,咱们大战三百个回合。”

  用的是缓兵之计,得到的是更简单更粗暴的回应。

  当我们俩再一次裸身相对的时候,上一次的放纵还历历在目。

  “你确定要这么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吗?你知道的,强扭的瓜不甜。”一想到那一晚的激情,我的心现在还有种触电后的悸动,这种感觉很不妙,我似乎对他没有抵抗力了。

  “有机会带你去吃爷爷种的甜瓜,吃完之后你就明白,强扭的瓜也一定的甜,舒若,如果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不会容许我在你身边呆这么长的时间,如果你真的不想我纠缠你,你早就应该把我一脚踹开。”

  我心虚的问:“现在还可以一脚把你踢开吗?”

  林深把剪刀递给我:

  “可以,如果你真的不愿意,而我却要强迫你的话,你就用这把剪刀狠狠的扎进我的肉里,让我看到你的决绝。也好让我死了这条心。”

  这是要逼我做出回应吗?

  林深把剪刀塞进我的手里,他的吻从我的双唇缓缓滑落到耳垂,我的手一直都在颤抖,但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他,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已经习惯了林深的陪伴,习惯了和他斗嘴,习惯了他保护着我,习惯了有他在我眼前晃荡。

  “林深。”

  当他的吻从锁骨滑过时,我喘着气叫住他。

  林深带着沉沉的鼻音嗯了一声,我丢掉剪刀捧住他的脸,顾不得手上的疼痛,焦急的问:

  “林深,如果有一天我和木喜一起掉进了水里,你会先救谁?”

  这不是我的本意,我本想问他,你是真的想娶我吗?

  但话到嘴边,安木喜这个名字突然从我的脑海里蹦跶了出来。

  林深眼神清澈的看着我:“如果你把所有决绝的条件都说完之后。只允许我救一个的话,我选择救安木喜。”

  我浑身颤抖的追问:

  “为什么?因为她是你第一个爱上的女人?”

  林深微微摇头:“我从来没有爱过安木喜,但我必须救她,因为她死了我不会陪她,而你不一样,你活着,我就活着,就死了,我绝不独活。”

  我竟然该死的爱极了这个回答。

  周晓拂说,等你有天很冲动的想跟一个男人上床的时候,千万别克制,人这一生很难有这样的冲动,尤其是女人。

  我用尽全身力气将林深反扑在床上,林深下意识的去看我的右手:

  “疼不疼?”

  说不疼绝对是骗人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林深试图坐起来,被我狠狠推倒:

  “不就是谈个恋爱吗?谁怕谁?林深,先爱上的人是没有发言权的。我们的恋爱规则由我来定,是你求着我爱你的,你不能先说离开,只有我能选择继续或终止,你同不同意?”

  林深邪笑:“我相信你一旦开始,就终止不了。”

  我略过他的自信,说出第二条:“在我没有决定嫁给你之前,我们之间的关系要瞒着所有人,尤其是我爸妈,你能不能做到?”

  林深略有不满,反问道:

  “是为了报复陆沧吗?”

  但我还来不及生气,林深就自觉的作了回答:“我能做到,还有第三条吗?”

  我暂时想不到第三条,我就是在那一瞬间,突然想跟他在一起。

  “你家里有套吗?”

  林深伸手去拉床头柜的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赤尾给我:

  “早有准备。”

  一盒没有拆封的赤尾,我皱了皱眉:“会不会过了保质期?你竟然会在家里准备这种东西,你坦白交代,你是不是经常带女人回来睡觉?”

  林深慵懒的枕着胳膊问我:“你是以女朋友的身份在问我吗?”

  我白了他一眼:

  “所以你是想反悔吗?”

  林深伸手搂着我的腰,看着我认真的在拆包装盒:“下辈子我再后悔,这辈子就你了。”

  我还是第一次拆避孕套,这种感觉怪怪的,看着林深一脸享受的表情,我忍不住埋怨:“我们之间会不会太过于冷静了,一点激情都没有,林深,你是不是逗我,你压根就不想跟我在一起吧?要不然你怎么...”

  嗷呜...

  事实证明,饭可以乱吃,但话是绝对不能乱说的。

  (此处省略N字)

  翌日,我醒来的时候,厨房里飘来煎蛋的香味。

  我坐起身来,发现右手的纱布已经换过了,床头摆着一束满天星,还有一张粉红色的小卡片,我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拿起卡片一看,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

  “等一城烟雨,守一世情缘。”

  这话听着很熟悉,似乎在哪儿听到过。

  我拿着卡片光着脚丫子起床,卧室门口放在一双粉红色的拖鞋,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束粉红色的玫瑰花,我走过去闻了闻,很香。

  这世上最美的风景,是男人下厨时的背影。

  我张开手臂环抱着他的腰,林深回过头来亲我,还嫌弃我道:“小矮瓜,能不能踮一下脚尖。”

  我一拳打在他肩膀上:

  “第一天谈恋爱就嫌我矮,你是不想...”

  嗷呜...

  好吧,这个吻我占了大便宜,亲吻过后,我擦着嘴大笑:“我没漱口。”

  林深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搂着我:“我不嫌弃。”

  这样的清晨,空气里散发着清清淡淡的香味。平时不漱口坚持不吃任何东西的我,坐在地毯上看着茶几上的煎蛋和牛奶,还有一小碗水果沙发,丝毫没有想要挪步去洗手间的欲望。

  林深笑着摸摸我的后脑勺:“你不是想知道有钱人谈恋爱是怎样的吗?你看看这一屋子的鲜花,喜不喜欢?”

  我抬头看了看,屋子里的每个角落都摆满了鲜花,电视墙上还贴着几张照片,我凑过去一看,竟然是我自己。

  “你竟然偷拍?你这样会被革职的。”

  要是好看的照片也就罢了,关键这照片好像是我早上没睡醒时的样子,丑出天际。

  林深从身后抱着我,指着照片中的我说:

  “我理想妻子赖床的样子,就是这样的,不过你睡觉为什么要抱着枕头,难道我还不如一个枕头舒服?”

  我尴尬一笑:

  “习惯了,你多包涵。”

  再次回到茶几旁,林深瞅了我一眼,我娇嗔的说:“不想去洗手间漱口。要不然你多包涵着点,我吃完早餐就去洗漱,行不?”

  林深无奈的叹口气,自顾自的去了洗手间,出来时手上拿着牙刷和盆:

  “先洗脸再漱口,免得我又要去接水。”

  我拿着小毛巾洗脸,贱嗖嗖的问:“你和木喜在一起的时候,也这样宠着惯着她吗?”

  林深掐了掐我的脸:“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能不能不提别人?如果你真的走不出安木喜这个梗的话,我愿意帮你。”

  林深眉眼一挑我就知道他骨子里藏着坏,我急忙拿了牙刷:

  “不用不用,我以后不提了。”

  漱完口之后,我美美的享用了一顿早餐,然后窝在沙发里玩消消乐,林深忙着洗碗收拾厨房,然后才来收拾我,霸道的走过来将穿着他那宽松睡袍蜷缩在沙发里的我一把抱起:

  “中午要回去吃饭,不然周晓拂会亲自杀过来把你拎回去的。所以你看看,今天想穿什么样的衣服?”

  一进衣帽间我就傻眼了,琳琅满目的鞋啊包啊,全都是奢侈品。

  “天啦,林深,你这都是仿品吧?不然这么多的名牌要多少钱才买得起啊,就凭你承包的那个山头,都不够你塞牙缝的吧?”

  林深哼笑一声:

  “你现在才知道你捡了个大便宜?”

  我从林深怀里下来,惊叹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脸,妈妈咪呀,是疼的,不是梦。

  “你还真是不便宜,敢情我不一小心就捡了个土豪当男友,林深,你就不怕有天我离不开你的原因是你太有钱了吗?”

  林深环着我的腰:

  “只要你离不开我就行,什么原因我都不在乎,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你现在享受着这一切,说不定等你嫁给我之后,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陪着我一起还信用卡了。”

  我大笑:

  “哪家银行那么大方,愿意让你刷这么大手笔的信用卡?不过林深,你看着像个自力更生的好男人,怎么也啃老呢?这一屋子,造了你爸妈不少钱吧?”

  林深弹了我一记脑瓜:

  “这些都是本少爷自立山头这些年挣回来的积蓄,没花我爸妈一分钱,你不信的话等见了我爸妈,亲口问问二老,我要是花了二老一分钱,你随时可以甩我一巴掌。”

  我笑弯了腰:

  “你怎么不说我随时可以甩了你?”

  林深托着我的下巴自信满满的问:“捡了个这么有钱还这么对你一往情深的男朋友,你舍得甩掉吗?”

  我抱着林深,像个拜金女一样的大喊:

  “舍不得舍不得,这么多的奢侈品,我就是拼上三辈子也挣不回来啊,现在白捡了这么一屋子家产,我才不舍得甩掉呢。不过我不能穿这些,有比较适合我这种基层百姓穿的衣服吗?比如以纯安踏特步等这些比较亲民的牌子,你这动不动就国际大牌的,我穿在身上人家还以为我买的仿品呢,我可不想让别人看我笑话。”

  林深会心一笑:

  “你就放心穿,谁敢笑你我用钱砸死他。”

  我傻笑:“哇塞,有钱的男人真的魅力值爆表啊,不过,我就偶尔当一回灰姑娘穿上水晶鞋好了,梦总是要醒的,这些真不适合我。”

  林深紧紧拥着我:

  “舒若,你值得拥有最好的,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如果没有你,我一定熬不过那段岁月,我很庆幸爷爷带我去了...”

  我打断他的话:

  “别编瞎话行吗?别煽情,我们俩之间真诚一点,对了,龚如新那儿怎么样了?”

  林深突然一拍大脑:“糟糕,蔺翌还在楼下等我,我竟然忘了。”

  穿上林深买的衣服,我心里一百个别扭,也不是说以前没穿过名牌,周晓拂送过我很多名牌,但我从没像今天这样,总觉得这些贵重的衣服鞋子穿在我身上就是暴殄天物。

  而苦大仇深坐在车里等着我们的蔺翌和蔺洵,一见到我就发出感叹: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你们中国人的至理名言果真不是骗人的,姐,你穿着衣服,瞬间就像一个被王子宠幸了小公主。”

  蔺洵用了宠幸二字,我竟莫名红了脸。

  “喂喂喂,你不是说女人在你眼里都是同一个物种吗?你这样盯着我的女人看,小心我揍你。”

  林深强行挡住了蔺洵的视线,说起揍人这件事,林深的脸上还有昨天的伤口。我忍不住问:

  “昨天你们是怎么回事?我在包厢里差一点惨遭龚如新的咸猪手,你们却半点动静都没有,林深,这件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是不是故意让我涉险的?还有你,蔺总监,一口一个我是你的得力手下,关键时候你竟然出卖我。”

  蔺翌被点名,无辜的指着林深:

  “都怪他勾引我,要不然也不会误事。”

  勾引?我忍着笑看了蔺洵一眼,蔺洵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低着头都不好意思看我:“是我误会了,我当时看见林深二话不说上来就抱住了蔺翌,我一下子就急了,冲上去跟他打了一架,但我现在知道错了,我向你们道歉,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林深深叹一口气:“喂,哥们。你眼瞎啊,我那是抱吗?我分明就是...”

  “咳咳。”

  林深的话说了一半,蔺翌紧急咳了两声,林深立即转口:

  “你小子记住了,我性取向正常,舒若才是我的菜,你也别草木皆兵的,你也不瞧瞧蔺翌是个什么玩意儿,你以为人人都对他感兴趣?”

  蔺翌无辜躺枪,指着我说:

  “管好你家男人,还有,下次夜不归宿的时候提前跟家里人说好,昨天晚上我的手机都快被周大小姐给打爆了。”

  我两天一夜没出现在周晓拂面前,估计她都要上房揭瓦了。

  “那就别废话了,我们赶紧回别墅吧。”

  蔺翌打转方向盘,递给我一个袋子:

  “我昨晚去过医院问过陈宛的意思了,她不愿意再见到龚如新,也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瓜葛,当然,龚如新是很愿意娶陈宛的,这件事情你看怎么办吧?这是龚如新让你转交给陈宛的卡,里面有一百万,算是给陈宛的营养费,另外,在二环买的那套房本来就写着陈宛的名字,房产证在里面。”

  我接了过来,里面果真有房产证和一张卡。

  “所以我们现在先去医院?”

  蔺翌回头看了我一眼:“不然呢,你和林深从前天晚上出来就开始玩消失,我只好帮你们打掩护,说你陪着林深去看他爷爷了,暂时别急着回去,周大小姐现在忙着跟你爸妈在一起享乐,我们先去医院把陈宛的事情解决好,毕竟龚如新也是我们的潜力客户。”

  蔺翌连林深的爷爷都知道,听起来他们两个的交情不浅。

  但林深没给我质疑的机会,在我耳边轻声说:

  “很多事情见了爷爷之后我就会告诉你。现在别问,有些事情当着蔺洵的面不太方便明说。”

  难道他们两个大男人之间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虽然我心里藏着很多的疑惑,但我还是给足了他面子,毕竟第一天走马上任当我的男朋友,我得对他客气点。

  病房里,杨靖正在给陈宛讲笑话,陈鱼不在。

  “老大,你们来了。”

  见我们来了,杨靖第一时间起了身。

  陈宛的气色好了很多,我在病床旁坐下,她盯着我的右手问:“这是怎么回事?我听蔺总监说,你们昨天去找龚如新的麻烦了?是不是他把你弄伤了?”

  我安抚着她:“不是的,是我自己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你说到龚如新,我有话要和你说,林深,你们先出去吧。”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陈宛两人的时候,我直接把那个袋子给了陈宛:

  “这是龚如新托我交给你的东西,这是你住的那套房子,本来就是写的你的名字,虽然我不知道你和龚如新之间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宛儿,我什么都不问,不论是非对错,我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这是他给你的营养费,蔺翌说里面有一百万。”

  陈宛苦笑一声:

  “他有说什么吗?”

  我按照蔺翌的讲述,把龚如新的原话转给了陈宛:

  “他说如果你愿意嫁的话,他随时都愿意娶,但他也知道你是一个有想法的女孩,他不会强迫你,不管以后会怎样,他都会祝福你的。”

  陈宛红了眼眶,两滴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

  “你把这些还给他吧,我和他已经结束了。我没理由要他的东西,大家都是成年人,好则聚不好则散,我能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不需要他替我买单,我现在只想跟他划分清楚界限,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虽然我很支持陈宛的做法,但是这一套房子和这一张卡里的钱,都不是小数目。

  “那就收下他给你的赔偿吧,以后他是他你是你,有了这笔钱,你就能把父母接到城里来,让陈鱼就留在城里找份活儿干,以后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陈宛惨笑两声:“舒若,难道你真的不懂我吗?我们打小就认识,做了这么多年的闺蜜,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个什么人?我承认,我和龚如新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是被生活给逼迫的没有了别的办法,那时候陈鱼不听话一再惹事,我的积蓄都花光了也不够填补他闹出的窟窿,正好龚如新在追我,我就利用他给自己牵线,拿了不少提成,但我从未大手笔的花过他的钱,我不是一个吃软饭的女人,我不需要男人养活我。”

  看着情绪激动的陈宛,我急忙抓住她的手:

  “我懂,我懂,我只是心疼你,我不想你这么累,如果你不愿意接受这笔钱的话,我帮你还回去就是,你别激动,对不起,是我没替你考虑。”

  陈宛急的都哭了。但她又哽咽着反过来安慰我: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我不想住他的房子花他的钱,这一段过往在我心里是不堪回首的,我不想今后的每一天都觉得自己是亏欠别人的,哪怕以后的日子穷一点苦一点,我也不想过讲究的生活了,舒若,你应该懂我的,这些年来,我一个人苦苦的撑起一个家,我真的很累。”

  我抱着陈宛,轻拍着她的后背:

  “我懂的,谁都有走错路的时候,这是宝贵的经历,也许你现在觉得那段回忆如此不堪,但总有一天你会笑着翻开那一篇章,告诉未来的自己,正是因为你曾经将就过。知道将就的人生有多难熬,你才能更好的珍惜现在的生活。”

  陈宛嚎啕大哭:

  “还是你最懂我,谢谢你。”

  我心里还藏着一个疑问,昨天晚上龚如新说他和陈宛之所以结束,是因为陈宛爱上了别的男人。

  我本想顺嘴问一句她爱上了谁的,但话到嘴边我又咽下了,我心里闪过一丝恐慌,我怕她会回避这个话题,更怕她说出来的那个名字会让我难以接受。

  我想我需要反省,从我知道她和陆沧背地里联系开始,我对她就不可能再像信任周晓拂一样的信任她。

  一张白纸上若是沾了灰尘,就算擦拭干净了,还是会有一个难以察觉的印记烙印在那儿。

  依照陈宛的要求,我把房产证和银行卡交给蔺翌去还,龚如新得知陈宛如此决绝的拒绝了他,也表示以后不会再和她有任何联系了,并且当着蔺翌的面删除了陈宛所有的联系方式。

  虽然我和林深之间有过约定,我们之间的关系暂时不会公开。但林深还是说服了我住进他的家,把我的租房让了出来给陈宛住,我对陈宛的解释是,现在住的地方离公司太远,蔺翌在南山二期那儿租了公寓,我可能有好几个月要住在那边。

  如此一来,陈宛才安心的在我的租房里住下了。

  陈鱼暂时回去了,毕竟家里还有两个孱弱的父母要照顾。

  处理好陈宛的事情后,我本来是想回别墅去跟周晓拂请罪的,但林深说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带着我先去花海看爷爷,正好这几天天气好,花海的万亩油菜花田也要开了,紧接着还有桃花和樱花,按照林深的思路,我大概有小半个月回不来。

  我当然不会丢下爸妈不管,林深也拗不过我,于是我们编了个谎言。说我们去花海的时候爷爷不在,所以就回来了。

  好几天没见到我,爸妈倒是心照不宣的看着我和林深一直微微笑。

  只有周晓拂这个操碎了心的孩子,一会儿指责我,一会儿又关切的问:

  “感冒好了吗?还烧吗?咳嗽有没有好?”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天晚上跟林深在一起后,那个缠了我好多天的病毒性感冒竟然不药而愈了。

  而周晓拂也把最后的目光落在了我的手上,我千百次解释说我是摔的,但周晓拂怎么都不肯相信,最后还把我拉到了书房里,把我摁到椅子里坐好,一脸严肃的盯着我问:

  “舒若,你坦白交代,是不是林深强迫你跟他好,所以你为了反抗把自己的手给弄伤了?”

  我忍不住逗她:“如果我说是的话,你会帮我出头吗?”

  周晓拂扬起拳头恶狠狠的说:

  “我会杀了他的,谁敢伤害你半分,我一定把他给宰了。”

  我连忙摆摆手: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林深伤害了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真的,我不骗你。”

  周晓拂冷笑一声:“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你现在好像很在乎林深啊,你说,你这几天是不是跟林深有了那个关系?快说,你们是不是睡一起了?你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否则的话,杀无赦。”

  我吐了吐舌头装死,周晓拂捶了我一拳:

  “讨厌,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我本来都跟老王约好一起吃饭的,谁知道你们竟然关机,害的我家老王白白请了一天的假,现在好了,挤不出时间来见你们了,都怪你。”

  我嘿嘿笑了两声:

  “周大小姐,我也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你对谁都凶巴巴的,唯独说到你家老王的时候,你这眉开眼笑的,像个花痴。”

  周晓拂神神秘秘的凑了过来,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有了老王的孩子。”

  我呀的叫了一声,差点把周晓拂给撞翻:

  “天啦,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别骗我啊,我现在这颗小心脏脆弱的很,你不要用这么神圣的事情来开玩笑。”

  周晓拂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哈,我骗你的,我才不会先上车后补票呢,我爸妈下个礼拜会回来,我准备带老王见爸妈,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拍了拍胸口:

  “没意见,不过你带回去见爸妈之前,先带给我见见,我帮周爸周妈把把关,要是老王长的太猥琐的话,还是别见家长了。”

  周晓拂娇羞的捶了我一下:

  “你猜猥琐呢,林深猥琐成那样,你不照样喜欢。”

  说实话,我这两天看林深,是越看越顺眼。

  说起林深,他真的是个完美暖男,我不由得笑了,周晓拂掐住我的笑脸:“我就知道你有问题,快说,你跟林深之间,有没有故事?”

  我灿烂一笑,朝着周晓拂勾了勾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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