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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今晚你是我的

  “深哥,今晚你敢要我吗?”

  我权当此刻泛红的脸颊上会荡漾出迷人的芬芳,也权当林深会陶醉在这一抹浅笑中。

  酒精的麻醉使我有些气息不匀,听着自己的声音总觉得虚无缥缈,好像这句话哽在我喉间,又似压抑在我的心口,一晃脑的瞬间又察觉到自己已经说出了口,幻幻真真分不清楚。

  令我措手不及的是,林深突然翻身将我欺压住,紧抓住我不安分的手,喘着笨重的气息焦急的解释道:“并非我不敢要,只是我不想你清醒之后会恨我,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的眼中有多美,那颗为你守候已久的心早就开始蠢蠢欲动了,但理智会绷住那一根随时可能松弛的弦,舒若,不管你相不相信,深爱一个人,有时候就需要克制。”

  看着他真诚的眼神,我当真有那么一刹那的意乱情迷。

  若不是被他反手扣住的臂膀微微酸痛着,我还真就沉醉在这一番不属于我的告白中了。

  “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无非就是因为食不解馋罢了,要是此刻被你欺压在身下的人是木喜,只怕你早就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哪还会顾及什么理智,还有那可笑的克制。”

  说完后我奋力反抗着,双手却被林深死死钳制住:

  “我宁可你这一刻误解我,也不希望你后半辈子都痛恨我,你只需要告诉我一句话,你想不想嫁给陆沧。如果你想嫁给他,我一定让他娶你。”

  林深起了身,虽然是背对着我,但我却莫名的感受到了来自于他身上的滚烫的气息。

  也许是刚刚挣扎的时候太用力,此刻有些酒精上脑的感觉,我浑身都发着烫。

  “我做梦都想嫁给陆沧,如果他现在跪在我面前忏悔,我一定毫不犹豫的原谅他,可我知道,陆沧需要的是一个能让他少奋斗十年的女人,而我只会拖他后腿。”

  无数次从噩梦中醒来,我都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林深转身看着我:“如果我能让他少奋斗十年呢,如果婚礼上的新娘变成你,你愿意嫁给一个贪图享乐的懦夫吗?”

  我沉默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陆沧疯狂的购买彩票,就跟走火入魔了一般,但结果却不尽人意。

  如果真的有一笔横财降临,我跟陆沧就能安安稳稳的走到最后吗?

  林深的话击中了我满目疮痍的内心,我想嫁的那个男人,是学习成绩好,尊师重道尊老爱幼,从不妥协不放弃,拼了命的在为我们的未来奋斗的男人,而不是现在这样一击就溃的陆沧。

  既然我都不能接受并不完美的陆沧,那我还有何资格斥责他抛弃了我呢?

  我像是陷入了一条暗淡无光的死胡同,许久过后,林深才坐在床边轻声说:

  “很晚了,你睡吧,我就在楼下,我答应你,不管醒来之后的你有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是帮你搅乱他的婚礼,还是帮你抢亲,只要你一句话。”

  抢亲二字如此的生硬,我竟噗嗤笑出声来:

  “深哥,我突然发现你比陆沧好一千一万倍,与其去抢别人篮子里的果实,不如我先尝尝眼前的?”

  我的手刚触及到林深的臂膀,他就像触电般起身迅速的远离了我:

  “妹妹,你的字典里有玩火自焚这四个字吗?”

  我咧嘴一笑:“以前没有,但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孤陋寡闻了,所以我准备今晚普及一下什么叫做玩火自焚,说不定以后再有人问起我,我就能骄傲的告诉他,我的字典里词汇量很充足,不匮乏。”

  林深哭笑不得的看着我:“你赢了,我说不过你。”

  我昂头自嘲:“然后呢,我赢了就有机会一亲芳泽吗?”

  酒壮怂人胆,我就想尝试一下做个坏女孩是种什么感受,然而做了二十几年的乖乖女,我显然是太稚嫩了,林深弯腰捏着我的下巴,嘴角一扬:

  “妹子,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一亲芳泽吗?来,哥哥教你。”

  林深的嘴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到我的唇,一股电流霎时间涌遍全身,我完全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下,我脑袋里闪过的念头是,左手。右手,千万不要慢动作,就应该给他两巴掌,速战速决。

  但我终究是忍住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玩火自焚。

  “妞儿,还想要吗?”

  林深那一脸傲娇的模样很欠扁,但我也不能失了气度,大气的挥挥手:

  “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怪不得木喜宁愿跟着孙家栋那个傻大憨也不想跟你在一起,都说天分不够勤奋来凑,可你瞅瞅你自己,也就是个花架子,半点实用性都没得,真扫兴。”

  说完后我还甩了甩头发,故作潇洒。

  林深哑然失笑,良久才挤出一句:

  “我认栽,你想怎么诋毁我都行,看你这思路清晰口齿伶俐的样子,酒要醒了吧?楼下还有两瓶开封的红酒,要不我去拿上来?”

  我点点头:“好啊,你不就想看看我彻底喝醉了是什么样吗?我告诉你,我酒品好着呢,吃饱喝足姐们就睡大觉,管他什么陆沧,去他的新娘子,都给老娘通通滚蛋。”

  林深还真就下了楼拿了两瓶红酒上来,我们俩坐在狭窄的楼梯口,拿着红酒瓶碰了碰:

  “来吧,今晚哥哥陪你不醉不休。”

  我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挽着林深的胳膊,娇嗔的笑道:

  “深哥,深哥,深不见底的哥哥啊,别人都说酒后吐真言,你倒是说说,你到底什么来路?我不相信我会那么凑巧的在电影院遇到你,还撞大运一般的遇见你和安木喜分手,分手的理由还那么蹩脚,我说你语言天分是先天缺失后天才补的吧?你上过学吗?语文老师可还高寿?哈哈。”

  林深喝了一大口红酒,低头郑重其事的看着我说:

  “如果我告诉你,看电影之前,我还和你在同一家西餐厅里吃了牛排,你信不信?”

  我差点就被那一口红酒给呛到泪流,待嗓子舒服了点,才讽刺道:

  “我信,我信你个邪!我投胎路上还遇到过你呢,你信吗?”

  林深大笑:“信呐,只不过你这笨手笨脚的样子,不知在哪个拐角迷了路,所以比我晚了几年看到这个美丽的世界,我还相信百年以后,黄泉路上我们俩肯定也是走一起的。”

  我呸了他一口:

  “我还想再活五百年呢,你可别咒我。”

  林深将红酒放在楼梯上,伸手左手来搂住我的肩膀:“妞儿,你还记得那天你扇过我一巴掌吗?”

  我冷哼一声:“咋了?你还记仇?要不我把右脸扬给你,一巴掌够不够?”

  林深掐了掐我的脸蛋:“我还是喜欢你当个好女孩,你和周晓拂不一样,她性格张扬敢爱敢恨,你就属于恬淡怡然的性子,肮脏粗鲁的事情不该由你来做。”

  这话说的我一头雾水:“什么事情肮脏粗鲁?”

  林深放开了我,低头说道:“比如撒谎骗人,我曾经撒过谎,我深知无论善意还是蓄谋,都不值得被原谅,但我要深入你内心,就无可避免的走了谎言这条捷径,我没有多余的时间拿来缓冲,唯有一击而中,才能将你纳入我的保护圈内,不受那些外人恶语相向,不被这个世界刀戟相对。”

  我喝完了酒瓶里的最后一口酒,偏着脑袋靠在林深的肩膀上,闭着眼睛作答:

  “深哥,你的天赋君好像上线了,你这么会说话。怎么不去骗人啊。”

  林深倚着我的脑瓜问:“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欺骗了你,你会怎么做?”

  我身子一挪,靠着墙壁与林深四目相望: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那你就欺骗回去啊,这个世上的人套路都玩的很溜,自古深情留不住,还有套路伤人心,我决定了,等我睡醒,我就回农村去。”

  林深抓住我晃动的右手:“你喝多了。”

  我甩开了他,揉着紧绷到要爆裂的太阳穴:

  “我没喝多,我就是有些醉了,看着你这么好看的脸蛋,酒不醉人,人自醉呐。”

  林深无可奈何的将我扶了起来:“我是不是该回你一句色不迷人人自迷?”

  我踉跄着。几乎整个身子都靠着林深支撑:“别欺负一个喝了酒的人,我语文老师高寿,我知道你是想挖苦我,我长成这样也就对得起自己罢了,我跟你讲,我要是嫁给陆沧的话,我给他生的孩子绝对好看,你信不信?找对象这种事情虽然不能光看脸,但基因还是很重要的,你承不承认?”

  林深将我丢在床上:“我承认,你长这么好看,你说什么都是对的,现在你老老实实的闭上眼睛睡觉,你要再啰嗦一句,老子今晚就把你给办了。”

  我抱着枕头狂笑不止:

  “林深你个小白脸。认识你这么多天来,你就这句话够爷们,当然,仅仅是个绣花爷们罢了。”

  林深像是被激怒了,扑过来瞪着我:“我严重怀疑你在装醉,你坦白交代,你到底有多大的量?”

  我揪着眉头想了一会儿:

  “哥,你问的是啥量?生理期的量么?我坦白交代,有五天的量,你可别嫌少啊,你要问我手机里的流量,我会告诉你一个月也就三十天罢了。”

  林深无语,我抓住他的手:

  “别急呀,我还有别的量,比如肚量,我肚量很小的,陆沧跟别的女人道晚安,我会难受一整晚,但我肺活量不错,初中考试测肺活量,我可是女生当中排名第一的呢。”

  林深摁了摁我的脑瓜:

  “我问的是酒量。”

  我假装恍然大悟:“哦,哦哦,原来你说的是酒量啊,来,你把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林深很听话,果真凑耳过来,我打了个酒嗝,傻乐半天才说:

  “女人的酒量可是深不可测的,完完全全就取决于男人的颜值,在长得帅的人面前一杯就倒,反之则千杯不醉。小猪就用这一招泡男人的,屡试不爽。”

  林深一抹脸:“所以你现在是千杯不醉?”

  我确实是没醉,意识还是清楚的,只是有些话根本就控制不住,从来没有哪一刻,我是那么的需要有个人陪着,哪怕是调调情玩玩火,都比过往的岁月里平淡的难以起半丝波澜的死水生活要好。

  按部就班的日子过得久了,也就习惯了。

  一旦哪天规则被打破,那种尘封已久的叛逆便会侵袭全身,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反抗。

  “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在调戏你。”

  林深苦着一张脸,惆怅的看着我:“那我是应该配合你,还是抽身离开?”

  我低头沉思了片刻:“听过那个故事吗?一对情侣去开房,女生对男生说,你今晚不许过界,过界的是禽兽,第二天女的发现男的果然没过界,于是女生盛怒之下拂袖而去,因为那男的禽兽不如。”

  林深听完,盘着腿严阵以待,将我拉好坐在他的对面,我摇摇晃晃的要往后倒去,被林深强势拉住:

  “我不管你是真的喝醉了,还是假装的,我接下里要说的话,决定我今晚是禽兽还是禽兽不如,你听着。”

  我带着笑猛的点头:“好好好,我听着,你说。”

  林深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的说:“我知道现在的你很想放纵,你想把选择权交给别人,你不敢入睡,是因为你不知道醒来后有没有勇气面对今晚得知的事实,但我不能碰你,我不想你花一辈子的时间来后悔你今晚的放纵,如果疼痛会围绕你三五个月,那我就陪你三五个月,如果那个人让你难忘三五年,那我就陪你三五年,总之我要你因为爱一个人,才接触他的身体,走进他的内心,而不是因为酒后毫无意识的行为。”

  我听着都糊涂了:“你的意思是,你禽兽不如。”

  林深一拳捶在我们之间的枕头上:“该死的,我的意思是,就算我再爱你,我也不背这个黑锅。”

  我躺倒在床上:“黑锅是什么,为啥不是平底锅?”

  林深刮了一下我的鼻翼:

  “你就装吧,你个小坏蛋,等你醒来我再跟你算账。”

  我是真的困了,两眼乏的怎么使劲都睁不开,我能感觉到林深在给我盖被子,他哼着小曲儿哄着我入睡,那只温暖的手触摸着我的脸,轻柔的,缓缓的。

  我的右手抓住他的衣角,我害怕一个人睡觉,陆沧走后,那种一个人置身于空荡房屋中的恐惧感就一直如影随形的包裹着我。

  我听见林深小声的在我耳边说:“别怕,我不走,你安心睡。”

  最后落在额头上的那个吻,惊的我全身都颤了一下。

  我梦见自己走在花海之中,又模糊的感觉到林深起了身,突然间的一阵冷风让我战栗了好几下,我看见陆沧搂着新娘子站在花海里拍婚纱照,新娘的那张脸慢慢的看向我,吓得我在梦里趔趄了一下。

  就一秒钟的清晰度,然后是模糊到难以辨识的面孔,我感觉新娘子很熟悉,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受了惊吓后,我就一直处于浅眠中。

  不知过了多久,林深的手机嘟嘟了两下,他的脚步声虽然极其轻微,却还是落入了我耳中。

  我微微侧身,睁开眼睛看着正要下楼的林深:

  “不是说好要陪着我的吗?我还没睡着你就想走?”

  林深诧异的回头,尴尬的摸摸后脑勺:

  “我以为你睡着了,我没想走,就是手机没电了,充电器放在楼下。”

  我迅速的爬起身,拿了床头柜旁的充电器丢给林深:

  “撒谎都不看看周围环境。”

  我起的太急,一股热血涌到脑后,几秒钟的黑晕让我差点摔倒在床边,林深疾走两步过来扶我:

  “姑奶奶,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能睡了吗?”

  我干咳了两声,喝了酒嗓子干的很,林深指了指楼下:

  “我去给你倒杯水。”

  我直勾勾的盯着林深,他十分较真的解释:“我没骗你,水是真的在楼下,不信你看看周围环境。”

  看得久了,我竟然在林深的脸上找到了一抹心虚的表情:“然后呢?你要下楼?”

  林深结舌道:

  “水在楼下,我不下楼的话,难不成水会自己蹦跶到楼上来?”

  我依然目光笃定的看着林深,他窘迫到无所适从,最后他嘿嘿的笑着,脚步稍稍挪动了一下,我揪住他的衣领冷着脸说道:

  “林深,你是我见过的最懦弱的男人。”

  林深吃惊的看着我,我又加了一句:

  “老娘我今晚就要你了,多少钱你出个价吧。”

  林深的表情简直难以形容:“姑奶奶,大爷我不卖。”

  我将他往后一推:“那你就麻溜的滚蛋吧,老娘瞧不起像你这么孬种的男人,你处心积虑的靠近我,不就是为了上我吗?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你怎么不敢动手了?有本事你今晚就把我给睡了,没本事的话从此以后再也别围着老娘打转儿。”

  林深不可置信的摇摇头,像是自言自语:“我真是看不穿,你到底醉没醉?”

  我抿嘴笑着:“半醉算醉,还是没醉?”

  林深跨前一步:

  “为什么非要这样咄咄逼人?”

  我扬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喜欢这样,如果你今晚从这里下楼,我马上给小猪发信息,让她给我介绍个帅哥来,我本想给你一个机会的,是你自己不要,张爱玲说过,通往女人心里的路,经过...”

  林深突然打断我:

  “你敢!”

  我倔强的挑眉:“你试试,看我敢不敢?”

  林深气呼呼的转了个身。再转回来的时候,像是下定决心似的问我:“你确定你现在是清醒的?”

  我没好气的回他:“林先生,你难道没见过喝醉酒身软如泥的人吗?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老娘站如松,像个喝醉酒不省人事的吗?”

  林深瞥了我一眼:“确实不像,但今晚的你,有点像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我太明白林深的感受了,周晓拂跟我说过,一个女人真正的成长是在受伤之后放纵之前,你明白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会让自己难以承受,但即使那样的事情发生了,你也能坦然的接受不如意的结果,这就是成长。

  我向来不能接受周晓拂的成长理念,但我知道,从拘泥到洒脱的过程。注定是漫长且煎熬的。

  所以林深眼里的我,是从未有过的。

  触及到他眼里的那一抹异样后,我虽然懊恼自己的失态,却又难以控制的朝他吼道:

  “喂,哥们,你到底行不行啊,你这样磨磨唧唧的,真不像个爷...”

  “们”字哽在喉间,却再也发不出来。

  因为就在那一刻,林深像头迸发的野狼一般将我恶狠狠的扑倒在床,在那两片干裂的唇瓣落下来之前,他还磨洋工般的问我:

  “舒若,爷们现在问你,你后不后悔?”

  他真是给我来了个措手不及,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要赶紧推开他。但是在下一刻,不肯服输的我逞强嘴硬道:

  “谁后悔谁就倒霉一辈子,出门被夹,喝水塞牙...”

  “唔...”

  “......”

  无需开撬的牙关迎来林深亟不可待的热吻,那股渐渐平息的暖流一瞬间被他点燃,霎时就传遍了全身每一个角落,每一根神经都毫无防备的陷入了悸动中。

  两个人的气息在明亮的灯光下痴缠着,从来没有哪一刻让我这么清楚的感觉到,另一个人舌尖的味道竟然是甘甜的。他的手不安分的在我的手臂上滑动,灵动的舌瓣从牙关撤出,缓缓挪向我的耳垂,就那一轻轻的舔触,唤醒了我体内所有的躁动。

  等我从意乱情迷中回神过来时,林深早已将我的睡袍解开,里面是一条淡紫色的吊带丝绸睡裙,轻薄的面料根本遮挡不住他手指的温度,那股暖流宛如长蛇般盈动的曲线一晃就从胸前到了腹部,再往身后而去,我后背的肌肉紧绷着,林深用力将我抱起,睡袍彻底离开了我的身体,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向着栏杆处而去。

  我微微侧了下脸,看见睡袍的衣角在栏杆处短暂停留后,飘飘荡荡的掉到楼下去了。

  林深用手抚着我滚烫的脸颊,重重的啄了一下我的双唇,像是惩罚似的:“妞儿,专心点。”

  我无助到了极点,双手除了紧紧护在胸前,根本不知还能往哪儿安放。

  “放轻松,别害怕。”

  林深的话语像是来自于缥缈的远空,根本听不真切,这一切都恍然如梦,要说之前满嘴跑火车的那些话都是借着酒精麻醉的话,现在的我已经完全清醒了,我真的是在玩火,而且这场火一发不可收拾,我连喊停的权利都没有,但要我彻彻底底的投入,我真的做不到。

  或许是探查到了我的不安,林深循循善诱道:“过往的克制是因为所爱非人,相信我,我会保护你。”

  我记得第一次听到陆沧说爱我的时候,是在他最后释放的时候,那三个字虚无到像是从未入耳过。

  心烦意乱的我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思绪,我闭着眼睛感受着林深的身体,从第一次遇见到现在,我对林深并无抵触之心,甚至渐渐的很享受他的每一次细心,包括看到我受伤后他的每一次冲动,一拳一拳之下换来的,是我也想要有一个这样的男人。

  一个强悍到能帮我抵挡时间所有伤痛的男人。

  眼前的林深脱下了浅咖色的毛衣,露出健硕的胸肌,他抓着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我屏住呼吸,那只手早已凉透,但几秒过后,那热量从指腹开始沸腾着,继而蔓延至整个胳膊。

  屋子里很安静,我们的呼吸就像是到达了沸点的开水。

  林深身上的衣物渐渐的减少,到只剩下最后一条蔽体的裤子时,我紧抓住床上的被子,将毫无遮拦的林深盖住,他脸颊的笑意缱绻开来,密密麻麻的吻接连不断的在我的肌肤上跳跃。

  睡裙的吊带已经滑落到了臂弯里,林深或许是太过于着急,所以用力过猛,本来就是在淘宝上买的便宜货,架不住林深的扯动,此时睡裙带子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善解人意般的断了。

  我顿感尴尬,但林深却没有丝毫停滞,三两下就将另外一根吊带也扯断了,裙子在几秒钟的时间内以一气呵成之势宣告它的终结,但它晃晃悠悠了几下,落在栏杆上,暧昧而又显眼的存在着。

  猫在被窝里的林深突然探头出来透了口气,丧气的丢给我一句:

  “你这个心机妞儿,真是扒开一层还有一层啊。”

  我竟然得意的笑了!

  喝了酒出了一身汗,去洗澡的时候习惯性的拿齐了所有的衣服,平时我喜欢舒舒服服不着寸缕的睡觉,但今晚也不知是何使然,洗完澡后我就鬼使神差的穿戴完好了。

  林深不得不将我搂紧,一只手伸到我后背处,但他很笨拙,四个扣的衣服解了好几分钟都没好,若不是眼下处境难堪,我真想取笑他一番,这方面的功夫这么不足,难怪长这么帅却没女朋友。

  不服输的林深像是跟四扣杠上了,解的满头大汗,还是依靠右手的帮助才得以完成。

  至此,我们俩早已大汗淋漓。

  林深习惯性的挠挠头:“见谅见谅,平时业务不熟,但你放心,绝对不影响使用,威力巨大,你别灰心。”

  都这个时候了还拿我逗乐子,我再一次的捂住胸口,挑衅道:

  “要是不行的话,也没关系的,我不怪你。”

  林深将我的手强势拉开的时候,还冒了句:“你大爷的,竟然质疑我。”

  我还真是千不该万不该说那句话,接下来的林深就好似几天没吃肉的饿狼般,连亲带啃的差点将我撕裂。

  我几乎可以肯定,就算他单手解不开衣扣。他也是个调情高手。

  林深的手不安分的在我身上游走,我紧张到嗓子都快冒烟了,我必须得承认,我没有勇气这么洒脱的把自己毫无感情基础的交付出去,但我也明白,烈火熊熊燃烧着,再冷的水也是浇不灭的。

  正当我慌乱无措时,手机恰合时宜的响了。

  我趁着林深毫无察觉,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刚拿到手就被林深捉了回去,手机掉落在枕头边,也不知是谁的手滑到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周晓拂焦急的声音:

  “喂,舒若,舒若。你在听吗?”

  我想翻个身去接听手机,林深俯身在我耳旁呢喃:

  “妞儿,现在才想起来要逃,是不是晚了点?”

  耳朵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我囧的红了脸,本想辩驳两句,周晓拂像是听到了声响,追问道:

  “舒若,你在干嘛?舒小若,你听到就给我吱一声,我有重要的事情要...”

  我完全听不到周晓拂的后半句话了,林深强势的吻住了我的嘴,他身体的火热带动着我,尤其是他落在我胸前的那一串长吻,吻的我都快丧失了意志。

  周晓拂见我许久不回话。急的都快骂脏话了:

  “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你在干嘛,喝多了还是把林深那个小白脸给睡了,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我现在和陈宛在一起,我到刚刚才撬开陈宛的嘴,她说陆沧要结婚了,新娘子竟然是...”

  没等周晓拂说完,林深如闪电般伸手挂断了这通电话。

  “为什么不让她把话说完?”

  我终于能够松口气了,但小鹿乱撞的我气息都没法平稳,林深邪魅坏笑:“妞儿,今晚你是我的,就算下一秒迎来世界末日,这一刻,我要和你在一起,紧密相连的在一起。”

  情欲燃起的那一刻我就应该明白,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枕头边的手机一直在响着,周晓拂给我打了很多通电话,但林深都没给我接听的机会,所有防备都卸下之前,林深在我耳边轻轻说:

  “爱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那一奋力的刹那,我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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