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妤很久没有这么疯狂了,她大脑兴奋的一路从景江别墅跑到了海边,整整跑了一个多小时才跑到海边。
远远的,她看到平静的海面上那火红的星火时,她唇角的笑意更大了。
她此时的心情就像是火一样,他怎么能这么折磨人呢,既然爱她,为什么又要看着她和别的男人结婚?
还有,这辈子他们还没有过完,为什么要说下辈子?
赫连妤一直看到那最后的火光被海水吞没,她迫不及待的跑进他的别墅。
可是心猛然一沉,脸上掩遮不住的失望,别墅的门大开着,可是他却不在里面了。
赫连妤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她掏出手机就拨打他的号码,可是却始终没有信号。
他不会回家,也没有回赫连城那里,那么会在公司吗?
赫连妤嘴角哆嗦着,快哭出来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告诉自己不能慌,冷静下来之后她又坐车去了公司。
可是得来的消息更让他崩溃,赫连野已经有一个月没去公司了!
赫连妤看到了tak,她拉着他的手臂问他赫连野的行踪时,他一脸严肃的看着她说道,“小姐,你还是不要找他了,找不到的!”
“他走了吗?他去哪里了?”赫连妤不依不侥的追着问着,赫连野这个混蛋,怎么可以在将她的心搅成一团乱的时候就这样走了呢?
“你告诉我啊,我找不到他了……”赫连妤有些崩溃的蹲下了身,她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满世界的找他却找不到,赫连野如果真的想走,为什么还要发那样的短信。
赫连妤的心里又恨死他了!
“小姐,还是别找了,因为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tak将赫连妤心里的最后一点希望给磨灭,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公司,赫连妤游魂似的回到了家。
心真的是空了,比她当年下定决定离开的时候还要空,空白的一片,只除了呼吸,她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他说过他要走的,也许再也不回来了……
赫连妤将自己摔在宽大的床上,双手遮在眼前,逼迫自己不去想他。
赫连野是真的消失了,整整一个月,他都没有露一下面,连赫连城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惜惜也想他了,还从来没有超过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见到他,可是惜惜一点也不着急,好像跟赫连野约定好了的,他回来就会接她,惜惜信了。
“赫连野,你这个骗子!”赫连妤这些天几乎每天都是以泪洗面,夜里她会做很奇怪的恶梦,梦到他出事了,然后醒来后就感到漫无边际的恐惧笼罩。
又过了几天之后,赫连妤见到了安彤,她又瘦了,整个人都好像变了,变得沉默了。
“彤彤,你怎么了?”赫连妤发现安彤看赫连惜的眼神很不正常,近乎痴迷的盯着那张可爱的小脸瞧着,她的眼神里也充满了恐惧,听到赫连妤的声音时像是吓了一跳,然后转过头来看着赫连妤时,赫连妤发现她满脸都是泪。
“安彤,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啊!”赫连妤心都要急疼了,这个月来她过的非常不踏实,她总感觉赫连野出事了,可是他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没人知道他在哪里。
安彤摇了摇头,然后又满脸矛盾的看着赫连妤说道,“小妤,我没有错对不对?萧以凝害死了我的孩子,这是她活该!我也不想伤害那个孩子的,真的只是意外……”
赫连妤从她断断续续的话中得知,原来阳阳那次被关牧飞绑架,安司谦救他的时候从四楼摔落下来,阳阳亲眼看到这样残忍的一幕,受了惊吓,原本就自闭的孩子现在现在更忧郁了。
医生说,他从小心里就有疾病,因为感受不到一点母爱,进入安家之后安司谦只是出于责任补偿他,并没有给他太多的父爱,原本一个健康的孩子现在成了问题儿童,阳阳已经八岁了,却还没有上学,因为这四年来他开口说的话加起来不超过十句,现在更是变得像是哑巴一样,人也有些痴痴傻傻的。
赫连妤听到这里时,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她还记得阳阳那个孩子,被萧以凝调教成了一颗棋子,其实他真的很可怜,不管他的妈妈怎么坏,可是他终究是无辜的。
赫连妤又联想到了赫连惜,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笑容,她又觉得庆幸,惜惜跟在赫连野身边享受到了无边的宠爱,他把过去欠她的那份爱都转移到了惜惜身上了。
“安司谦瘸了一条腿,我那天看到他的时候,他对我说,这是他欠我的,他问我,安彤,现在你心里平衡了吗?”
安彤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我变的好坏好坏了!小妤,我跟了关牧飞了,最后一条路也被我断死了!我还要他愧疚!”
安彤想到了她那个死去的孩子,心里才找到了一丝慰藉,她没有做错,这些都是安司谦自找的。
“然后呢?安司谦一无所有了,他还有爸爸,有儿子,有亲人,你有什么?关牧飞能给你什么?安彤,你醒醒吧!就算跟安司谦不可能了,也绝对不能跟关牧飞在一起!”
赫连妤一想到关家那对兄弟,眼神中就流露出鄙夷和厌恶。
“我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我连一个做女人的基本条件都没有了,我不能再生孩子了……”安彤脸上的悲慽又震憾到了赫连妤,她想到她之前所受的苦,又心疼的抱住了她,“不会的,彤彤,总有一天你还会遇到一个珍惜你的男人的!”
“不会了,小妤!我就跟关牧飞这么耗着吧,我们已经耗了四年了……”
安彤情绪调整的很快,在听到惜惜的笑声时,她也跟着笑了。
她是羡慕着赫连妤的,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还有一个深爱着她的男人和守护着她的男人。
“对了,小妤,你知道关牧辰出事了吗?”
安彤话音一落,赫连妤转过脸,黑眸中闪烁着不明所以的情绪,她听到自己的心又不规律的跳了起来,“他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