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涵是由简家司机送回家的,简栋明真的是个很好的男人,成熟,稳重,贴心,看着若涵的眼神也很亲和,她联想起南宫宸留给她的感觉,却是和简栋明完全不一样的。
她依赖着他,骨子里却也是怕着他的,南宫宸给人的感觉太过强势,他不喜欢她忤逆他,而她则不喜欢他过份的约束她!
若涵下车,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她预料之中的,南宫宸清冷的俊脸上有着一丝阴霾,他高大的身躯坐在客厅内的真皮沙发中还是显得那么的有气势。
手指不耐烦的拍着沙发扶手,在他看向墙上的吊钟指向“5”字时,若涵垂着头走到了他面前。
“爹地,下午我真的有事的!学校里排演了一场舞台剧,我是第一次参加,怕你不同意,所以之前没告诉你!”若涵的主动承认错误,让南宫宸急躁的心理平复了不少,只是在他将她拉近,一手挑起她的下巴时,她脸上那份淡去的红痕让他轻易的察觉出了她的遭遇。
“谁打的?”南宫宸不似之前的狂躁,而是用轻柔的口吻问道,只是这样残冷的他,更是让若涵觉得脊背发寒。
“没……没有人打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若涵眨眼,摇了摇头,平静的解释着。
尽管安腾给了她一巴掌,但是她不想因为她的关系而让他有什么好歹,毕竟,是她有错在先!
安腾说的对,她太侍宠而骄了,如果没有南宫宸,有谁会把她当大小姐看?
“恩?现在都学会对我撒谎了?”南宫宸不怒反笑,那嗜血的笑容,让若涵止不住的颤抖,她分开双腿从在他身上,这样的姿势以前她经常坐,只是现在却觉得很危险。
“你不说,我也会查出来,到时候,他的下场会更惨!”南宫宸冷冷一笑,手捏着她的脸颊,似乎要让她深刻的记住这次教训,若涵气恼的挥开他的手臂,很是厌恶他这样的过份保护。
曾经向她表白的那位学长,在第二天就被人赶出了top,还有她项链丢掉的那次,那两个女生莫名奇妙的住院,只因为她被她们不小心推了一把,影因为她而受罚,这些都是他做的,她不想点破,不是因为接受了他这样的安排,而是希望他能收敛。
而现在,又因为她的关系,他要把安腾怎么样?
“我说过我是自己摔倒的,不用你管!你再敢做什么的话,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若涵气的连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与其说她孤傲,不如说她冷漠,她只是不希望带给别人灾难而已,所以她对别人都很疏离,只对眼前这个男人盲目的听从。
“丫头,你越来越懂得怎么威胁我了,很好……”南宫宸任她从他怀抱中起身,然后像以前每次发脾气的时候一样,一声不吭的跑上楼,将自己关进了房间,然后用绝食来逼他妥协。
看着二楼那扇紧闭的房门,南宫宸手握成拳,冷冷的,久久的,看着……
若涵在知道安腾失踪已经是两天后了,景微小声的附在她耳边说道,“若涵,你听说了没?安老师被一帮黑衣人带走人,之后就一直没出现过!”
“什么?”若涵脑袋一下子炸开了,如山倒地裂一般,她差点就没站得住脚。
结果,她还是没有保住他吗?
那个她没有特别感觉,却喜欢叫她坏丫头的男人,明明他很讨厌,她却不希望他出事!
“景微,帮我请个假!”若涵当即就跑出了学校,急切的打了车去了南宫集团。
他怎么还能为所欲为的对待别人,而且,她也没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这些都不是安腾的错。
“小姐!”若涵气势汹汹的走进南宫集团,随行的保安和工作人员谁都不敢拦她。
按下电梯,直接升进了总裁办公室,还没等秘书通报,她就急急的闯了进去。
只是,等她看到眼下所发生的一幕时,她连质问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南宫宸挺拔的身躯半躺在沙发上,身上的衬衫半解,胸膛以上的部位全都露着,而蹲在他面前的女人,正体贴的帮他按着太阳穴,那个女人,正是沈苒。
“徐秘书,你怎么不敲门就……”沈苒转身,在看到来人是若涵时,连忙站起身,因为她停止的动作而蹙眉的男人也睁开了眼睛,身体仍是慵懒的倚在沙发中。
若涵那双错鄂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打转,空气中流淌着一股暖昧的味道,若涵不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况,她是该留,还是该走?
正当她犹豫之时,南宫宸揉着额头,低沉的嗓音传入了她耳中,“现在不是在上课时间吗?跑这里来做什么?”
沈苒站在原地,没有得到南宫宸的指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但是她看着若涵的眼神,却不似之前的迁就,甚至有一丝嫉妒!
“愣在这里干什么?没事的话,我派人送你回去!”南宫宸懒懒地站起身,黑色衬衫下的古胴色肌肤越发的性感撩人,那是一个魅惑的男人!
若涵听到他的声音,一下子回过了神来,她快步走到他面前,急急的问着,“你把安腾怎么样了?”
“都说了跟他没关系了,你怎么还这样啊?你快告诉我啊,你把他怎么样了?”若涵眼神里的焦急和担忧,全然因为另外一个男人,让南宫宸感觉很不爽。
安腾,是那个沉寂了好多年的神秘组织—维克斯家族寻找的下一任继承人?
那了躲避家族的明搜暗访,他藏得可真严实的!
南宫宸提唇冷笑,这抹嘲弄的笑容在若涵看来,又成了他惩罚安腾的一个罪证,她一时情急,说出口的话又变成了命令,“南宫宸!你赶紧放了他,不然我会恨你的!”
她脱口叫出他的名字,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听在沈苒耳朵里,却化成了深深的震惊。
“你不是已经开始恨我了吗?”南宫宸慢条斯理的坐进了转椅中,与她娇小的身子平齐,浑天然的霸气却还是那么的独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