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说着,拉着蝶醉羞的手朝床边走去,这时,他才感觉她的手上似乎缠着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是纱布。
“这是怎么回事?”他心疼的问道。
蝶醉羞吐吐舌头,调皮的笑道:“看来我真不是下厨的料啊,这手用刀剑顺手的很啊,可是碰上那切菜的厨刀怎么都不听使唤!”
暮尘渊听了有些动容,低头轻吻着她的伤口:“羞羞,以后再也不要了,本王不用你做饭,只要你开开心心的跟我生活就好!”
“嗯嗯!”蝶醉羞轻轻的哼了一声,微笑着合上了眼睛。
看着蝶醉羞乖巧温顺的依偎在他的怀里,暮尘渊心情大好的说道:“羞羞,本王满足你一个要求可好?”
“嗯?为什么?”她睁开眼睛望着他。
“因为你的辛苦啊!本王想补偿你!”
“补偿我就要对我好啊!”
“那是自然,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要求?”
“嗯,让我想想!”蝶醉羞咬着下唇,极力的思索着,忽然她开口说道:“我还是想要你把府里的女人们都清走!”
暮尘渊愣了一下,微微的摇了摇头:“换一个好不好?”
刚刚腾起一丝希冀的心被暮尘渊一句话给泼的透心凉,心情也顿时糟糕了起来:“为什么?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说话不算数呢!你的侍妾那么多清走几个还不行吗?”
“羞羞,除此之外我都答应你还不行吗?”暮尘渊无奈的看着蝶醉羞,他那些侍妾跟了他好多年了,要是这样就散了她们,他确实是有些于心不忍。
“随你的便的好了!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蝶醉羞气喋喋的吼了一通之后,还举得不解气,又加了一句:“你这个负心汉!陈世美!不,你还不如陈世美呢!陈世美都比你强百倍千倍!”
说完,她一把推开暮尘渊:“你走吧!走吧!走吧!看见你我就烦!”说完,她使劲的把暮尘渊推出门外,咣当一声关了门。
“羞羞,你开开门啊!”
“羞羞,你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
“羞羞…”
任凭暮尘渊如何敲门蝶醉羞都不听,她钻到被子里死死的堵住了耳朵。
暮尘渊见敲了半天她不肯开门,无奈的摇了摇头,想要离去,脑海里一闪,陈世美这个名字跳跃了出来。
“羞羞,你不理我也好,能不能告诉我,陈世美是谁啊?”他拍了拍门,又叫道。
蝶醉羞烦躁的把被子抛到一边,生气的喊道:“你管不着,你就记住,你比陈世美差远了就行了!”
暮尘渊又敲了半天门,她始终不开,暮尘渊只好悻悻的离开了,一边走,心里还一边嘀咕,这个陈世美到底是谁?
本王这么完美的人,她竟然还叫嚣着说我不如陈世美,看来明天要派人去查查这个陈世美到底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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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惯了惊心动魄的日子,忽然闲适下来,四儿还有些大大的不适应。
朝中的事务繁忙,暮吟风都是三更起来上朝,等日暮低垂时才回府陪她。
这日子无聊的快要长毛了。好在现在有小白陪她,还不至于太烦。小白是她逛街的时候,买回来的一只猫,这只猫通体雪白,极富灵性。
见到四儿时,小爪子勾着她的衣裙就是不肯撒开。她一见,就十分喜欢这个小东西,便命人买了下来,取名小白。
太阳西沉,红霞铺满了天际,四儿从睡梦悠悠的转醒,见到小白正卧在她的肚子上,眯缝着眼睛呼呼的大睡着。
“呵,你可是真会找地方!”她坐起身来,伸手呼啦一下子就把小白扫到了地上。
小白发出‘啊呜’的一声痛呼,睁开眼睛,发现四儿瞪大了眼睛,一脸得意的望着她。
“喵咪!”它抖抖身子,从地上爬起来,身后向后一蹲,噌的一声,又跃回到了四儿的身上,来回蹭着她的手撒娇。
四儿被她的样子逗的哈哈大笑,便抱着它滚在床上,玩耍了起来。
正在此时,香雪来屋里禀报道:“王妃,王爷回来了,同来的还有清羽将军夫妇和钦王爷以及钦王妃!”
“哦,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四儿噌的一声坐了起来。
“奴婢听说是将军夫人得了一坛美酒,特地邀请了大伙一起坐坐品尝。是她提议要来洛王府的!王爷请王妃去后花园的凉亭内,大家在哪里等候着呢。”香雪回道。
“好,我知道了!”四儿忙起来,让香雪帮她梳洗一番后,才带着小白去了后花园。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了,温热的夏风吹拂着湖边的垂柳,好不惬意!在垂柳掩映处,一座雅致的凉亭坐落其中。
这便是她们经常来的地方,在此相聚吃酒再好不过。
等她到来时,已经都到齐了,她笑着跟大家打了个招呼,便坐到了暮吟风身边给她预留的位置。
刚刚坐下来,她发现桌上摆着一坛未开封的酒坛。
“这就是如画带来的美酒?”四儿指着那坛酒问道。
如画点了点头,笑道:“正是,这是我们江陵那边酿的酒,名曰,荷香酒,入口甘冽清甜,带着淡淡的荷香气,因此得名。”
“这酒有什么的典故吗?”暮尘渊盯着那坛酒问道。
“没有什么典故,只是,这荷香酒是江陵的一户老酒家酿的,尝过此酒的人,对此念念不忘!可惜的是,那老酒家每年只酿十坛,故而难求!”
如画的解释让大家都此酒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禁的想要赶快尝一尝。
“来人,把酒打开!”暮吟风吩咐道。
砰的一声,酒坛被打开了,醉人的清香立刻从酒坛中溢了出来,暮尘渊闭了眼睛,细细的嗅了嗅,不禁大赞道:“好酒,只闻那酒香就已经足以醉人了!”
侍女们依次在每个人的面前摆好了酒杯,斟上了美酒。
“来,让我们共同饮了这一杯,谢谢如画的盛情!”暮吟风说完,大家便纷纷的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果真像如画所说那般,酒甘冽清甜,入口绵软,回味无穷。
“嗯,真不错呢!”四儿吧嗒着嘴:“再来一杯!”好久没有痛快的喝过酒了,这次一定要来个一醉方休。
“这酒虽好,可是也不能贪杯,醉了可是更难受!”清羽眸中储满了笑意,望向四儿的时候,一丝柔意不知觉间流露了出来。
“谢谢,我才不怕呢!反正醉了之后也有人管我!”四儿笑着转而望向暮吟风,头微微一偏靠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本来暮吟风刚刚还在介怀清羽眼中的不觉间流露出来的真情,经四儿这么一说,那股不悦又悄然散了去,他勾起唇角微微的笑了笑,伸手从身后揽住了四儿的腰肢。
清羽见状,忙把目光移开,一丝淡淡的失落感从眸底滑过,转瞬即逝。
尽管他不想承认,可是他心里始终有四儿的影子,挥之不去。
如画在一旁悄然的观察着几个人微妙的表情,眉宇之间,渐渐的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你们能光喝酒不吃菜,我们家羞羞可是不行!三哥,让人上菜吧!”暮尘渊趁此讨好着蝶醉羞。
这段日子以来,蝶醉羞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这让他极其难受,尤其是那日,她口中提到了一个叫陈世美的人,让我更是心里不安。
他派人去户部都快查遍了户籍,怎么也找不到那个陈世美是何许人也。他想问问可是又不好意思,只好压在心底郁闷着。
暮吟风一声吩咐,侍女们纷纷的端着菜上来了,如画见状,心思一动,起身道:“你们喝,我去帮忙!”
说着,如画便走到凉亭外,帮着侍女们传菜,当最后一道菜落到她手上时,她抬眸扫了一下亭中的人,大家都在饮酒作乐似乎没有注意到她。
如画的心猛然的一阵狂跳,机会来了,她飞速的从头上拔下那根淬了毒朱钗在鱼汤中搅动了一下,匆忙的又插回了头上,动作一起疾速,一气呵成
“来,鲜美的鱼汤来了,大家快来尝尝!”如画把鱼汤搁置在了桌子的正中央。
侍女便过来帮着盛汤。
如画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侍女的手,看着那汤一勺一勺的流入了各人眼前的汤碗里。
她的心怦怦的直跳,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流淌的声音,看着暮吟风缓缓的拿起了勺子,盛了汤往嘴边送去,她的身体一阵莫名的颤抖。
喝吧,都喝吧!这下子叫你们都一命呜呼!
“如画,你也喝一些吧!这汤很鲜美!”清羽的声音在她耳边蓦然的想起。
她猛不丁的冷颤了一下,目光缓慢的移过对上了清羽,清澈的眸子:“你…你喝过了?”
不可抑制的,她的声音里都带着颤抖。
“没有,闻着就很香!试试看吧!”清羽弯唇笑了笑,端起汤碗就往嘴边送去。
如画心头滚过一阵难以言明的痛楚,她想要开口阻止清羽,喉头却一阵梗塞,若是她此刻心软了,后果不堪设想。
她艰难的低下了头,不再看他们,只等着那一阵阵的惨叫声传出。
“哎呀!”几乎是众人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如画蓦然的抬起头。
桌上倏然的越过一只白猫,一头扎进了汤里想要去吃鱼,结果,汤太烫了,猫被烫伤了,一盆鱼汤骤然被她的痛苦挣扎打翻,就连桌上的菜碟、酒盏也无一幸免。
“小白,你这个坏家伙!”四儿忙起身,把小白从桌上抱了下来,把它丢入了,给她降温,片刻之后又把小白拽了上来。
它这才舒服了一些,惨叫声渐渐的小了。
“四儿啊,都是你养的这只猫,可惜了这一盆鲜美的鱼汤啊!”暮尘渊哀嚎了一声,看着这满桌的狼藉,可惜的摇了摇头。
如画见状,紧攥着的手心渐渐的松了下来。她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感到既庆幸又可惜。
夜,月华如水,一弯弦月斜斜的挂在天际。
如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干脆睁了眼睛,望着窗口摇曳的柳条深思起来。
今日之事太惊险了,只差一点点,若不是那只忽然窜出来的猫,那么她的计划便成功了,不费吹灰之力便除掉了她的几个仇敌。
可惜,真是太可惜了!既然如此,就让你们再多活几天吧!
如画翻了个身,摸了摸身边空空的位置,那里余温尚存,清羽刚走没有多久。
宫里出了些事情,他接到旨意便匆匆离去了。
如画轻轻的叹了口气,伸手抓过他的枕头紧紧的搂在了她的怀里,那里有他残存的气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那气息让她倍感舒心。
正当她要闭眼休息之时,窗外猛然间闪过一道黑影。
“谁?”她警觉的坐了起来,手,不由的朝藏在自己枕下的那枚匕首摸去。
“如画,是我!”黑影从窗口,翻身而入,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哥哥?!”
“嘘!”若寒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如画点点头,压低了声音:“哥哥,你怎么来了?”
若寒踱向桌边,坐了下去,如画随手到了一杯水,递给了他。
“过来看看你,这些日子还好吧?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说着,他的眼光便在如画的身上打量了起来。
“哥哥你放心吧,我们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如画淡淡的答道。
“嗯,那就好。江陵之事,暮吟风没有在怀疑你吧?”若寒喝了口水问道。
“没有,看来他们的疑虑似乎已经打消了!哥哥,这次多亏了你跑一趟,否则,他们真要是查到了江陵,我就彻底完了!”
“你我之间客气什么?没有就好!对了,你的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若寒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水,继续问道。
“唉,可惜了!”如画狠狠的一掌击在了桌边:“差一点,差一点我就杀了他们了,都是那只可恨的猫!”
“哦?怎么回事?”若寒挑眉问道。
如画把事情的原委讲给他听,若寒不禁的咬牙切齿:“真是便宜了这几个贱人了!”
正当两个人说着,院内忽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如画脸色微变,忙沉声的说道:“哥,快走,他回来了!”
若寒微微的颌首,矫健的身形迅速的翻过窗户,消失在了夜色中。
如画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在桌边坐了下来,静静的等着清羽的到来。
“如画,你怎么起来了?”轻轻的推门而入,借着淡淡的月光,清羽看见如画只批了一件轻纱坐在桌边。
一张小脸紧绷,清丽的眉宇之间,写满了浓浓的担忧。
“清羽,你可算是回来了,我担心你,睡不着!”见清羽回来了,她转忧为喜,两汪清弘中晶莹闪动。
“傻瓜,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的功夫你又不是不晓得!”清羽挨着她坐了下来,大手揽过她的肩膀,轻柔的抚摸着她。
“对了!这个给你!”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儿来,清羽轻轻的松开了他,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来,那东西用素白洁净的纸包裹着,让人猜不透里面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如画接过东西,小心翼翼的层层展开,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出现在她的面前。
“从宫里出来,经过未央街时,还很热闹,偶然间在人群中发现有卖糖葫芦的,想着你可能会喜欢就买了回来!”清羽浅浅的笑着,表情略显憨厚。
“嗯嗯!我喜欢吃!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吃!”如画畅然笑道,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
那酸酸甜甜的感觉吃到嘴里,一直蔓延到了心里,这不正像是她和清羽之间感情的写照吗?
甜蜜之中带了些让人无法忽视的酸涩。
“清羽,宫中出了什么事情了?要你大晚上的去一趟!”如画边吃着糖葫芦,边问道。
“正要和你说呢!明日一早七王爷要出京办事,皇上派了我跟着保护他!所才急召我入宫。”
“是吗?那大概多久能回来?”如画停下来问道。
“大约要个七八日吧!这段日子王爷不在府内,羞羞哪里还想请你多多照顾一下!”
“好,你放心吧!她是你妹妹也是我妹妹!”
“如画,谢谢你!”望着她俏丽动人的容颜,清羽心头一热,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深深的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