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站在个室保护国师府的人将萧青寒抬到床上,替他换了一件衣服,才打开门,风吹进来,带着湿意的衣服贴在身上,极为不舒服,门口停着的三人紧紧盯着他。
“怎么样了?”萧瑾瑜看着打开门的溟沨,急忙迎上去。
“解了。”溟沨开口,声音带着沙哑的疲惫。
“太好了。”萧瑾瑜抒出一口气,紧绷了几天的的心慢慢放松下来。终于,没事了。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萧瑾瑜又问道,利眼有目地的看向溟沨。
“晚上,我将五色魂罗花的花径做成药,国师喝了就完全好了。那么,很快就会醒过来了”溟沨低下头,自是知道他的他那别有所意的目光是指什么?他抬起下颌,语气带着平静的淡然,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里包含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放心吧,皇上,溟沨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办到。而皇上对溟沨的承诺,也希望皇上能够兑现。”
“自然。”萧瑾瑜唇角轻扬,但是眼角却闪过一阵冷气,对于溟沨现在的话,有几分不以为意,还有几分的气愤,如果不是情况确实逼他到这一步,他也不是随意喜欢杀人之人,这溟沨还真当他是暴君吗?
而黎昕一直未说话,却紧盯着两人,听着两个奇怪的话说,不知道这两人到底达成了什么共识。他只觉得,一场阴谋在他的身边慢慢出现了。
“我先去换件衣服,你们最好现在不要进去。”他扫了下面的三人,“国师现在需要休息,明天你们再来吧。”
云浅衣狠狠瞪了溟沨一眼,虽然,她现在很想去看看青寒国师,但是,最后还是不得不离开。皇帝都在内了,更何况是她。不过,她有的是机会。这个红衣妖男,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她全都记在心里,有一天,等她当上了国师夫人,她会,加倍的还给他的,一定。
不是没看到云浅衣的眼中的阴狠,溟沨扬唇一笑,就她,她也太看的起自己了,他溟沨连皇帝都不怕,还何况是一个小小的云浅衣。
另一边的云心若站在竹林前,眼睛一直看向流汀楼的方向。阳光从竹叶中漏下,落到她的脸上,打上一片迷离的剪影,她不言不语,而地上也投下一抹萧瑟的影子。
“小姐,你看,他们都走了。”紫衣指着刚才还站在一排的士兵,突然间全部退下,青竹林,依然是青竹林,没有因他们的到来而改,也没有因为他们的离去而变。
只是很多东西,很快就要变了。
夜晚,华灯初上,银色的月色洒下大地,很久都未曾有过如此清郎的月光了,或许是心境的不同,才会有此感觉吧。
云心若走过心水小筑,空气中的湿气不停在打在她的脸上,不远处,风中的青竹传来如歌似曲的响声,行走间,少女清长的发丝在月色显的如墨染成,纤长分明的睫毛闪着细迷的流光,眸瞳十分漆黑像此时天空中的星。
不知为何,她的心纠结在一起,根本解不开。
溟沨说青寒没事了,现在只需要一味药,要她帮忙才可以。
只是,她根本不懂医理,她能做什么呢?
青寒没事了,她应该高兴不是吗,应该放松不是吗?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这种不安。
推开门,屋内只有溟沨一个人,看到她进来,站起身,在她看不到的袖口下,一双手轻颤成结。
而桌上放着一碗药,微微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