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夜凄凄,寒夜依依,溟沨坐在帐外,他们已行十几日,很快就要抵达边境,那一场战争,无可避免。
他手中拿着一坛洒,坐在地上,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酒香不停的在他唇间流转,却莫名的苦了几分,这次去,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国师的同行,怕是不是那么简单吧。
“恩,好香的酒。”随着声音的出现,突然闪出一抹清快的影子,一只手如闪电般,欲抢走溟沨手中的酒,溟沨手一缩,手中的酒怀快速的转了一个方向,人也轻如云般一般飘离地面,而后落下。红衣转了一个圈,稳稳的落在他的脚边。
他一个后靠,顺势靠在一棵树上,晃着手中的酒壶,戏虐的道。“师弟,怎么一来,就想抢师兄的酒,怎么,这种时候找我,是不是你家的那只猫又病了?”说到猫。溟沨的脸瞬间沉黑下来。
“师兄,怎么还记的那件事呢,你也太小气了。”从树后走出一个穿着月白袍的男子,眉间俊雅,手拿着一柄折扇不停的摇起,同是白衣,不过萧青寒比他更多了一份仙气,冷然不可接近,而这个男子却多了一丝人间的温暖。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小气?”溟沨眼角抽起,炎煊师弟,他加重师弟这两个字,能听到他咬牙的声音,“你说我小气,上次是谁说自己病重,病的快要见阎王了,害我累的跟条狗一般,累死了几匹马,又是轻功。又是跑的,到了你那里,原来是一只猫,你说我小气,你再说次试试?”溟沨越说,脸色越红。都似能冒出火来。该死的,他是一件小事吗,鬼知道,那次到底把他吓到哪种程度。他,还好意思说自己小气。
“这个,这个……”炎煊难为情的莫摸下巴,甘笑起。“上次是误会,误会啊,师弟这不给赔礼了。”说完,他深深的弯下腰。
男子为国折腰,也不丢人。
溟沨丢下手中的洒杯,飞身上前,五指一抓。
“师兄,手下留耳……手下留耳……”炎煊疼龇牙咧嘴的大叫着,怎么又是这招,他都不换个别的吗?为什么每次都是他的耳朵受苦。
溟沨放开揪住他耳朵的手,斜睨着他,“说吧,有什么事找我。”
“真是知我者师兄是也。”炎煊摸着通红的耳朵,敢怒不敢言,若说这个世上他有怕过什么,那么就是他这个师兄了,从小到大,他都是给欺负到大的,当然受欺负肯定是他。而那个自始至终欺负人的当然是他的师兄。谁让他的当初只学武功,没有学过毒术。而他师兄虽然武功只比他差那么一点点,但是,那个使毒,确实,让他无能为力。
他师兄哪个不高兴,自己就会成箭靶子,被喂下奇奇怪怪的毒,有一次,还让他引以为傲的俊脸长满了红点,害他一个月没有出过家门。
“说吧。”溟沨靠在树上。双手抱胸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