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子?”放下碗,萧青寒问道。。
“云心若。”嘴里还有些苦,她有些难受的回答。。
云心若三个字让溟沨和萧青寒同时变了脸色……
萧青寒站起,白衣轻轻垂于脚边,低敛的眼眸,让人完全猜不透看不明。瞬然,走出房内,溟沨也跟在后面,临走时,却对云心若笑着说道:“好好休息吧。你的伤很快就会好的!”
云心若躺下,双眸看着头顶的纱馒,风过,轻轻卷起,再落下……
她转头看向门边,怪不得这里一股竹子香气,原来屋内的家具竟都是竹制的。
她将双手交握在一起,闭眼……
为何?与他双手交握间,她感觉不到他的心?
她的读心术失灵了,还是……那个人的心,太过难测……
青炉里的清宁香继续燃着,一缕缕青烟直上,然后融于空中,房内,温暖如初……
门外,溟沨看着洋头的萧青寒,抿了抿嘴,问道:
“国师准备拿她怎么办?她毕竟曾是黎将军的正妻,我们将她留在这里可以吗?”不过看她的伤,就算国师想送,他自己也不忍心再将她送回去,他的药都用掉多少了,再送回去,万一再发生个什么,他就白救了,还不如直接毒死她算了,省了她再受苦。
正妻,萧青寒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嘴边露出一缕嘲讽。云心若这个正妻比丫鬟还有要低一等吧。更何况,她都已经被休弃了。对于留不留,那也是他说了算。而人,目前,他还未曾想过要将她送回去。
浑浑沉沉睡了几日,醒来都是溟沨端药给她喝,萧青寒却未曾再见一面,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感觉有些淡淡的失落。那时的温暖,那时的安全,她好想再次感受一次,只是,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那或许只能得到那种短的瞬间即失的温心吧。
而他是否也在讨厌她。如同黎昕讨厌她一般。
“在想什么?小若若。”溟沨看她神色不对,挑起眉的问道。
云心若对于他对自己的称呼,只是垂下脑袋,一脸的头疼之色
“溟沨,能不能不要再叫我小若若?”
“不叫你小若若叫你什么?小云云?还是小心心?”
溟沨摊开双手,一脸的为难之色,实则心里笑开了花,这个小丫头的脾气有时真跟国师像极了。不逗逗她太对不起自己了。
云心若躺下,不再看他,这个溟沨最近经常以戏弄自己为乐,偶而碰触到他的手指,才发现自己的读心术未失去,只是对于萧青寒,却偏偏没有作用。
她记的很清楚,那种感觉,就似极深的一口井,她完全探知不到任何事情。
而对于溟沨她也不想再触到他的心,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她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却知道他们不会伤害她。这样的日子她真的好留恋。也好喜欢。只是不知道还能过多长时间,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再回到将军府那个地方。如果可以,能不能一辈子都不要回去?她不知道自己还否能撑的住第三次的折磨。只是,那个青寒国师,让她心中全是不确定……
云心若微闭上眼睛,然后又忍不住的睁开眼睛,欲言又止。
“怎么了,想问什么?”溟沨淡笑,真是的,要问就问吧!憋在心里他都替她难受。
云心若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然后抬眼,有些自嘲的意味。
“只是在想,是否国师如同将军一般讨厌我?”她不怕被别人讨厌,却怕被那个如莲般的男子讨厌,那样会让她感到难过,感到难受。
“国师不会讨厌人的。”溟沨有些好笑安慰着她。接着说道:“如果他轻易讨厌一个人,那么他就是不是青寒国师了,他的心比任何人都宽广,容的下天下苍生。他只是最近有事情要查,所以不在青竹园内。”
他说的一半是真的,萧青寒确实有事情在查,人却还是在青竹园内,至于为何对云心若避而不见,也许是因为这丫头身份特殊吧。
她是云浅衣的妹妹,黎昕曾经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