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永远的……
她站起身,向后退一步,背撞在桌上,心中一翻天人交战,始终停不下来。
真要做到这一步吗?
她突然想起刚才在流汀楼内看看到的情景,国师竟然就那么旁若无人的抱着那个女人,旁若无人的。
她将手中的锦帕扔在地上,然后狠狠的用脚一踩。
云心若,是你逼我的。
咚的一声门被大力打开,白衣急晃,划过一片清冷的幽波,男子脸色如霜,一直看着床上的痛苦的女子。
“昕,你做了什么?”他的声音奇冷,比他的白衣更加清冷,漫漫的无温至冰。
“我……”黎昕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是愣愣看着床上的女子痛苦的呻吟,灵魂抽离了自身。
“云心若。”萧青寒坐在床上,紧紧拉住女子抓紧棉被的手指,苍白的透明。他的眼睛突然间有些水光闪过。不知名的心痛席卷他。
“若……”他无意识的低喃,紧紧将不停抽触的少女紧紧抱在怀中。此时,他根本不自己在做什么,只是灵魂中某种深深的牵扯着他。
她的意识被疼痛折磨的慢慢消失了,他的心被不知的感情冲击的完全空明了,而唯一站着的黑衣男子则是完全的失神了。
一时间,整个房间,一片静逸,此时,却完全没有了生气。
云浅衣偷偷的从门口走进来,轻提的锣裙,见到床上相拥的男女时,她的双眼带起强烈的恨火。
她转向走出房门,绝色的容颜开始扭曲。
云心若,这是你逼我的。
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许久,许久……
流汀楼内,两名男子相对而站,梳冷着,敌视着。
“昕,你太过分了。醉月流心是什么药,你还不清楚吗?你竟然用来折磨一个女子。”萧青寒眼中冰寒一片,久不化开。紧紧盯着黎昕还有些恍忽的脸。
“那……也是她自找的。”黎昕反唇,无法承认自己的错误,他清楚的知道一旦他承认,他认错,他就会失去某种最重要的东西。他就会永无安宁,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所以,他不能。
“昕,你太让我失望了。”萧青寒转过身,这一生,他从未后悔过任何事,但是这件事,他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悔不当初。
他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在做什么,只是看着那个女子痛苦,而他的心也跟着在折磨,在一切事情还没有清楚之时,他绝对不会她有事。
而他真的错估了黎昕。错估他的恨,还有他的爱。黎昕你就这么爱云浅衣吗?
“我不想在再管这些,你好自为知。如果你还查,那么请你自便,但是云心若,一切等溟沨回来再说,那种毒,普天下这只有他可以解。”说完,男子清绝的白衣中带着三分潇洒,四分冷硬,离开他的眼线。
在他走后,黎昕高大的身体突然间轻晃了几下,他的眸中带起一片血丝。
他,到底怎么了?
一次又一次的,如此伤她,是恨,还是什么?
云浅衣一反常态的不言不语,小脸紧绷,双眸时冰时火,知夏早已经从云府过来了,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她家小姐的脸,此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平常不露表情的脸,更加的沉重。
“知夏,云心若那个女人还在勾引国师,国师明明不记的她了,她还如此不知羞耻。我一定不会放过她。”她手指紧紧撕着手中的兰锦丝帕。那朵兰花开始扭曲,最后花不成花,叶不成叶。
“小姐,々知夏沉思一会,开口说道。
“按照目前的情形,云心若必是不能留在国师府了。只是……”她看向门口,知容不知所以的站在那里,然后她接着言道。“准她留在国师府是皇上亲口答应的,就算现在让皇上出面,估计也不可能。所谓君无戏言,那么,我们只能想其它的办法了。”
怎么样才能让她离开。怎么能才能让她消失?离开,消失……云浅衣突然眼色一沉,带着几分绝杀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