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沨一愣,不知他为何会问起这种药,但是心头上却窜起一阵冷意,那是本能,人类对危险的本能的直觉。
他整了整神色,清眉敛起,目光却十分绵远。
“皇上,为何要忘记呢,不过管去是好的,还是坏的,是痛苦也罢,是快乐也罢,毕竟是自己所经历的,如果少了,那么一生岂不是缺少了一块,变的不完整。”
萧瑾瑜轻轻向杯中吹了一口气,热气拂过他的眼睫,眸子里的水气慢慢凝起。他抬起杯子,浅浅啜饮了一口,才转向溟沨。而这时,他一笑,极冷,极严,极厉。。
“溟沨,朕也不跟你打弯子了,相信这种药你红衣修罗自是有不少,就算是没有,相信你也会很容易配出来,而朕要青寒忘记那个女人。忘的一干二净,”他站起来,将茶杯猛的猛的放在桌上,茶水因为冲力益出杯子,全部洒在桌面上。
“你可明白?他加重了你可明白这四字个。语气不容任何人反驳的坚决。。
溟沨一征,一股湿气从脚底不停的窜进他的心里。他未说话,眸光极深,转过了几道深则。半天,才开口,却加着极沉的叹息。
“皇上,真有如此吗?”他就真的容不一下一个小小的云心若吗?
萧瑾瑜站起身,走到窗口,外面的青竹闪过他的眼内,却未留下多少影子,他转头,青丝扬起,嘴角轻微的下弯,显的十分疲累。
“溟沨你以为朕愿意如此吗?青寒向来冷清,好不容易真的认真的去喜欢一个女人,他的情深,你我皆明,但是,就在这一个但是,他的亲事,他的妻子,都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魄月之事已然重现,我们能装作不知吗?天下人能瞒过吗?朕是一个兄长,当然希望弟弟幸福,但是,朕同时也是一个皇帝,更希望天下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所以,他的眼光悠然转冷,必须要让他忘记,忘记云心若,否测,他永远不会娶云浅衣。”
“皇上。”溟沨只是唤出两个字,然后微闪神,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这事他怎么能不知,只是情感与理智互相交缠,谁也不肯让步,若说世间最了解萧青寒与云心若之间感觉的人莫过于他溟沨不属,经过生死考验的爱。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说的清的,他们一个愿意为对方将咒术转到自己身上,甘愿让自己的灵魂不醒,而另一个在残酷的雪山中不知经历了什么,找到传说中的生命之花。
感情执意相属,两心相知,他们怕是爱骨子时,爱到灵魂里,虽然那个人向来都不不将爱字说出过,但是他怎么能看不出,情浓的就算死也无法分开。但是,这时他真的犹豫了,如果是以前的溟沨,他绝对不会管其它人的死活,只会关心自己所在意的人,但是现在他早不是过去的他。
天下,多么沉重的担子,多么沉重的责任。
那个预言,是他们心头一个伤,一个沉重的打不开的结,无人知道的未来,无法冒险。
到底,他要怎么做?
萧瑾瑜抬头,看进溟沨挣扎,嘴角紧紧抿起,忽而他冷声一笑,皇帝的尊贵,威仪,霸气,自然流露,那不是一件衣服,一件地位可以办到的,是从骨子里,从灵魂里面发出的,天生的。让人不能忽视,无法漠视。“溟沨,你不同意,那么……”
溟沨回神,刚好看见萧瑾瑜带着肃杀的眼中。全身冰冷,难到他想……
“怎么,猜到了?”萧瑾瑜森冷的笑起,不带一点温度的眼,震慑人心,“就算你不让青寒忘记云心若,那么朕也不会让这世上留下她,朕会在青寒醒前杀了她。”
溟沨紧紧握紧拳头,让指甲陷进手心,带来一阵痛疼,好让自己保持清醒。原来。皇上从没过要留住她的命,而他似乎在这时完全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