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事情结束了——”祁言看到他的脸就立马转过去,做了几次深呼吸平静了下心里的情绪。
好半晌,祁言才继续道:“你不是说要找回失去了的人吗?等事情结束了,我们就放你走,你要找谁都可以,也可以让我们帮忙找回来,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秦盏的心随着他的话急速下坠。
他尾音落下,秦盏的心就掉到了某个不知名的深窟里,猛地砸了下。
“不,我不走。”
“我会出钱,五千万,你看好不好?”
“不,不好。”秦盏喉结滚了滚。
他不想离开,他不想走,他只要这么近距离地看着祁言就好了。
“为什么不好?你留在这里,我就喜欢不了别人了。你又不喜欢我,离开我的话,你就能喜欢别人了。”
他的话像软刀切开秦盏被砸烂的心脏,听得秦盏耳蜗都刺痛。
“不要,我不要喜欢。”秦盏走近了他,语气里带着坚决。
祁言叹了气:“我不会留在祁家,那这样,你去祁家继续做你的总裁,我在娱乐圈继续当我的明星,我们泾渭分明,不要再往来了。”
秦盏手指都微微颤抖了起来:“你是在逼我做出选择吗?”
他默不作声,等同默认。
秦盏一下子攥紧了拳头。
祁言的脸就近在眼前,可他无论怎么追,祁言就怎么逃,要么就是祁言怎么追,自己就怎么逃。
两人就像吸铁石,同性只能相斥。
隐隐的,眼前似乎起了水雾。
秦盏想到了什么,又倏然一喜:“可是你说过,只要我赢过你,你就回到祁家。”
祁言:“……呵。”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带你回去。”
祁言眸子动了动,终于抬头看他。
“你何尝不是在逼我?你只是仗着我喜欢你罢了。”
秦盏一愣,旋即睁大了眼睛。
“她们都在骂我,说我骗了你,说我不喜欢你却吊着你,可是她们不知道,这句话应该用来骂你,吊着的,一直是你。”
秦盏脸色微动,几乎想将自己的心意讲出来。
可是话到了唇边,他想说,却说不出来。
他要怎么去解释,这一切都只是他的懦弱?
说完之后,祁老爷子肯定不会同意,祁言虽然说着放弃,可他到头来还是祁家的人,让他去和自己的爷爷反目,秦盏怎么也做不到。
两人的谈话最后还是无果而终。
半晌后,楼下传来了一阵躁动。
随着几声枪响后,葬礼上接二连三响起了尖叫声。
一个浑厚的声音道:“你他娘的跪下,不然劳资一枪崩了你狗头!”
p的声音冷静中带着微微的颤抖:“大家先冷静,躁动分子已经被我们制服了,请大家冷静!”
不一会儿,警察冲了进来,门口陆陆续续出去了好几个黑衣服的人。
夏音发了条短信过来,告诉秦盏他们已经解决了。
秦盏松了一口气,和祁言说了。
而这一切早在祁言的预料之中。
“今天第四天了啊。”他忽然出声,语气已经保持了平静。
秦盏微微皱起眉头:“我们还没有找到证据。”
祁言微微勾唇,环视了下房间:“有多余的睡衣吗?我有点困了。”
刚刚吵过,秦盏没想到他居然会恢复的这么快,但很快的,他也恢复了镇定,从衣柜里翻出一套睡衣给他。
祁言进浴室里冲了半小时的澡出来,用吹风机吹干了头发后,便爬上床休息。
楼下依然吵闹,可祁言看起来很困,没两下就睡着了。
秦盏不敢靠近,他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
屋外云层渐厚,光线也移过栋栋高楼,敛落下去。
楼下的葬礼结束,棺材被移了出去,工作人员打打扫扫,没了动静。
而祁言才有些转醒,眉头轻轻地蹙起来。
秦盏急忙转过身,三两步跑到窗口的椅子上坐下,转成在思考事情的样子,局促地挺直了后背。
他这个动作,自然被祁言看在了眼里。
不过祁言并不打算捅出来。
他撑着起身,想了下,问:“秦盏,你的衣服可以借我一套吗?”
秦盏急忙起身,重重地点点头,又一路跑过去拿了西装过来。
祁言:“……不介意我自己去选吧?”
秦盏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他掀开被子起身,走到秦盏的衣柜前打开,翻动着里面的衣服。
自然的,也看到了他的内裤。
秦盏一下子红了脸。
祁言微微一愣,旋即抿了下唇,装成没看到地继续翻动衣服,最后选了一件卫衣和一条七分裤。
“我,我还有新的——内裤。”秦盏挤进祁言和衣柜中间,从里面找出一条还没拆封的内裤出来,红着脸塞到祁言的怀里。
“没,没穿过。”
祁言的耳朵也有点红,他反应很快,立马接住了衣服。
“你这样不行。”他很实诚地评价。
秦盏“啊?”地抬起头,视线触及祁言的脸,又慌慌张张低下去。
“你这样,会让我继续喜欢你的。”
他淡淡一笑,突然上前,抵着秦盏靠近衣柜,而后面完全没有支撑,祁言又越靠越近,秦盏只能在按住祁言或摔进衣柜里做个选择。
三秒,两秒,一秒。
祁言觉得吓唬够了,勾勾唇刚要停下动作,一道人影倏然起身,手攥住了他的睡衣,仰起头封住了他的唇。
极致的静默中,祁言睁大了眼睛。
秦盏很紧张,但他事情也做了,一时的冲动上脑,他已经可以想象待会儿要怎么去面对祁言。
他喉结滚了滚,半天没有见到祁言的动作,只好怂怂地松开了祁言的衣服。
而在他完全松下的片刻,祁言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抚上他的后脑勺,压着他直接倒进了衣柜里。
嘭的一声闷响,但因为倒在衣服上,所以两人都没有受什么伤。
祁言反客为主,吻得粗鲁又霸道,好几次吻得秦盏喘不过气来,抬手去推开他。
他的脸涨得通红,不知不觉中慢慢陷了进去。
而祁言由一开始的粗鲁,也慢慢缓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