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饼要做起来,大概要三个小时左右。
厨师听说他要做花饼,便把主料都拿了出来。
中筋面粉,低筋面粉和做好的玫瑰花酱,辅料鸡蛋,猪油,清水蜂蜜,白糖还有白芝麻各许,因为要送的人数比较多,他们选的量都比较高。
祁言拿出来了两个碗,给秦盏做油酥,自己做水油皮,都做好之后封上保险膜,放冰箱里冷藏30分钟。
趁着冷藏需要一点时间,祁言又随手做了几个甜点。
修长的手指在白色的细密粉末里穿过,阳光正好地投进来,两人默契十足,像共同在谱写一曲乐章,隔着一个屏幕只能看着却不能吃的众人表示极其的羡慕,却也只能做“云吃客”纷纷地在弹幕上进行点评。
其中也有不少是真正的西点师,看到他们在做着,也不由得跟着做了起来,不知不觉中,本来只是祁言突发奇想做的一个撒狗粮直播,却成了几个西点师互相玩的一次比赛,还有几个观众也摩拳擦掌跟着学了起来。
祁言这边刚刚做好了一个小蛋糕,定时的闹钟就响了起来。
秦盏过去将面团拿出来,两人分别将自己手上的面团分成好几个小的面团,随后用大的水油皮包裹住小的油酥皮。
祁言包的时候,随口说了一句:“所以我是攻。”
秦盏愣了下,反应过来。
手上沾着面粉就朝着他脸上捏了过去。
祁言一时不察,脸上登时变成了大花猫。
待他反应过来,秦盏已经抱着面盆笑得头上的呆毛一动一动的。
祁言脸上风云变化,想自己这么英俊的脸居然在屏幕前变成了这个样子,一时又气,可看到秦盏笑得这么开心,他又不忍气,想了想,祁言放下手里的面团,评价他:“淘气。”
秦盏咯咯地笑:“你现在就像个行走的花猫,不过个子有点高就是了。”
祁言脑海中飞快地编排他,手指悄悄地在面团的边缘刮了一下。
屏幕里有人看到,连忙打字提醒,可秦盏哪里会去看弹幕,就是吵翻了天他都不带去看一回的。
“等等,你看那里是什么?”
秦盏下意识地转个头,忽然感觉脸上一凉,抬手摸去,才发现自己是中计了。
他立马又刮了一点反击,祁言轻松地躲着他的攻击,时不时在他脸上画个圈,因为自己有身高优势,除了第一次被秦盏偷袭到,他脸上一直都干干净净的,反观秦盏,这回直接变成了个白面小生,脸上,衣服上都白花花的,唯独那双褐色的眸子像装了云彩。
见着自己打不中祁言,秦盏气馁地鼓起腮帮子,暗暗地用余光扫了一圈四周,看到了台子下面放着一个小凳子,也不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不过看起来祁言还没有看到。
秦盏眸子微动,装得气呼呼地走过去,将祁言堵在另一边,自己用脚去勾那个凳子。
“秦盏,别闹了,你是打不中我的。”祁言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指头去点他鼓鼓的脸颊。
“谁说的!”秦盏一只手抓住祁言的衣服,趁着他不注意,踩上小凳子抬手迅速地在他的脸上摸了一把。
祁言:“……小看你了!”他将秦盏抱下来,用脚把小凳子踢到台子下面去,“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秦盏好不容易得了一手,开心地去拿纸巾擦脸。
而在两人都不去注意的手机屏幕上,评论区早就炸开了锅。
——我刚刚明明看到了祁大用脚把凳子勾出来的,凳子做错了什么!
——祁大骗人!秦盏子原来就是这么被套路的!
——呜呜呜,为了让秦子摸到祁大的脸,祁大刚刚还弯了一下腰!卧槽!!
——呜呜呜,泥们这群混蛋,做花饼就做花饼,谁让你们在做花饼的时候发狗粮啊!!!
——话说起来,祁大要不要做转发抽奖啊!我也好想吃到祁大做的花饼啊!
评论区正热闹着,忽然看到祁言朝着手机走过来,看了弹幕一眼,悄悄和大家说:“你们消停一点,别把这个事情告诉小白菜了,他比较好面子,别打击他的自信心了。”
弹幕:“呜呜呜,你还说,你不转发抽奖你们做的花饼,我们立马去告诉秦子!!!!”
祁言:“……”他露出一脸无奈又宠溺的表情,“好好好,等我们做完了,给你们转发抽奖,你们谁都不许说,说的人没花饼吃!”
弹幕立马一片乖巧。
等秦盏洗了脸回来,祁言拉着他到一边手机看不到的位置好声好气地道了歉,秦盏思考了几秒,就没忍住美貌的诱惑,接受了他的道歉。
虽然看不到人,但粉丝都听到了祁言压低又温柔的嗓音,纷纷表示自己要死了,这该死的迷人怎么这么男人!
两人不知道在干嘛又悄悄地嘀咕了好一会儿才回到屏幕前,大家看着秦盏略微有些红肿的薄唇,要不是为了那几个花饼,只好眼观鼻口观心,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而截图的手根本停不下来。
两人继续刚刚的表演,对,就是做花饼的表演。
祁言和秦盏把那些面团包好,分别卷成卷,封口朝上,盖上保鲜膜,静置二十分钟。
弄好之后,秦盏叫祁言去把之前做好的蛋糕给其他客人分一份,毕竟蛋糕两人又吃不完,还不能存太久,祁言一想也是,就拿了蛋糕出去了。
等他人一走,秦盏拿了张纸偷偷地擦了下唇,给他的那份蛋糕里偷偷加了一个小礼物,做完了,又挤上去一点奶油恢复原状,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什么问题,这才想到一群狼正在屏幕那头看呢。
秦盏虚咳了一声,朝手机走个去。
“你们刚刚都看到了?”
弹幕:“想要我们不说,就花饼抽奖!!”
秦盏没想到他们这么好说话,立马点头:“好。”
弹幕:“对了秦子,你的唇有点肿喔~”
秦盏:“……”
他耳朵立马爆红,眼神闪躲了几下,喉咙咽了咽,艰难地想借口:“是,是我自己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