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玩闹到了很晚才都准备离开,岑轶一边捂着自己被抽了的屁股,一边哭号:“我命怎么就这么苦呢?人家都说养儿防老,我养的儿子今天居然打我屁股!老顾啊,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他边哭边挂在顾子聿身上揩油,大家只当这人是精神病犯了,都对他投以同情的目光,再然后,就不管了。
秦盏却并不觉得不管他他就能恢复正常,果然,就在他嘤嘤嘤声音越来越低,大家都以为他终于要消停了,把他塞进出租车的时候,他突然又压低了声音,用一种极其“猥琐”的目光和“我懂得”的语气对秦盏和祁言道。
“刚刚儿子的妈托梦告诉我,原来这是因为秦子小时候总是被我打屁屁,所以才想打我屁屁泄气,我知道了,我苦命的孩子,但你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阿,难道你还想被爸爸打?可是你已经嫁出去了,爸爸不能打你了,只能让祁言代劳了!祁言啊,你一,一定……喂喂喂,放我出去~”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从另一边坐进去的顾子聿捂住口鼻,在黑沉着脸立马就要大开杀戒的秦盏的面前,赶紧带着岑轶开溜。
好不容易把该送回去的送回去了,其他人自己在酒店里选好了房间也住了下来,祁言开车带着秦盏回到之前的酒店。
路上,秦盏越想越气,嘟喃着说:“我就该先打他嘴巴,他嘴太贱了!”
祁言暗暗地笑:“对,打他丫的!”
“我,我才没有想被打,打屁屁!”
秦盏耳根起了抹红,咬牙切齿中不知不觉就带了几分可爱,祁言本来还没想到这里,突然见他解释的模样,盖在椅背上的影子冒出了属于老流氓的狼耳朵。
“嗯,我相信你。”
秦盏抿了下唇,心里还是不快:“我要把他老底揭出来!”
“可以,你待会儿和我说。”祁言眸底闪过一道暗芒,心里却在想着:待会儿要让你其他人一个都想不起来。
秦盏咕叨叨讲了一路,什么说的不该说的喋喋不休都讲了一遍,才觉得有些解气,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下了车,祁言带他上楼,走到半路,又想到什么,和秦盏说:“我想到有东西没买,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秦盏问:“我一起去吧?”
他连忙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很快,你在这里等我。”
秦盏只好点点头:“那你去吧。”
祁言刚走几步,秦盏却突然叫住了他。
“怎么了?”祁言回头。
“你顺便帮我买点绷带,我换换。”秦盏说着,露出了他的左手。
因为刻意没让人看,而且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缘故,基本没有人问他,而岑轶刚刚回来,还不知道这个事情。
不过再过不多久,他就再去动个去疤手术,把手上的疤痕去掉就好。
这么想着,秦盏因为要换绷带看到自己丑陋的手臂的失落心情又得到了缓解。
祁言视线落到他的手臂上,眸子暗了暗,没说话便跑了出去。
莫名的,秦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有种窒息感。
就好像,当年那个人,也是在他的面前跑掉的。
不过——祁言是会回来的,不是吗?
秦盏笑容散尽,眸光紧紧地盯着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的人影,一动不动,直到黑暗重新将祁言交出来,才终于松了一口气,露出了笑容。
祁言提着一袋东西,左手揽起他的胳膊,一直走进了电梯。
“你买了什么啊?”秦盏对袋子里的东西十分好奇。
“待会儿再说。”
秦盏视线一直停在他的手上,见祁言真的不给他看,才失落地收回目光:“真的不说么?”
“都说了进屋看。”祁言本想抬手去刮他的鼻子,又发现这样就把袋子交过去了,只好克制下来,垂头亲了他的耳垂一下,“乖。”
秦盏被突如其来的亲近一下子羞得脸红无措,连忙点点头,还帮着给祁言开门。
祁言先去洗了澡,还带走了那个袋子,然后才是秦盏,秦盏见他这样,心里对那个袋子里的东西更加好奇了起来。
他迅速地在里面洗好了澡包好了手臂出来。
“我可以看里面的东西了么?”
祁言:“那你先去床上坐着。”
秦盏乖巧地坐在床上,像个洞房花烛夜里的羞涩新娘。
他莫名觉得哪里不对,可等他发现不对的时候,祁言已经带着那个袋子走过来,给他看了一眼。
秦盏的脸立马红炸了。
他,他他他没想到里面的东西居然是那个!
而且还不止一个!
秦盏羞红了脸,看祁言的眸子已经蓄起了薄雾。
祁言不紧不慢,蹲在床边,抬起了他的左手。
一点,一点,将绷带拆开。
再一点一点,在上面印上自己的印记。
秦盏只觉得手臂上更加的敏感,一阵阵的麻意涌上了心头。
祁言动作很慢,故意慢到秦盏忍不住,主动凑到前面来,用满蓄着雾气的眸子可怜兮兮地看着祁言。
再者,是依然紧致温热的情动。
祁言看着身下的人眸里的视线渐渐迷离,雾气也变成了真正的水珠,即将到达巅峰的时候,才终于落下了自己的第一个巴掌。
秦盏:“!”
他眼泪瞬间就掉了下去,瞪大了眸子,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憋着笑的人,以及被惊讶所引得的一片混沌。
秦盏沉默了两秒,转身把自己塞进了被子里。
祁言:“……”完蛋!
他过去拉拉被子,秦盏赌气:“我要睡了!”
祁言无奈又好笑:“乖,我就试试!”
秦盏:“……”谁管你是不是在试!
祁言拉住一个被角,试着拉了拉,秦盏那边没动,他格外认真地用那一小片角盖住了自己:“我好冷。”
秦盏:“是夏天,还开了空调。”
祁言:“……”
他默默起身,把空调调到最低。
屋里冷气凝聚,一下子冷了起来。
秦盏忍到大半夜,没忍住,偷偷掀开了一角。
祁言假装没看见,一边装睡地将被子往他身上推,小声嘀咕着让他不要着凉,一边又喊冷。
他推一下又停一下,明显是故意的,可秦盏要转头去看吧,他又紧闭着眼睛,一副睡着了的模样。
秦盏终于忍不住,转过身叫祁言:“分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