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里其他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就是钱,秦盏从小也不缺钱,除了之前帮祁言买的那个篮球开了契机开始打工,也并没有因为钱而困窘过,两人坐在床头数份子钱全然只是图一个有趣。
来的宾客不多,份子钱倒是不少。秦盏粗略地数了数,发现还有小个十来万的,还不包括里面夹了些在卡面上直接写了密码的银行卡。
秦盏点好了钱,笑得像个爆发户,他说:“祁言,我也有点钱了。”
祁言想起之前一不小心看到的他的账户余额,感觉自己的脑袋上冒出了问号,他失笑:“你这才算有钱,你账户余额里面的是什么?”
秦盏说:“这不一样,有现钱和有余额是不一样的。”
“唔。”祁言只好认同,“你要是想要的话,随时随地都可以去取出来,我们堆满整个屋子,或者专门放个房间放钱。”
“然后你要是要抽烟的话,就抽两张点了,用钱上面的火去点烟?”
祁言噗嗤地笑了:“可以啊,反正钱都是你的。”
秦盏把钱都收在一起,轻拍了下祁言的额头:“来,赏你的零花钱。”
祁言伸手拿过,目光闪了闪:“那我一定要更卖力地干活了。开工开工!”
他将钱随手塞到一边去,想到了什么,凑到秦盏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秦盏动作一停,耳尖溢了丝红色,渐渐的蔓延上了脸颊,快速地眨了眨眼睛,有些难以启齿,又有些跃跃欲试。
“来么?”祁言趴在秦盏的脖颈处小声地问,呼吸喷洒在他的脖子上。
秦盏被痒的缩了下脖子,睫毛颤了颤,半垂下来,几乎完全用的是气音了:“那,那试一次。”
祁言“嗯”了一声,手已经很熟练地伸进了他的衣服里面。
一夜愉悦的温存之后,秦盏再次变身咸鱼,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祁言独自去送祁老爷子上飞机,一转头正好遇到顾子聿他们,顾子聿抓着岑轶的手,两人似乎在吵什么,看到祁言,顾子聿又往后看了看,确实没看到秦盏,就打趣说:“祁言,你也稍微克制一点好不好!别太过分!”
祁言上下扫了顾子聿虚白的脸,表情微妙地回:“这句话也还给你啊。”
顾子聿:“……”他立马捏了下旁侧扶着他的岑轶,低叫:“赶紧走,我们走!不和他们一起玩!”
祁言目送着他们离开,表情上满是得逞的笑意。
祁老爷子临走之前,拉着祁言的手,正色道:“既然你和秦盏已经结婚了,我想看的基本也都看到了,现在只剩一个孙子,我可以同意你们在一起,但是孙子,我不管你们要怎么做,我只想要一个孙子,你们丢给我带也行,反正我这个老头子也闲着无聊。”
祁言道:“这个我和他有自己的想法。”
祁老爷子也只好点点头:“好吧,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说完,他转身被管家掺扶着带进了vip通道里。
送走了大家,祁言才回到了家里。
秦盏睡到了下午才起来,彼时祁言已经收拾好了大部分的东西。
“唔,这么早?”秦盏迷茫地四处看了看,因为是阴天的缘故,倒是看不出时间。
“还早?”祁言重复了一遍,无奈地笑了笑,走到床边给了他一个吻,说,“你觉得困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秦盏转头看了眼窗外,稍微动了动,就感觉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的疼,尤其是某个部位,实在是疼,他还记得自己大凌晨的时候还被捞起来去洗了个澡,还上了药,怎么还这么疼?
想着想着,他又看了眼窗户,看到对面的超市,看起来是要关门了——
要关门了——
等等!
秦盏猛地坐起来,额头撞上祁言的额头,又因为这个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到了痛处,他嗷地叫了一声,两道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
祁言顾不得头疼,连忙抱住了秦盏,问他:“怎么了怎么了?你干嘛这么着急?”
“我睡了一天?”秦盏拉着他的衣服,难以置信,“他们人都走了吗?我还没去送爷爷!”
祁言无奈地笑:“没事,我都送了。乖,你要是累就再睡一会儿,咱们是明天的飞机。”
秦盏听了话,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你怎么都不叫醒我!”
“这不是看你睡了么,没忍心叫醒你,而且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再说了,你这个样子,出去不就让人全看了?”
秦盏闻声垂眸,待看到自己满身的红色痕迹,耳朵又红了红。
偏偏祁言手绕着他的后背,呼吸炙热地喷洒在秦盏的耳朵上,故意地压低嗓音:“宝贝儿,昨晚还满意吗?”
秦盏:“……”
他的大脑已经无力思考,只能跟着他的话点点头:“嗯。”
“那就乖乖再睡一觉,到飞机上可就没这么舒服了。”祁言看着他忍痛而发白了的脸,还是忍住了再逗弄的心思,帮着他躺回床上,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迷迷糊糊中,秦盏又睡了过去。
祁言在他眼上落下轻飘飘的一吻,转身继续去收拾行李去了。
两人的计划是对着世界地图走一圈,以前出国纯粹是为了工作,根本没有什么好的心情和机会好好地玩耍,趁着这个机会,两人丢下所有的工作和事情,不去考虑工作,不去考虑家庭,不去考虑人际交往,也不去考虑其他的事情,就这么一直一直地走下去。
期间的时候,祁老爷子也有派人打电话过来,给他们列了条清单要他们帮忙买回来,其中大部分是给孩子玩的玩具,两人一问,才知道原来是祁老爷子和邵秦黎下棋下输了,想要给邵秦黎买点奖品。
祁言嘴上虽然说着老爷子真的麻烦炸了,到了第二天早上还是拉着秦盏去街上把东西买了寄回去。
秦盏也顺便想着给邵秦康买一点,在商场转悠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一个新款刚刚上市的游戏,正要去拿,另一只手也几乎同时地碰到了那个玩具。
“不好意思。”秦盏立马把手收回来,偏眸看去,却见那原来是个小孩子,正踩在小凳子上,看起来才不过四五岁的模样,衣服看起来有点旧,但洗的很干净,一头细软的头发,有些偏黄,而五官却是偏东方的面孔。
他看到秦盏,也赶紧把手收了回去,怯生生地用中文喊了一句:“对不起。”便赶紧跳下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