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闻言,心里舒服了不少。
既然小铃铛也在房间里的话,至少说明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事情。
那刚刚听到的还疼吗之类的话,难道是秦盏受伤了?
祁言回过味来,心里涌起一阵的心疼来,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起身,起到一半,却又卡住了。
虽然误会是澄清了,但秦盏不听他的话,答应了要远离牧羲,转头就和牧羲在一起,这个事情是他亲眼所见,再怎么误会也误会不到哪里去。
秦盏在门口听着还没有动静,心里一阵直打鼓。
“我和他去小铃铛的屋里是去通知她晚上有聚会,让她不要迟到的。对了,我和牧羲一起去通知也是因为人太多了,我怕他一个人通知不来,也……”
他越说越小声,越说越紧张:“他真的挺可惜的,之前大好的风光不再,现在好不容易拿到一个资源,还要从头再来,包揽组里的任务。”
秦盏试图将牧羲洗白,也勾起祁言的同情心,可祁言非但没有,反而更生气了。
黑城里这些暗规定他又如何不会知道?反而是知道这些,所以觉得就算是牧羲,在经过这么久的冷藏之后,也难免不会动心,开始朝着他们伸手。
而这个最好的人选,不就是秦盏么。
也只有秦盏还天真,别人想接近就接近。祁言这么想着,心里颇有一种养儿不成器的感觉。
他语气不禁有些重:“那些是你该管的事情吗?他可以靠着这个去接触资源,你去干什么?你去给人家留把柄爆绯闻?”
秦盏顿时噤声,睁着一双无辜的眸子,怔怔地看着房门。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也完全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可,可是他们拍到的话,也,也不会第一反应是绯闻吧……”
祁言心情不悦到了极点:“那我呢?那我呢?”
“我错了。”秦盏想讨得他的原谅,伸手去敲门,“你让我进去,我好好和你说。”
“那些传出去大家最多也就说一句我和他的关系好,到底好不好也只是说说而已,但我的心里只有你啊,我和他之间有没有什么,这个你不清楚的吗?”
祁言终于给了他一丝反应,走到了门前握住了门把手。
秦盏听到动静,一见有谱,忙道:“我这次也是因为吃多了,顺便帮个忙而已,如果这样不好,我以后不会帮忙了。”
他有些语无伦次:“牧羲接近我主要还是因为他奶奶,他奶奶很喜欢我,所以才将目标放到我身上,刚刚和他一起走的时候他也全都说了,我知道你的顾虑,我也会小心地处理这个事情。如果不懂的话,我也会问你再做,这样可以吗?”
祁言基本将事情都捋清楚了。
他刚刚看到的那些还只是在朋友圈流传的程度,说不上有什么,看起来也不是牧羲去故意做的,而且事出有因,祁言也不忍心再去说秦盏。
祁言打开门,脸上还是冷冷的,但相比刚才严肃紧绷的样子,已经松动了许多。
他冷冷道:“那你进来吧。”
秦盏乖巧地进门,将门合上,祁言转身往屋里走,准备去拿医药盒。
“好疼啊。”秦盏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一边走一边抱怨,“我去做好事还受伤了,也不知道小铃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到牧羲和看到鬼了一样,又急又冲的,还拿烟灰缸砸人。”
“要不是我挡的快,牧羲就毁容了,广告也拍不成了。”
“草。”祁言这会儿才知道秦盏受伤的原因,气不打一处来,“小铃铛疯了吧怎么动手!”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皱着眉头去看他身上的伤势,越看越气:“你怎么还去挡,万一你被砸毁容了呢!”
“别气了。”秦盏包抱住他精瘦的腰,安慰道,“你看我也就肩膀受了伤,我健身都没有落下来过的,身体很好,没两天就能痊愈了。”
祁言拉开他右边的衣服,肉眼可见的速度看到那一块都肿了起来,上面还有青紫色的点点,旁边破开了个小口子,血没流多少,应该是被烟灰缸的角划开的。
他小心地用手抚摸伤口的边缘,眼中泛起了心疼。
秦盏任由他给自己处理伤口,越说越奇怪:“你说这小铃铛到底怎么回事?她和牧羲有仇么?怎么就这么容不下牧羲?”
祁言:“……”
“算了。”他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才带着秦盏到沙发上坐下,转身去拿医药箱,解释,“她们俩的确有点仇。”
“什么仇?”秦盏眸子一亮,他发现,“祁言,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发现我问谁你都清楚,像个宝库似的。”
祁言下意识地抿住唇,手上开棉签盒子的动作停了一刹那,又担心他察觉到什么端倪,才虚咳了两声掩饰尴尬:“我也是顺便听说的,之前那个经纪人平时就爱说八卦给我听,我就听到了一些。”
秦盏听到这个字眼,眸子晦沉了一分,喉咙滚了滚,问:“那个事情,完全解决了吧?”
祁言点点头:“解决了。”
“那他的家人——”
“他是个孤儿,但家里的人,早就把他当成了家人。”祁言垂眸无奈一笑,让他把衣服脱掉。
秦盏乖乖地脱掉了衣服,露出了一身的腱子肉。
他肌肉分布的很均匀,属于那种清秀和健壮边缘的状态,又不过于发达,又不显得太削薄。
小铃铛帮忙包扎也不过是让他脱一半衣服止血上药,光线并没有这边的好,所以没有看到他身上还有浅浅淡淡的吻痕。
祁言的手指从他的腰上缓缓地往上移动,若有所思地摸过那些痕迹,心里像溅起了水波涟漪。
真想——让这些痕迹留的再久一点。
“祁言——”秦盏忽然出声,将他的意识拉回了现实。
“嗯?”祁言用棉签碰上伤口,尽量放轻力度,将上面的血一一的擦干净。
秦盏说:“你下午说过的,要和我解释的。”
祁言手脚麻利地清好了伤口,抹了药膏搭到他的肩头。
“嗯,其实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