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将剩下的酒喝了个精光,叹了口气。
算了,他现在反正就这么想了,把目前的事情先解决掉,其他等日后再说吧。
手机铃声突然在寂静的空间里响起。
屏幕上萧斐的字眼格外的显眼。
秦盏伸手拿啤酒时,不小心看到了来电显示,脸上登时一皱,连忙道:“我,我去拿下酒菜。”
祁言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他除了上次和萧斐合作,该有的余款和热度都给她了,按理说没有再联系的理由。
而这个情况下,她又为什么突然打电话过来?
祁言接通了电话。
“祁言?祁言是祁言吗?”她声音带着不住的颤抖,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极其恐怖的事情,让她像丢了魂魄一样的害怕。
“我是,你怎么了?”祁言怕她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连忙问。
萧斐:“我刚刚,刚刚收到了一个快递,快递里……快递里……”
“快递里有什么?”祁言强按下急躁的心脏,耐心地问,“里面到底有什么?”
他感觉自己的耐心濒临耗尽,恨不得立马冲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萧斐睁大着眼睛,惊恐地看着盒子里的东西:“是,是,是——一个戒指。”
她清清嗓子,换回了之前细声细语的模样,饶有兴趣地把玩着那枚戒指:“你什么时候还给我买了一个戒指?”
祁言皱起眉头:“我没用给你买,要买也不是给你的。”
“那快递上写的是你的名字啊,而且那个快递员也确认是你亲自——”
“你傻吗!”祁言猛地从椅子上站起,“现在,立马,丢了戒指赶紧跑!”
祁言拔高了音调,随后又连忙道:“不行,你现在就在房间里待着,哪里也不许去,把地址给我发一份,我去找你!”
萧斐被他的话吓到,脸上瞬间白了不少:“我,我是不是惹了你至尊死粉,被盯上了啊?你,你快过来救我!”
她越看着手里的戒指,心里越是慌张:“这,这个戒指上不会,不会有什么炸弹吧?”
祁言一把抓了桌子上的钥匙,冲出屋子:“不会,你放心,你现在冷静冷静,我立马过去找你。”
萧斐已经快哭了,她声音带上了哭腔:“我,我还很年轻啊,我不想死,我还没中过一次彩票呢!你,你的粉丝怎么这样啊,不就是搞个绯闻,还要死要活的!”
祁言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刚跑到车门口,秦盏一把拉开了车门:“你坐副驾驶,我开车。”
“不行,酒驾!”祁言犹豫了片刻,“你喝的多吗?”
“你们这个关头还顾着酒驾?!!我看错你们了!”萧斐更加激动,握着手机的手都在抖,泣不成声,“男人都是大猪蹄子!都是大猪蹄子!”
“废话,总不能在路上我们就先你一步死了吧!”
祁言拉住秦盏的手往马路上跑。
大抵那些人是暂时不会对萧斐动手,否则不仅仅只是送个戒指那么简单。
兴许送戒指也只是试探,试探住在那个房子里的到底是不是萧斐罢了。
祁言这么想着,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了下来。
他拦了辆出租车,两人一同坐了进去。
萧斐发过来地址。
五分钟后,两人赶到了萧斐的家里。
她屋里一片漆黑,四周静悄悄的,像是从未有人居住过一般。
祁言环视了下四周,又打了通电话过去。
响了两秒,接通。
“你们俩现在在哪里啊!”萧斐紧紧地盯着门口,害怕极了。
祁言咽咽嗓子,问:“你有不开灯的习惯?”
萧斐“啊?”了一声,环视了下四周,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开灯:“我,我忘记了。”
她三两步跑过去,啪地即将打开灯。
祁言叫住了她的动作:“不,既然没开,就不要开了。你现在直接出来,走出屋子。”
“你们在门口了?”萧斐脸色一喜。
祁言点点头:“你走出来,我们保护你。”
“们?还有秦盏?”萧斐放松了不少,“果然我不能骗秦盏,和你合作这么多事情,以后再也不要和你合作了。”
祁言:“……”
刚刚的话,似乎一字不漏全被秦盏听了进去。
黑灯瞎火的,秦盏冒出来的耳朵微微的泛红。
他清清嗓子:“萧斐,你出来吧。”
“嗯。”萧斐缓缓打开了门,看到了不远处的两人,连忙冲了过去,一把栽进了秦盏的怀里。
祁言:“……”
被撞了个趔趄的秦盏:“你,你怎么——”
“秦盏,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我和祁言什么都没有,你相信我!”萧斐似乎认定了这个事情是祁言的粉丝所为,对祁言有了些怨念,一出来就将祁言卖掉了。
祁言:“……”
他环视了下四周,艰难地咽咽嗓子:“我们,先回去再说。”
“嗯,我和你们说啊,我都吓死了,我还以为我要凉了,祁言还说的那么恐怖,害得我都幻听了觉得那个戒指里面有什么哒哒哒地响。”
三人又拦了辆出租车赶回去。
萧斐受了惊,话多的令人发指:“我说我这个大闺女啊跑你们俩大男人家里会不会有什么不合适?而且我没带衣服啊,我就带了个包,晚上睡衣怎么办?我家里也没出什么事情嘛,不然我回去拿下衣服?”
两人沉默不语,各自在揣测着时家的意图。
现在明显可以清楚的是,想要害祁言的就是时家。
他们的行动很迅速,并且大胆杀人,盯上萧斐大概只是个警告。
祁言拧起眉头,只觉得脑袋里嗡嗡的,转过头正要让萧斐闭嘴,忽然感觉周围震动了一下。
瞬息之间,萧斐的房子轰得炸成了碎片。
出租车受到了波及,连忙刹住了车。
周围的房子也有些要坍塌的趋势,玻璃炸裂,一时之间混乱不堪。
秦盏迅速打了电话报警,祁言拨了救护车,其他人灭火的灭火,救人的救人。
萧斐愣愣地看着曾经是自己家的废墟,半晌没有说话。
秦盏担心她受惊过度,连忙安抚她,她却像个木偶呆呆地坐在哪里,什么都没有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