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诗,殿下回来了吗?”
墨冉冉收功起身,弄诗忙推门进来,轻声道:“小姐,殿下尚未回来……”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司马逸怎么这么的忙啊。
“哦,弄诗啊,你可听他们说过叛贼的事吗?”
对朝廷的事,墨冉冉本是没什么兴趣的,不过司马逸是太子,关心他,就必须了解外面的局势。
“这个,小姐,奴婢倒是听说过,不过太子书房那有详细的情报,小姐要看吗?”
墨冉冉眼神一冷,看情报?这弄诗,什么意思?
被这冷眼一瞪,弄诗知道小姐是误会了,忙跪下道:“小姐,奴婢其实是殿下专门培养的暗卫,因为殿下担心相、小姐才会挑了奴婢和弄影过来伺候,奴婢们都知道小姐和殿下的关系,这情报于别人来说是绝密,但小姐若是要看,还是可以的……”
原来是这样?墨冉冉看弄诗不像是说谎,便慢慢的过去扶起她,叹道:“是我多心了……”
“不是的,小姐,小姐会怀疑也很正常,是奴婢一直没告诉小姐的事……”
弄诗忙摇头,墨冉冉握着她的手,沉声道:
“你们既然是太子的暗卫,那自然的也就不是奴婢,不用整天奴婢奴婢的喊着,说来我跟着太子也没多长的时间,倒是不知道他竟然把暗卫送我?”
“呵呵,小姐,这说明殿下在乎你啊。”
弄诗调皮的吐吐舌头,这倒是难得开朗的一个女孩啊。
“那黑虎他们也是殿下的暗卫?”
“是的,他们也是,不过不是殿下自己培养的,而是皇上送的……殿下没有把他们给小姐,就是担心他们依然听皇上的话,万一的对小姐您不利……”
“这么说,皇上也不喜欢我了?”
墨冉冉有点的无语,她都没怎么见过他们,他们怎么就一个个的看她不顺眼了?
“这个……小姐,奴婢看小姐的身子已经复原的差不多了,要不奴婢和弄影耍剑给小姐瞧瞧?”
他们的剑法,都是名家所教的,虽然不敢说有多厉害,但也不平庸。
“好啊,那我们出去看看去……”
司马逸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墨冉冉静静地坐在院中,弄诗弄影在比剑,冉冉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知道她极为聪明,这样的过招,用不了几遍她就能全部记住。
其实,当时选婢女的时候他也是有考量的。他给冉冉火凤诀,却不可能亲自教她适合女人的剑招,这两个丫头不只内力不错,武功也是极好,所以……
静静地走到墨冉冉的身边,从后面抱着她,司马逸也静静地看着前面。
他的下巴就落在墨冉冉的肩膀上,从他一进来的时候,冉冉就发现了,只是,不想喊他,也不想打断那两个兴致正浓的丫头。
过了小半个时辰,两丫头终于停下,不见气喘,面色微微的有点发红。
“小姐,殿下来了你怎么不说啊,奴婢去准备晚膳去……”
丫头笑着跑了,司马逸一愣,旋即脸带不悦之色:“冉冉,你还没用晚膳?”
“你不是也没吃吗?”
转头,两人的脸贴个的正着,不到一拳头的距离,借着院中的灯光,她能看清他脸上细小的毛孔。
“你……又不乖了……”
司马逸恶意的用长满胡子的下巴摩擦着墨冉冉的小脸,痛痛的痒痒的感觉瞬间袭了过来,墨冉冉一遍的推着他的脸离开,一边道:“司马逸,你又欺负我……”
“哼,看你还不听话不??”
司马逸不但没离开,反而变本加厉的蹭着墨冉冉的脸,墨冉冉慌乱的躲闪着,到最后,知道比不过他的力气,干脆的小脸一低,钻到他的怀中,嘟囔道:
“你不在,人家吃不下啊……等你回来一起吃才有味道……”
这声音,从怀中闷闷的发了出来,虽然极低,但司马逸听得清楚,只感到心里软软的,原来,有个人等着自己回来吃饭是这种滋味。
“你啊,若是我不在,难不成你就不吃饭了吗?”
爱恋的摸着墨冉冉的黑发,她的头发柔柔的,软软的,用一跟玉簪倌着,简单而又整洁。
她很少梳时下流行的发髻,其实,这也就是她了,换成别的这么大的女子,哪一天不梳的漂漂亮亮的。可偏偏的,就这么简单的发髻,他也觉得极美。。
“你……”
听到他的话,墨冉猛然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他:“逸,你要走吗?”
叛乱的事,她听说过,也知道如今有多严重,折损了这么多的大将,不只是折损了士兵,将领,更是打击了万晓国的声威。
而那些的叛贼,也绝对的不会就这么的放弃的。他们会变本加厉,继续的猖狂下去,发展壮大,最后会影响到整个的万晓国,甚至颠覆了这个国家。
这其实不是危言耸听,老百姓都是盲目的,如果朝廷一直的失利,再有人从中挑拨,说不准……
“冉冉,还没定下呢……”
司马逸微微的一笑,安慰的看着她:“相信我,没事的……”
两人从认识开始,都是他在那一直追着自己不放,忽然的就要分开,墨冉冉倒是真的有几分的不习惯了。
虽然说还没定下来,但没影儿的事司马逸绝对的不会乱说,所以这事,八九也不离十了。
这一顿饭,两人吃的都不爽快,吃饭后司马逸有事要去书房处理,冉冉不是不懂事的人,自然大答应!不过她让弄诗带来了叛贼的资料,她讨厌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日子。
因为这是最近的大事,朝廷关注的多,资料竟然有厚厚的一打,墨冉冉沉着脸看着,脸色越来越凝重。
书房中,司马逸的心情也不好。
“盛光,配药吧……”
手紧紧地攥着,终于放开,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司马逸才说出这句话来。
没有人知道他此时心里有多痛苦,多为难。那孩子,可是他和冉冉的孩子,第一个孩子,他比谁都想让那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但太医说不能留下,他不敢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