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舍用篱笆简单地围着,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站在门口就能看见一位老妇人忙碌的身影。
若蕖正犹豫怎么开口借宿,只见简大大方方地推门而入。
“这样进去太唐突了吧!”贸然闯进去未免太失礼,若蕖赶忙上前拉住他的袖子。
简并不理会,继续旁若无人地往前走。
若蕖踌躇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妇人听到有人进来,急忙迎了出来。见到简居然一脸喜悦,热情地招呼起来:“简公子,你来了啊!”
“恩。”简点了点头,语气依旧淡薄。
“你们认识?”若蕖故意问,一脸微怒地瞪着简。言外之意就是在指责简,为什么没先告诉自己他认识这家人。
简并不答话反而走向厨房闻了闻,一副贪吃的表情说:“朱婶,做什么好吃的了。我肚子可是饿坏了!”
若蕖看向简,他此时脸上带着一丝俏皮,眉眼上扬面部柔和不少,根本无法让人联想到他是个冷酷的杀手。
简看到若蕖又失神地盯着自己,敛起了笑意。走到若蕖身边,在她耳边缓缓地说:“忘记我对你说过了什么?”轻飘的话从他嘴巴里面滑出,看似不经意,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划过人的每一寸肌肤,制造出惊心动魄的威慑力,“我不喜欢被人看着。”
若蕖看向他,原本是应该害怕的,可是也许知道他对自己根本不会有危险,她就找不到一丝应该恐惧的理由,只是冷静地看着他。
淡淡地说:“你怕被人看?”
简怎么也没有想到若蕖能这么大胆地回他的话,换做别人没有说完早已经命丧黄泉。可是,对于上官若蕖自己却能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不得不承认她的从容不迫着实让人佩服。
妇人显然没有看出两人之间细微的端倪,一脸憨笑地拉着若蕖的手说:“简公子一个月前就在这借宿了几天。公子心地很好呢,不但治好了我家老头子的病,还给了我们很多银子呢。”妇人是明显的老实人,一脸感激之情眼睛里面也隐约泛着泪光。
“说这些干什么,朱叔的身体能康复就好。”他说地轻描淡写。
若蕖没有想到简居然还会这么乐善好施,杀手不都是是嗜杀成性、见钱眼开的吗。可是简却救人,还救了一个萍水相逢的老者,这让若蕖对他产生了怀疑,难道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杀手?
简只是平静地看了若蕖一眼,在桌上做了下来。他不是不知道若蕖心里想什么,只是他不想解释,杀手的生活早已经让他忘记了自己是谁。
“简公子,这位是…”妇人已经观察了他们很久可是怎么也看不出,于是好奇的问起。
“她是我表妹。”简淡淡地回答,暗示地看了若蕖一眼。
若蕖也不反驳,由得他怎么说。自己单手撑着下巴,满脸疲惫。
不多时,朱婶就端了饭菜上来,虽然粗茶淡饭但是相当可口。也许是太饿了吧,若蕖居然吃了两小碗饭,看着简惊讶的表情自己都觉得羞愧难当。
用过晚膳,若蕖就进了里屋休息,朱婶家就两件卧房,男女有别,简单独一间而她和妇人合一间。赶了一天的路,自己早累趴下了。
朱婶不一会也进来了,端着一盆热腾腾的水,笑吟吟地对着若蕖说:“丫头,快泡泡脚。赶了这么多路,脚累坏了吧。”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极为贴心,看着腾腾冒起的热气若蕖心里一阵感动。
鞋底已经磨平了,鞋周也磨损不堪。脚底磨出了好几个水泡,后跟处袜子上斑斑血渍。伤口的血微微凝固,和袜子相粘,稍一用力就锥心的痛。
朱婶心疼地看着若蕖白皙的腿,皱着眉不忍下手。
若蕖对她宽慰一笑,呼了一口气一用力,硬是将袜子扯了下来。虽然痛,但是还是咬牙挺了过去。
朱婶见若蕖始终眼睛眨也没眨,不由心生佩服。
想是想起什么,从袖口掏出一个瓶子,青花白瓷尤为眼熟。她看着若蕖,笑呵呵地解释说:“这个是公子叫我给你的,叫你涂擦在伤口处,说明天就好了。”
若蕖淡笑,接过药擦上。
第二日醒来,脚底的水泡果然好了,伤口也开始结疤。简的药果然神奇,若说他是一般的杀手,若蕖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醒了?”朱婶仍然一脸平易近人,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嗯。”若蕖揉揉睡意朦胧的眼睛而后又伸了个懒腰。
朱婶开发衣橱,竟从里面捧出几身衣服,递给若蕖:“这个是简公子上次交代我准备的,昨天也吩咐给你换上。”
衣服款式很简单,颜色也比较素淡,穿在身上却是出奇得合身。
一个月前简就让朱婶给自己准备衣服?看来这一路都是有预谋的,到底背后的雇主是谁?有何目的?看来自己只能跟简去看看这位神秘人物到底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