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寒凉,菊黄如金。
梧桐院门外,墨隐与墨月二人抬着黄金施展轻功跟着巫惊羽回到梧桐院后,将那一箱黄金悄然的摆放在凤倾妆居住的屋子后,在巫惊羽的暗示下,二人如两根门柱,面无表情,双手交插,拿着一把剑,笔直地守在梧桐院外。凶神恶煞,冷酷无情的模样将那帮企图入梧桐院瞧热闹的姨娘小姐丫鬟婆子统统给吓得退了回去。
二人站在院外充当门神,听到院内自家少主的讨饶声,齐齐鄙视了一把,心中暗道。
原来,少主好这一口,喜欢有着母老虎般强势的悍妇!
正想着,突然上官玄清带着两名隐卫惊云与惊梦出现在梧桐院门外。惊云与惊梦二人乃是兄妹,自小跟随着上官玄清,惊云是兄长,惊梦是妹妹。
上官玄清一袭紫金色华贵锦袍,袖口与衣摆处均用金线勾勒出几片枫叶纹,清华尊贵。他剑眉英挺,眼若寒星,如瀑的墨发用一顶紫金玉冠束起,鬓边垂下两缕墨发,一眼看去皎若秋月,灼灼其华,其风姿卓然,俊美非凡。
原来,自凤倾妆与巫惊羽在清王府大门口匆忙离去之后,萧总管赶紧回到书房将这一则消息禀告给上官玄清。听闻后,上官玄清面色平静如水,看不出分毫波动。可是在萧总管退出书房之后,他负手静立书房窗边,也就是凤倾妆曾站过的地方,薄唇轻抿,黑眸幽深如潭,沉静地看着院中的青青翠竹,心不可抑制地猜测着。
究竟发生了何事?居然让她脸色大变,匆匆离去!
越想心越乱,最终上官玄清还是决定亲自到臣相府走一趟一看究竟。
“清王殿下,我们少主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够入梧桐院内。”墨隐与墨月二人手中的长剑一挡,冷硬的开口道。
上官玄清眉头不悦地皱了皱,看着那道紧闭的院门,深遂幽沉的眸子如一汪深潭,令人探究不出眼中的神情,听着那从梧桐院内不断飘出的嚎叫谩骂惨叫声,薄唇轻抿,轻淡如风的喊了一声。
“惊云、惊梦……”
兄妹二人跟随上官玄清多年,这一声喊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只见兄妹二人手中的长剑出鞘,寒光闪闪,顿时同墨隐与墨月二人交上了手。四人都是主子身边的一等隐卫,实力相当,一时间难分胜负。
梧桐院外“乒乒乓乓”一阵兵器碰撞声,迸射出丝丝火花。梧桐院内却是相互掐架,热闹喧天。
上官玄清袖袍一挥,一道强劲的内力挥向那紧闭的院门。刹时,那两块历经了十几年风吹雨打的破旧的门板化成木屑残骸。
院中情景一览无遗。一群丫鬟婆子扭打在一起,凤思眉与凤思雨姐妹二人也同样是犹如泼妇一般不要命地厮打,完全失去了平时的端庄知礼,凤倾妆则拿着木棍追打着巫惊羽,巫惊羽则像猴子一般上窜上跳躲避凤倾妆挥过来的木棍攻击。
这一幕落入上官玄清眼中,他怔愣着,怎么也想不到梧桐院内会是这么一副情景,要不是那抹清冷淡漠的身影。他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