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凤倾妆还真的不敢随便乱动了。
马车四平八稳地跑着,墨月与银筝二人完全不知道马车内刚才发生的暧昧。
金色的阳光笼罩着耀京城,新的一天开始了,繁华热闹的大街上人潮如流,大家又开始忙碌起来。
半个时辰不到,马车便已经稳稳地停在了臣相府的大门口。
凤倾妆一跳下马车,抱着小金子便直奔相府前厅,她到要看看白锦绣到底有什么事情,一大清早就往臣相府跑。
刚一踏入前厅,一袭淡青色长裙的六姨娘便迎了上来,清亮的眼瞳流露出真诚的关心,“倾妆,昨儿个晚上你都没有回府,没事吧。”
如今的臣相府后院,是六姨娘当家。有女客上门,自然是六姨娘出来招待。
“多谢六姨娘关心,我没事。”凤倾妆和颜悦色道。
话刚说完,白锦绣就站起身,走到凤倾妆面前,迫不急待地开口道:“凤倾妆,你赶快把解药交出来。”
“什么解药?”凤倾妆疑惑不解。
“你少给我装傻,黑叔和白叔二人中了你的毒,如今整张脸完全不成人样,散发着阵阵恶臭。”白锦绣气怒道。
凤倾妆细细推敲了一下,恍然大悟。白锦绣口中的黑叔与白叔应该是指黑老鬼与白无常二人。
不过,对于伤害她的人,凤倾妆是绝对不会交出解药的。
“你这一大清早跑到臣相府来,原来就是为了那个二老东西讨要解药来的。怎么,那二个老东西还没有去阎王殿报道。”凤倾妆唇角勾起一抹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冷嘲道。
“你……”白锦绣气得脸色铁青,异常难看。刚想发怒,突然想到今日有求于她,强压着心中怒气,放低姿态道:“你说,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交出解药,救白叔与黑叔二人一命?”
“我这个人素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人还犯我,斩草除根。昨日那二个老家伙想杀我,反被我用巨毒所伤。对于想杀我之人,我向来不会心慈手软。你认为,我会交出解药,给他们再出手杀我的机会?”
凤倾妆脸上笑意盈盈,清寒的幽瞳浮现出一抹嘲讽看向白锦绣,似乎在嘲笑着她的异想天开。
“你可以不交出解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白叔和黑叔二人与我父亲亲如兄弟,如果他们二人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相信以我父亲那残忍嗜血的性子,到时候只怕你们凤府上下性命难保。”白锦绣目光森冷阴寒,聪慧的她也知道拿人软肋,威胁道。
听了白锦绣的话,凤倾妆还是有几分相信。
常言道,有其父必有其女,看白锦绣平时阴狠毒辣的手段,就能够想像得到她的父亲肯定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我可不是被吓大的。我告诉,解药我没有。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个偏方,也许能够救那二个老东西一命。”
虽然有所顾虑,不过凤倾妆依旧笑得从容淡定,根本没有丝毫被威胁的模样。相反,乌亮的眸子灿若子夜,星光熠熠。
“什么偏方,你快说?”白锦绣急切地追问道。
“我听说世上有一种白血蛭,可以将人体内的毒血吸出来。只要你去抓几条白血蛭放在黑老鬼与白无常的脸上,将他们脸上凝聚的毒血吸出,那么二人的毒便能够解了。”凤倾妆随口胡诌道。她只知道血蛭吸血,至于世界上有没有白色的血蛭,能不能够呼食人体的毒血,还有待查证。
“白血蛭。太好了。我们风岛的寒潭之中就养着一条百年白血蛭,黑叔和白叔二人有救了。”白锦绣精致的面容流露出一抹欣喜。黑老鬼与白无常二人对她如同女儿,而白无常还是她的师父,听到有救,自然高兴不已。
“不会这么巧吧。”凤倾妆心中腹诽,她不过随便瞎编了一个偏方,没有想到居然还真的被她给说得八九不离十。
赶明儿摆个算命摊子,测字算命去。
听完凤倾妆胡编乱造的偏方,白锦绣便一阵风似的跑出的臣相府,急着带黑老鬼与白无常二人赶回八方巨海的风岛。
可是白锦绣前脚刚走,封香领着二个婢女,犹如一只骄傲的孔雀,高昂着头,傲慢地走进了臣相府的前厅。
“凤倾妆,本公主光临臣相府,你为什么不出来迎接。如今见到本公主,还不赶快跪下,给本公主行跪拜大礼。”封香一走进前厅,仗着公主的高贵身份,盛气凌人道。
“倾妆,这……”六姨娘为难地看了看凤倾妆。
“六姨娘,你下去吧,这里交给我来处理。”凤倾妆温和地开口。她对这位六姨娘的印象还不错,遂口气也是比较温和。
六姨娘退下之后,相府前厅就只剩下凤倾妆、封香还有她领来的两个婢女。
淡淡地瞥了一眼封香,凤倾妆便径直坐到了主位,也不招呼封香坐下,也不唤相府婢女进来上茶。她不咸不淡地启唇。
“封香公主,你也太当自己一回事了。第一,我可没有下帖子邀请你光临臣相府,是你自个儿厚着脸皮巴巴地跑来的。我想,你跑到臣相府来,无非就是想瞧瞧看巫惊羽在不在臣相府。第二,你是苍炎国的公主,而我凤倾妆是星耀国的子民。我想,我应该不用给你行跪拜大礼。”
此行的目的被凤倾妆一言戳破,封香眼底快速地闪过尴尬。不过,脑子一向少根筋的她,是不达目的势不罢休。
“行礼就算了。你让羽哥哥出来,本公主有事找他。”
“他不就在你身后站着。”凤倾妆眯都眼眸,指了指封香的身后,笑意不达眼底地说道。
“你少唬弄本公主。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羽哥哥明明没有在这里,此刻又怎么会在我的身后?”封香压根不相信。
“我这个人一向最诚实。你转个身就知道我到底有没有骗你?”凤倾妆唇角微勾,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