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安城外有很多无家可归的饥民,我打算在江洪镇盖一些房子,让那些饥民入住,也不至于在寒冷的冬天无处可归。”凤倾妆温和一笑,道出所来的目的。
“凤姑娘真是菩萨心肠,那些可怜的饥民遇到你,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妇人笑着说道。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凤倾妆从墨隐云凤中取出二十两银子给妇人。妇人推脱了一下便收下了。
接着,她和梅毅竹他们牵着马儿在镇上走了一圈,选定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打算过几日等郑天虎和秦梅他们从苍炎国收粮回来,再收些木料和石料便动工。
再镇上转悠了一下,几人又骑着马到江洪镇周边的地方勘察了一下地形,直到日落西山才骑马赶回榆安城。
回到榆安城客栈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浩瀚的苍穹,一轮明月升起,月华如水倾泻而下,整座榆安城仿佛笼罩着一层朦胧的薄纱。
“妆儿,你们去江洪镇怎么弄到这个时候才回来?”
刚回到客栈,巫惊羽一袭黑衣,墨发如瀑在夜风中飞扬,风华绝代地站在客栈的大门口张望着。看到凤倾妆坐在马上的身影,唇角勾勒出一丝笑容,迎上前关心地问道。
“我们选定了动工点后,又去镇子附近转悠了一下。不过,这一趟下来,收获不错,我找到了一个能够治理榆安城水患的方法。”
凤倾妆翻身下马,脸上挂着喜悦的笑容,非常自然地将手中的缰绳递到巫惊羽手中,说了一句,便朝着客栈内走去。
梅毅竹,诸葛羽和甘遂也翻身下马,将马交给客栈内的小二牵往马厩,也朝着大堂走去。
累了一天,几人匆匆用完饭后,便上楼进房休息了。相约第二日再去江洪镇附近勘察一下。
这一趟,唯一让人遗憾的就是,甘遂并没有恢复记忆。
翌日,风和日丽,天气晴好。
凤倾妆和梅毅竹他们刚起床,在大堂内用完饭后,走到马厩牵马准备出城。巫惊羽黑衣墨发,唇角挂着慵懒地笑意,倚靠在马厩的柱子上。
“巫惊羽,你怎么在这里,没有和钱满贯他们一起出城去粥棚?”凤倾妆愕然问道。
“我打算今日陪着你一起去江洪镇勘察。所以一大早,我便从墨隐云龙中取出今日粥棚所需的粮食,交给了钱满贯,让他负责今日粥棚的事情。”巫惊羽邪魅的眉轻挑,清越的嗓音透着一丝慵懒。
“钱满贯做事轻挑,那怎么行。”凤倾妆眼底划过担心,慧波流转,看向梅毅竹道:“梅毅竹,既然巫惊羽要跟去,你和甘遂就留下来负责城外粥棚的事情吧。”
“好。”梅毅竹勾唇,俊秀的脸庞挂着淡雅如风的浅笑。
说完,梅毅竹领着甘遂便离开了马厩,朝着城外粥棚步行而去。凤倾妆、巫惊羽和诸葛羽则从马厩内牵出马儿,翻身上马直奔城门。
城门下,凤倾妆一行三人骑马刚到的时候,迎面碰上一队人马,为首之人一袭蓝色华贵锦袍,五官刚毅立体,剑眉如刀削,锐利的鹰眸泛着冷寒的戾气,威风凛凛骑坐在高头大马上。
此人正是从启京城起来榆安城的狄赫,他的身后是青一色的银甲卫队。
“凤倾妆,你怎么在此?”
狄赫锐利的黑瞳浮现起一丝惊愕,诧异道。想不到失踪了三年,半点消息全无的人居然出现在榆安城。
“我出现在榆安城自然有我的理由。到是狄将军,你此刻来到榆安城中,是奉了你们那个成日里只知道炼丹求长生不老的皇帝老儿的命令,前来赠济灾民,还是有别的事情?”
扫了一眼马上英姿勃勃,风采不减的狄赫,见他的身后除了一队银甲卫队,并没有粮食之类的,凤倾妆话中带着讽刺。
“本将此次前来榆安城,是奉了秦相大人的命令,前来调查榆安城秦大人之死,奉命捉拿凶手。”狄赫如实说道。
“狄将军行事真是令人佩服,城外几千饥民你们不闻不问,任由他们自生自灭。那秦狗官一死,你这个堂堂大将军到是带着一队人马威风凛凛,杀到了榆安城,行事真是令人佩服。”轻蔑地扫了一眼狄赫,凤倾妆勾唇讽刺道。
闻言,狄赫及他身后的银甲卫队,人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这时,凤倾妆再一次启唇开口道:“你也不用如此麻烦去调查秦狗官的死,他是我杀的,我这可是为了你们东启国除了一大祸害。”
大方的承认,令狄赫怔愣了片刻,随后想到凤倾妆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狂妄的行为,也就不稀奇了。
笑了笑,扯唇道:“既然你是为民除害,那么本将也没有要抓你的理由的。刚才在进城的时候,见城外搭建着粥棚,正在给饥民赠粥,该不会也是你所为吧?”
“算你的眼睛还不算太瞎。既然你不是来抓我的,身为东启国的大将军,是不是也应该为榆安城的百姓尽一分心力?”凤倾妆眼底滑过一丝狡黠,微微一笑,如昙花盛开。
“没问题,说吧,需要我怎么帮你?”狄赫爽快地答应。他并非铁石心肠之人,看到城外那些无家可归的饥民,自然也会心生怜悯。
“我现在急需一批木材和石料,你身为东启国的大将军,从商家手中收这些东西,应该难不道你?而且你去收的话,相信那些商家也不会坐地起价。”凤倾妆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三道。
“你是打算给那些饥民建房子。”狄赫脑子一转,立刻猜测出凤倾妆的用意。
“不错,我是有这个打算。只不过我现在的手头有一点儿紧,狄将军是不是也应该捐献一点儿?”凤倾妆漆黑的眼睛闪动着狡黠,想让狄赫也出一点儿血。
“能够为榆安城外的饥民出一份力,荣誉之至。建房所用的石料我全包了。”狄赫嘴一张,大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