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将内力提升到极致,死命地往前跑。
“诸葛羽,你和芙蓉姑娘先过去。”见石桥已经沉下去一半,巫惊羽赶紧说道。
“好。”
时间宝贵,诸葛羽也不推辞。他内力一提,点足踏上石桥。紧接着,沐芙蓉也提起内力,施展轻功踏上了沉了一半的石桥。而巫惊羽则跟在二人的身后。
当最前面的诸葛羽脚踩在第七根石柱的时候,下沉的石柱距离腐蚀性极强的毒液也不过一寸的距离。
只见诸葛羽足下用力一踏,如鸿燕轻飞,整个人腾空而起,人已经落到了地面上。
接着,沐芙蓉内力一提,点足飞起。可是在她飞到一半的时候,内力不足的她突然往下落。
“啊!”大声惊呼。
眼看着即将落入腐蚀性极强的毒液中,一道黑色的长绫卷起她往上抛去。
同时,喊声响起,“诸葛羽,接住芙蓉姑娘。”
诸葛羽应了一声,伸出接住沐芙蓉。
而巫惊羽在救沐芙蓉的时候,却错过了最佳的时机。脚上的锦靴冒起了白烟,那是接触到腐蚀性毒液的反应。
“该死的。”
低咒一声,只见巫惊羽手中长绫一抖,拍向脚边刚没入毒液中的石柱,借助着这一股力道腾空而起,朝着地面飞去。
只是,在长绫拍向石柱的时候,溅起几滴毒液,好死不死正巧溅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
“巫公子,你的脸?”沐芙蓉清亮的眼瞳流露出一抹怜惜。
“出去洗洗就行了。快走,万一石门放下,我们谁也别想离开。”巫惊羽一脸的云淡风轻,其实他的脸上早已经是灼痛难忍,左脸的皮肤腐烂了一大块。
三人又继续亡命地朝前跑。
“终于出来了。”
诸葛羽弯着腰,左手握白羽扇,双手撑在大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感叹道。耳边是巨石摩擦地面的声音,只见推开的那块巨石正寻着原来的痕迹慢慢倒退着。
沐芙蓉一手扶着石洞冰冷坚硬的洞壁,腰微弯,也大口地喘息着。
巫惊心一跑出来,直奔水潭边,一头扎入水中,冰寒刺骨的水令脸上伤处的灼痛减轻。
只是唯之晚已。
他的左半边脸狰狞恐怖,完全毁了。
突然,又是一阵地动山摇,石洞内顶部不断有碎石落下。
三人赶紧跳入水中,双腿一蹬,潜入水底,钻过水中石洞,浮出水面后,朝着东兰河岸边游去。
因为水流的关系,三人上岸的地方与下水的地方落差了十多米远。
一上岸,用内力烘干衣服后,巫惊羽抬手摸了摸左脸,再也不见以前的光滑细腻,唇角溢出一丝苦笑,暗道。不知道他变得丑陋不堪,妆儿会不会嫌弃他?
如此一想,漆黑如墨玉的俊瞳溢出一丝担忧与紧张。接着,赶紧从衣角上撕下一块布条蒙住脸遮住丑陋的容颜。
“咦,怎么都没有看到我们的马匹?”
朝着上游十几处望去,除了在寒风中颤抖的树枝,却没有看到栓在树杆上的马匹,沐芙蓉感到奇怪,遂开口道。
闻言,巫惊羽和诸葛羽也赶紧朝着上游处望去,二人眉头皆紧紧蹙起。
“难道我们的行踪被看守皇陵的隐卫发现了?”诸葛羽猜测道。
“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巫惊羽俊眉微挑,邪魅地勾唇道。
三人还未走近,树林中走出一道白色的身影。
他如玉一般俊美,如玉一般温润,就连唇角的那一抹笑也如玉一般含蓄,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随着他闲雅走出,树林中又走出了许多玄衣冷面的侍卫。
“巫惊羽,好久不见。”封玉如玉容颜淡淡而笑,却给人一种狐狸般的感觉,热络地打着招呼。
“的确是好久不见。想不到封狐狸你居然将黄雀在后这一招用得如此的熟练。”巫惊羽墨玉般的邪瞳跳跃着暗芒,俊美的五官透着一丝嘲讽,扫了一眼封玉身后的玄衣卫,狂妄张扬地继续说道。
“怎么,你身后的玄衣卫一字排开是来欢迎爷掘了你家祖坟吗?”
在场众人除了封玉一尘不变的淡笑,其余众人皆为巫惊羽嚣张狂妄的语气,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当然不是来欢迎你的,而是本太子近日无聊,想请你去热泉行宫坐一坐。”封玉幽蓝的瞳眸如莹光琉璃,点点轻辉。唇角依然挂着优雅的淡笑,对于巫惊羽刚才嚣张的话听而不闻。
“你的提议正合爷的心意。走吧。”巫惊羽双手背于身后,大方地笑着走过去。
一行人绕过卧龙山西南面的小山,远远便看到一辆豪华的马车前,套着两匹汗血宝马拉车。周围树杆上栓着许多的骏马,巫惊羽他们来时骑的那三匹马也在其中。
“这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路,真是累死了,正好上马车躺一躺。”
话音一落,巫惊羽诡异的身形一闪,人已经到了马车边上,掀开马车帘子,钻进去,呈大字形躺在马车内。
等到封玉不紧不慢钻进马车的时候,巫惊羽也许是真的累了,占据着大半的地方闭着眼睛真的睡着了。
“回热泉行宫。”
一声令下,玄衣卫翻身上马,双腿一夹,一行人马直奔热泉行宫。而沐芙蓉和诸葛羽二人也跟在玄衣卫的后面朝着相同的方向去。
马车内,望着沉睡的巫惊羽,俊美的脸上蒙着一块黑布条,封玉幽深似海的俊眸闪过一丝疑惑。
只见他袖袍轻轻一扫,一股清凉的风拂过,巫惊羽蒙面的黑布掀开一个角,狰狞的伤痕露出来。
“巫惊羽,你想留着这个丑陋的伤痕让倾妆看,本太子偏不让你如意。”封玉从身上摸出一瓶百花玉露膏,拧开盖子,挑出一点凑到巫惊羽的身旁,刚准备掀开他脸上的黑布条,替他抹药。
哪知?巫惊羽突然睁开了眼睛,布着几缕血丝的双瞳怒瞪着封玉,语气极其不好,透着一丝防备。
“封狐狸,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想趁着爷熟睡暗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