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惊羽火热的灵舌翘开凤倾妆透着丝丝凉意的唇瓣,将九转续命丹卷入舌尖送入她的嘴中,长舌一抵,九转续命丹顺着咽喉滑入。
只见昏迷的凤倾妆喉咙下意识地动了一下,将九转续命丹给吞了下去。
“这才乖嘛!”
不舍地撤回嘴唇,表扬似的轻声呢喃了一句。修美的手指一点一点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庞,将她额前凌乱的发丝顺到耳后,看到这张苍白的脸庞,巫惊羽心口如针刺一般,痛得难以复加。
“妆儿,你一定要坚持住。如果你离开,哪怕是上天入地,下十八层地狱,我都要将你拉回我的身边。”他目光坚定,铿锵发誓。
见凤倾妆身上衣衫染血,又赶紧吩咐候在门外的墨隐去烧热水,而墨月早就被他吩咐去查凤倾妆这一次受伤的事情,不过,事情发生在千里之外的凤族,墨月想要查清楚只怕是希望渺茫。
热水烧好之后,他又亲自给凤倾妆清洗身上的伤口,看到她身上新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比之前在清王府见到的伤口还多了二倍。漆黑乌亮的俊眸流露出浓浓的心疼,该死的,让他查出是谁伤了妆儿,一定要让那人受千刀万剐之刑。
接着,只见他意念一动,从墨隐云龙中取出一瓶百花玉露,瓶盖拔开,满室清香。将玉露一滴一滴倒在凤倾妆的身上,细滑的手指轻轻地涂抹着伤口,一遍又一遍,那轻柔细腻的动作就好像对待着最宝贝的珍宝。伤口涂抹完之后,又从墨隐云龙中取出一套黑色的长裙,细心地给凤倾妆换上。
做完了这一切,巫惊羽就开始翻看起那本《回春术》。
越看越惊心,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回,料想不到梅毅竹居然是凤族人,而这本《回春术》就是凤族不外传的医学典籍。
不过,巫惊羽此刻全部的心神都放在怎么学会这《回春术》上,以尽快医治凤倾妆严重的伤势,并没有时间去细想其它。
三日后,巫惊羽就掌握的《回春术》的全部精髓。他命令墨隐守在门口,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妆儿,我现在就要施展回春术为你疗伤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治你,不会让你有机会离开我的。”巫惊羽柔情万分的目光望着床上沉睡的人儿。
只见巫惊羽褪去凤倾妆身上的长裙,涂抹过百花玉露的身子完美无瑕,新伤旧伤统统消失无痕,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美玉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深吸一口气,敛下心神,闭上双目,再睁开,意念集中,手掌间释放出一个金色的光球,在她胸前上方一寸的方位慢慢地滚动旋转。金色的光芒慢慢渗透到她的身体中,一丝一丝,逐步修复着凤倾妆五脏六腑中严重的伤势。
二个时辰过去了,巫惊羽收回掌间释放的光球。他脸色微微苍白,眉目间透着一丝倦意,体内灵力消耗过度。不过,好在凤倾妆的五脏六腑已经修复完全,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她手脚的筋脉修复起来只怕要费些时日。
翌日傍晚时分,夕阳闲挂天边,绯红的晚霞晕染了整个天际。
“水。”
床上,凤倾妆睁开了迷蒙的双眼,干裂的唇瓣动了动,沙哑着嗓子喊道。
“妆儿,你终于醒了,太好了!”趴在床边眯眼的巫惊羽抬起头,欣喜万分地说道。
“水。”凤倾妆觉得干痛的嗓子快要冒烟似的,又轻喊了一声。
“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倒水喝。”
说完,巫惊羽如一阵风似的跑到桌边,赶紧倒了一杯水快步流星走回床边,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喂她喝下。
嗓子得到了滋润,凤倾妆神情冷然地问道。
“你不是回圣月族去了,怎么会出现在香雪梅林,还守在我的床边?”
一醒过来,看到屋中简单的摆设,一榻一桌四把椅子,还有角落里那盆葱绿的兰草,她知道自己已经安全的回到了香雪梅林,至于是怎么回来的,等问过梅毅竹自有答案。
“妆儿,你就不能够对我笑一下,你瞧瞧,在你昏迷的这几日,我为了照顾你,眼睛都熬红了。”巫惊羽委屈地抱怨道。还故意将脸凑到凤倾妆的面前,抬手将眼皮往下拉,让她瞧个仔细。
“少恶心了你,离我远点儿。”凤倾妆翻了个白眼,不为所动,想要抬手推开眼前放大的面孔,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居然使不上力,没有任何的感觉。
凤倾妆脸色蓦然大变,漆黑的眼瞳中浮现出极度恐慌与害怕,身子微微颤抖,抬头望着巫惊羽,颤抖着嗓子问道:“我的手,我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次看到这般脆弱的妆儿,好像易碎的瓷瓶一碰就碎。巫惊羽心中狠狠地抽痛着,伸出双臂用力的拥紧凤倾妆,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温和轻软的声音好像一阵柔和的清风拂过,瞬间抚平了凤倾妆心底的恐慌。
“妆儿,你不要害怕,听我说,你的手脚筋脉虽然已经断了。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已经学会了凤族的《回春术》,等到三日后我的灵力恢复就可以为你接经续脉,保证让你能蹦能跳还能打人杀人。”最后一句话简直宠溺到了极点。
听了此话,凤倾妆心底彻底地松了一口气,只要能够恢复,不变成一无是处的残废就心满意足了。同时,她心中暗道,朱雀禁咒术的反噬之力果然霸道强悍,以后还是少用为妙。
“梅毅竹伤得很重?”
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凤倾妆启唇问道。她知道《回春术》是梅毅竹的绝学,如果不是伤得太重,迫不得已的话,也不会让巫惊羽捡了个大便宜学到这天下无双的回春术。
“你问他做什么?反正是死不了。”巫惊羽面色一黑,想到二人从天而降时紧紧拉在一起的手,心底浓浓的醋意涌出,没好气地回答道。不过,他到是聪明的没有告诉凤倾妆,梅毅竹体内灵力尽失。
望着瞬间变脸的巫惊羽,凤倾妆纳闷不已,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得面前这尊大神一个心情不爽,成了黑面神。
懒得纠结对方的心情,凤倾妆忽然发现自己穿着的那身破烂染血的男子青衫换成了她最喜欢的黑色长裙,最令人郁闷的是,这件黑色长裙的面料和巫惊羽身上的那件黑色冰丝锦袍面料一模一样,眼眸流转,怒瞪着巫惊羽,气恼地问道。
“我身上的衣服是你给换的?”
“妆儿真是冰雪聪明,一猜既中。”巫惊羽欺霜寒雪的面容乌云散去,一脸的春风得意,继续道:“你的身子我已经看过了,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到底。”
“谁要你负责,不就是看一眼身子,无所谓。”凤倾妆翻了个白眼,云淡风轻地说道。
“我不但看过,为了给你上药,我还顺便摸遍了你的全身。所以我一定要对你负责,而你这一辈子注定只能嫁我一人为妻。”巫惊羽眉梢微挑,邪魅的黑眸对着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的凤倾妆上下扫视,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滚!”瞧着巫惊羽那春风得意的模样,凤倾妆火冒三丈,怒吼道。
“喂,你干嘛!”
看到钻进锦被中的巫惊羽,凤倾妆惊呼出声。
“不是你让我滚的,这不,我现在一滚就滚到了被窝里来了。”巫惊羽赖皮地笑道。
凤倾妆心中那个气呀,恨不得将这无赖一脚踹到床底下去,奈何她手脚筋脉尽断,凌厉的眸子如出鞘的宝剑狂射过去。要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估计巫惊羽此刻早已经身中数剑,千疮百孔了。
“妆儿,你身上的香味真好闻!”
巫惊羽伸手将凤倾妆拉入怀中,让她的头枕着他结实的胳膊。一股淡雅的木兰香萦绕在鼻端,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闻着那怡人的香味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几日巫惊羽不眠不休地照顾着凤倾妆,为了给她修复五脏六腑,体内灵力又消耗过度,疲惫不堪的他一直不放心,强撑着等她苏醒,也希望她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自己。
这一刻,见人儿苏醒,他紧绷的神经一放松,就睡了过去。
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孔,从来都是神采飞扬,邪魅无边的模样,此时却笼罩着浓浓的倦意,原本打算唤醒他的凤倾妆最终还是忍住没有开口。
睁着眼睛,看着他俊美无俦的睡颜,褪去了邪魅,如同一个乖巧的孩子般宁静地睡着,凤倾妆心底泛起丝丝柔软,很想抬手抚摸一下,奈何手根本动不了。
就这样看着看着,初醒的凤倾妆也沉沉地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身上游走,每过一处,都能够带起丝丝电流。唇瓣间似乎也有什么东西舔来舔去,湿湿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