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儿是想赶我离开。”巫惊羽面色一沉,眉头不悦地蹙起,俊瞳怒瞪凤倾妆。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就是这么随口一提,三年来,你都没有递消息回圣月族,难道你都不担心少主的位子被人给抢了?”凤倾妆眉头轻挑,难得耐心地开口解释道。
“抢了就抢了。到时候我成了无权无势,又无家可归的人,正好赖在你身边一辈子,不离不弃。”巫惊羽唇角勾勒出一丝邪肆的笑,走过去,将凤倾妆拥在怀中,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赖皮地说道。
“你倒是想得美。要是你真的成了‘三无’人员,赶紧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从巫惊羽的怀中挣脱出来,凤倾妆走到桌边坐下,淡淡地瞥了一眼他,无情地说道。
“什么是‘三无’人员?”
第一次听到这个新名词,巫惊羽好奇心起,也走到桌边,与凤倾妆相对而坐,抿唇问道。
“三无人员,是指无权无势无钱的人。”凤倾妆神容淡淡,嗓音云淡风轻地解释道。
“原来我的妆儿,绝美出尘的外表下也暗藏着一颗虚荣的心。你放心,为了不成为你口中的‘三无’人员,爷就算是六亲不认,也不会让人抢走圣月族的少主之位。”
巫惊羽扯唇一笑,勾勒出魅惑众生的笑容,好看的俊眸含笑,凝着凤倾妆,慵懒邪魅的嗓音在屋中荡开。
“别贫了。听你这么说,看来你是未雨绸缪,在随我上山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一切防范。”凤倾妆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对面邪魅无边的男子,早就知道优秀的他心计城府并不低于任何人。
“知我者,妆儿也。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你的幽灵十八骑已经训练完毕,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巫惊羽收剑嘻笑,一本正经问道。
“我打算去东启国瞧一瞧,顺便查清楚我的身世。”凤倾妆没有任何隐瞒,道出心中的秘密。
“你的身世,难道你并非星耀国凤臣相之女?”巫惊羽漆黑如墨的幽瞳闪过一丝惊愕,这个消息的确令人震惊。
“嗯。”凤倾妆淡然点头。
她意念一动,从墨隐云凤取出那块与她身世有关的玉牌,递到巫惊羽面前,平静淡漠的语气宛若天边浮云,仿佛说的是与己无关的事情。
“这块玉牌是我离开耀京城之前,父亲交给我的。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真相,原来我并非父亲的亲身女儿。”
巫惊羽接过玉牌,仔细地观看了一下,正面那朵精致小巧的莲花图案令人深思。
这时,凤倾妆平淡似水的声音不起任何波澜,再一次响起。
“我已经向狄赫求证过了,东启国只有狄府、秦府和东启皇室才能够在玉牌或者令牌上雕刻莲花图案。”
“那你打算何时起程去东启国?”巫惊羽将玉牌交还到凤倾妆的手中,淡淡问道。
“过两日吧。自蓝凤山庄建成以来,都还没有机会好好住上两日,怎么说这里也算是我的家。”凤倾妆面容平淡温和,少了平时的清冷。
“这里也是我的家。这二日我们就好好在家中休息二日,享受一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休闲日子。”
巫惊羽妖孽般的俊容扬起笑容,如新月耀起,辉光璀璨。他站起身,走到桌子另一头,拉起凤倾妆的手。
“做什么?”凤倾妆抬眸望去,不解地问道。
“带你出去,去过我们的二人世界?”
巫惊羽扬眉,漆黑幽深的眼瞳流转着动人的神采,光华潋滟。唇角勾勒出颠倒众生的笑容,令人沉迷。
凤倾妆看得呆了,沉迷在这抹笑容之中,任由巫惊羽拉着朝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钱满贯一身显眼的大红元宝衣,妖娆万千地走过来。经过了三年山中生活的历练,此刻的钱满贯也变得沉稳了许多,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俗气而一毛不拔的毛病依然没有纠正过来。
“表哥,凤姐姐,大家伙都聚焦在饭厅里,就等着你们二人一到就开饭了。”笑着说道。
巫惊羽刚想开口推脱,凤倾妆先开口道:“我们这就过去,走吧。”
话落,三人朝着饭厅走去。
宽敞的饭厅内,摆放着四五桌的宴席,饭厅内除了诸葛羽、墨隐、墨月和沐芙蓉外,其余人一瞧见凤倾妆的到来,皆全体起立,恭敬喊道。
“主子。”
“都坐下吧。”凤倾妆清冷的声音透着一丝与生俱来的威严。
众人落坐,她走到最正中的那一桌主位上,而她的左侧也留着一个空位,想必是给巫惊羽留下的。
凤倾妆并未落坐,而是站在主位边上,凌厉的眼眸一扫厅内,无形中给人一种慑人的压迫,令人臣服。她启唇,清冷的嗓音在厅内回荡。
“你们既然已入蓝凤山庄,奉我为主。就必须遵守一条原则,忠心。若是谁敢做出对蓝凤山庄不利之事,哪怕是躲到天涯海角,幽灵十八骑也绝对不放过。”
“属下誓死效忠主子。”
饭厅内,除了那几人外,其余人异口同声,表明决心。
“好。”
满意地点点头,凤倾妆继续道:“我相信在今后的日子里,你们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说完,凤倾妆便让大家动筷吃饭。
用完饭后,夜幕降临。山野野兽多,凤倾妆和巫惊羽二人便坐在屋顶之上,手中各自执着一壶酒,一边饮酒一边欣赏着夜色。
凉爽清明的秋夜,辰星璀璨若宝石,洒下晶莹柔和的光辉,周遭的一切变得那么的雅致幽静。
凤倾妆靠着巫惊羽的肩膀,端起酒壶仰头喝下一口酒。
“妆儿,少喝点,不然会醉的。”巫惊羽劝道。
“人生难得几回醉。有你在身边,就算醉了又何妨?”
凤倾妆勾唇一笑,宛若夜间盛放的昙花,潋滟光华,艳不可挡。带着几分醉意的美眸氤氲动人,眼波流转间,该死的gou人,令人沉迷。